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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013章 为记忆中的那一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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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巨响之下,只见有炮火如惊雷一般的落下。

原本祭坛上已经被族人扑熄了的烈火,再一次蔓延开来,只是这一次波及了屋舍,轰炸下的炮下如流火般飞溅而下,扩宽至了整个寄山居当中。

更甚者,有往整个逐月峰蔓延的趋势!

“哗!——”火舌飞窜而走,竭近疯狂的卷噬着整个山林,点燃了已然入夜的逐月峰。

警山钟的钟声大作,响震了整个山岭。

“这是?!”连起起身惊愕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却一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夜袭?

但看这架势说是攻城交锋都不为过!

娑沙部又是什么?这逐月峰当中还有其它的人吗?

“事有紧急!族中所有弓箭手立行前往林中备战!!快!!!”远远的山外听着有人嘶声了喊了起来。

“剑手!剑手疾行西南方,他们已经全然的攻下来了!!”

在场的无数山月部的族人脸色顿时大变,更有不少的弓箭手在炮火落下的第一时间背着弓冲去了山岭之中。

姜嫱脸色沉重的翻手背挽长弓于肩上,正准备冲过去的时候,眼见着有流火的余尽飞落下来,忙转弓一横,连带着压在连起的前面迫着两人一并往后退去!

落下的流火很快的窜烧了整个逐月峰。

“你随长老进峭生室暂避,快!”姜嫱压退了连起,面色沉重的留下了一句话后就准备往那方炮火飞来的方向冲去。

“哎!——”连起伸手刚想开口。

“站住!”却听着寿尤脸色苍白的柱着竹杖在这片混乱的火海中踉跄着好似快有些站不稳的样子,得一旁的小侍扶住后。

寿尤脸色苍白道,“弓箭手往西林压阵!所有剑手留在此地不得离开一步!”

“——!”捡回了自己佩剑的鄂钰正准备跟过去的时候,却是硬生生的被他这一句话给叫住了脚,脸色顿时变了。

刚刚翻身上树正准备飞过去的姜嫱也停下了脚步望了过来。

“鄂钰,快!你快集召族中所有的剑手,佩好刀剑用具,严守天簿崖外,一定不能放任何一个娑沙部的贼子进来!”

落下的流火自身后卷起,寿尤脸色一脸苍白的勉力柱着手杖,“快把滕思危叫来,让她带着十余剑手将族中的长老带至峭生室里暂避。”

世人都说镜子是能照出这世上一切的东西,那些看得到的,看不到的。

但却从来不曾知道,原来火,也能照出这个世上的一切真假虚实。

“快啊!”见鄂钰一动不动的站在了那里,几次被族中的人驳了脸面的寿尤再也忍无可忍的举着手杖往她的身上一棍打了下去。

“还不快去!你这低贱的妇人也要违抗我的命令吗?!啊!”

鄂钰一动不动的站在了那里,任由着那一棍砸在了自己的身上头上,只是脸色发青的立如石像般,她只问,“其它人呢?”

“什么其它人?”

“其它的族人呢?炮火之下,他们并没有任何安全的藏身之地。”鄂钰脸色铁青的道。

“管不了那么多!听我的命令!集召所有的剑手即刻前往天簿崖!你若也敢违背我的命令,我便即地取你人头!废了你一脉宗亲!”

“……”

鄂钰握紧了手中的剑,只见的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就这样僵峙了一会儿,鄂钰铁青着一张脸后退了几步转身正准备集召其余的剑手往天簿崖待命。

只是不想,就在她转身的这一瞬间,有一道身影从树上“哗啦”跳了下来。

姜嫱落地的时候全身还披着一身的树叶,落地之后的姜嫱背着弓与鄂钰擦身而过,或许也是在这一时间里,她才明白了鄂钰在山牢之中对她所说的那一席是谓何意,又是怀以何种的心情说出了那一席话。

“借剑一用。”姜嫱面容寡淡的说道,只在擦肩而过之间顺手拿起了她手中的佩剑。

“——!”鄂钰没有反应过来的抬头望向了她,惊愣之间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得转头望了过去。

她难道是想……

“所有弓箭手即可备战,姜嫱,你还不快去?!”见她走了过来,寿尤怒火烧得更甚。

只不过在这一天之内,这山月部底下的人竟成了一个个他叫不动,不听他命令的人!

这是挨个儿个都想要造反吗?!

“娑沙之中也有不少的弓箭手。”姜嫱提着剑走了过去,神色平静道,“调度我寄山居所有弓箭手入山备战,可以压制对方,但是没有剑手在前的杀敌,那么我族中弓箭手都将面临娑沙逼近之下的戮杀之局,惨死或许不计其数。”

见她越走越近,寿尤不知为何的竟觉着心生畏意的后退了一步,心中警惕,“你想做什么?”

不比鄂钰出身卑微,姜嫱就是再不讨喜再被族中人贱弃,但她到底还是姜氏的后人,更别说姜氏世代镇守的昔神羽将军留下的凰羽神弓。

但就是因为这样,这样一个随时随地能对他产生威胁的人,动摇他权位的人。

怎叫他不忌惮?

又怎叫他不除之而快?

哪怕就是选她做天祭,但其实真正能成天祭,也需有她首肯不抗拒这一前提,若不然,除非诸以叛族的大罪,否定哪怕他是族长也无法杀她来儆猴。

身后的那一场火又烧至了整个山月部,甚至于蔓延到了族中伫立着的那一尊神女像。

姜嫱停步在他的面前,“我只想活下来。”

听到这她的这一句话,寿尤却是怒极反笑了起来,带着满满的嘲讽,“娑沙来攻,族中存亡不定,你竟还在想着这等事情,如你这等品性败劣无德无可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至!”

流火从天空中如暴雨般四散落下。

姜嫱立在了他的面前,就这样面无表情的望了他许久,开口,“骂自己,你倒不留口。”

寿尤愣了愣,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脸上登时怒道,“姜嫱!你纵是姜羽的后人又如何?配与我一并而论?我为山月部费尽心血呕心竭力的时候,为我族人谋生路开水利,你又做了什么!”

姜嫱握着剑立在了他的面前,神色不变道,“我要不低于二十数的剑手。”

寿尤望着她不可置信,“这等存亡之即,你不冲陷杀敌,还在此处与我苟生谋私?”

姜嫱不置与否的继续说道,“退敌之后,全我一命。”

寿尤瞪大了眼睛,“姜嫱,这等火急之局,你为我族中的战士不思杀敌反倒在这里与我漫天要价威胁于我?!我族中有得你这等战士可真是山月部历年之耻!”

姜嫱抬头望着他,“我并没有在与你商量。”

“……”

落下的流火如雨越渐的严密了起来。

有些许飞溅开的火石压破了祭坛附近的屋舍,轰然倒塌下来的屋舍惊起了一阵火风横扫而来,寿尤险些的没有站稳住。

撑着手中的竹杖,寿尤强忍下了满腹翻烧的怒火,却也知道在这个节骨眼上与她强横百害而无一利,只得转思之下,忍怒摆手道,“知道了,你带十数剑手快过去西林抗敌!”

“我们要活着。”姜嫱再说了一句。

寿尤正在发作,却着流火落得更猛烈了,只得继续忍怒敷衍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带着剑手过去抗敌!”

“……”

他敷衍的神色全然的写在了脸上,写在了那一张几次正要发作却又强忍下的怒容中。

他人的生死不在于他心。

族人的生死不在于他忧。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变了的呢?

姜嫱并不知道,只是原先的那个为了重伤怀疾的族人亲身犯险入山采药的族长,似乎早就不在了,只是原先那个为了族人的粮牧亲身前往娑沙与娑沙族的人谈判的族长,似乎早有离开了,只是原先那个会与族人一同欢歌一同起篝火一同憩休一同欢笑的族长……

似乎一切都只存于在了记忆之中。

“……”

鄂钰面上的神色几经变幻,只是抿直了唇,握紧了垂于两旁的手。

她知道,姜嫱还在犹豫。

即使到如今这一步,她还有不忍,还有心软……

“咔!——”出锋中,森冷的寒刃照出了那一双锐利如锋的眸子。

最后的那一念,是小时候那个温柔的青年伸臂抱起了那个因为难产丧母而哭啼不止的女童,他抱着她,一下又一下的拍着她的背。

“不哭哦,不哭哦,小嫱乖,乖乖哦,不哭不哭……”

烈火疯狂的在整个山月部中窜走咆哮着,红焰飞卷而起,只看着一片烧成灰了的碎屑在火风中冲上了逐月峰的天空。

那灰化的浮尘像是柳絮一般飘飘扬扬的从天空中浮沉飘飞着。

“小嫱乖哦,不哭不哭……”

“乖,不哭,寿叔叔给你买糖糖吃,糖糖很甜的,吃了就不要哭了哦,乖……”

“不哭不哭……”

“哗!——”

不再有任有犹豫的一剑横剑自他的脖颈划过,剑深入骨,不尽的血如喷水一般从伤口中喷射了出来。

只有一瞬。

只有一秒。

有泪从眼眶中滑落下来,在停止而定的剑锋之下,在那一双定定地睁着的眼瞳里。那泪水和剑锋上的血一同跌落在了火中,滚落在了逐月峰的山叶之上,无声的沁入了脚下所立着的土地之中。

无数的人听到动静不约而同的望了过来,瞳色有惊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

却见着姜嫱负剑而背转身走来。

寿尤在她转身之间瞪大了眼睛伸手抹向了自己的脖颈,满脸不可置信的倒了下去。

飞散四落的流火中,有族长的亲信含泪之下怒然嘶吼着向她举刀砍了下去,却得姜嫱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把挥开了他,没有看他一眼的继续往前走去。

见她没有任何一丝停留的举步从火海中走过,不尽的烈火火风卷起了她的发,睁开的那一双眼睛里还有未尽的泪,却听她一边走着一边神色沉冷的下令道,“所有弓箭手听令,即刻动身掩于山林之中备战,留下受伤的战士以滕思危为主,安排所有的族人一同随长老退至峭生室,其余一百剑手以鄂钰为主主攻西南方御敌,一百剑手以怀山为主抄道西林断其后援,余下人随我前去娑沙取娑远厄的首领!”

“是!”

“是!”

“是!”

作者有话要说:寿尤【传记三】

“此事便放置明日再做。”

“无碍。”

“今日我困了想歇息会,此事就放置后日再做。”

“没关系。”

“我现在时间可是充裕的很。”

毕竟,百年,千年,乃至万年,在这么长的时间里,只要他想,又有什么事情是做不完的呢?

至于山神说的长生不老药的药材快不够了。

没事。

那就每年献给山神一名活祭便是。

他为山月部付出了这么多,理所应当享受着寿与天齐的恩赐,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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