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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见到嵇康(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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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小丫头?”似乎不太相信,令人闻风丧胆的天狗居然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头。在身高和力量往往成正比的常识认知下,没有见识到天狗厉害的人,自然是无法理解的。

“走,快走,别说了。”旁边有个家丁在对他挤眉弄眼,还有两个家丁正在悄悄地往后退,并小声地招呼着其他人,“走,别看了。”被招呼的两三个人再看看天狗那双如恶狼般凶狠的眼神,咽了咽口水,也开始撤,一时间,聚拢的家丁陆陆续续走光了。最后一个家丁出厅门时,因为只顾着低头走路,赶快离开这里,差点撞上正进来的那个人,“老,老爷。”

“干什么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训斥完那个家丁,便向客厅这边来了。这个人就是嵇康,他径直走向厅中正前方的椅子坐下。长得倒是仪表堂堂,将近四十的人已经续上胡子,少了些年轻人的朝气,多了些中年人的成熟稳重,眸正神清,举手投足间一派风流,但说出来的话,却非常不客气,

“半年前,我就说过,我不会收任何人为徒,怎么还要来?”半年前我确实带着天狗来过,但连门都没让进,嵇康知我来意,便让家丁传话说,一生都不会收徒,便把我打发了。但这里能供娱乐的活动太少了,我都快闷坏了,想去街上遇个英雄救美或者助人为乐什么的,结果居然被当成熊猫一样被围观,他们还拿水果砸我,差点被砸到,他们的行为让我意识到,我就不该来这大街上。于是,我就想着学学琴,闲时打发时间,甚至陶冶情趣也不错啊!所以就又来了。

“听说《广陵散》已经出世,似这等旷世神曲,嵇康先生是要它成绝响吗?”说着我从帘幕里走了出来,微微向座上人点了下头,算是见礼了。

“莫怪我直接,你不学无术,一身铜臭,不适合学琴。”

“先生此言,有失公允,莲花长在淤泥里,尚被佛道两家所接纳,为何嵇康先生却容不下区区在下呢?难道今日嵇康先生是要教区区在下,何为‘肤浅’?”此时已近黄昏,却尚不到掌灯的时刻,女娃一边说着,一步步慢慢向这边走来,轻盈如脚不沾地,却又闲适得仿佛真的只是在自家庭院漫步。因为逆着光,那云一般高洁的衣衫天空一般纯净的眼神,出尘脱俗,却又清冷得犹如这漫天正在下的大雪。

谁让这家伙看不起我来着,我这人就这样,别人敬我一尺,我便敬他一丈,别人辱我半分,我便十倍奉还。前提是,我现在有这个能力。原本想以晚辈的身分虚心求教,想要人家心甘情愿当你老师,自然免不了作卑微的资态,但当卑微换来的只有被践踏时,那不好意思,我要俯视你……

“你!”

这时,一阵穿堂风迎面而来,从风里我闻到了菊花和腊梅的清香,顿时那些许对嵇康话的不满似乎也被带入到风中,一起吹到厅外混合在更大的风里消散了。脑中似乎都是梅花清冽的影像,我微微笑着,风吹起衣角,我立在那,宛如雪山上摇曳的冰莲花,风过,又静如与天地一体。我沉醉在这股清冽中,任灵魂随清风起伏。原谅我无视嵇康的存在,我可以敬你如云端,也可以轻你如无物。因为,我对这个世界无牵无挂,我的心可以自由来去。你若在我心里没有留下任何东西,我自然可以轻易将你驱逐出境。

嵇康对于我突然判若两人的态度一时难以接受,之前还在风雪中站着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都不肯离开,可见对他的琴艺之推崇,难道不是应该我说什么,他都应该如鹌鹑捣蒜一样虚心聆听吗?然后把他狠狠地骂一通后,告诉他怎样重新做人,最后把他赶走吗?

“竖子,真没家教,你父母是怎么教养你的?”

够了,“我没有父母。”我的声音一直很平静,但这家伙要是再敢骂我没有教养,我一定要当场把最难听的话都说出来,气死他。别逼我用俯视的眼光看你,对于我的长辈和我尊敬的人,即使再生气再憋屈,我也不会说出很过分的话,但一旦有一天,你欺我太甚,那不管你多牛叉,在我眼里也是一堆臭狗屎。

客厅里似乎静默了一下,然后高坐上面的那个男人道:“失礼,我不知道你的父母已经过世了。”语气似乎没有之前那样不尽人情了。

“我虽然没念过几年书,但也受不起先生一句‘不学无术’,不如先生出个题目,如果在下侥幸能答得出,就请先生收回这四个字,还要教在下操琴,如何?”

嵇康此时也为刚才话说得太重而后悔,可好好地一个少年郎,年纪轻轻为何要跑去开赌坊呢?就凭这份天人之资,若能好好读书,这个年纪,说不定早就博取功名,封妻荫子了。只是这年轻人来到这里半年多了,却始终没人知道他的身世来历,甚至姓名都无从知起。倒是在一些叫花子间流传说,这少年是幼年时就被人贩子拐卖,几经辗转,才被卖到赌坊,听说是天资聪慧,老板又没有儿子,才让他继任了赌坊生意。长在赌场的人,能有什么才情,做诗肯定不会,传出去还要被耻笑说,是我嵇康以大欺小。不如就对对子吧,如果太容易,万一他对得出,我岂不是要收一个完全没有任何基础的人做徒?而且赌场之人,实非我想结交。找个不太容易也不太难的吧,

“也好,那就对对子,我出一上联,你若对不出,就立即离开,从此不要再来了。”

“那就请赐上联吧。”

“昨天下雨,我去学堂看望好友,以此,有一上联‘风声雨声读书声声声入耳’”

我想脱口而出‘家事国事天下事 事事关心’,但一想到嵇康淡泊名利,无心官场,若被他误认为我跟这个时期当官的,跟政治有关系,他日后只怕会更加避而不见,看来这下联得自力更生,我揉了揉太阳穴,有了,

“花香酒香女儿香 香香扑鼻”

上联是耳听,下联是鼻闻,对仗工整,无懈可击,只是,“庸俗。”嵇康在惊讶于我能对出的一刹那后,毫不客气地给差评。

“须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即答应,难道要反悔吗?”

“如此庸俗,如何抚琴,即使弹琴,也是阿堵之音。”

“对于男人来说,难道平日里不是除了读书考试,就是花前月下会佳人吗?”我用最无辜的眼神和语气,和虚心求教的好态度,很纯洁地问道。

这时,天狗也不厚道地插话了,“你们都这么做了,还不让人说吗?觉得这是庸俗的行为,那你们有本事别搞那一套花前花下的啊?知不知道会教坏小孩子的,万一我长大了也跟你们一样庸俗可咋办?”

天狗,我咋没发现你这么聪明呢?配合得真好,这队友超给力。天狗的话一出,更是把这个男人逼得哑口无言。世上无赖难对付,从来吃亏是君子。此时,我装出一副大度的样子,以平辈的口吻道:“不如我们各退一步,读书人不是讲究个礼尚往来嘛,既然先生出了一题,在下礼应还礼。”

“公子此言何意?”

“在下也有一联,若先生能对出,在下再不登门,若先生对不出,请先生以琴会我这个小友,这样,即使先生对不出,也不必违背今生不收弟子的原则,如何?”

“那就请出上联吧。”

“天地作盘,众生作子,谁人能下?”

“好气魄!”这上联倒是简单痛快,只是起处的格局颇为壮观,不容小觑,当真好气魄,嵇康不由赞出声来。

“先生,可有下联了?”

“容嵇康想想。”

“不着急,先生慢慢想。”说着,我渡到右手边一排的桌椅间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慢慢地喝。待我把这杯茶喝完,那边还没动静,我只好起身道:“先生,天不早了,在下叨扰多时,也该告辞了。若先生明天午时前能想出下联,请着人送到赌坊去。若当真对仗工整,在下自不敢再来叨扰先生。”

我转身正要走,嵇康站起身,道:“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复姓容成,名纯,字清玉”

看着我们一行三人离去的背影,嵇康口中默念,“容成清玉,这个姓氏已经很少见了,传说是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姓氏,清玉,清玉,人如其名啊。”经过这个下午的短暂接触,嵇康对这神秘的白衣少年有了一些清晰的认识,至少不像外面说的那样不堪。天地作盘,众生作子,谁人能下?这样高的眼界和如此大的格局,居然出自一个赌坊老板,真是难以理解。而且这上联仅十二字,却关系众生命运,起处如此高,实在难接。似乎内中还藏有道家玄机,天地命理,奇哉怪也。”这对于崇尚老庄之说的嵇康来说,无疑是发现了新大陆,而且对方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从‘至少不像外面说的那样不堪’似乎有慢慢上升到道学大家的趋势。想了好几个下联,推来敲去,不是对仗不够工整,就是起点低,气势上压不住阵角,无法与之匹配。“来人。”此时已经在桌案上奋笔疾书。

“老爷?”

“你速去找几个家丁分头去将我那几位好友请来。带上容成公子的这个上联。”六张写着那个上联的字条。

“老爷,您和那几位好友不是前天才刚在竹林聚过吗?离下次约定的时间尚早。”

“让你去,你就去,休要多言。”

“是。”

“不知道合我七人之力能否想出可以完美匹配的下联。到底什么样的下联才能配得上那睥睨众生的气魄?那种舍我其谁的神采?这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当真令人刮目相看!”仔细回味当时的情景,当这少年吐露这句上联时,那睥睨众生的气势,那顾盼生辉的神采,似乎他就是那可以轻易操控众生命运的主宰,是那棋盘上的神秘之手,天地之间,任意腾挪,洒脱来去,从容自如。

他哪知道,女娃当时想的是,我可是带着我们五千年的文化精髓一起穿越过来的现代人,你跟我对上,等着被碾压吧。敢不教我琴,小样,我还收拾不了你?—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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