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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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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晨光熹微。

拂晓的曙光逐渐揭去夜幕的轻纱,随着天边露出一点鱼肚白,新的一天正在来到。

京都太子府。

宇文砚平躺在床上,双目睁开,盯着上方轻盈缥缈的床幔,思绪一点点放空。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那双湿润的杏眸始终在他脑海挥之不去。

想起酒楼上的遥遥对视,明明是近在咫尺的距离,彼此却好似跨越了千万年…

宇文砚年纪轻,身体好,即便一夜未眠,精力也十分充沛。

总归是睡不着的,宇文砚也不勉强自己,翻身下床,命人把裴凌叫来。

裴凌此刻还在梦乡。

他虽是宇文砚的近侍,却并非二十四小时守着他,只有白天当值的时候才会在宇文砚身边。

睡得正香被摇醒,裴凌简直要骂娘,可等认清来人,瞬间换上一副笑脸。

“孙公公,大清早的,您老人家怎么来了?”裴凌穿着睡衣,披上件外套,给孙太监倒了盏热茶。

孙太监伸手一推,客气笑道:“裴大人,茶我就不喝了,太子殿下有事找你,您可别耽误正事。”

裴凌看了眼窗外,外面雾蒙蒙一片,讶然:“这天都还没亮呢,什么事这么急呀?”

孙太监摇头,“这老奴就不知道了,太子殿下只说要找大人您,具体没吩咐什么事。”

裴凌深深叹了口气,稍微洗漱一番,便跟随孙太监来到宇文砚的住处。

裴凌作为太子府的属官,自然也住在东宫,所以没一会儿就赶到目的地。

“殿下,”裴凌进到书房,对正在观摩画作的宇文砚抱拳喊道。

宇文砚对他招招手,示意他过来,指着壁上悬挂的画像,笑吟吟说道:“画功不错,依着昨天见她时的模样,再画一副。”

裴凌抬眸瞥了一眼壁上的画像,赫然正是前不久他在安国公府画来辨识思袅的画作。

思袅的身份暴露后,宇文砚一直没什么表示,好像并不追究差点将这事搞成大乌龙的人的责任。

可越是这样,裴凌的心就越不安。

想了想,跪下,向宇文砚抱拳请罪:“请殿下责罚!”

“责罚?”宇文砚将视线从画上移到裴凌身上,“你何罪之有?”

裴凌紧绷着脸,“若非是臣当初没有再问清楚一些,也不会造成如今这般阴差阳错的局面,害得二小姐只能屈居侧妃之位。”

宇文砚没说话,只寻了个位置坐下,良久,才叹道:“你没错,要怪就怪秦晖那老匹夫太过道貌岸然,将一众人,连带着本宫也骗了过去,以为他当真不纳二色,守着正妻一人过活,哪里想得到他还有一个女儿。”

裴凌默然。

还真是,若非思袅小姐恰好是镇国公的女儿,他们还真窥探不到镇国府这么大一桩秘密,看来传言镇国公夫人驭夫有道也不尽然,否则怎会有思袅小姐的存在?

“先起来,”宇文砚略微沉吟,说道:“你认为,本宫要不要将这事主动禀明父皇?”

裴凌缓缓起身,沉思良久,道:“臣以为,最好不要主动挑破,应就此含糊过去,倘若别人问起,也只采取模棱两可的态度,咱们自个儿心里清楚是怎么回事就好。”

宇文砚将眉挑得老高,“何出此言?”

裴凌重新面向宇文砚而跪,拱手说道:“殿下虽为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也正因如此,有无数双眼睛盯着,稍微行差踏错就要被人拿住话柄。”

“此事往小了说,是一场无伤大雅的误会,毕竟殿下最终也算抱得了美人归,凭秦大小姐的品貌和家世,也足以胜任太子妃的位置,可谓双赢。”

“但往大了说,却容易被有心人误导,从而对殿下您的能力产生怀疑:为什么这样一件小事,会造成这样大的偏差?是否日后掌国理政,也会犯同样的错误?”

“殿下难道忘了,前不久云贵妃才向陛下进献过谗言,虽说陛下最终选择站在咱们这边,可下回呢?下下回呢?从来只有成天做贼的,没有终日防贼的,天家无父子,兴许陛下如今还念着娘娘偏心殿下,可再多的情分也抵不住一日复一日的消耗。”

“我们不能管别人怎么说怎么做,唯一能做的,只有管束好自身,小心再小心!尽力不给他人留下任何一丁点可以做文章的把柄。”

话音一落,房内霎时无声,只听得见裴凌略显粗重的喘息。

不知过了多久,宇文砚才若有所思般点了点头,“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末了,一叹,“总归是我欠考虑了。”

裴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同时内心甚觉欣慰,自己的一番“忠言”,并未让宇文砚觉得“逆耳”,将头埋得更低,恭声说道:“殿下无需自责,殿下每天日理万机,日常处理的都是国家紧急大事,对这样的细枝末节一时顾虑不周也是有的,咱们做臣下的,不就是要在适当的时机给殿下起个提点作用么?”

宇文砚瞥他一眼,哼笑:“你倒很会说话,罢了罢了,起来吧,你这样为本宫着想,再让你跪着反倒成了本宫的不是。”

裴凌利落起身,嘿嘿笑着:“殿下折煞微臣,能为殿下分忧,实属微臣之幸。”

宇文砚笑了笑,再次将目光放在悬挂的画作之上,淡声吩咐:“待会儿替本宫走一趟安国公府。”

裴凌:“是去找杭大人么?”

“不,”宇文砚目光清凌,“这回不找杭瑜,找他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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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裴凌来秦府走了一遭,思袅的生活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待遇水涨船高,眼瞧着就要比肩秦筠姌。

秦晖一开始忙着和宁氏掰扯,没时间给思袅解释缘由。

府内知晓内情的人除了秦晖,便只剩下宁氏和秦筠姌。

宁氏这几天忙着和秦晖斗法,没功夫搭理思袅。

至于秦筠姌,她的心情比较复杂。

一方面,她放不下长久以来的高傲,还没完全扭转心理状态,以平视的眼光看待思袅,仍然觉得她跟以前一样,是一条低贱卑微至极的狗,打心底不能接受如此高贵的自己和这样一个卑贱的人嫁同一个夫婿。

另一方面,则是对未来的恐惧与迷惘。

她十分清楚,宇文砚真正想娶的人是思袅,她的太子妃之位,不过是乌龙下的产物。

对于宫里的女人来讲,没有宠爱无异于慢性自杀。

她虽为正室,可这是皇家,不同于一般的王公贵族,可以凭借娘家势力和主母身份在丈夫面前拥有一定的话语权。

在皇家,先君臣,后夫妻,真正的主子只有一个,那就是皇帝自己。

她几乎可以预见嫁入东宫后的情景,那个贱人与殿下琴瑟和鸣,自己这个太子妃却被闲置在旁看着他们恩恩爱爱。

这对从小受万众瞩目的她来讲,是绝不能接受的奇耻大辱!

她不敢也不愿意恨宇文砚,所以只能也只会对思袅恨之入骨,恨她怎么跟野草似的,杀不死烧不尽,没有一点自知之明,要来抢本该属于她的东西。

种种因素之下,秦筠姌的心境正在历经巨大的转变,每天将自己关在房间足不出户,别说遇不见思袅,就是遇见也不会有好脸色,更别提跟她细细道来其中隐情。

府内知情的三个人各有各的缘由不给思袅解释,于是思袅就这样稀里糊涂过了几天,与以前的日子相比,堪称天上人间的好日子。

五天后,宁氏气急攻心,突然病倒,严重到连床也下不了。

秦晖顺势夺了她的管家权,让自己的心腹秦怀家的接手府中事务。

思袅上午才听下面人说宁氏病倒,下午秦晖就派了人过来,请她去一间从没听说过的院落。

“步娇馆?”思袅皱眉,“怎么从没听说过府里还有这么一处地方?”

前来禀告的是秦怀家的本人,闻言,笑道:“小姐,这步娇馆乃是沅夫人逝世后,老爷特地建来怀念沅夫人的。老爷对沅夫人的离去很在意,自打沅夫人没了以后,容不得别人在他面前提沅夫人半个字,久而久之,这处院落便不再被外人知晓,只有奴婢,夫人,和几个日常给步娇馆打扫的下人才知府中有这么一处地方。”说完,还专门补充一句,“就连大小姐也不知道呢。”

思袅很想发笑。

这算怎么回事?

对她母亲用情至深,对她母亲留下的唯一骨血却冷情至斯,可真够讽刺的。

不屑归不屑,思袅还是很识时务的。

明眼人都瞧得出来,如今这个局面对她十分有利,她自然不会傻乎乎去挑破。

何况她也有很多东西要问秦晖,便顺水推舟,跟着秦怀家的去到那个此前从未听闻过的院落。

思袅到了地方才总算明白,府里平时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成百上千只眼睛,为何会对一座明晃晃的院落视而不见,原来只因这步娇馆——

是建在地底下的!

与其说这是一所宅院,倒不如讲是一座墓穴。

思袅站在秦晖身后,看着矗立在眼前的墓碑,看着墓碑上“秦晖妻沅儿之墓”的字样,心中百感交集。

她并没有怀疑这是秦晖故意做戏,跟她打亲情牌,因为墓碑上面的字样一看就年代久远,且墓碑本身十分圆滑光洁,必是有人十几年如一日细细抚摸才会如此。

叹了口气,思袅哑口无言。

若说以前她还怀疑过秦晖对她母亲的真心,毕竟若真爱她的母亲,又怎会放任她受苦受难?然而现在,她不再怀疑,她确信秦晖对她母亲一往情深。

可这又如何呢?

她并未因她母亲的缘故得到过半分优待,想来她娘若在天有灵,见她活成如今这副模样,恐怕也要死不瞑目,恨自己走得太早,恨自己所托非人吧。

“你带我到这来做什么?”思袅淡淡垂眸,不愿再看墓碑一眼。

秦晖凝视着墓碑上的字样,缓缓说道:“先给你母亲上柱香。”

思袅不置可否。

上完香,两人来到一侧的石桌旁坐下,秦晖看着思袅,沉吟着说道:“你长大了,已经到嫁人的年纪,我…爹给你择了一门亲事。”

思袅蓦地嗤笑:“嫁!怎么不嫁!前几天不是嫁了么?只可惜新郎官没来,没嫁成嘛!”

秦晖敛了敛眉,“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从前是爹亏待了你,爹对不起你,你要怨就怨,要恨就恨,爹没资格怪你,只一点,”深深一叹,“日后要与你姐姐和睦相处,不说亲密无间,却也不要为难对方。”

思袅迎上他的目光,“你什么意思?”忽而想到什么,勾了勾唇角,讽刺道:“该不会我要和她嫁同一个男人吧?我倒无所谓,只是她受得了么?”

原本只是想恶心一下秦晖,毕竟在他们一家看来,自己就是低贱如草的废物,跟他捧在手心当稀世珍宝宠大的嫡长女相比是云泥之别,所以这话无异于是对秦筠姌本人极大的侮辱。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已经做好秦晖动怒的准备。

然而事实却远超出了她所料——

秦晖面上毫无波澜,只默默看着她,也不说话,就那么静静看着她。

思袅忽然笑不出来。

秦晖见她神色终于认真,才缓缓点了点头,“你猜得不错,你的确要和你姐姐嫁给同一个夫婿,夫家不是旁人,正是当今太子,你为侧妃,你姐姐为正妃。”

宇文砚经裴凌提点后,立即对此事重视起来,用自己的方式告诫所有对此事知情的人员,不要向外泄露真实情况,对外一律采取默认的说法,将错就错将一见钟情的对象按到秦筠姌头上。

其实在秦晖这个局外人看来,即便此事真相大白也算不得什么,甚至说不定真和宇文砚说的那样,是一段类似于娥皇女英的佳话呢。

但对于太子殿下对此事后续的处理方式,他倒也能理解,无外乎是不希望徒生枝节。

毕竟太子之位难做,上有陛下时刻敲打,伴君如伴虎,下有群臣无数双眼睛盯着,一朝不慎便要引起数不尽的弹劾,中间还有个陈王殿下虎视眈眈,谨慎些委实情有可原。

“太子?!”

思袅第一反应是惊呼,是不可置信,是怀疑,随后才是恍然。

是啊,她怎么没想到呢,秦筠姌嫁的是太子,她和她一个夫婿…

不也应是太子么!

顷刻间,思袅陷入极度的震惊之中,脑袋一片空白,心脏狂跳不止,手抚着心口,呆坐在位置上,好半天才恢复神智。

反应过来后,思袅本来想问:她有那个资格嫁给太子么?

还不是以侍妾的身份,是侧妃!日后太子登基,她少说也能混个妃位!

那可是妃位啊……

和她原先只能给那个老变态做续弦相比,天壤之别都不足以形容!

可话到嘴边,又觉得这么问轻贱了自己,思来想去,却又想不出别的话表达此刻澎湃且激荡的心情,不禁有些抓耳挠腮。

秦晖见思袅做出苦恼的表情,竟罕见从她那张与沅儿有五六分相像的脸上看出一丝爱人的影子,目光不自觉柔和,难得动了些许慈父之心,故意逗她:“还是说,你不愿意?”

“不!我愿意!我当然愿意!”思袅脱口而出,生怕秦晖反悔似的,拍着胸脯保证:“我一百个愿意!”

开什么玩笑?

那可是太子,是一国储君,是未来的皇帝陛下!

京中谁人不知,太子殿下是位温雅端方的君子,最重要的是,太子殿下现年不过十八,单就年龄这一点,就甩那个老变态不知多少条街!

有顾家那门糟心的婚事在前,便是秦晖现在要她嫁给府中任意一个和她年纪相仿、身体健全的小厮,她都会毫不犹豫应下,更别提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

只是——

思袅斟酌问道:“我还是想不通,你为什么要突然给我恢复身份?还准许我嫁给太子?宁…夫人同意么?”

秦晖神色淡淡,“她同不同意都无关紧要,至于你因何能嫁与太子,”顿了顿,“我不便多言,你往后陪伴太子身边,自会明白所有。”

见思袅不死心,仍有要问的迹象,威胁性看了她一眼,冷声道:“你要想顺利嫁进东宫,不该问的就别问!”

“过几天我会向外公布你的身份,”稍微沉吟,“对外就说你自幼丧母,又身体柔弱,寄养在乡下叔伯家静养,如今及笄,便将你接回府中待嫁。”

“另外,”紧盯着思袅,伸出一根手指点道:“在封你为侧妃的旨意下来前,不要向外透露你有望封侧妃的消息,听清楚了么?”

思袅默然,点点头。

不该问的别的,她懂了,只要能顺利嫁给太子,不再过从前的日子,无论做什么她都愿意。

十天后,秦晖正式向外公布思袅二小姐的身份,京中一时哗然。

隔天,一封落款安国公府的请柬送到秦家,并拜托管事的人交给思袅。

思袅打开一看,竟是孟愫儿邀她去怡然居一叙。

作者有话要说:求收《温成皇后》文案如下:

令柔是个体弱多病的人,虽然天生丽质,但打一出生就大病小病不断,最后干脆直接在医院住到了十八岁。

十八岁生日当天,她许愿自己能有一副健康的身体,再一睁眼,却发现自己来到了大宋朝,成了即将选入宫时年八岁的张令柔。

她很开心自己终于有了一副能跑能跳的健康躯体,她沉浸在重获新生的喜悦中,并决定用舞蹈挥洒自己余生的光热。

最终,在十五岁那年,凭借优美的舞姿,吸引到了那个人的目光……

赵祯端坐在御座之上,看着舞姿优美的令柔,双眉不自觉微皱,心脏在不经意间抽痛。

他总觉得,这样美丽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哭泣的心灵。

破碎与美丽的完美结合,让赵祯深深着迷……

多年后。

已经是贵妃的令柔问出了那个一直潜藏在她心底的疑问,而赵祯的回答也很简单,简单到一句话就能概括。

她问:“前朝后宫,我以善妒任性出名,你为什么依然宠我?”

他答:“别人只当我是官家,只有你当我是赵祯。”

他是九五至尊,也是孤家寡人。

从小被教育喜怒必须不形于色的赵祯,只有在面对张令柔时才能做一个活生生的‘人’,有常人该有的喜怒哀乐,而不再是名为帝王的工具。

阅读指南:

①本文以温成皇后和宋仁宗为原型,所以人物年龄相差也是十四岁;

②男主有三宫六院和其他子嗣;

③女主因前世长期患病住院,导致性格很缺爱;

④结局尊重历史,但会有现代番外;

⑤女主:赤子之心、病娇、任性,超级爱吃醋;

⑥男主:超级双标,给女主无止境的爱与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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