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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彻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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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同被发现的,还有康儿母亲亲笔写的遗书。

武康王正要发问,王君比她还着急,抢在前面开口道:“这是怎么了?一家子好端端的寻什么短见?”

怪不得王君着急,康儿母父、姐姐姐夫当年都是从王君娘家陪嫁来的,进了王府这么多年一直老实本分,多大的槛儿过不去,要全家服毒自尽。

曾闻舒出事的消息武康王妻夫还不知道,曾叙简明扼要将康儿谋害曾闻舒的经过讲给二人。

听完事情经过,武康王君第一个跳出来喊冤。

“这是污蔑!乐安是我亲生的,我怎么可能伤害他!是王府的马侍昨儿伤了腿,我才叫陪嫁的康儿跟去的。”

王君的大嗓门在屋里回荡,调子越叫越高。武康王自诩文雅,遇上举止粗放的王君只能在皇女面前被臊得老脸一红。

武康王侧头瞪了王君一眼,虎着脸训道:“没人怀疑是你干的,老实坐那儿,吵吵嚷嚷的成什么样子。”

少年妻夫熬到现在,二十多年里虽没养出多少真感情,不过武康王还是了解王君的。

依王君的胆量,最多在宅院里打打闹闹,断不敢在外面惹是生非,更别说做出拿亲生孩子开刀的狠事了。

武康王话里的意思是信任王君的,就是态度恶劣了些,将王君涌到嘴边的辩词全都顶了回去。

王君半张着嘴提了一口气,委屈得很,做什么不让人澄清,还当着曾典的面给自己使威风,下次进宫指不定又要被贤君数落一通,说他拿捏不住妻主的心,连点正室的尊严都没有。

王君抿着唇,一扭头,使上了小性子,屁股猛地砸到椅子上,发出砰地闷响。

武康王嘴角的假笑险些挂不住,借着端茶抬袖子的功夫,侧脸想剜王君几眼做警告,结果一瞧,人家直接拿背对着自己和两位皇女。

脖颈的青筋突突乱跳,武康王吸了两口气,再默念两句她新学的佛经,等到撂下胳膊时,露出的又变回那张僵硬的笑脸。

管家在旁边小声提醒了句,事情有了新的走向。武康王一挑眉,打开那封遗书,大致看过后意外地松了一口气,同二位皇女说话的语气都轻松了许多:“家有刁仆,竟因妒主而闹出此等丑事,真是惭愧,二位殿下没被伤到吧?”

说着,她还抖了抖手中的遗书,证明这番妒主的说辞有理有据。

曾叙给武康王留面子,从妻夫拌嘴开始,就垂着眸子观赏杯中茶,平静的水面都快被她盯出涟漪了。

现在武康王用妒主二字解释康儿所为,曾叙也乐得接受,轻笑着答道:“武康王不必担心,我与十二妹并未受伤。”

曾叙作为局外人能笑得出来,屋内其余人可笑不出真心实意来。

武康王哈哈假笑两声:“那就好,幸好殿下无碍,不然臣可要向陛下请罪了。”

“是啊,我们怎么会有事呢,被谋害的是表哥,又不是我与十一姐。”曾典见武康王一副轻松的姿态,忍不住呛声讥讽:“怪我久居深宫,见识短了,今日托康儿的福,才知道京城真是人才辈出,光武康王府就能出来位当众谋害皇族的‘勇士’。”

此话一出,屋内的气氛瞬间凝滞住,假笑的武康王再也绷不住,两个嘴角迅速耷拉下去。

就连生闷气的王君也回过头来,看向哥哥的女儿。

曾典就是故意的。

要不是自己没瞎,非常确定哥哥正坐在右手边,曾典还以为屋里没曾闻舒这个人了呢。要知道曾闻舒可是差点连命都没了,然而武康王府里这对做母父的,从方才到现在,居然连一句嘘寒问暖的话和一个关切的眼神都没落到曾闻舒身上。

王君只在意自己被污蔑,武康王的眼睛只黏在皇女身上。

曾典咬了咬后槽牙,齿面摩擦发出微弱的声响。

要是在现代,哥哥或她受了伤,进门的功夫就得被全家从上到下又看又问十来遍,哪有武康王妻夫这样做母父的。

就是桌子上的摆件险些掉地上碎了,你也得瞅一瞅、问一问吧。

再加上曾典本就对害曾闻舒穿越而抱有愧疚,倘若曾闻舒穿过来后,还要遭受不好的待遇,那曾典愤怒情绪的暴涨速度就直接飞上天了。

被忽视的受害者终于得到了母父的注视,曾闻舒心里想着事,绞尽脑汁思索到底是谁要谋害自己,手中的帕子被无意识绞成了乱糟糟一团。

再加上巴掌大的脸没几分血色,女尊男子削瘦的身子更是来阵风都能刮跑。

看得王君终于舍出了一丝父爱,也不跟武康王使小性子了,过去抓着曾闻舒的手,哭唧唧骂道:“康儿那个天杀的,真是死有余辜,都敢作践到主子头上了。我的乖儿,你受伤了吗?快给爹看看。”

武康王捏着遗书的手指都青了,人家刚嘲讽完,王君就巴巴凑过去看儿子,弄得她想反击找补面子都说不出口了。

真是亲妻夫,一来一回,互相在无形中给对方落了面子。

曾典将气氛弄得难堪,曾叙这位想做姐姐的人主动帮着弥补一二:“十二妹莫气,别为了一个刁仆大动肝火。王君放心,中午时大夫把过脉,乐安表弟虽受了惊吓,但身体并无大碍,我这十二妹不放心,刚又传了御医过来,乐安福大命大,能遇到广安侯出手相救……”

闻言,武康王倏地抬头:“广安侯回京了?”

“广安侯送姥君去邱山寺礼佛,正巧遇到乐安,幸好广安侯武艺高强,不然乐安真是凶多吉少。”曾叙爱玩乐,朋友遍布各家各户,知道不少名门八卦,武康王势利眼还小心眼儿,平生最怕丢面子,曾叙这回就捧着她说:“今天侄女僭越一回,想与姨母说上几句,还望姨母不要嫌弃叙儿多话。”

太后最宠爱的十一皇女,跟没权没势空有名头的她放低了姿态说话。武康王哪还有功夫在意曾典的讥讽,耷拉的嘴角瞬间活了过来,一下子蹿出快活的弧度。

曾典冷眼瞅着武康王善变的嘴脸,曾叙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同武康王说道:“侄女听闻,先帝在位时,宫中男子为争宠构陷他人,常用子嗣做文章,母皇幼年时就深受其害,还因此落下了病根,如今每到天寒时节,身子就极易生病。也因此,母皇对用孩子做争斗的人极为厌恶,宫中皇女皇子二十余位,除了先天不足而病逝的三位公主,其余均是身体康健。”

曾典一下子心有灵犀,明白了曾叙想说什么,于是幽幽叹了一声,在曾叙暂作停歇的空档,接话继续补充道:“姨母莫怪我方才说话难听,我也是太过担心您,一时着急,才口无遮拦。母皇最讨厌那些家里一堆烂事没摆平、却要忙着摆平天下事的官员。

康儿当众行凶,又全家服毒,若姨母只是轻轻揭过此事,却不细查毒药和机弩来源,将背后涉及的各个环节都肃清弄明,那就算过得了我们这关,也过不去母皇那关。到时您遭母皇斥责,再被安上治家不严、无能懦弱的帽子,岂不是要让天下人一同耻笑。”

曾典说得夸张,但效果显著,成功让武康王正了神色,当即下令彻查府上,一定将事情背后的每一个环节都弄得清清楚楚。

同时在曾典和曾叙的双层煽动下,又安排管家找四个会功夫、懂医理的小厮到曾闻舒院里贴身伺候,以彰显自己爱护子女之心。

目的达到,曾典暂时舒了一口气,暗地里朝曾闻舒耍宝似地挤了挤眼睛。

再转头跟武康王和王君说话时,态度也好了许多,又有曾叙在旁迎合,不少规劝的话语武康王都乐呵呵听进去了。

她们五人其乐融融,里面的沁芳院却被砸个精光。

侧君刘氏在书房善后,曾旗舒在卧室里发脾气,瓷器砸没了,就去踹桌子扔凳子,骂人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刘侧君身边的礼公心疼道:“侧君,您还是哄哄四公子吧,咱们四公子本来就受了委屈……”

“委屈?就因为委屈跑去干蠢事?”

刘侧君今年三十六,虽然早没有年轻儿郎紧致鲜嫩的皮囊,但是气质恬淡、保养得当,风姿不减当年,依旧饱受武康王喜爱,在府里向来比王君更得脸。

“要不是有我擦屁股,康儿一家的命案用不了两刻钟就能查得一清二楚,他做的破事就要捅到皇女们面前去了!还以为康儿死了大家就会怀疑王君,真是自作聪明,跟曾闻舒一样的蠢货。”

“好啊,连爹爹都不疼我了。”曾旗舒听见刘侧君的话,夺门而入。

少男二八年华,出落得亭亭玉立、羞花闭月,一身鹅黄的裙装衬得他愈加明艳夺目。

“曾闻舒那贱人就是嫉妒孩儿,要不然早不走晚不走,偏偏在大理寺卿正君与爹谈孩儿婚事时离家出走。他自己没人要,也见不得别人好。坏掉王府名声,又毁了我与大理寺卿府上的婚事,他就该死!死了才不会拖累我,康儿更可恶,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好。”

刘侧君被他气得头疼,真不知道做的什么孽,才会生出这样的儿子。浑身上下除了长相没一处像自己,性格更是活脱脱跟王君那个蠢货一模一样。

特别是做错事后死不悔改的倔样儿,让人恼得牙痒痒。

“你是我生的,我岂会不疼你?我已经请了田礼公来教训曾闻舒,你多次一举做什么。”

曾旗舒撅嘴抱怨:“那怎么能算教训,田礼公不过是打他两下手板。”

曾旗舒恨不得自己亲自动手,去将曾闻舒打成废人,才能泄这心头之愤。

“他险些连累你,我怎会轻饶。”刘侧君叹了一声,拉过吵吵嚷嚷的儿子,为他解释道:“有田礼公盯着,是不让他再做出于你不利的事来。男儿家这辈子最重要的就是婚事,曾闻舒今年十七,早到定亲的岁数了。爹给他相看了七八个污糟人家要与你娘说,哪个都能叫他再无出头之日。”

曾旗舒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脸上带了喜色,复问道:“当真?爹给他看了哪户人家?王君可会同意?”

“自是真的,我何时骗过你。”刘侧君为曾旗舒理了理衣衫,想到此事,刘侧君也不禁得意起来:“可笑那蠢王君还试图让曾闻舒嫁个寒门才女,重现当年曾望舒的好运。挑挑拣拣,到现在都没个结果。如今曾闻舒成了名人,更没有好人家愿意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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