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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谁是你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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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典不是爱出风头的人,可曾旗舒话说得太过分,被欺负的人都快要将脑袋埋到地里去了。

主仆身份压在上面,就算被欺负,这人也无力为自己辩驳。

曾旗舒面露错愕,没想到竟会在这个时辰遇到十二皇女,他在外装得贤淑端庄,突然被皇女看到了真实面目,心里哪能不慌。

曾旗舒与曾典毫无私交,并不清楚对方的秉性,可想起曾典与王君是亲戚,曾旗舒担心她会报复自己,万一此事被宣扬出去,被妙姐姐听到怎么办?

曾旗舒飞快转着脑筋,试图为自己狡辩:“刁仆作恶,辜负了主家信任,旗儿一时生气才失言,污了殿下的耳朵,还望殿下宽恕。”

漂亮的少男抬着脸,小心翼翼地望向曾典,他的双眸忽闪忽闪地眨巴,阳光照进去,像波光粼粼的湖面,美得让人不舍移开眼。

然而曾典不吃这一套。

见曾典不为所动,曾旗舒恨恨地咬牙,瞪了凝儿一眼,又看向自己的贴身小厮。

小厮接到暗示,代替曾旗舒胡诌骂凝儿:“当年你娘不要你,你爹病死在外面,要不是侧君带你回王府,让你在沁芳院干活,你哪能活不到今日。你可倒好,现在欺负到四公子头上来了,还有没有半点良心?”

曾旗舒假惺惺地擦着眼角:“别说了,爹爹心地善良,原也不是为了让他报恩才救下的人。”

几滴泪接连落到地上,砸出了深色的水渍,凝儿紧紧攥着手,他告诉自己忍住,但听到曾旗舒主仆二人说他是被母亲抛弃的,凝儿还是忍不住抬头,看向那二人的目光里不自觉装满了恨意和伤感。

母亲才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有别的原因才不得不离开他们!

凝儿微张开口,他想为母亲辩解,但喉咙却莫名堵住,说不出话来,最终发出的只有呜呜的抽泣声。

听到凝儿可怜的哭声,曾典摸琴的手顿住,心中对曾旗舒的气恼越发地重。

她冷笑一声,倏地发问:“你管谁叫爹呢?”

话音落下,众人惊愕。

曾旗舒先是一愣,随即想起自己方才说过的话,曾旗舒面色突变,私下里说习惯了,刚才一时着急,不小心说顺嘴用‘爹爹’代替了‘刘侧君’,被曾典逮住话头。

这下除开言语刻薄,还多了一项没规矩,曾旗舒表情僵住,强行找补道:“旗舒说的爹爹是……王君。”

曾典故意找茬:“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曾旗舒又说了一遍:“旗舒的爹爹是武康王君。”

可曾典还是不满意:“四公子的声音这么小,是觉得说不口吗?闻名不如见面,旁人都说四公子知书达理,依我看倒是个罔顾人伦,不分嫡庶的人……”

“旗舒的爹爹是武康王君!”

曾旗舒猛地喊了一嗓子,枕霞院里的小厮都能听清楚,他们各个走出屋子,在院门口探头往外看。

曾旗舒涨红了脸,这么大一桩罪名扣下来,他也顾不得旁的了。

在曾典的注视下,曾旗舒又喊了一遍,确保对方能听得清清楚楚。

响亮的声音不仅曾典听清了,周围一圈人也都听得明白。

看到曾旗舒出丑,凝儿心中不知有多畅快,他眼里挂着泪,红通通的眼睛呆呆地望向曾典。

少女身姿挺拔,高挑的个子挡住身后的光,凝儿仰头看她,就见曾典周身正散着朦胧的光晕,像是离他很近,又像是天边遥不可及的仙女。

曾典长相肖似贤君,同王君、曾闻舒一样是清秀文雅的风格。再加之她脸颊微圆,举止文雅,看起来既有少年人的朝气,又带着温润的书生气。

曾典绕着曾旗舒走了几步,站到曾旗舒背后,她与凝儿的视线在空中对上。

曾典朝凝儿眨了眨眼,再次让曾旗舒大声喊了一遍谁是他的爹。

曾旗舒窘迫的声音紧跟着响起,凝儿咬着下唇,嘴角忍不住向上弯,被堵住的喉咙瞬间通畅开来。

余下的泪水被弯起的眼睛都挤了出来,露出眼眸原本清澈的模样。

看到热闹的摘星进屋跟曾闻舒说了此事,在事情进一步闹大前,曾闻舒走出枕霞院,将曾典领了进去。

终于不用再喊了,曾旗舒涨红了脸,什么都顾不上了,只一路小跑回沁芳院。

曾闻舒拍了曾典一下:“跟他计较什么,也不怕丢份儿。”

曾典连手带脚一块比划,同哥哥讲解刚发生的事情。

曾闻舒听完来龙去脉,忍不住摇头笑她,倒没再唠叨曾典方才的所作所为,屋内的摘星和听雪也跟着露出笑脸。

“哥哥,你怎么瘦了?”曾典皱眉绕着曾闻舒转圈,前后左右都看过一遍:“上次的病不是好利索了么,怎么看着比病时还要削瘦?”

曾闻舒笑着骗人:“夏天快到了,胃口不太好。”

听雪欲言又止,偷偷拽了下摘星的袖子,瞧瞧厨房每日送来的饭菜,再饿的人也得被恶心得吃不下饭。

摘星拍掉他的手,端起桌上装白水的茶壶,出去往里加了点茶叶。

茶叶品质一般,年头也老,本是赏给下人的,然而枕霞院现在只能拿出这种东西充门面。

曾闻舒将话题转到曾典身上:“今儿怎么过来了,不是该明日才能出宫吗?”

明日初一,是曾典每月的固定假期之一。

提到这件事儿,曾典笑得眉飞色舞:“我捡到了天大的便宜。”

等不及曾闻舒发问,曾典就开心地说道:“前些日子接风宴,陛下给我和十一姐都安排了差事,日后我就住在宫外,每日去刑部上值。”

曾闻舒被困在院内,对近期发生的事情是一问三不知,听到此信,曾闻舒先是喜,妹妹能有份差事,不用被困在皇宫里该是好事,可他又立刻生出了忧来:“你才十六,去官府是不是太早了,上司是谁?好不好相处?日后都要做些什么?可有什么要打点的?手中的银钱够不够?”

在他心里,曾典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冷不丁就要去上班了,这怎么可能不担心。

提起上司,曾典笑得更开心了,跟哥哥卖关子道:“说起来,哥哥也认识我的这位上司。”

曾闻舒看着她,继承的记忆转了一圈,仍旧不知道刑部的官员都有谁。

曾典端起茶杯想要润润嗓子,但在喝进口之前忍不住先说出谜底:“广安侯归还兵权,陛下封她做刑部尚书,日后我就要与哥哥的救命恩人在同一处工作了。”

自曾闻舒醒来后,贤君不再允许曾典随意出宫,兄妹俩已有半个月未见面,最近发生在彼此身上的事情也都不清楚。

曾典只知道广安侯两次救下哥哥性命,并不知曾闻舒被装扮成傅永颐的模样与广安侯见面,之后仓皇逃跑,躲在枕霞院里不见人。

曾闻舒没打算告诉妹妹这些糟心的事情,他努力不让脸上露出伤感,柔柔的声音怅然说道:“挺好的,广安侯是位好人。”

“我也觉得好,刚巧就分到广安侯手下。”曾典一脸兴奋,显然对广安侯的印象极好,甚至因为她而憧憬起刑部的工作来了。

曾典喝下杯中的茶,苦涩的味道冲着头顶钻上来,曾典赶紧放下茶杯,看着里面的茶水问道:“这是哪儿产的茶?”跟她往日喝的不一样。

曾闻舒喝了五天的白水,哪来的茶叶?他看向摘星,对方脸上的尴尬让他明白过来,摘星拿了不知哪的茶叶来给自己撑门面。

曾闻舒本就低沉的心接着往下落,压得他喘气都发沉,却还要在妹妹面前装无事发生:“出去逛街时在路边随便买的,才几文钱,摘星,去给殿下倒杯白水,压压茶味。”

曾闻舒真心要掩饰,曾典很难看出怪异来,她喝下白水,清了清嗓子,还说着哥哥的口味怪异。

曾闻舒笑了笑,扯开话题聊起曾典最近的生活。

曾典近些日子过得很是快活,马上就要没人管着了,就连在宫中最后待得几天都觉得舒心畅快,跟曾闻舒说起来就滔滔不绝,连御花园新开了几株花、多了几棵草她都记着呢。

二人说得开心,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眼看天色暗下来,曾典不舍地跟哥哥告别,二人约定下次在曾典得假的时候再见面。

曾闻舒起身去送曾典出枕霞院,走到院门口,遇见了赶过来的王君。

自那件事后,王君也是从没来看过他,今天难得过来,脸上挂满了笑容,目光在曾典和曾闻舒之间打转,好像被他看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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