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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耽误她上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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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典微撩衣摆,大跨步迈进屋。

元怀悯放下手中案卷,书桌旁正帮忙整理卷宗的元聪也看了过来。

上次接风宴上,众目睽睽之下,曾典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没有跟元怀悯道谢,今日有了私下相处的机会,曾典先拱手对元怀悯谢道:“元大人救了乐安表哥两次,亦是我曾典的恩人,日后若有我可以做的,还请您一定告知。”

元怀悯瞧着曾典认真的神情,只觉得这感谢来得莫名其妙。

过去从不见曾典与武康王一家有往来,回京后听探子报告京城动向,知道十二皇女常往武康王府跑,与乐安县主关系密切。

想起那日扮作永颐的男子,元怀悯微怔,原来她们的关系密切到这个地步。

而曾典对元怀悯倍觉亲切,不仅因为对方是哥哥的救命恩人,还因为元怀悯是受百姓爱戴的大将军,英勇神武,俊俏高大,简直满足了她对女主角的一切幻想。

弄得曾典看着元怀悯时双眼放光,像个看到骨头的小狗。

俩人体型相差甚多,曾典稚气未脱,身形是少年人的清瘦,肌肉纤薄不明显,元怀悯比她高上半头,体型也要健壮一圈,从元怀悯的视角看曾典,跟看孩子没什么不一样的。

算起来,曾典比曾广遇还小上三岁,她们俩长相不像,但性格有几分相似。

曾典仰头露出全脸,她抿了抿唇,眼睛一眨不眨地跟元怀悯对视。

纠结的神态同曾广遇完全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元怀悯瞬间明了,主动问她:“殿下有事要说?”

曾典犹豫一瞬,她确实有话要说。

顶头上司姚迎春把她当散养,摆明了要曾典摸鱼混日子,可曾典想学真东西,担心跟着姚迎春得不到长进。

曾典想换个上司,要是能跟元怀悯一起工作是最好不过的了,但话到嘴边又觉得直说不太好,上班第一天就越级打小报告,别再给元怀悯留下坏印象。

到嘴边的话换了个风向:“我初来乍到,很多事都不明白,很多人都不认识,算起来唯独跟您比较熟悉,今日碰巧遇到,想着打听一二,带我的姚迎春姚大人如何?日后我别犯了人家的忌讳。”

朝中百官的档案,元怀悯尽数知晓,对于姚迎春更是了解,结合姚迎春的为人,不难猜出曾典为什么这么问。

若是第一天就相处愉快,想必也不会打探对方的忌讳了,不过……十二皇女不知情吗?

手指拂过翘起的书角,元怀悯沉吟一瞬,回道:“姚大人在刑部工作十七年,资历深厚,殿下若有什么疑问,只需问姚大人即可。”

曾典默默吐槽,那姚迎春压根不想搭理她。

接着就听到元怀悯说:“其为人也是有目共睹,连陈老大人都有所耳闻。”

曾典一下子打通了任督二脉,忽然猜到其中关窍:“我外祖母找过您?请您把我分到姚迎春手下?”

见元怀悯点头承认,曾典心里涌起火气,贤君又不安分了,这不是阻挠她上进嘛!

别人都托关系给孩子找个好领导,怎么就她爹脑回路清奇,让外祖母把她弄到老油条手下。

怪不得姚迎春不给她工作,什么都不教,还弄个单间,送来一堆看起来就没用的陈年旧历,指不定贤君怎么跟人家安排的。

广安侯心里也会小瞧她吧,认为她跟贤君串通一气,是个来混资历的皇N代。

曾典郁闷得想骂爹,但不能说出口,只能胸口上下起伏着强行憋回去,最后憋得自己涨红了脸,变成猪肝色。

昂扬的斗志跟着耷拉下脑袋,成了垂头丧气的模样。

曾典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元怀悯屋内出来的,只知道再次回过神时已经站到了姚迎春桌旁。

姚大人左手一杯茶,右手一块点心,看个卷宗硬是看出了话本子的感觉。

曾典偷瞄了一眼,确定那上面写的真是公事,不是什么闲散逸闻。

不行,谁也不能阻挡她上进的步伐!

曾典在这一点上异常坚定,身边没几个可信任的人,自己又是哥哥最大的依靠,为了他们兄妹俩,曾典得奋斗起来,拿出高三的劲头。

曾典站定在姚迎春面前,抽出腰间的扇子摇了摇,将脸上的火热气儿吹散,然后给姚迎春扇起了扇子。

姚迎春被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掉下来,说话的声音都变尖了:“殿下这是做什么,这可不敢当。”

不说皇女,就是普通的世家女子也没有动辄给别人弯腰奉承的啊,这是夫郎侍君或者下人才会做的事情。

要是被人看见十二皇女给她摇扇子,不出半日,姚迎春就能成为京城名人。

姚迎春两眼一黑,赶紧起来把房门关上。

回过头,小心翼翼地问曾典:“可是下官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殿下指教。”

曾典嘿嘿笑着,拉着姚迎春的胳膊把人往凳子上拽,佯装真诚:“姚嫏中好得很,只是我太闲了,反正看不懂卷宗,正好路过看您热,就进来帮忙扇扇风。姚嫏中不必在意我,您忙您的。”

她一边说,一边推开正对着院子的窗户,然后亲自给姚迎春倒茶,研了两下墨,又给姚迎春摇扇子,还越发过分地将手搭在姚迎春肩膀,给人捏肩。

路过的官吏有人好奇地往里看两眼,姚迎春从凳子上蹦起来,逃命似地逃离曾典五步远。

皇帝再不疼十二皇女,也容不得自己的女儿给一个五品官伏低做小,姚迎春试想了下皇帝的心情,大概类似于姚家的女儿给姚府下人端茶倒水,站在旁边伺候。

姚迎春的脸色非常不美妙:“殿下您别闹了。”

俩人跟老鹰抓小鸡似地围着桌子你追我赶,曾典想拦下姚迎春,而姚迎春想直接跑出房去,但怕曾典追到外面引起更多人注意,于是只能在屋内小范围活动。

“姚大人见多识广、资历深厚,曾典打心底里佩服您,您跑什么啊?接着忙公事,正好我闲着,我就站在旁边帮您端茶倒水,也算是为朝政尽了自己的一份力,姚大人您不是嫌弃我吧?”

曾典说话声音一点也不小,窗户还开着呢,旁人听见这疯话可怎么办!姚迎春丧着脸喊她祖宗,压低声音小声求道:“诶呦,殿下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一个小嫏中,怎么能喝您倒的茶。”怎么敢让你给我捏肩啊。

见姚迎春没抓住话里的重点,曾典笑眯眯地强调道:“没事儿,我闲,我啥都不懂,看不明白卷宗,也不知道刑部工作怎么做,我只会端茶倒水,要是您连这都不让我做,那我岂不是白拿俸禄。”

求生的本能让姚迎春找回了理智,瞬间咬下曾典落下的鱼饵。

“您来这儿不就是找闲来的嘛,反正不准备长待何必学那些。”姚迎春闹不明白陈家人和曾典的打算,管这些皇亲是怎么想的,只要别给她惹麻烦就行:“卷宗看不明白?巧了巧了!正好有个会看卷宗的小吏闲着,我这就叫她去给您讲。”

得到满意答复,曾典矜持地点点头算是应肯。

姚迎春松了一口气,跌坐回椅子,仿佛刚从鬼门关走过一遭。

曾典的火气转成了得意。

哼,贤君,你有你的招数我有我的打算,夺嫡是万万别想了,我只求跟哥哥平平安安……

元怀悯一目十行,快速浏览卷宗,耳朵听着下属汇报曾典在姚迎春那里的所作所为。

这曾典和曾闻舒一样,真会给人找惊喜的。

身侧的元聪将元怀悯看过的书册摞到另一侧,再换上未看过的。

元聪与元宝是同母同父的姐俩,元聪年纪稍小,性格倒比姐姐元宝更安静沉稳。

算下来,元宝前往羽州调查百涯村异状已有一个月,中途送回过几封信。

百涯村的村民并不知晓那群鹏州人的来历,万般无奈之下,元宝只能铤而走险,想法子混进鹏州人的队伍里打探。

她带人暗中盯梢观察鹏州人的性格,选定了其中一个酒鬼,跟对方在县城酒馆里说上几次话,装作知己处处迎合,获取对方信任。

这伙人口风极严,哪怕在酒桌上都没吐露出半点线索来。

过了些时日,元宝又骗对方说自己遭遇变故,被权贵抢走家财和夫侍,没脸回老家,请求对方帮自己找份出路糊口。

那人犹豫了两天,还是带元宝去见了管事的,元宝的信就是从这里断掉的。

在外接应的人偶尔看到她出来散风,确定元宝并无性命之忧,元宝只留下暗号,告知接应的人自己无碍。

封着庆州密条的书册被一本本展开,元聪将东西整理妥当,自己也一同翻阅查找。

元怀悯右手边放着十来本要留下的,元聪又找到一本,递给元怀悯:“大人,这本是永昱三十五年的,福鹤楼掌柜状告庆州赵家长子伙同妻主在其店内生生打死三名伙计。”

案件被告上官府,当场就迎来定案。

只是结果与掌柜的想要的截然不同,原告成了被告,赵家长子反告掌柜的对他意图不轨,妻主为救他才与伙计起了争执,失手打死那三人。

福鹤楼掌柜被押下问斩,赵家长子和妻主当场释放。

庆州是赵琪的本家,赵家在当地富甲一方,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当众对赵家长子意图不轨?还是说一个他那文弱书生的妻主能毫无帮手就打死三个干苦力的伙计?

鬼才信里面没有猫腻,元怀悯沉着脸将卷宗放到被挑出的那一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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