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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诬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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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闻舒上身伏到小桌上,白天日头好,阳光照进来,他在光下把玩着新得的玉坠子。

听雪凑过来,弯着腰拄着胳膊也趴在桌上看。

听雪伸出指尖戳了戳坠子上的鹤,鹤脚的纹路清晰可见:“二小姐手艺真好。”

抱月坐在一旁,端着个绣绷,他年纪最大,在府里待的时间也最长,跟着说道:“丽祥小姐五岁学雕刻,天赋卓绝,木雕玉雕样样精通,宫里的工匠好多都没有咱们小姐厉害呢。”

听雪连连点头应和:“可不是嘛,王君屋里的佛坐莲台据说是前朝古物,昨晚我在松庭院见到个类似的,还是二小姐刻得更漂亮。”

曾闻舒将坠子挂着的八种动物都立在桌上,与粉穗子相连的部分由同样材质的玉珠串成,从大到小连成整齐的一串,那么微小的珠面上又描金画了花草图样。

单这坠子的价值就超过了送出去的木料,自己去一趟松庭院,麻烦曾丽祥办事,反倒收了人家的礼物,曾闻舒拿着这坠子都觉得烫手。

田礼公摇着团扇进屋,天渐渐热了,晃眼的太阳挂在上头。

枕霞院前头有个湖,风一吹,比别的院子更凉快些,田礼公跑来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瞧见主仆悠然说话的场景,田礼公从鼻腔发出哼声:“县主的荷包绣得怎么样了?都有空跟这群小子扯闲话。”

听雪直起身子,挡在桌前,曾闻舒趁机将坠子塞到袖子中藏好,敷衍道:“快好了。”

田礼公走到近前,他没注意到曾闻舒的小动作,而是盯着抱月,一把抢走了抱月的绣绷,看了眼便装作不小心地扔到脚边:“县主的快好了是多久,我可听过八九遍了,连抱月的破帕子都绣完四条了。”

“该绣完的时候自然就好了。”曾闻舒拿废话搪塞他,过去将绣绷捡起来,塞回抱月手中。

才来枕霞院时,抱月仗着是被武康王送来的,敢跟田礼公呛声,将打人的田礼公怼出院子。

现在田礼公奉了武康王的命令,有鸡毛当令箭,次次都要找抱月的茬,前几次好歹还知道背着曾闻舒骂人,今天在刘侧君那里逛了一圈,田礼公变得更加猖狂,当众不给抱月好脸。

抱月捏着绣绷目不斜视,权当无事发生,省得气不过多说一句再被田礼公借题发挥,连累公子和旁人。

不过人要是想找茬,借口多得是。

旁边桌上放了针线筐,里面堆着各色丝线和一把小巧的银剪子。

田礼公拿起剪刀,奔着抱月手中的绣绷剪去。

刀刃反出的冷光,闪过众人眼中。

抱月下意识往后躲,田礼公见他有了动作,笑得得意极了:“家主送你们过来是照顾三公子的,不是让你们享乐,三公子绣不出荷包,你凭什么绣帕子!”

说话间,刀尖已经戳破了未完成的手帕,撕拉一声响,布料从中间裂开,费力绣上去的丝线跟着被剪成两截,成了烂线头。

“你!”抱月气急,眼瞅着就要爆发,听雪赶紧拦住人。

却不料,向来懦弱的曾闻舒突然上前,抬手就给了田礼公一巴掌,田礼公松弛的脸皮被打得抖两抖。

听雪张着嘴巴,跟抱月保持目前的姿势,双双僵住。

曾闻舒攥紧拳头,脖子梗得发直,强撑着让自己保持气势。抱月与他共患难,伤还未好全,若是看到抱月被欺负还一味忍让下去,连曾闻舒也会瞧不起自己。

斗就斗,反正也不会比现在的处境更差了。

曾闻舒沉着声音训道:“礼公好威风,母亲送你来教我规矩,你倒把自己当枕霞院的主子了。今儿我就学到一个规矩,主子没发话,你凭什么打人?”

抱月震惊地望着曾闻舒,没想到三公子会为自己出头,这些天积攒的委屈有了着落,抱月抿紧唇,将不争气的眼泪憋回去,下一瞬变回了刚来枕霞院时的牙尖嘴利。

他拿起被剪碎的手帕,砸到田礼公脸上。

“礼公若是喜欢我的手帕不妨直说,我那多了去了,你想要那就都赏给你,反正破帕子就得配给破鞋用。”

田礼公的脸才被巴掌打出红印,痛得牙齿都松动了,这下又被轻飘飘的手帕羞辱得没了傲慢。

“人呢!”田礼公捂住被打的脸,扯嗓子喊道。

闻声跑进来四个粗使小厮,都是在枕霞院里做杂活的。

田礼公指着抱月,吼道:“去把他给我抓过来。”

被指的是三公子的心腹,四人面面相觑,虽然怵怕田礼公的狠毒,但没有三公子的首肯他们也不敢随便动作。

谁知道田礼公这次能待多久,但三公子永远是枕霞院的主人。

田礼公叫来了所谓的帮手,却并没能让自己的势力增长。

瞅着这群垂头装死的家伙,田礼公脸上的红印越发地火辣,他干脆抽出腰间挂着的戒尺,亲自去打抱月。

曾闻舒要护着抱月,他忘了抱月四人都会些拳脚功夫。

曾闻舒随手抄起针线筐就朝田礼公的脑袋砸过去,田礼公被砸得眼冒金星,脑袋上挂满丝线,发髻也歪了,头发散下来几缕,很是狼狈。

想他从前在宫中多么得脸,得过皇帝的夸赞,结果现在竟被臭名远扬的乐安县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欺负。

田礼公气不打一处来,也跟着撒泼,曾闻舒打他,他就打旁人,将手中的戒尺朝抱月脑袋砸。

场面变得混乱,抱月正窝着一肚子的火想撒出来,抬腿要给田礼公再添个窝心脚,这脚要是落到实处,田礼公的肋骨非得散架不可。

紧急时刻,听雪一把推开田礼公,冲过去拦住抱月的腰,厉声劝他:“你疯了,你一脚下去今儿就要见血,到时候咱们是有理也变没理了。”

田礼公像听到天大的笑话,尖着嗓子哈哈两声:“有理?你们还有理了?”

说完,转身就往外跑,半点礼仪都不顾了。

听雪急道:“他肯定是找人告状去了,可怎么办呀?”

-

田礼公确实是找人告状去了,而且找的还是武康王。

武康王听到汇报,震惊到不敢相信,弱不禁风的乐安能把田礼公打成这样?

她有一瞬间想到刘侧君和曾旗舒,以为是这对父子俩不死心,让田礼公做了什么把戏,信任一旦出现裂痕,再有类似的情况难免会多想。

为了探明真相,武康王同田礼公再次前往枕霞院。

田礼公满心以为武康王会为自己主持公道,将曾闻舒连带抱月一块收拾。

结果到了枕霞院,就看见抱月、听雪围住曾闻舒,听雪哭得昏天黑地,好像天塌下来砸到他的脚了。

惊得武康王紧忙拨开他俩,去看曾闻舒。

曾闻舒坐在桌边,手里捏着一块黑得发亮的绸缎,上面绣着的绿色图案被剪得看不出原本样子。

曾闻舒抬起头,泪水灌满了眼眶,武康王倒吸一口凉气,只见曾闻舒额上靠近头发的地方多了一块淤痕。

曾闻舒最大的优势就是这张脸,武康王再怎么克扣他也没断过给脸的保养。

“这是怎么回事?”武康王问道。

田礼公心中生出不妙的预感,出去一趟,怎么跟之前完全不一样?曾闻舒的伤可不是他打的,那块黑绸缎更不是他剪的。

闷葫芦张开嘴,将黑白颠倒:“母亲不是说过,只要我肯绣荷包就原谅我吗?原来这都是骗人的话。”

眼泪无声地从脸颊滚落,看得武康王彻底懵了。

她拿过黑绸缎,这东西已经辨认不出原形了,但有绣鸳鸯同色的绿线挂在上面,再加上曾闻舒这么一说,武康王越看越觉得能看出轮廓,这就是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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