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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我攻略了全后宫(穿书) > 第9章 第九章

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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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星词因为筹备开办餐博会,最近时常出入宫中,但这都是谢渊渟应允的,自然不会被追责。

尴尬的是怡妃与陈贵妃,两人紧靠在一起,状似鹌鹑,不敢翘首。她们在现代自由惯了,行事洒脱,如今却处处受缚,宫规像五指山一样压得人喘不过气,分外窒息。

陈贵妃扯着怡妃的袖子,两人齐齐跪了下去:“臣妾知错了,还请皇上责罚。”

两人深知谢渊渟就是个活脱脱的笑面虎,这张人皮看着像是个昏庸的废物,可他心里终归是有抱负的。只怕一时忤逆了他,下一秒他便要笑着株人九族。

陈贵妃这么一跪,背上的女子受力不稳,摇摇晃晃地便朝旁栽倒过去。

谢渊渟早就注意到了这位陌生女子,他缓步而行,在意识模糊的女子身边站定:“若朕没记错的话,此女并非宫中之人。”他的目光平等地扫过在场三人,视线如淬寒冰,“是谁带回来的?让朕猜猜……可是陈贵妃?”

陈贵妃声如蚊蚋:“正是。”

“并非陈贵妃。”纪星词用肉身隔开谢渊渟与陈贵妃,兀自打断了陈贵妃的回答,“是臣妾带回来的人,皇上有事找我便是。”

“你们倒是姐妹情深,一个护着一个,在朕面前连真话都不肯说。”谢渊渟冷笑一声,拂袖而去,“皇后跟我走。”

纪星词跟上谢渊渟的步子,偷偷回头示意陈贵妃与怡妃,让她们抓紧时间请太医救人先。

她跟着谢渊渟进了养心殿,打发了屋内值守的侍卫,谢渊渟开了壶好酒,又拿出两个酒觥来:“陪朕喝一杯。”

“皇上有心事?”纪星词接过酒壶为他斟酒。

“近来边界动乱,怕是要留下祸患。”谢渊渟浅酌一口,“且不说那些,说说你吧,今日怎的遇上了陈贵妃与怡妃?那女子浑身是血,又是为何?”

纪星词挑挑拣拣地将今夜之事说了,最后道:“臣妾已有打算了,先雇佣她做餐博会的帮手,今后我在宫外为她寻个住处,不会妨碍宫中之事。”

谢渊渟听罢气笑了:“此举与强抢民女有何区别?”

“不带她走,她今夜便要被卖去青楼!”纪星词挺直腰板,不觉自己有错,“等她醒了你大可以去问她,若她想回去,我便不拦,若她想跟着我做事,臣妾希望皇上不要插手。”

“你行事之前可否考虑过后果?”谢渊渟神色凉薄,“无需你提醒,就算你求朕,朕也不会插手。”

“多谢皇上成全,臣妾敬皇上一杯。”纪星词不卑不亢地举起酒觥,隔空与谢渊渟碰了一杯,随即仰头一饮而尽,笑道,“好酒。”

离开养心殿后,纪星词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凤仪宫,而是转驾朝陈贵妃的寝宫去了,她猜想那捡来的女子必定是在陈贵妃宫中休养,此时陈贵妃的殿内八成最热闹。

她的猜想果真没错,她到陈贵妃殿上一看,不止陈贵妃和怡妃在,瑜贵人也已被她们喊来了,效率高得惊人。

“来啦!”陈贵妃朝她挥挥手,示意她坐到自己身边的位置,“快来坐,皇上有没有难为你?”

“没有,他应该无意刁难我们。”纪星词将目光落在躺在床上、半眯着眼的女子身上,“醒了?”

怡妃接下话茬:“已经醒了,方才大致问过了,说是元姓,叫金金,家里头是做布料的。对了,刚刚太医也来看过了,说她这次伤得倒不算严重,但太医说她身体底子薄,旧伤又多,伤口层层叠加,长此以往会折寿的。”

“折寿便折寿!”听了怡妃这话,元金金躺不住了,她忍痛坐起身来,气道,“他坏事做尽,死得定然比我早。等他来日暴毙街头,看他那晦气儿子给不给他收尸,他日我非得到他坟头放火炮去!”

“小小年纪嘴巴就这么干净,未来可期。”瑜贵人拍了两下手以兹鼓励,扬声问,“之前问你,你对我装聋,现在皇后娘娘来了,我再问你一遍,他家暴你多久了?”

“他”,毫无疑问,说的就是元金金那畜牲不如的生父。可适才还情绪激昂的元金金居然沉默了,她抿了抿唇,刻意地回避了瑜贵人的视线。

“火炮哑火了?”瑜贵人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床榻边,一手抓着元金金的细胳膊,麻利地将她宽大的衣袖撸了上去,“你不说,真以为我看不出来?不好意思,姐穿来之前是学医的。”

元金金手臂上淤青伤痕遍布,青紫绿黄,落入人眼底,扎眼得很。元金金一通挣扎,终于夺回了自己的手臂,她抱着臂不悦地看着瑜贵人。

瑜贵人一脸恨铁不成钢地跟她对视:“你是受害者,你凭什么不说?你不说,你指望谁帮你说?根本没有人会帮你说!”片刻后愤愤转身,理都不想理她了。

“你凭什么教育我?”

“我凭什么?就凭我跟你一样惨。”瑜贵人横眉冷语一通输出,到最后自己却绷不住软了下来,抱着怡妃泪如雨下,“我他妈是不是犯贱啊,我根本就不该管她……可是她真的好像小时候的我啊……”

瑜贵人哭完才觉得自己失态了,她三两下把情绪都憋回心里去,不料元金金突然小声地说了句“你别难过了,怪我”。

瑜贵人便彻底忍不住了,双手捂着脸,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胸腔气息随情绪起伏。

“其实……他也算是个和蔼的父亲,他特别爱我弟弟,无论我弟弟怎么闹,他似乎永远都在笑。”元金金在瑜贵人低低的呜咽声中开口,“但是他的爱是有条件的,我猜了好久,后来发现谜底很简单,因为我不是男孩,所以他不爱我。

“我小时候说喜欢炒菜,我就想长大以后去最大的酒楼里当最厉害的厨子,他第一次打我,说那是男人做的事情,我不是男人,我是不配的……”元金金满腔不甘,“可男子与女子又有何不同?男人拿得动铁锅,我也拿得动,好些男厨子炒菜还比不上我,可是没人看得上我。”

“想做厨子?”纪星词开口邀请道,“恰好我在筹办餐博会,虽然现在还在选址阶段,但开起来只是迟早的事,你可以拥有自己的铺子,自主经营,你愿意跟我合作吗?我招厨子无论性别,只求好味。”

“真的吗?我当然愿意!”元金金灰败的眼里终于燃起了希望,但她免不了还有些畏缩,“皇后娘娘,那我爹呢,他还会再来找我吗?如果他来抓我怎么办?”

纪星词笃定道:“他抓不走你。”

在绝对的权利面前,万物如蝼蚁。

这话无异于一颗定心丸,将元金金的心神都定了下来。

“对了,皇后娘娘,我知道一个好地方,如果还没定下地址的话,或许可以去瞧瞧。中心街那儿的鸿月酒楼,三层,地盘大着呢。不久前我才听说酒楼老板要将酒楼盘出去,也不知跟别人谈拢没有。”元金金积极地帮忙出主意,“那地段人流量也大,富贵人家的少爷小姐都爱往那处去,把那里盘下来,估计以后有得赚的。若你们当真想去,我明日便带你们去。”

“好,那我们明日便去。”纪星词偏头问,“你们呢?明日可要随我同去?”

“我随你去!”怡妃道,“陈贵妃,瑜贵人,你们去不去?”

“我最近是不敢出去了,要是再叫皇上抓着了,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陈贵妃伸了个懒腰,烦躁道,“那皇帝老儿本来就看我不顺眼,我可不敢再去摸老虎屁股了。”

瑜贵人也道:“我也不巧,伊嫔近来病了,约好明日要去照看她的。”

怡妃笑道:“那就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要说这鸿月楼的张老板也是个俗世奇人,他麾下酒楼的位置分明是极好,偏偏半月了也没能盘出去。

据说是因为张老板是个狂热的诗文爱好者,人家来盘他的酒楼,他上去便要跟人家来一场紧张刺激的飞花令!

因而要盘他的酒楼,不仅兜里得有钱,肚子里还得有墨水。

“二位客人可愿与我来一场飞花令?”同样的问题被抛给了纪星词一行三人。

“飞花令?”怡妃狂喜。要知道,她大学念的可是汉语言文学专业。

“我们就飞一个‘月’字,看哪方飞得多。若你们能赢,我这酒楼半价盘给你们。”张老板阔气道,“但是要原创诗句哦。”

怡妃赌上汉语言文学专业的荣誉,欣然应战,心说我好歹饱读古今诗书,不说能不能“创”出来,单单是仿写那些千古佳句,都够这张老板喝上一壶了——

“准备好了?那便开始吧。”张老板摆起仙者的姿态,摸了摸虚空中那压根不存在的长白胡须,深情吟诵道,“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

纪星词:“?”

怡妃:“…………”

《静夜思》,唐,李白。

妇孺皆知、耳熟能详、雅俗共赏。放在二十一世纪,三岁小孩儿都能轻松无压力地背诵全诗。

……不是,哥们儿你李白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没更,我滑跪,我认罪!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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