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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谢云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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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珍跟被踩了尾巴的猫般瞬间被点燃:“梁舒,我自小看你长大,虽然你一向行为有失,但我家依然将你当亲女儿看,你莫要在这血口喷人,莫要我们寒了心。”

叶曦辰这时却悠然开口:“慕容夫人,还是听听郡主怎么说吧。”

梁舒这才发现叶曦辰的表情隐隐竟泛着期待,难道他料到自己会开口,方才被林玉珍为难是在扮猪吃老虎?

不过她现在没时间去探究他的心态,想到他之前说过“等你想好了,直接说出来就好”,自己也不算越俎代庖。

她可以不在意叶曦辰的想法,但慕容羽书到底是父亲少年挚友,她还是善意地想将影响控制到最小范围。

“柳大人、杨大人,我们已经证明此事与柳小姐、杨公子无关,你们两家可先行回府。”梁舒背靠兵马大元帅,自然不必向他二人行礼,这时却说得甚有礼貌,让众人颇为意外。

柳、杨两家也明白事情轻重,顺势想要与长公主告辞。崔沐却在此时站了起来:“爱女无辜被杀,定要个真相,”说着,一脸愠怒地瞪着站在那儿低着头的慕容白,“既然爱女之死与慕容公子有关,还请各位留下做个见证。”

梁舒自然明白,崔沐是怕知道的人少,崔若月的死大事化小,在这个时代这种事屡见不鲜,可崔若月亦是无辜吗?她不禁在心里暗叹。

柳杨两家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很是尴尬,杨坚先站出来,对父亲耳语了几句,杨毅中拱手坐了回去,见杨家下决心看接下来的发展,柳家也只能躬身坐了回去。

梁舒面落怜悯望着崔沐,崔沐却对她惨然一笑:“郡主,请吧。”

梁舒叹了口气,望向谢云彤:“云惠郡主,你可有话要先说?”

“我?”谢云彤一脸茫然地指了指自己,“我需要说什么?”

梁舒一笑,眉眼弯成月牙:“那您对这个案子怎么看?”

谢云彤回头去看长公主,声音更弱了两分:“我觉得是心茹杀了心萍和若月后,畏罪自杀。”

长公主猛一拍桌子:“你放肆!”吓得谢云彤浑身一抖。长公主怒意不歇,面色甚是难看:“云彤,您莫要胡言,我公主府怎会出残害官宦小姐的侍女?”

“可公主不是说心茹因为嫉妒杀了心萍吗?”叶曦辰冷冷开口,“怎么就不可能对崔若月动手?”

长公主无从反驳,手死死捏着桌角,只能回头狠狠盯着谢云彤。谢云彤知道自己失言,身体微颤,紧抿着嘴唇。

叶曦辰冷笑一声,“不过,心茹确实不是杀害崔若月的凶手。还是听郡主说吧。”

梁舒觉得叶曦辰是让自己出头拉仇恨,自己坐收渔翁之利,可话已出口,只能继续往下说。

“郡主,此时说出来算自首,我不知绍国对自首情节是否有轻判,但我想无论如何都好过由我来说吧。”

“舒儿,你到底要说什么?”谢云彤的声音变得有些尖细,“你一贯胡闹,还是不要影响羽翎卫小侯爷办案。”语气中指责之意浓烈,一向待人温柔的谢云彤开始拿梁舒的品性说事,可见她已然慌乱。

梁舒没有生气,而是无奈地摇摇头,既然谢云彤放弃这最后的机会,那她也并不必顾忌什么。

“其实长公主不必恼火,云惠郡主若不能将崔小姐的死嫁祸给心茹,那她就不能全身而退,因为正是她杀了崔小姐啊。”

“你放肆!”

“一派胡言!”

长公主与谢云彤同时开口,可真相太过惊人,厅中所有人都不可置信地望向谢云彤。

谢云彤快速看了一眼慕容白的方向,慌乱地否定:“你血口喷人,我有什么理由杀崔若月?”

梁舒满脸都是怜惜:“你杀人的理由便是慕容白啊。”

“梁舒,你最好别胡说!”这次开口的是林玉珍,她怒不可遏,竟作势想冲上来。

叶曦辰一个眼神,叶明已挡在梁舒的面前,挡住了林玉珍的攻势。

“我说了,听郡主说完。”轻飘飘的话,从叶曦辰口中说出,却充满压迫感,厅中瞬间落针可闻,林玉珍也只能停了动作,退回原位。

“你房间里的梅花是慕容白所做吧。”见谢云彤又要否认,梁舒摆摆手制止她,自己继续说下去,“你们都知道我家与慕容家交好,幼时慕容白常来我家跟着兄长的夫子学习。夫子教梅兰竹菊的那天,我捣蛋故意在他写字时撞他,梅的母字竖折划过了上面的撇横,他却觉得这样更能体现梅花的傲骨,之后便一直如此写梅。这特殊的写法,实难找到相同。而你那幅画上的梅字恰好是如此写法。其实悬挂朋友的画作本没有什么,但你满屋的布置皆出自大家之手,唯有这幅画格格不入,而且悬挂于正中的位置,自然说明慕容白在你心里很特殊。”

谢云彤没想过会在这样的场景点破心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说不出反驳的话,只能嘴硬:“柳婉盈也有慕容公子的画,你怎么不说她的凶手?”

柳婉盈的身子猛然一颤,没想到话题会扯到自己身上,若自己的心意被人知晓,她必然被世家大族不齿,往后该如何自处?

见谢云彤这个时候还不肯放过别人,梁舒不由冷笑:“可柳小姐出自欣赏,大方在人前求画,郡主却连作画人都要隐瞒,如何相比。”

谢云彤脸色一变,却不敢多说一句。

“当然我也怀疑过柳小姐,毕竟她离崔若月的房间只有一墙之隔,作案更为方便。但我与小侯爷在荷花池与院墙均发现凶手的痕迹。若是柳小姐作案,本可以毫无痕迹,又何必冒着被人发现的危险故意制造那些痕迹呢?凶手必是院外之人。”

“而你破绽太多了,”梁舒的目光变得凌厉,“昨晚落雨,但府中廊道纵横,完全可以避开泥泞直通院墙。羽翎卫碍于你的身份,并未在你院子设有多少侍卫,你对府上熟悉,依然能避开本就薄弱的守卫。而之前在书房,你差点撞上桌角却能避开,我便怀疑你会武艺,借力翻过院墙对习武之人并非难事,青苔根浅,你昨日的外衫恰好沾有青苔。翻过院墙,也有廊道通向荷花池。”

“你是脱了鞋穿着足袋,踮脚走过荷花池吧?所以才会留下那些奇怪的印子,到了廊下你又将鞋子穿上,所以窗台和房间都很干净。可你没注意足袋脏了穿鞋会在鞋里留下泥渍,我在你昨天穿过的鞋里发现了干涸的碎泥。而且凶手是从身后捂住崔若月的嘴,在心口刺了两下,袖口必会沾上血迹,而你昨日穿过的衣服袖口有清洗过的痕迹,呈粉红色。”

见谢云彤还想狡辩,梁舒当真有些不耐,“郡主若不服,那便用醋与酒的蒸汽熏一熏那衣服,是否是血迹一验便知。”

谢云彤紧抿着嘴唇,脸色血色褪尽,苍白如纸。

“你昨晚做完案换下衣衫,想着洗净后便可神不知鬼不觉,可没想到被我撞见,让小侯爷收了所有人昨日的衣物,你心里紧张,才在院中发火,责打了丫鬟。”

叶曦辰勾唇,叹服她的观察力,方才快速一瞥,她也没错过屋里满地狼藉,与捂着脸跪在地上的丫鬟。

这时崔维却不可置信地问道:“郡主喜欢慕容白,可为什么要杀若月?”

梁舒转身,看着慕容白青白相间的脸,唇角泛起嘲讽:“我本也想不通郡主为啥要杀了崔小姐,毕竟她兄长与旁人都不觉得她与慕容白有特别的情愫。直到我在她的房间看到一副桃花水墨画,以桃花寄情,敢问慕容公子可是如此?”

慕容白胸口剧烈起伏,努力压制情绪,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梁舒却是步步紧逼:“慕容公子与崔小姐怕是早已定情,崔公子可知,这赏梅宴的帖子是慕容公子从门房拿了交给崔小姐的,而你多年不曾去过崔小姐的院子,两人若真如你所说因为你才有交流,又怎么会特意拐去崔小姐的院子呢?”

崔维已然一个箭步,揪住慕容白的衣领。

梁舒却还嫌不够般继续补充:“而崔小姐私下与慕容公子亲近,约好此次宴会将赠其香囊,而崔小姐与你约定的却只是书笺。”

慕容白腿一软直接跪了下去,崔维的拳头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却终究没有落下。

梁舒又望向惊慌不定的谢云彤,“郡主怕是什么时候看到过两人私会,本以为慕容公子对你特殊,那时才知慕容公子心里早有佳人,却还招惹旁人。”

谢云彤答非所问,连连摇头:“你这都是随口胡诌,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你为何要污蔑我?”说到最后,她竟已有些歇斯底里。

长公主早已被事实惊得目瞪口呆,这时终于反应过来:“梁舒,你休要胡说!若真是如此,崔若月深夜看到云彤怎么不发出声音?云彤是会些武艺,可怎么能杀死崔若月?”

谢云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突然变得理直气壮:“是啊,崔若月并无私交,她见到我深夜前往必然觉得惊讶,又怎么会无声无息被我杀害?”

“你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梁舒无奈地摇头,苦笑一声,“这剩下的几分颜面,你都不要吗?”

说着,她从袖子里掏出那方水墨色的布帕,在空中晃了晃,“真的要我说吗?”

“说什么?梁舒,一方布帕你就想污蔑本宫女儿,你给本宫闭嘴,来人啊,把梁舒拿下!”

可厅中只有羽翎卫,叶曦辰仍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好似早已料到了这些。见他没有动作,羽翎卫自然不敢轻举妄动。

谢云彤森然一笑,对梁舒很是不屑:“全京城都知道舒安郡主不学无术,你能知道什么?!”

她终于撕破了温柔的面具,露出了她残忍的一面。

叶曦辰眯了眯眼,其实凭衣服上的血迹就能抓人,但谢云彤的身份特殊,长公主定将拼死相护,只有铁证如山,无可辩驳才能让她认罪伏法。

还有便是梁舒的分析让他很是惊喜,没想到她竟从细节发现这么多证据,他很好奇她能将案件还原到如何程度。

这方布帕,初时他便觉得梁舒拿走的举动很是奇怪,但不知原因。这倒是在他意料之外,他很好奇这后面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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