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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盗墓笔记同人]灿若花火 > 第5章 变数

第5章 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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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前几章修了一下

【第五章变数】

“这种鬼地方,哪能藏人?还拉我们来找,也不怕惊动巡山队”

“早就打通关系了,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捡个外衣的都有一大笔钱,可不好好找吗”

“说不定早给狼吃了,你没听老头说吗,这山上有怪物”

“那正好,捡块骨头回去”

“你别说,还不如死了,你以为他们找人是想救人吗”

“好歹是老板吧”

“你真不知道?听说是中了招,回去也是废人一个,我看不如死了清静”

“管他呢,反正咱哥俩拿钱办事,而且,知道这什么意思吗”两个男人似乎在附近坐了下来休息。

“诶,你听说没有”一个男人压低了声音,“从那里出来的两个,没过两天,烂成了一堆水”

“那底下是下过咒的,进去都被诅咒,就没一个人能活着出来”

“我看,说不定人根本就死里头了”

“我们到这里来不会被迁怒吧”

“你还真信啊”

“诶你别推我”“咦?”

“糟糕”小花知道是那男的向后一倒,恐怕是发现了这里的异常。他赶紧用上半身发力挪回洞内隐蔽,挑了一根野猪骨头抓在手里。

“这里有个洞”“嘘,我们自己进去”“小心点”

“花爷?”“有人吗?”两人适应着黑暗,一根荧光棒被丢进来。

解雨臣闭上了眼睛,听着动静。

打头的一个人看进洞中,解雨臣贴着墙根坐着,等那人进入攻击范围,便用力用结实的猪骨头抡那人的腿。那人一个踉跄,还没反应过来,另一棒就直击他头。

后面的人一惊,冲出来对着里面射击,小花将已经被打晕的人提起来挡住子弹,手木仓是消音的,几发过后后面的人一个拔刀踹开前面人的尸体,也定了定神,试探着往里走。

解雨臣刚才用力过猛,回过神来,两手竟然有些脱力。他靠在墙上,一身血污,上半身□□着,眼神阴冷。

上位者的气势散发出来,那个伙计看出他的劣势,但仍有些心虚。

“花爷,对不住了,您别介,这都是收人钱财,□□”

解雨臣冷笑。那人壮着胆子踢了踢解雨臣的腿,见果然没有反应,顿时凶光大起。大吼一声,提刀砍来。

“这种死法,可真是——”

“有点丢脸啊”

解雨臣看准时机,腰借力一扭,那人一刀落空,小花一把掀起洞中的火堆,烟灰飞扬,他双眼一闭往竹简堆一跃。

那男人急忙后退躲灰,解雨臣趁时间将自己埋进竹简里,身子一阵阵钝痛。

那人反应过来,骂骂咧咧地去抓他,被绊了一下刀也掉了,就空着手上去挥拳。

解雨臣实打实挨了一拳头,咽了咽涌上来的血,一笑。

此时下一拳已经接近,解雨臣也知道闪避不及了,此刻竟有些轻松,余光看到那光源处的铃铛——

“砰”那男人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阿言出现在后面,面无表情,拿着一块石头。

劫后余生,解雨臣看到阿言皱了皱眉头,观察着周遭的情况,放下怀里的东西,径直向他走来。

解雨臣忽然笑了:“原来你还回来啊,不如你杀了我,去外面领赏呗”。

这女人,看到这样的场面却没有什么惊讶和害怕,显然也不是简单的角色,更不要说她离开和出现的时机,为了骗取他的信任?什么时候他解雨臣这么好骗了。

有什么意义呢,他手里不过一个解家——兴许过了这么久已经覆水难收的解家。他怒从中来,咳出了一口血。

阿言没管他说了什么,上前将他从竹简堆里拉出来,迅速检查了一下他的伤势。幸而前段时间已经恢复得不错,虽然过度用力导致脱力,但筋骨未损。至于腿部,其实离恢复只差一个契机了,阿言想进一步检查一下,小花却用肘将她推开,头也别了过去。

阿言顿了一下,起身将那两人提溜了起来就往洞外跑去,她下山一路都有豺跟着,此刻正在附近的树丛中观望,她避开其他寻找解雨臣的那些人的视线,将两人丢了出去,豺扑上去撕咬他们,另外有戒备地对着她低吼,却不敢靠近她。

她拿起那人的枪放了几下,林中人听到动静靠拢过来。她抽身就走,回来给洞口下了禁制,藤蔓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并且更为隐蔽,虽然她也不清楚是怎么完成这些步骤的,但这样一来,平常人再无法发觉。

回到洞里,解雨臣蜷缩在那里,听到脚步声,回头,眼神戒备而凌厉。看是她,眼神又阴暗几分,却是闭眼回头了。阿言沉默着将被褥打理了,收拾了一片狼藉,升了火自己清洗一下换了衣服,最后去给小花清理。

解雨臣擒住了她伸过来的手腕,紧紧捏住。

他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在矫情什么,明明眼前的人和自己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她不欠他什么,甚至是恩重如山,他凭什么又为什么不由自主对她使起性子了?

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由自主开始愿意将背后交付给这个人了?

是的,解雨臣不相信任何人,在无数的岁月里他只能依靠自己,形成了独特的看人和行事方法,他有过朋友和搭档——一旦认定,就会将背后交给对方。

或许是因为这个人太不一样,或许是因为现在处于一个非常特殊的时刻,解雨臣感觉有些微妙,似乎摸到了什么的边缘。

他忽然泄了气,不想像以往几十年一样近乎完美地克制自己的一切举动——包括表情——他安静地坐着任由阿言捣鼓,“你杀过多少人?”他自言自语似得开口。

她脑海中闪过一些满目血痕的画面,却抓不住,手上动作却未停。

“我手里有很多人命,很多,多得数不清。”

“那年,我很害怕,但是在外面,一点都不能给那些老家伙看出来”

“现在我连怕都不会了”

“我学会了缩骨,学会了唱戏,学会了下墓,学会了算计”

“所有人都恭恭敬敬喊我一声花爷,那些指着鼻子骂我狼心狗肺的脸,都记不清了”

“不过我觉得他们说的真对啊”

“你说,现在这幅模样是不是我的报应?”

阿言正在擦拭他的腿和裸露出来肌肤上的血迹,摸了筋,其实明天他的腿就可以站了。之所以一直没有感觉,是因为用了特殊的方法封住了,当时脊柱碎裂,差一点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她看向怔怔的解雨臣,似乎在评估他刚刚说的话的真实性,一滴泪毫无征兆地从他的眼角滑下。

这个男人说过他有一个名字,叫“解语花”,她没见过这样的花,哪怕是奄奄一息的时候,都没有此刻的脆弱来的接近花的样子。

阿言看着他,手下一紧,咔嚓一下。

“啊——轻点儿”小花带着鼻音说,随即发现“我,感觉脚上——”小花感知着,看向阿言。

阿言将巾往盆里一丢,在他旁边坐下,拉住他的手张开,从袖中拿出一朵小紫花。花瓣有些皱了,也不知是在哪里摘的,她嫌弃式地抚了抚,放在了解语花的手心里。

他忽而想起了小时候穿着小裙子去见二爷的时候,二爷在花园里专心侍弄着花草,看到他脸上是带笑的,他读不懂那个笑,觉得很和善,又很有距离。

后来二爷收了他,后来经不住他缠,思忖片刻说,不如就取一个解语花。

小花笑了,双腿渐渐回温,疼痛消去,一股股暖意从足底上涌。

解雨臣通常时候都是思路清晰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必须怎么做,把每一刻都算到极致。一个,连笑都要克制的人。因为只有这样才能掌握命运,自己的,和很多人的。但这一刻他忽然不是很想想清楚。

他忽然觉得有点苦,就好像一个人突然恢复了味觉,身体又下意识的压制这种感觉。

“谢谢啊”他听见自己破碎的声音。

“叮铃”

似乎是气流吹动铃铛,发出不算清脆的回响,小花只觉得方才的燥火和之前的死寂都没有了。

他累了,在这个山洞里,是可以不用担心现实的尔虞我诈,一个随意做自己的空间结界。很久都没有这样放松过,身体,心里。

他一直在习惯将紧绷变成日常,他觉得自己修炼已经很到位了。但事实上,他不敢放松,因为极致的紧张之后的放松很可能成为崩溃的开始。

但现在,他感觉到一丝平静。

他忽然产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像心里的野兽探出脑袋之后就停不住奔跑,他忽然,想试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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