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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day 2 19: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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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月初升,今夜的老宅灯火通明。

平日寂静无声的前屋大厅今晚满是西装革履的商界人士。他们醉心于觥筹交错间的相互吹捧,完全没人在意会场中的些许异样——偶有三两气质诡谲的黑衣人在佣人的引导下从人群中穿行而过,去往老宅内里不知何处。

长年替人办事的佣人们十分擅长察言观色。一句话都不多问,他们只是按照指示,微笑着把东家要紧的上宾领至最好的休息室,为客人关牢隔音的房间大门后便识相离开,决不逗留。

白兰地盯着房门关闭,确认门外无人后才回头看向他的同行人,琴酒。

还不等白兰地主动开口,这位一早坐上沙发的组织骨干就直奔主题:

“你最近不是在查波尔多吗,怎么样了?”

即使平常在搭档和手下面前自持沉稳,白兰地在面对组织内这几位大干部时总还是会心虚畏惧。

他找了合适的位置坐在一旁,尽量镇定地回答起来。

“我发现了很多疑点,她……”

“现在时间不多,等会儿得见久原,”琴酒直接打断了白兰地,“挑最重要的先说。”

“好、好的,”悻悻地收回已经到嘴边的长篇大论,白兰地忙不迭地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掏出了一个A6大小的纸袋,“就在今天早上,我拍到了她进出国公委的照片。”

出乎白兰地意料的是,一向痛恨内鬼的琴酒并没有什么表示。

“别的没了?”琴酒只淡淡问了这么一句。

白兰地整个人都懵了,说起话也口不择言了。

“还该……有、有什么吗?”他结巴着问道。

白兰地想不明白,和公安联络的人都能不是叛徒?

琴酒乜了他一眼,没接照片袋。

“也是,你不知道,”琴酒点了支烟,“我看你和无头苍蝇也没差别,忙活这么久,连她本名都没查出来……算了,正好我有想知道的事,先把她的真实身份跟你说了吧。”

烟气随着男人的吞吐在房间内弥漫开来。

“高桥澪,这名字不是你知道的高桥美绪。”瞟了眼下级一脸无知的愚蠢表情,琴酒加了句“汉字不一样”。

白兰地挠了挠头:“这个有点……”

——超出他的知识范围了,他又不是土生土长的东亚人,怎么可能搞得定那些横平竖直的方块。

但再看一眼琴酒的眼神,白兰地就知趣地敛了辩解:“我去学……我会搞清楚的。”

琴酒没再多看他一眼,接着说了下去。

“二十多年前,高桥家就想和组织深度合作了。那时候他们的老家主高桥京介身患怪病,对组织的研究很感兴趣。高桥制药虽然实力不菲、有利用价值,但那时只是一家新兴企业,根本不够格,所以我们和高桥家只在一些无关紧要的领域存在合作。

“后来老鼠不断出现,在那位大人的示意下,组织内培养了不少年轻人进入各国机构,这个高桥澪就是组织在日培养的人员之一。

“当年高桥家私生女进入日本最高学府,这事在他们药企那一圈可是暗中闻名的。高桥京介那老狐狸可会动脑子,他不知从哪儿听了风声,拿孙女跟组织献殷勤,打包票她能成为组织需要的公务员。

“最后结果你也拍到了,何止一般公务员,高桥澪直接进了警察厅。也就是出了她,高桥家才有了和组织进一步合作的资格。”

白兰地如梦初醒:“所以说她是……难怪有那么多叛徒的情报——那她现在这个记者身份是?”

“当然是那边给她安排的假身份,这种事能有官方背书可省了我们力气。包括上周被报道的久原制药违法临床实验的新闻,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边有授意才能这么顺利发出来,方便了我们不知多少。”

白兰地又摸不着头脑了:“您指的是导致最近久原股份暴跌的那个报道?”

“你这个都没查到?”琴酒这次连瞟都懒得瞟他一眼。

“不……”白兰地支吾起来。

他知道是那是日卖出的报道,也知道久原和组织在某些方面存在一定的竞争关系,但他没往波尔多身上想。

对于下级的过分愚钝,琴酒十分不满:“久原家在医药领域的手伸得多长你看不到吗?那位大人在这方面也是会操心的。”

眼看气氛越发不对,白兰地赶紧赔笑道:“那我,就不查了?”

“不,”琴酒叼着烟,扔了块硬盘到桌子上,“这是前天波尔多通过你交上来的情报,里面有动过手脚的痕迹。”

白兰地明白琴酒的潜台词:不是她,就是他——他和波尔多之间有一个人必须得死。

“我明白了,我会继续跟着她的,”他于是老实应下,“就是……您可否指个方向?”

琴酒轻哼一声,又扔了份不知什么文件到白兰地面前。

——亲子鉴定书。文件上如是写着。白兰地快速浏览了一遍,勉强认出了其中结论:支持高桥澪与高桥恭华存在生物学亲子关系。

还不等他细看内容,琴酒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双料你再跟也没意义,她的可操作空间太大了。

“去查高桥澪十四岁前的事。

“她是十四岁才作为高桥恭华的私生女出现在高桥家,你去搞清楚,她到底是谁。”

当白兰地走出房间时,君度已经在外面等待许久了。

她一张口,就是那个白兰地不想听到的名字:“你最关心的波尔多已经来了哟,不过人家是和波本在一起。”

白兰地恨不得把眉头打成一个结:“你是成心恶心我来的是吗,说得好像我对那个女人有什么想法一样。”

“哎呀,要我说你就是想太多了,对人家小女孩有那么多恶意干什么,”君度没在意搭档的恶言恶语,“再说了,今天的重头戏也轮不到我们出面,反正没任务,放松享受宴会不好吗,而且我们可是在人家的主场上哦?”

“你知道什么。”白兰地看不起搭档的无知,却又懒得多作解释。

“好好好,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就说你要不要去会会人家吧。”

“去,怎么能不去,”白兰地咬牙切齿,“谁知道狐狸尾巴会什么时候露出来。”

“等的就是这句话!”终于能去享受美食佳酿的君度高兴极了,拽着搭档就走。

作为东道主的独女,波尔多这会儿就是会场上的香饽饽。白兰地看着前去搭话的男人一茬接一茬,生怕自己被误会成那些小丑中的一员,赶紧站到远处,躲在会场另一角远远盯稍。

君度觉得无趣,自己去找起了酒喝。

白兰地没管搭档,把全身心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波尔多身上:不知道涂了多少层粉的脸、刻意做作的发型、炫耀身材的性感服饰,再加上举手投足间暧昧不清的勾连……白兰地在看清波尔多后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果然,女人就是女人,哪怕是内鬼都不会再有什么高明的手段了,只会装成菟丝花缠着男人。

比盯梢自己讨厌的人更讨厌的事情是什么?

当然是盯着还找不到破绽,毫无成果。

半晌,认清事实的白兰地终于舍得把目光分给今天被波尔多套路的倒霉男人。他本期待着能从波本身上看到些什么,比如和那些蠢货一样的神魂颠倒,或者和自己一样看透波尔多的游刃有余。

可他又失望了。这奉行神秘主义的男人百年如一日地看不出真心,此时正以最合适的神情举止配合着波尔多,扮演一个合格男伴的角色。

波本那家伙本身也是个口齿伶俐的,装起来话术一套套的,替波尔多解围和挡酒时那叫一个不着痕迹——他就这么放心大胆地让那女人在身边装菟丝花了,这男伴还真是做得像模像样。

呵,好一对“才子佳人”啊。白兰地冷哼一声,把两人虚伪至极的假面尽收眼底。

跟罚站似的站了许久后,白兰地总算等到对面清静下来。他瞅准那两人走入僻静角落的时机,径直而去,挡在了波尔多面前。

但是他无视了波尔多,反而跟她身旁的人说起了话:

“哟,波本,好久不见啊——哦,对了,我上回是不是忘记提醒你了:你可小心点你旁边这女人,装柔弱迷惑男人可是她的长项,然后……”

——然后让他们都丢了性命。

但不等后半句话出来,波尔多就出声打断了他:“你的话真是和你这人一样讨厌啊。”

波尔多从来都和他不对付,白兰地知道,但他也知道她从来不敢把不满摆到明面上,特别是有其他人在的情况下。

果然,只这一句呛声后她就一转画风,摆出看似天真的做作神情,跟演舞台剧似的道:

“我也是人,当然也有真心。”

白兰地再看向波本——他还是那副看不透的配合模样,附和波尔多道:

“那是自然,我相信高桥小姐。”

“啊,小绪!”白兰地本来还想说点什么,结果最后被双手举着酒杯凑过来的君度给打断了。

君度完全是放松玩乐的状态。她笑嘻嘻地过来,毫不见外地塞了一杯酒给波尔多:“今天的红酒真不错啊,能不能替姐姐问问你们管事的,他是在哪里买的酒?”

波尔多也乐呵呵地接下喝了起来:“晚会结束我就去。不仅是出产庄园,一定还让他们打包两瓶给姐姐带走。”

“真的吗!太谢谢你了……呜呜这才是度假的意义啊!”

“哈哈哈不用不用,能让姐姐开心就好……”

在两个女人叽叽喳喳不明意义的聊天中,白兰地选择了闭嘴。

他无话可说、百无聊赖,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喝酒上头的君度又和波本搭上了话。

“噢,你一定就是波本君了。初次见面,我是君度……哎呀,你果然和传闻中的一样帅啊——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和姐姐做搭档?姐姐我啊,早就想把这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老男人给换掉了,可是怎么都找不到合适的人选……”

白兰地无语:“喂,我人还在这里呢。”

君度只转头望了他一眼,马上就扭回了脸,双手掩面,嘴里还跟醉了一样呜呜嘤嘤:“你们看啊,天天对着这张讨债似的脸,谁开心得起来呜呜。”

她大概真的是醉了,刚呜咽完,又很快变脸抬头,挤到波尔多面前:“小绪,你说谁会要这种男人啊……你难道会吗?”

在拱他白兰地火的机会面前,波尔多那是相当配合,拒绝的语气明确又不失嫌弃:“绝对不要。”

说着,她还特意亲昵地抱住波本的手臂,往他身边凑了凑,那讽刺意味不言而喻。

面前菟丝花,旁边没脑子——白兰地冷漠地看着自己生平最厌烦的两种女人此刻围绕在他身周,一种无意义感在心底油然而生。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从最一开始就不该过来,现在完全是在浪费生命。

于是白兰地转身就走。

“走吧走吧,你最好是真的扔下我……别再来烦我!”

君度冲着他背后喊完,回头重新看向波尔多。她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可大概是酒精的作用,她突然就忘记了。

大脑一片空白的君度盯着眼前的两人,就这么许久,她兀地没头没尾道:

“要不你俩凑合凑合算了吧?”

“诶?”

饶是高桥和降谷也一时不知怎么应对这突如其来的意外对话。

好在醉酒的君度不需要人替她找补,自己就自顾自地说下去了。

“唔,看着的确挺般配的……嗯,你们都还没三十吧,这不正好?我们这种人可不好解决终身大事啊,听姐姐的,组织内有差不多的就结了吧……别太天真,信了什么‘现代社会是宽容的’这种鬼话,大龄单身就是会被指指点点的,这可都是过来人的经验啊……”

似乎是说到了自己的伤心事,君度泫然欲泣:“如果能成家,死也是对亡命鸳鸯,哪像我,完全就是孤魂野鬼一只呜呜……”

君度说着说着,真的哭了起来。高桥则拿了桌上的纸巾,低声安慰了起来。

降谷低头看了眼手表,趁着高桥安抚情绪失控的君度,得空看向了窗外。

不多时,降谷就注意到老宅大门处开入了一辆高级轿车。

他示意澪。澪远眺一眼后,叫来了佣人,把君度的事情都安排妥当,差人送她回了客房。

“是久原家的车没错,”澪一边低语,一边自然地挽起了降谷的手,带他往楼梯上走,“该见的人都见过了,我们先去楼上凉台避避。在琴酒和久原巳人谈完话之前,一定别让久原看见你。”

站在高处,高级轿车向老宅直驱而来的张扬看得更加清楚。

与所有来客都不同,这辆豪车直接停在了前屋大厅门口。降谷注意到,澪在那个档案里出现了无数次的人走出车门时,默默攥紧了双拳。

他没说什么,只是伸手揽过她后腰,轻轻将她护在臂弯中。

澪也松了攥成拳的手,转而回握着他的。

两人一言未发,相互依靠着,默默地将久原巳人的一举一动尽数看去。直到恭华出现,将他迎入了大门,无法再用肉眼追踪身影,降谷才听见澪低语道:

“……他们明明早就抛弃了这片土地,如今却还想伸手回来,简直是阴魂不散。”

说着,她透过凉台紧闭的玻璃门,又往屋内走廊的幽暗处深深望了一眼:

“还有这些人,这就能进来了,厅里甚至没有半点要求报备的动静……这个国家真是没救了,”她的声音越说越轻,到最后几乎只剩了口型,“要不是该做的事还没做完,我现在一定毁了这里。”

“澪,”降谷本可以当做没听见高桥近乎于气声的喃喃自语,但他没有,“有你在,有我们在,还有很多和他们斗争的人也在……只要大家还在,这个世界就不会任由他们摆布。”

高桥闻言莞尔:“你说得也对。”

她松了两人相握的手,走到木栏边,从凉台往远处望去:

“先不说这些了,”澪再次望向降谷时,脸上已是全然的笑意,“怎么样,刚刚见过‘波尔多’,有什么想法吗?”

降谷走到澪身边:“不太好说。非要讲的话,最多的应该是遗憾吧。”

“不是失望么?”澪反问。

“怎么会。”他否认。

来时路上,澪在车里最后那句低语他是听清了的。对于潜伏于腌臜黑暗的卧底而言,违背本心在所难免。身在此岸,他都有不得不利用自己的时候,澪身为女性,处境只能比他更糟糕。她不可能全然地做那个正直凛然的自己,只有恰到好处的曲意逢迎才能完美融入这一片漆黑。

那,如果九年前的他们没有因为各自的追求而放弃在一起、如果彼时的他们自私地选择了平凡的幸福,她所有或羞怯或娇嗔的笑颜是不是就不必作为伪装向他人展现,成为独属两人的美好?

所以,真的很遗憾啊……而他们也只能任其成为遗憾。

“噢,遗憾,不会失望啊,”与说出上一句话时略带伤感的语气不同,澪此时微妙地上扬了尾音,“看来刚向我告白的降谷君也不会吃醋了——啊,降谷君的眼里只看得到任务,的确好遗憾啊。”

面对澪的有意调笑,降谷轻咳了两声,企图掩饰自己因她而起的羞赧:

“那当然……还是会的。”

“会?那——”

话至中途,澪噤声不再言语。她面向身前人、贴近,右手轻拽住降谷上臂处的西装外套,左手则主动抚上他的脸颊,甚至坏心眼地用拇指状似不经意地拂过他的唇角。

她微微踮脚、凑头,把他们的距离拉至极近,两人呼吸之间满满沾染的全是彼此的气息。

配合澪的举动,降谷伸出双手,扶在她腰间。他感觉自己只要稍稍低头就能碰到她。

“——这次要不要真亲一个?”他听见澪带着笑意低声问着,用的仍是波尔多味十足的语气。

自己所爱恋的人正站在面前,从口头到行动,由她主动给出的冲击一个接一个,降谷甚至因此有点头晕目眩。

尽管如此,他还是没有任由这样的她牵着自己走。

“……突然这是怎么了?”他也低声问道。

澪轻笑一声,还是保持着暧昧十足的距离,道:

“你说,以这边的常识判断,一对刚刚认识二十四小时的年轻男女,能因为什么黏在一起?因为什么都不好是因为交换情报吧。”

她少许别开了脸,稍靠近身前人的左耳继续道:

“你五点钟方向的那个走廊拐角后面,刚刚来了人。

“大前天,我特意留了点破绽给琴酒,现在八成是刚晋升成他的重点监视对象了。

“在他们的眼里,我可是为了把内鬼身份栽赃给你,所以出卖色相接近你的恶女。

“为了把他们认为的这个设定坐实,劳烦配合一下,波本先生?”

称呼他代号时,她语调勾人,若有似无的吐息轻轻扑过他的耳畔,引人心痒。

但降谷只紧了紧双手,将她抱得更牢了些:

“这样也足够了吧,”他明明是按照自己的意志行动着,却不知为何,心中突兀生出些许丧气,“我感觉,自己好像一直都在被你牵着走。”

“以前那么多年,我们不也是这样相处的么。”

“哪有。”

“讨厌吗?”

“没有。只是,有时候也会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被动了。”

“不会。而且,你今天告诉我的那些话……我就很开心。”

数着时间,这轻快的一句话后,澪准备离开降谷身前。

然而暗处的窥探并没有消失,他们的对话依旧有暴露的风险。

“真麻烦。”她轻啧一声,动作时拉过降谷,让他顺理成章地完全背对走廊,自己则藏身于他的身影之后。

“他们盯得太紧了,先不开玩笑了。”

澪再开口时完全没了波尔多的影子:

“接下来,白兰地和久原巳人肯定都会来找你交涉。

“白兰地的调查,说白了是琴酒用来防久原作伪的,算不上重要。白兰地保守又多疑,不可能直接向你要情报,你适当透露些他想要的信息,保证他能忙上一两天就好。

“而久原……你应该也猜到了,他手上有你的档案信息。虽说档案里不记载任务细节,但照片都是实打实的,所以一旦见到你本人,他肯定能知道你的身份。

“至于我——我这几年没少给他暗中作梗,加上这几个月在背后推了久原家的丑闻,他基本上已经盯死‘高桥美绪’这个名字了。但久原拿不到我的档案,光凭嘴可没法跟他的甲方证明我是高桥诚司的女儿。而只要‘波尔多’这一身份还成立,他就没法越过组织对我出手。

“不过你放心,档案里没有记录我越级读书的事实,就算久原拿全了档案,也不可能掌握我们的真实关系。假如和他对峙,你一定要把‘高桥澪’当作陌生后辈。

“久原如果想继续享受之前那种无法无天的虐杀活动,那这次的交易,除了铲除阻碍他挖掘受害者的‘高桥美绪’,他别无选择。

“因此,我们组里推测,久原一旦见到你,必然会威逼利诱,通过同一系统出身,且受双方重用的你,来获取‘高桥澪’的档案信息。

“但这些说到底也只是推测。专案组认为你足够被他当作放在组织的底牌,不会轻易动你——可在真正有定论前,这都是我们的一厢情愿。所以,具体会怎么样……现在行动权和选择权都在你手上。

“降谷,一切都交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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