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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重逢和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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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小天狼星·布莱克恢复名誉之后,坐拥美貌、财富、显赫家世和传奇色彩的他又一次成为了万千少女的梦想。

就连曾经在他落魄的时候贬低、质疑、嘲讽他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他真的魅力四射,由于他的胞弟雷古勒斯·布莱克的离世,他显然成为了布莱克家族唯一的继承者。

当然,这只是世人臆想中的他,存在于小报版面上、市井议论中、八卦故事里,总而言之,和现实中的他完全是两回事。

小天狼星早早便用叔叔阿尔法德留下的一大笔金子在伦敦市中心租了房子,它位于黄金地段,位置优越,在家中的巨大落地窗里便可以欣赏泰晤士河的旖旎风光,还能俯瞰那些历史悠久的维多利亚式或是现代风格的建筑群。

这天,从小惠金区回来时,小天狼星的飞行摩托挎斗里多了一个瘦瘦小小的小男孩,从他畏畏缩缩的动作和不太自信的眼神中,实在看不出来他的身上闪烁着引起整个巫师界轰动的“大难不死的男孩”这样的光环。

佩妮本来是打算直接把哈利甩给小天狼星抚养的,不过当小天狼星决绝地表示在他获得监护权,哈利未来再也不用侵扰姨妈姨父的正常生活,也不会和他们再来往后,她还是心软地指出,这孩子和他母亲一样让人操心,如果想保护他的生命,他每年都需要在德思礼家居住一段时间。

小天狼星对哈利的溺爱体现在方方面面:

哈利喜欢吃糖浆水果味馅饼,他便一种口味买了十个,冰箱都快塞不下了;哈利某一天经过商店橱窗多看了一眼里面的一台一看就非常昂贵的机械麻瓜车模型,小天狼星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带回了家;小天狼星给哈利买了一整套神奇生物的微缩小模型,其中的隐藏款挪威脊背龙和澳洲蛋白眼龙在房子的某个角落造成一场小范围的危机;小天狼星还委托最好的金匠,给哈利制作了一个纯金的小飞贼,平时哈利经常抓着它玩耍,学习找球的小技巧。

哈利过生日的时候,小天狼星早早就给他预定了一个蛋糕,小哈利从来没有吃到过这么豪华的蛋糕(实际上德思礼一家从不给他庆祝生日),看着哈利因为美味而不停进食的样子,小天狼星忍不住落泪了。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小天狼星和哈利的住所离奥罗拉租住的房子直线距离小于一公里。

这也就意味着,小天狼星有机会在奥罗拉下班时两手插着口袋,斜靠在魔法部门口懒洋洋地等她,3岁的哈利每天像跟屁虫一样跟着他,这孩子又长高了,额前的刘海遮住了闪电般的伤疤,小天狼星不想让他太过张扬。

奥罗拉有点哭笑不得地看着小天狼星臭屁地站在他的飞行摩托旁,拍了拍车后座示意她上来。其实她直接步行过去可能会更快。

教堂的钟声缓慢地敲出点数,落雪的街道上几乎没有人影。又到了万家团聚的时刻。奥罗拉在小天狼星家的厨房里清洗着蔬菜,小天狼星则在客厅的沙发上逗弄着哈利,他买来的各种玩具被乱七八糟地堆在地毯上。他们今天和卢平约好要小聚一下,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了太久。

7点差一刻,被施了层层防护咒语的小天狼星家门口出现了一个看起来有些潦倒又气质独特的男人,他的身影默契地融入在黑夜的格调里。

“口令?”门口屹立着的黑狗塑像张开嘴巴,用小天狼星的声音问道。

“我庄严宣誓我没干好事。”

卢平温和的话音刚落,沉重的橡木门骤然开启,一个高大的身影冲了上来,和他抱作一团,他们又吼又跳,发出野兽嘶吼般的声响。

“哈利,快出来迎接你的卢平叔叔!”小天狼星忘情地揽着卢平的肩膀。

哈利正低头玩着玩具,他惊讶地抬起头,看见卢平后他非常有安全感地张开双臂,卢平一把抱住了哈利,把他举在自己的头顶,哈利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巧克力蛙!冰耗子!还有你父亲年轻的时候最爱吃的吹宝超级泡泡糖!”卢平从口袋里倒出一大堆花花绿绿的糖果。

“卢平,哈利最近吃了太多甜点,已经快要蛀牙了!”奥罗拉苦笑着把糖果都拨拉到一起,锁到了一个小盒子里。

小天狼星和卢平就哈利的耳朵长得究竟像谁进行了一番讨论,小天狼星好久没有这么畅快地喝一杯了。

餐桌正对着一面玻璃窗,夜色中的泰晤士河畔旁有安静散步的行人、络绎不绝的游客,这样的画面是那么的平静美好。

“致詹姆和莉莉。”三个人举起玻璃杯,咣当一下碰撞在一起。坐在婴儿椅里的哈利好奇地盯着桌子上的鹅肝,小天狼星放了一块碎片在他的小餐盘上。

“你现在每个月变形的时候,痛苦么?”奥罗拉小心翼翼地看着卢平沧桑的脸。

“岂止是现在……”卢平的面容反射在玻璃上,在摇曳的灯光下更像一头落单的野狼了。

“那阵子我听从邓布利多的安排,在北方的树林里和我的同类们混迹在一起,他们很多人意志不坚定,邓布利多希望我能感召一批狼人,不要让他们都为伏地魔所用。”

“每个月一次,我失去理智,和他们在森林里游荡,攻击那些小型的野兽。邓布利多给我施了咒语,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但我的内心无比痛苦,他们正在日益同化我。”

“后来有一天,我突然得知詹姆和莉莉,还有小天狼星的事,刚刚经历满月的我受到了多大的冲击?我最为信任、心爱的朋友,没有人比我在这个世界上更了解他们。”

“很抱歉,兄弟,曾经怀疑过你。”卢平凄然地看着小天狼星,“不知道怎么回事,做狼久了,智力也和那些毛绒绒的怪物一样慢慢消退。我早该想到那是你为了保全我做出的选择。还有小矮星·彼得,我同样难以接受他的背叛!”

“没事的,都过去了。”小天狼星痛饮了一杯酒,在桌底握住了卢平的拳头。

哈利正在牙牙学语,他高兴地重复着“毛绒绒的小怪物”。

“你现在需要我们的帮助么?”奥罗拉关心地问,“我和小天狼星都很担心你。”

“没关系的,最近邓布利多帮我在霍格莫德找了一份收破烂的工作,我赚的钱勉强可以养活自己,每个月一次他会帮我开启尖叫棚屋的门,你们也知道我这种情况基本上无处可去,更不能在这种繁华的市区居住。”

“保重,兄弟。”小天狼星同情地看着卢平,“我们不会让你一个人那么痛苦的,有需要我们的时候一定要记得联络我。”

小天狼星喝多了火焰威士忌,他哈哈大笑着送走了卢平,转身回到家里的时候神情充满了落寞。

哈利已经在他的照顾下在床上熟睡了。

“奥罗拉,出去走走好吗?”他试探地询问着。奥罗拉轻轻地点点头。

台阶上打盹的白鸽被两个人一前一后的步伐惊起,羽翼和空气摩擦的声音像汽笛一样尖锐。

小天狼星倚在墙边,他拿着一根雪茄,缓慢地吐出烟圈,微阖的双眼在街灯的映射下投下一片阴影。

寒风依然萧瑟,他单薄的衬衫紧贴在身上,看起来和在学校时一样风度翩翩。

“逝者已矣,西里斯。”奥罗拉看见他微微泛起的胡茬和眼角冒出的纹路,才恍然发觉眼前的这个男人和刚才重叠的那个无忧无虑的身影已经悄然发生了变化。

“卢平也会越来越好的,听说一种新型的狼毒药剂已经在试验中,希望很快能投入生产。”奥罗拉用她的手臂支撑着小天狼星,他看起来站得不太稳。

“你有什么打算?”小天狼星问。

“你呢?”

“能给哈利一个温暖的家,送他去9又4分之3站台上学,然后也许?如果邓布利多愿意的话,能亲自教导他黑魔法防御术。”小天狼星挑了挑眉,“这一定会很酷,我打算从现在开始对他进行启蒙。”

“就像你当年单独辅导我一样?”奥罗拉似乎是回想到了什么,露出一个调皮的微笑。

“那可真是荣幸之至了,要知道我早就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才。”小天狼星对着奥罗拉说,“那也许是我的脸变红的原因之一。”

“你知道的,我对纸醉金迷的世界不感兴趣,只想和自己的朋友们在一起。”小天狼星的笑很迷人,他低着头,英俊的脑袋假装不经意地离奥罗拉越来越近。

“如果不是你,我还永远沉沦在那个地狱里。”

“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说过,你在勇敢面对那些恶人的时候,表现得很可爱,超级可爱。”他突然认真地凝视着奥罗拉的眼睛。

“其实那时候我的脑子里想的也是你当时刚从水塘里站起来,甩出一地晶莹水珠的样子。”奥罗拉用纤细的双手托着他的腮,他伸出手温柔地将她垂在眼帘处的碎发拨开。

小天狼星突然狂热地揽住了她的腰,潮热的气息和吞吐的喘息将他们紧紧包裹。

奥罗拉此刻的感受,就像是有一次不小心在野外踩到了一株魔鬼网,它迅速蔓延的藤蔓攫取了她的每一缕呼吸,爬行生物一样的卷须缠绕着她的心脏,她笨手笨脚地拥抱着小天狼星,用力地回吻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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