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巷。”艾利尔又投下了一枚炸弹。
“哦，好的，犯罪巷……等等，你是说犯罪巷！？”卢修斯惊讶的说。
不止卢修斯，提姆也同样震惊，身为侦探的他，还是可以看出来这名少年身上的穿着，以及举止行为，并不是普通人家可以教出来的。
但是，犯罪巷……身为哥谭人，他们都知道那里是什么样的地方。
而这个少年看起来完全跟那里不沾边……
“是的，先生。”艾利尔肯定了这个答案。
两个人沉默的对视了一眼……
太奇怪了，出身在犯罪巷的少年，身上有掩藏不住的贵族气息。
提姆想，看来红罗宾的工作又得增加一项了。
最后艾利尔还是离开了韦恩塔，本来提姆想要派人把艾利尔送回家的，但是被艾利尔拒绝了。
提姆注视着艾利尔的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随后果断拿出通讯器联系到了迪克。
“嗯，你是说你见到那个孩子了？”迪克问。
“……对。”提姆沉吟一声。
“哇哦，你们是怎么遇见的？”迪克一刻不停的问，“对了，他的眼睛是不是跟布鲁斯的很像！”
提姆摊开自己的掌心，里面赫然是一根黑色的发丝，他道：“我拿到了他的头发。”
迪克那边停顿了一秒，两人几乎是心照不宣，迪克笑嘻嘻的道，“我不介意给布鲁斯找点麻烦，你觉得呢？提米。”
闻言，提姆也笑了笑，“当然，我也不介意。”
“晚上蝙蝠洞见。”迪克留下这句话后就挂断了通讯。
……
离开韦恩塔后，艾利尔可不会就这么乖乖的就回去犯罪巷。
至于提姆手里的那根头发，是艾利尔故意留下来的。
他早就注意到了提姆和卢修斯看自己的眼神……可能是因为自己的蓝眼睛，所以想要调查一下自己的身份吗？
但是也无所谓，来到这个世界后，他所获得的记忆只是从被马里修收养开始。
在那之前，这个身份所经历的一切几乎是一片空白。
艾利尔想，既然有免费的劳动力，干嘛不利用一下呢。
而且总不能因为自己是蓝眼睛，他们就想收养自己吧。
艾利尔在哥谭内转了很久，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了下来。
想一想，这个时候马里修应该已经回到了家里，艾利尔又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水面，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这一回没有人阻拦，艾利尔在一瞬间被冰凉的河水包围。
窒息感侵入大脑，在彻底晕厥之前，艾利尔想：
马里修，这个不称职的“仆人”，也该清理一下了呢。
……
夜晚彻底降临，在黑暗的掩盖之下，犯罪蠢蠢欲动。
但也有一部分人沉醉于夜场会所嘈杂的音乐之下，这对一些人来说是很好的保护伞。
这次的交易需要红头罩亲自过来一趟，等到结束后，他直接从这间会所的后门走了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哥谭的黑暗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红头罩走到了河边，想起今天交易的内容。
情报交易——是关于稻草人的。
稻草人在上次的阿卡姆暴动中逃了出来，就一直隐藏到了现在，直到最近，红头罩才获取到零星的一点关于稻草人的消息。
在哥谭混久了的都知道，一般这样的，都在憋大招。
红头罩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他获得了一个名字——马里修·皮特。
这个人似乎在帮稻草人办什么事，他最近都出没在犯罪巷附近。
而最近蝙蝠侠肯定也在追寻稻草人的踪迹，红头罩敢打赌，马里修这个名字肯定还没有传到蝙蝠电脑里。
在今天晚上，他就会抓到这个人。这一次，他肯定会比老蝙蝠快一步。
红头罩aka杰森如此想到。
这会儿他已经走到了隐藏在河岸边的摩托旁，正准备启动，直奔犯罪巷。
这一抬头，他就看到了有什么东西正从河水的上游漂了下来。
红头罩眯了眯眼……等等、那是一个人？
想也没想，红头罩就从岸边跳了下去，他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游到了那个人的旁边，这一看，竟还是一个岁数不大的少年。
红头罩试了试少年的心跳，还有救。
红头罩很快就把少年给捞上了岸，就在红头罩准备给少年做个心肺复苏的时候，那少年咳嗽了几声，醒了过来。
“哇哦，竟然又被救了。”
这是红头罩听到的第一句话，然后他又听到这少年嘟囔了一句，虽然声音很小但是他还是听到了。
“还以为会在水里待上一晚呢。”
红头罩轻咳了一声，想要吸引一下这位正在试图拧干自己大衣的少年。
只不过这件西服外套明显是大人的吧！
艾利尔回头看了一眼红头罩，然后才想起来感谢的话，“哦，谢谢你救了我，我叫艾利尔，艾利尔·皮特。”
红头罩皱眉，这小孩儿是怎么回事，这反应未免也太正常了吧，平常的小孩子不应该都是害怕的瑟瑟发抖吗？更何况他还带着面罩……
还有就是，这个姓氏怎么听着这么熟悉呢？
艾利尔·皮特、皮特……等等，那个马里修是不是也叫皮特来着！！！
那个情报贩子可没告诉他，马里修还有个孩子啊！
红头罩瞬间觉得事情变得棘手了起来。
他想了想说道：“你家在什么地方，我送你回去。”
还是去确认一下比较好。
艾利尔转头看过来，“犯罪巷。”
犯罪巷！红头罩沉默了一下，不会真的是那个马里修皮特吧。
他接着问，“你父亲叫什么？”
艾利尔盯着他看，“你是在做人口普查吗？先生。”
红头罩沉默不语，但在面罩之下的杰森嘴角抽搐了一下。
也是这时候，他才有机会观察这个少年的模样。
遮住了半张脸的绷带，一只明亮的蓝色大眼睛。
看到这只眼睛，杰森不由得想到了布鲁斯。
杰森赶紧敲醒了自己，他怎么能一看到蓝眼睛就觉得这又是一只鸟宝宝呢！
杰森又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又问：“那你为什么在河里？”
杰森其实一开始就想问了，只是听到皮特这个姓氏后，被扰乱了思绪，一时就被饶了过去。
“是自杀哦！自杀！”
杰森想过很多种答案，例如被人推下去，被人贩子丢下去，从没想过竟然是自杀这种答案。
同样的，听到这个回答后，杰森直接把这个小孩的危险程度拉到了最大。
毕竟他是笑着说出自己是在自杀这种话的，这个小孩绝对有严重的精神疾病。
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刚刚自己把他救上来后，会是那种表现了。
“当然，我自杀的宗旨就是不给别人添麻烦。”艾利尔自顾自的说着，全然没有感受到愈来愈冷的气氛。
“所以，就不用麻烦您送我回去了。”
杰森想也没想就道，“不行。”
这话一出，两人都愣了一下，杰森也意识到刚刚自己的话有些不妥，连忙解释道：
“你是知道的吧，夜晚的犯罪巷很危险，所以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必须送你回去。”
艾利尔淡淡的反驳了一句，“有蝙蝠侠。”
杰森：“……”fuck老蝙蝠！
“我是红头罩。”
知道蝙蝠侠，总不可能不知道红头罩吧，杰森想。
“哦，那是谁？”艾利尔面无表情的问。
杰森：“……”
艾利尔怎么可能不知道红头罩，当然是装的了，毕竟这位红头罩的表现真的很有趣。
这时候，杰森也懒得解释了，一把揪起艾利尔的领子，把他提留到了自己的摩托上。
“哇哦，真酷。”艾利尔感叹了一句。
只是还不等杰森沾沾自喜，他就听到了艾利尔的下一句话：
“从高速移动的摩托上跳下去，也是一种享受死亡的乐趣吧！”
杰森又面无表情的把艾利尔从摩托上揪了下来，他决定走着过去。
艾利尔有些不舍的看着那辆豪华摩托，有机会他也要搞一辆玩玩。
……
“嘿，晚上好，提米。”穿着一身警察制服的迪克摘下头盔，从摩托上下来。
看起来是刚下班就跑来了这里。
“晚上好，阿福。”迪克热情的打着招呼。
“晚上好，迪克少爷。”阿尔弗雷德附和道。
提姆也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过来，“晚上好。”
“布鲁斯呢？”迪克环视了一圈后，问。
提姆伸手指了指脚下，“在蝙蝠洞。”
“准备的怎么样了？”迪克问。
两人对视一眼，迪克看到了提姆眼里闪过的一丝狡诘。
“当然，今天晚上是布鲁斯一个人夜巡。”提姆回答道。
迪克显然有些惊讶，“哇哦，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只是说最近韦恩集团的事务很忙，然后布鲁斯就叫我留下了。”提姆一边喝着咖啡，一边解释道。
迪克笑了下，说：“看来是时候把达米安接回来了。”
提米没说什么，但也算是认同了迪克的说法。
当然，这两人的谈论并没有避开阿尔弗雷德，迪克看着老管家说，“阿福，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阿尔弗雷德依旧很慈祥，他说：“或许，我可以先知道你们在做什么。”
“当然，阿福，我们似乎又发现了一只小鸟。”迪克说。
“或许跟布鲁斯还有血缘关系。”提姆想起艾利尔的那只蓝色眼睛，接话道。
“哇哦。”阿尔弗雷德惊讶了一下，才道，“这可真是一个不小的惊喜。”
阿福还是很愿意看到老爷身边在多一只小鸟的。
“别急，阿福。”提姆又想起今天早上他遇到艾利尔的经历，道：“那个孩子，看起来并不是很好。”
“我遇到他的时候，他正在试图自杀……”
“提米，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现在才跟我说！”迪克显得很是激动，他们之前还通过一次电话。
提姆叹了口气，重新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他的行为有些奇怪，他似乎把自杀当|作|爱好。”
蝙蝠家都有足够的默契，提姆这一说，迪克也瞬间明了了。
“不管怎么样，先去验证一下这个孩子的身份吧。”迪克说。
他们来到蝙蝠洞的时候，蝙蝠侠已经出去夜巡了，这是一个很好的时机。
蝙蝠电脑里几乎是录入了哥谭所有人的信息，如果再连接到瞭望塔的那个，信息可谓是非常庞大。
基因的比对已经开始了，因为有了明确的目标，他们是直接拿布鲁斯的基因进行的比对。
在等待的时间里，迪克和提姆两人又交换了一些情报。
“确实有些奇怪。”
提姆把艾利尔身上的穿着，跟迪克形容的，他现在的父亲的穿着进行了对比。
“但是这样来看，这位父亲看起来很爱他的养子，自己穿着朴素，而艾利尔的衣服却十分昂贵。”
迪克却摇了摇头，说：“表面上是这样，但怎么看，那件西服，都不像是一家生活在犯罪巷里的家庭能承担下来的。”
“而且，就像是你说的，艾利尔身上有着属于贵族的修养，他的养父就算再宠爱他，也不会教他这些东西，况且，他的养父也不像是贵族出身，这些行为，他也不可能会。”
提姆点了点头，“这更像是布鲁斯会教的东西。”
迪克撇了撇嘴，道：“布鲁斯？他可没有时间会做这种亲自活动，更多的是在训练上。”
“忘了吗，我们的礼仪都是阿福教的。”迪克摊手道。
提姆也没有反驳，毕竟迪克说的都是事实，布鲁斯作为蝙蝠侠永远都是最好的，但作为父亲，如果多跟他们交流一下说不定会更好。
“基因配对成功。”
随着蝙蝠电脑的声音响起，蝙蝠洞内的三人，视线齐刷刷的落到了屏幕上。
“嘶……”饶是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看到结果的时候，迪克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看来我们要多一个弟弟了。”
“我得赶紧通知小翅膀一声。”说着，迪克就拿起了手机，他踌躇了一下，最后发出去了一句：
“小翅膀，你要多一个弟弟了，开不开心。”
“别高兴的太早，迪克。”提姆打断了他异常兴奋的大哥，说：“艾利尔是有养父的，而且就论他的精神状态，我们还需要观察一下。”
“好吧。”迪克挠了挠头，问：“这件事要不要跟布鲁斯说。”
阿尔弗雷德直接道，“我想老爷必须知道这件事。”
“好吧，阿福，等布鲁斯回来我们会告诉他的。”迪克说。
提姆此时已经坐在了蝙蝠电脑的前面，基因对比成功后，他就要开始调查艾利尔的身份了。
就比如说，他在被他的养父收养之前，在什么地方生活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