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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戏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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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琦怒目圆睁,向执安却早已退出院子。

屋后的商欢扔进一个火把,刹那间,火药尽数炸开。

商欢搂着儿子,对他说“娘太高兴了,娘想将今日,作你的生辰。””

“娘,那我可真是,太感谢你了。”

***

晌午刚过,下奚派来采办军粮的郎官到益州。罗氏现在一团乱,罗绮谨慎,将粮四处藏匿。贴身的也只知道个少数。

下奚来的郎官看着这鸡飞狗跳的场面,下了死令,若是不给出军粮,全部下狱。

罗琦的其他儿子小妾甚至大夫人都已经开始逃命,向执安特意花钱打点了城防盘查别太严,“也不关妻儿家眷的事,得饶且饶吧。”

得了好处的城防哪在乎这个,一群妇小,赶紧走吧。

第二日,商欢牵着儿子走进了罗氏商铺的大门。

整理了罗绮在外租赁买卖的所有院子。分发出去人都得了找到粮的消息回报。

向执安点了个女装打扮,柔了柔嗓子,带着白色的唯帽,只能看出是个极为娟丽的女子。

“郎官,若我能解决眼下下奚困境,可否能为我的兄弟,在下奚谋个职位当当?”向执安开口道。

郎官正被这益州的赖皮事搞得焦头烂额,一听这话,有点犯难,说“做个管百人小队的百户,还尚在我职权之内。”

向执安说“成交。”

再后来,传说有一美貌的谪仙女子,领着罗绮最不受宠的小儿,交付了下奚所需的所有军粮。

罗氏家主自此换成该小儿,实则是他母亲商欢控制。

***

赵啟骛还是轻看了二皇子。二皇子的幕僚,年纪长了一些,头一次见到赵啟骛之时就觉得赵啟骛实在长得像一个人。

回忆思索,捶墙挠肝的想了七八日,在跟二皇子拜见公主刘怀瑜时。兴奋的像闹市上做戏的老猴子。

十多年前,他见过年轻时候的赵思济。

“二殿下,上次辱骂太子殿下烂狗之人,督察院那个,我想起他是谁了。”幕僚姓兰,名为兰大。

“哦?有这份胆色的,又故意送到我眼前,让我猜猜。”二皇子负着手闭着眼想了一会儿。

“上梁世子,赵啟骛。”

“殿下大才。”

“过誉了,我也是刚刚你见到姑姑之后脸色突变,我才想到的。”二皇子轻笑了一声。

“既然是上梁世子,我们郃都,就该好生款待。尤其,我们还算半个兄弟。这份大礼,真是谢过崔治重了。”

“太子不是一直想要神机营吗?楚流水那个滑不留手的老泥鳅,哪能遂了他的愿。好去处啊!”

二皇子给自己斟酒。

太子想,二皇子亦想。

二皇子问“下奚的粮,筹的如何了?”

“回二殿下,一切顺利。就是那罗氏,换了个当家人。”

“换个家主罢了。”

“姑姑,在宫里多久了?”二皇子发问。

“回二殿下,怕是有三个多月了。”

“姑姑想家,我这个做子侄的,要尽孝道啊。”

二皇子一饮而尽,出了宫门。

赵啟骛搬了把椅子躺在督察院院里,来人遮住了他眼前的日头。

二皇子说“崔提都说你回去看老母,这般早就回来了?”

赵啟骛连忙起身,二皇子顺势就躺在了这摇椅里,扇子整个圈在脸上。

赵啟骛说“老母无恙,挂念的贵人的交代,即刻就回来了。”

二皇子说“羡慕小兄弟,还有老母能回去看看,像我们这样的,老母都不知道有多少人盯着,看一眼都是奢侈。”

赵啟骛说“贵人的母亲尊贵非常,是旁人不敢比的。”

二皇子摇着扇子打着脸,说“长在宫里,难啊,没办法,命就这样。”

赵啟骛端站着说“宫里的都是金贵的主子,洪福齐天的。”

二皇子摇晃着说“你以为进了宫就安逸了?从前有个侍从,在宫外也是个尊贵的,点进了宫,没个好主,连哭都不敢,还差点被拢去做阉人。你听听,啧啧啧,我胆都吓破了。”

赵啟骛说“主子怎么做都是没错的。”

二皇子说“是啊,宫里的主子,怎么做都是没错的。行,你待着吧,我进去崔提督那讨杯茶喝。”

***

“主子,我舍不得你。”杨叔哭咧咧的。

看着杨叔哭,司崽也哭。

“哭什么,你且先去。摸清楚形式,届时我跟先生,司崽都来下奚找你汇合。此番入军不易,该教的,先生都已尽数授你,万望你此去,名扬天下。”向执安也不舍,主要是,杨叔走了,这一老一小,自己可咋照顾啊!

“杨立信,必不负主子期望。”杨叔深深的磕了头。

杨叔随着粮车,与下奚军队,同去下奚。

“执安,这第一刀,感觉如何?”聂老问道。

“罗绮实在不是个值得惋惜一下的对手,我觉得没什么意思。”向执安真是这么想的。与罗绮比起来,那商欢,才是个棘手的。

聂老问“炸死罗绮那院里的银子?”

向执安答“罗练下聘的银子,那院子本是罗练买下想与商欢成亲的。”

“咎由自取了。”聂老接着说“走!去那世子的梨花渡,老头想泡个澡。”

三人往梨花渡走去。

信鸽停在向执安的肩上。

只有二字“驿站。”向执安一眼就看出这字迹是谁的。

让聂老先带着司崽回去。

驿站里堆了许多各州送来益州的物件。

“富贵美人”的名讳尤其亮眼。

一木箱的东西。

向执安带着木箱回到梨花渡,聂老正在教司崽如何给自己搓澡。

箱子打开,首先是柄软剑,又薄又轻,可以负在腰带上,向执安试了试,很是趁手,刀柄被包裹了红丝金线掺着蓝麻绳的料子,摸起来一点儿也不扎手。

向执安轻轻的抚过这刀柄,是第一次见到赵啟骛时发上簪的,衣上缀的那些装饰。

光看这软剑,已使得向执安欢喜不已。接着这是什么??

一套红色的纺纱料的衣裙,坠着金珠层层叠叠,料子是上等的好货,估计得花了那个刷尿墙的不少俸禄。

展开来看,还配了一张同料子的幂蓠。

半张,后留着长长的流苏,绑在耳后所用。向执安贴着上脸,竟是刚好。

衣服里一张字条落出“传闻谪仙大变万粮,仅是素衫不配美娇娘。”

“浪荡。”向执安轻笑。

再往下,还有一根手编的发带,穿了许多宝石进去,中间还有些发丝,尾又缀了两根青毛羽。向执安轻轻点鼻,是赵啟骛的味道。

这是上梁人的结发。

向执安甚是震惊,将他扔在一旁。静坐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我自己的发带断了,你看,”然后双手握紧扯断了。“所以才带这根。”

刚上了自己的发髻,向执安便左右转动了脑袋,这发带后的小羽跟着转动,抚过向执安的脸颊。

“调皮。”

然后又一张纸条飘落“做戏全套。”

向执安又将头上的发带扯下来。

但是自己的已经刚刚被硬生生扯断了。

后面的都是鞋。

“送我这么多鞋做什么。”

***

祭祖节到了,对皇帝来说,不铺张不浪费,就是对不住老祖宗。

向家的账派了神机营多次去探,都没个虚实。上梁的监官来报,世子从未带那向执安回过上梁,上梁的私库也没有钱。多半是向执安自己的鬼扯,以为攀上了上梁,就有护身符了吗?

司崽也必然与向执安在一处,要活的。

祭祖节是个大日子,皇家的都得上皇陵祈福,赵啟骛懒散的耷拉着脸,扛着一把刀在皇陵外驻守。

皇陵气派巍峨,长长的祭祖队伍沿着山脉得有五里。

皇上搀扶着皇后,后面跟随着怀瑜公主。再后面是太子殿下与二殿下。

两人许久未见,二皇子倒是耸着肩歪了一下太子。

“皇兄,还记恨我呢?”

太子不想理他。

刘怀瑜的脸上也看不出什么情绪。

主人家站定,国师开坛祷祝,神神鬼鬼的喊了百十来声,配着礼乐的响起,一片庄重肃静。

祝祷之后文武大臣都要与皇家共进斋饭。

现在看起来一派祥和。皇后为皇上布菜,少去伺候的人,更显得虔诚些。

刘怀瑜拨弄着菜蔬,也无没什么口欲。

“怀瑜啊,在想什么。”陛下开口。

刘怀瑜道“想家。看皇兄皇嫂与太子殿下其乐融融,怀瑜也想家中那两老的小的。”

好了,把天聊死了。没有一个人回话。

半晌,有磕头声从后面传来。

是二皇子。

“姑姑来郃都已三月有余,按啟骛现在的年纪,三个月都足以长高一大截。姑姑想家,儿臣以为,无可厚非。”

这你让皇上说什么呢?

太子跟皇后恶狠狠的盯着二皇子。

二皇子又道“儿臣以为,姑姑该回上梁了。现下祭祖一过,天气回暖,丹夷又该兵压上梁边防,上梁郡守带兵拿命护我晟朝,其忠心日月可鉴,晟朝与上梁同气连枝。”

“儿臣以为不妥。”太子打断了二皇子的话。“向执安现在下落不明,赵啟骛又与向执安狼狈为奸,现下如毒泷恶雾。所以姑姑,需得在郃都,待事情清楚,再归家。”太子现在就是掐着刘怀瑜让上梁保他顺位。

“但是儿臣以为,那些都是坊间流言,若有人说我晟朝大兵压境还有困了大夫人的恶言,恐伤边军军心。”

“所以儿臣以为,每年让姑姑三月来郃都小住。我愿以项上人头担保,若姑姑不来,儿臣便自刎在皇城上。”

二皇子一口气说完没给太子留任余地。

“可…”太子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总不能说,你死不死的,与我何干。

小小的家宴,刘怀瑜看了一出好戏。

二皇子现在是押宝在刘怀瑜身上,但是刘怀瑜可没有允诺你什么。

***

“你说我的傻哥哥,是在想什么留住姑姑,还是在想怎么弄死我?”二皇子拜着神佛,边磕头边说。

“二殿下,神明面前不言语。”兰大大对着二皇子真是当成心肝。

太子无德,是众所周知之事,但是当时皇后势大,朝官三成都为皇后父亲学子,牢牢捏着翰林院,自崔治重巨贪案的落幕,督察院的风起,皇后的臂膀都被削去。

所以在那之前,向执安什么待遇,二皇子便是什么待遇,只不过二皇子比向执安好些。身上没疤。

幼年太子很爱玩一个游戏,叫龙豹戏春。

他不自己玩,他让二皇子玩,通过抽活结的方式选出一个今晚必死的宫人,十根绳子,轮流抽,抽到带死节的,基本立时都从档处滩了一地水。

然后将这个宫人的衣服扒光,套上麻袋,只剩个头露在外面,然后往麻袋里扔进蛇跟鼠,最后再扔进去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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