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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如归宾馆(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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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台后面依然是昨晚那个姑娘,她背对着陈德庸好像在书写整理着什么东西。

这里的夜班可真长,同为打工人的陈德庸心里对姑娘充满着同情,出声唤道:“早?”

姑娘回头露出一个依然无可挑剔的职业笑容:“早上好,先生,是要退房了吗?”

陈德庸:“是的,麻烦你了。”

“您对房间有什么不满意思的吗?”姑娘一边问着,一边撑着桌面,将自己挪到了陈德庸面前。

这一挪,就发出了“沙”的摩擦声。

“房间不错,就是……”陈德庸正想说就是忘了放拖鞋,才忽然发现前台姑娘的这个“挪”的动作有多么怪异。

而且那个摩擦声响……不就是他昨晚入睡前听到的那个声音吗?

他的话噎在了喉咙里,僵硬地与前台姑娘对视。

他忽然想起来昨天看到的阳台是有哪里不对劲了,那里晾挂的衣服清一色都只有上装,裤子裙子袜子是一件都没有!

思路一打开,他就越是细思极恐:还有这间宾馆明明看起来冷冷清清没几个客人,为什么姑娘非要将他安排到走廊尽头的最后一个房间里去?

因为挡板的阻隔,从他的角度根本看不到姑娘胸口往下的地方,只有姑娘那双愈发瘆人的双眼还在盯着他,标准地微笑着追问:“就是什么呢?”

陈德庸背后渗着冷汗,强作镇定道:“就是我太累了,倒头就睡,都还没来得及细看。”

“这样啊,”姑娘看上去好像有点失望,但她马上又露出了更加热情的笑容:“那么您下次还会光顾我们家吗?”

陈德庸:“有机会的话。”

在姑娘确认过钥匙以后,陈德庸继续佯装镇定地道谢走人。

谁知姑娘忽然从挡板后面“伸出”了一大截身体,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那冰冷僵硬的触感让陈德庸整个人都抖了一下。

他艰难地回头,心想绷不住,真的绷不住了!!

好在这一回头并没有看到过于掉SAN的画面,前台姑娘只是往他手里塞了一张什么东西。

“这是优惠券,”姑娘直勾勾地盯着他:“要拿好,欢迎下次光临。”

陈德庸结结巴巴地道谢,然后说着自己要赶车,狼狈地逃出了那家旅馆。

一回到街上,熟悉的人声和汽车引擎喷气声又回到了他的耳中,他这才发现那家旅馆中是安静得多么不正常。

哪怕周围没有夜市商贩,但环市公路里这里不远,时不时经过的货车也理应会发出噪音——他昨晚怎么就没想到呢?

他昨晚到底睡了个什么鬼地方啊?!

走出去了好一段距离之后,他才鼓起勇气回头一看。

那个地方哪有什么旅馆?只不过是一件铁闸门上还贴着“旺铺出租”的空商铺罢了。

可是前台姑娘塞给他的那张优惠券却还在,他抬手一看,再度被吓了一个踉跄。

那是一张又轻又薄的黄纸,和祭奠时烧的那种不能说十分相似,只能说一模一样。

黄纸上第一行用黑色大字写着“满一百减二十”,第二行则是一串鲜红色的小字——

“自收到之日起七天内使用。”

陈德庸立马找了个阳光灿烂的垃圾桶,把这“优惠券”给扔了,然后马不停蹄跑到车站。

他想,自己大概只是倒霉遇到了不干净的东西,但他又不住这里,他走还不行吗?他打死都不再来还不行吗?

反正旅馆又不会跟着他跑!

……应该……不会跟着他跑吧?

然而他没想到,只是在心里想想的话都能变成Flag。

先是他下车后想买瓶饮料,掏手机的时候动作一僵,竟又摸出了那张明明已经扔掉了的黄纸优惠券!

他饮料都顾不上买了,慌得在原地指转圈,引来了行人的疑惑侧目。

然后在打车回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他竟忽然听到了一声呼唤:

“欸,先生,陈先生?”

他战战兢兢地一回头,看到了那个可怕的“如归宾馆”红绿招牌。

它被灰白色调的新商铺左右包夹着,显得那么格格不入突兀非常——陈德庸明明记得那个地方应该是一条空荡荡的走道才对。

而那道门里也是一片幽暗,灯光昏黄,和外面阳光普照的街道完全就不是同一个世界。

衬得前台姑娘的脸尤为惨白,嘴唇尤为鲜红,仿佛一个颜料描画凝固着灿烂微笑的纸人一般。

姑娘说:“住店吗,陈先生?”

陈德庸:“……”

他都回到家门口了,住个毛的店啊住?!

当然他的胆子不足以支撑他这样咆哮出声,所以他只是讪讪笑道:“不用了,下次吧,下次吧……”

“这样啊,好吧,不过优惠券要在七天内使用哦,”前台姑娘森森笑着:“不要忘了哦。”

“也不要再弄丢了哦。”

那幽幽凉凉的声音仿佛一缕青烟一般盘旋萦绕着,最后仿佛就是贴在陈德庸耳边响起的一样。

陈德庸:“……”

陈德庸:他滴个奶奶呀啊啊!!

在保安古怪的注视下他一路冲进了小区门口。

心惊胆战地回到自己家中砰地关好房门后,他连气都没有喘匀就拿出手机拨出了一个电话。

——————

温融的手机响起,一看来电显示,是“熟客5号陈德庸”。

她刚一接起,就听到了陈德庸鬼哭狼嚎一样的声音:“融姐融姐你快救救我!我要死了啊!!”

温融:“你冷静点,发生什么事了?”

陈德庸:“我出差住了个不干净的宾馆,好不容易出来了那个前台姑娘还给我塞了张优惠券怎么丢都丢不到,刚才那个宾馆还跟我跟到了小区门口!”

“天哪好可怕好可怕我怎么总是遇到这种事,快来救救我啊融姐!!”

温融:“你现在回到家了吗?”

陈德庸:“刚回到……”

温融:“那你可以放松一点,你家里有符咒,不干净的东西一时半会进不去,你是安全的。”

“……但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家里吧?”陈德庸说:“你现在方便过来看看吗?我请你吃顿午饭?”

温融犹豫了一下:“但我已经退出协会了。”

“……啊?你不干了吗?”陈德庸显然有些不知所措,但他大概也是明白天师这个行业的特殊性,也没想追问什么。

“啊抱歉抱歉,那……那那我去找毅哥吧……”

温融:“他最近不在凫江市……算了,如果你不介意我已经不是协会成员的话,我现在去找你看看吧。”

陈德庸:“不介意不介意!当然不介意!”

电话挂断后,女岐问温融:“那是谁?”

温融:“普通人,但是能看见,体质也容易招邪祟。”

女岐似乎不太赞成她的多管闲事:“既然是从外面招到的邪祟,应该和青煞没有关系?”

“是的,但如果让他走玄门协会正常渠道的话,从审批核实到安排派出执行员,最起码都要一天时间,而那个东西已经跟到他家门口了,我还是去看看吧。”温融说。

“放心,不会花太长时间的。”

虽然这件事和青煞无关,但女岐还是跟着温融出了门。

为了陈德庸的安全着想,温融直接到了他家里去。

虽然管温融叫“融姐”,但陈德庸其实已经三十几岁了,年龄比温融大,加上连日加班和撞邪的双重摧残让他看起来尤为憔悴。

他一开门看见温融旁边的女岐,愣神了一下疑惑问:“请问这位是?”

因为体质问题,他在门口看到陌生人或者陌生东西都惯常是要追根究底一番的,以免一不小心往家里放进了什么奇怪东西。

——更何况是这样一个艳冶到总觉得好像有点不寻常,还在冷天里穿着薄裙的美女。

“我的朋友,阿绮。”温融回答道。

陈德庸:“哦哦,新搭档?”

女岐笑答:“没错。”

陈德庸将她们俩迎进了屋里,将他昨晚的经历详细说了一遍,又将那张丢不掉的优惠券亮给她们看。

温融垂眸想了想,说:“你能将这张优惠券让给我吗?”

这张优惠券明显是邪祟用来做标记的媒介,她叫陈德庸把优惠券“让”给她,就是要代替他成为邪祟猎物的意思。

事实上,这是在执行员执行任务时的常见做法。

但这时候不等陈德庸反应女岐就出声:“不,让给我。”

温融意外地看向她,然后说:“不,还是让我来吧。”

她给出来的理由非常充分:“虽然这张优惠券是个标记媒介,但陈先生本身已经沾染到了那东西的力量。”

“他体质特殊,只是普通的转让很难让邪祟放弃他这个目标,除非……”

除非陈德庸将优惠券转让给一个和他一样对邪祟具有特殊吸引力的人。

而温融就是这样一个人,只是她平日里用特殊方式将自己的那部分特殊性做了隐藏——虽然她修成“蛟骨”以外已经不怕等闲邪祟了,不过不怕不代表欢迎。

想想看,如果你睡觉被鬼敲床板,上厕所被鬼偷窥,哪怕你能够随手将他们锤成渣渣……但该心塞还是会心塞的啊!

但假如有需要的话,她依旧可以把自己的这部分特质释放出来,去充当一个优秀的诱饵。

这一点其实她用不着明说女岐也会明白,因为她所用的伪装方式不足以蒙蔽邪神这种级别的存在。

她也一直认为,女岐会选择与自己做交易,对自己表现出兴趣,还偶尔抱住她不撒手,与自己的这种体质也多少脱不了干系。

可她“除非……”完几秒都不见女岐有什么反应,于是为了增加自己话语的说服力,她又做了个形象生动的比喻:

“假如你订了一只烤鸡,但饭点突然把你的订单偷换成了……”

如果是对别人做这个比喻的话,温融会说“一盘青菜”或者“一盘花生米”这些,但青菜和花生显然不适合用来形容邪神,于是她做了一点灵活改变:

“偷换成了一条能把人头都拧下来的鳄鱼……”

“换谁都不会乐意吧?”

女岐:“……”

女岐抱着手臂幽幽地盯着她:“所以我是鳄鱼?”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纯属虚构,请相信科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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