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怀矜来到沈府外,似是在等着某人。
而此时,沈迟林从沈府走了出来。
见状,许怀矜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随后便一直跟在沈迟林的后面。
“公子留步。”许怀矜伸出食指戳了戳沈迟林的后背。
“请问阁下有什么事……”沈迟林转过身来,看到许怀矜时愣了愣,“许公子?”
许怀矜勾唇笑道:“没想到小迟林还记得我啊。”
沈迟林皱着眉,反驳道:“许公子,我们这才见了第二面,还请你别叫得这么亲密。”
“而且,许公子,我的荷包能还给我了吗?”沈迟林看着许怀矜,不满地说道。
闻言,许怀矜并没有感到尴尬。
反而是用一种很遗憾的语气说道:“原来我们之前才见过一面啊,可我已经忘不掉你了怎么办?”
“许公子还是不要开玩笑了。”
许怀矜往前凑近了一点,故作委屈的说道:“没开玩笑,小迟林,我真的忘不掉你了。”
沈迟林看着对方和自己离得这么近,紧张地别过了脸:“许公子,你该把荷包还给我了。”
“荷包啊?”,许怀矜轻笑道,“荷包我就不还给你了。但是……我要给你一个东西。”
说罢,许怀矜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有两节指骨那般长的玉制哨子:“小迟林,伸手。”
沈迟林看着对方将玉哨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而感到疑惑,似是不懂这是什么意思。
许怀矜耐心地说道:“这只哨子送给你,遇到危险的时候就吹响它,到那时我便会来救你。”
他伸出手,在沈迟林的脸上捏了捏,狡黠一般的笑道:“我随叫随到哦。”
闻言,面前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在这一瞬间红透了脸,心脏也“扑通扑通”的跳个不停。
只见许怀矜嘴角噙着一抹笑:“小迟林脸红的时候真可爱。”
沈迟林躲避着对方的目光:“许公子请自重。”
听到这话,许怀矜装作难过地说道:“小迟林怎么这么称呼我,是不是讨厌我啊,唉,我好伤心啊。”
“没有,我……”沈迟林下意识地反驳道。
“哦?那小迟林是喜欢我咯?”许怀矜眼见目的达成,他低头俯身在沈迟林的耳边说道,“那……小迟林以后就叫我‘怀矜’吧。”
“好……”沈迟林小声的回道。
许怀矜看到对方这个样子,忍不住问道:“你喜不喜欢我?”
沈迟林抿着唇,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回答。
许怀矜见对方没有回应,失落地垂下了眼。
“没事,下次见面时我再问一次,到那个时候你可要回答我。”他摸了摸沈迟林的头,“我还有事,下次再见。”
沈迟林看着许怀矜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但他就是感觉那里很难受。
沈迟林叹息一声,最后回了沈府。
生死阁的地牢里。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声响起。
只见烛寻被绑在墙上,脸被打的偏向一边,而他的嘴角还在渗着丝丝血迹。
付桉怒视着烛寻:“我让你杀了他,你可倒好,竟然把他藏起来了。”
她抓起烛寻的衣领,恶狠狠地说道:“我告诉你,你背主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别忘了你的命是谁救回来的。”
烛寻扯出一抹讽刺的笑:“付桉,你救了我,却也害了我,呵,你这种人可真该死啊。”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付桉死死地盯着面前的人,她招呼来手下,冷冷地说道:“把东西拿来。”
付桉接过一碗药,强行地将它倒进了烛寻的嘴里。
只见被灌了药的烛寻渐渐变得双目失神。
付桉见状给他施了法,很快,烛寻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沉寂。
她冷眼看着烛寻,随后给牢门落上了锁,离开了这里。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充斥着腐烂的味道,不断滴落的水声听着分外煎熬。
烛寻的四肢被铁链锁着,就连内力也被封住。
他的手腕和脚腕处都被勒出了一圈圈红痕。
不久后,烛寻醒了过来。
原本褐色的瞳孔变成了红色,他的眼里也失去了生机,仿佛整个人变成了木偶一般,没了灵魂。
而烛寻脖子上的“血痕”又悄无声息地蔓延了一些。
皇宫内,原本来找付靳闻的江涟却来到了雨朝院。
坐在院中的付朝行看见来人后皱了皱眉:“江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请离开。”
江涟在看见付朝行的那一刻时,瞬间害羞地低下了头。
她羞涩地行了个礼:“见过二皇子殿下。”
江涟见付朝行没有回应,自顾自的从衣袖里拿出一个手帕:“殿下,这是我亲手绣的,还请您不要嫌弃。”
付朝行冷眼看着江涟:“江姑娘这是何意?若是姑娘对我有意思,那我还是请你死了这条心。”
“我……”江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突然,她看到了付朝行腰间的荷包。
是慕祈玥的,她绝对不会认错,因为这个荷包曾在慕祈玥身上出现过。
想到这,江涟心中一阵嫉妒。
察觉到对方的视线后,付朝行下了逐客令:“江姑娘,我最后说一次,请你离开。”
江涟紧咬着嘴唇,很不甘心地离开了。
而躲在不远处的付靳闻正阴沉着一张脸。
他刚刚看到江涟朝着雨朝院的方向走去,顿时便感到奇怪,所以一路跟着。
没想到,却看到了这一幕。
“二哥,你的魅力可真是大的很呢。”付靳闻走进雨朝院,不屑地打量着四周。
“五弟,你这是什么意思?”付朝行一脸警惕地看着对方。
付靳闻依旧是那副心高气傲的样子:“五弟?呵,你应该叫我‘太子殿下’。”
闻言,付朝行冷笑道:“是吗?可……这太子之位不是应该属于四弟的吗?嗯?付靳闻,你当年为了当上太子,不惜陷害自己的四哥,你心里不愧疚吗?”
听到这话,付靳闻顿时来了火气,他扯起对方的衣领,凶狠地说道:“付朝行,你以为你抓住了我的把柄是不是?我告诉你,就算你长得再出众也只不过是个病秧子,是个废人!我随时都能让你去死。”
付朝行用力挣脱开付靳闻的手,愤恨地说道:“别忘了是谁害得我变成这样的,为了区区一个太子之位,你就打算害死你的两个哥哥吗?”
说罢,付朝行可悲的笑道:“我差点忘了,当年,你听从你母亲的话,给三弟下了毒药,害得他那么早就死了。最可笑的是,父皇还站在你母亲那边。为了给你脱罪,他将一切的过错都算到一个小太监的身上!”
付朝行声嘶力竭地怒吼道:“都是你!害得跟我一母同胞的三弟死了,还害得我母亲抑郁而终。你究竟要背负多少条人命才肯罢休!”
“哈哈哈哈……”付靳闻癫狂地笑道。
他用力地掐起付朝行的下巴,冷笑道:“二哥,你等着吧。不久后我将会为你送上一份大礼,到那时,你一定特别感谢我。”
“殿下,现在太子殿下已经回宫了。”一名侍卫跪在地上说道。
“嗯。”付迁麟坐在椅子上,似乎并不在意。
他转动着手里的茶杯,眼底好似藏了千万种情绪:“他的太子之位坐得也够久了,该让他去死了。”
“告诉付桉,五日后的射箭大会上,我会找机会杀了付靳闻。”
“是。”
……
申时,沈府门前站着一位十七岁的少年。
他穿着浅蓝色的长衫,双手叉腰。
那张看似天真单纯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耐。
他朝着门口的下人说道:“跟你们家小姐说一声,慕家慕吟前来找一位姓风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