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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梦想之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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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距离2009年的末尾大概还有四个星期的时候,2PM一群青少年明显感觉到自己团似乎火了。“这么多节目?!”玉泽演盯着行程表,就差把眼珠子瞪出来了。尼坤把胳膊搭在泽演的肩膀上,笑着猜测道,“莫非是泽演一‘脱’成名了?”

前不久,第30届青龙电影颁奖典礼上,2PM受邀表演了新专辑主打曲《Heartbeat》——“Can you feel my heartbeat?”“Listen to my Heartbeat! It’s beating for you!”歌词讲述了一个男人在分手后依旧不能忘怀、沉溺于痛苦和悲伤中不能解脱的故事。编舞为了突出心跳元素,将表演者塑造成随心跳苏醒的僵尸,所有的舞蹈动作都带有略显疯魔的僵尸风格,非常富有视觉冲击力。并且,抱着背水一战的决心推出主打歌,为了尽可能吸引观众,2PM的成员们即兴表演了几十种曲终Ending,真正做到了花样百出。

“今天谁‘死’?”演出前,大家照旧抓阄选出Ending人选。“啊,又是我!”玉泽演抱头哀嚎一声,因为最后表演“僵尸之死”倒下去的时候摔得真的很疼。“明明是我‘死’的比较多!该你了!”俊昊不客气地笑出声。结果这场表演的最后,泽演决定不“死”了,他要“活”!随着激昂的音乐走到尾声,“愤怒”的泽演霸气地挥退身边其他“僵尸”,大跨步走到舞台前面,一手扯掉胸口的领结甩到一边,再两手往衬衫领口一抓,在背景音乐戛然而止前猛地一撕,唰地露出一整片饱满的胸肌和整齐排列的八块腹肌!“啊啊阿!”瞬间,台下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尖叫,前来领奖的女演员们也鼓掌大笑、东倒西歪。从那以后,“不脱不是2PM”的大家不得不开始轮流撕衣服。

因为每天都是和圈子里的人呆在一起,几乎没去过公司和工作场合之外的其他地方,他们也不清楚自己现在的名气究竟有多大,只知道工作项目突然变多了,还接到了很多广告。“虽然接到新工作很开心了,不过这是不是太多了点?年末几天就有四十几个舞台?确定不是在逗我?”佑荣难以置信地问经纪人。

“是这样没错。”经纪人赶忙安抚一群小年轻,“SBS、MBC、KBS、Mnet四大频道都有三到四个年末大赏,你们不仅有自己的演出,还要和其他团体一起合作演出,基本都是今年比较火的新歌,比如反串一下女团舞啊,观众喜欢看这个。毕竟是年末舞台嘛,要来点不一样的,原来的编舞也要改一改准备新的表演。不过不用太担心,很多表演都不长,一分钟的、三分钟的,还有四个星期,大家辛苦一下,加把劲儿!过了年末就可以休息了。”

“如果只是表演自己的歌还好。”尼坤心里想,“这么多别人的歌,全都要重头学起,学唱、学编舞、记歌词,看来这段时间不用睡觉了。”不过,工作是不可能推掉的,对于想要出头的年轻人来说,工作的机会太宝贵了。

于是,在2009年的年末之前,2PM一行人的生活节奏就变成了这样:工作到凌晨2点左右回公司,然后到练习室学习新歌和舞蹈,一直练习到早上六点,回宿舍轮流洗澡,早上7点离开去赶通告。这样连轴转了差不多有1个月。

12月下旬的一天,六个人又披着星辉回到了JYP大楼。“今天白天要录一首新歌,和演员尹恩惠前辈合作的广告曲,所以现在抓紧时间练习一下吧。今天录完音,明天去拍MV。”大哥峻秀从经纪人手里接过曲谱分发给成员们。《Tik Tok》,尼坤瞥了一眼歌名,然后翻到自己的part,他只要练熟这一段就好了。

6点的时候,几人拖着疲惫的身躯爬回隔壁楼的宿舍。六个人是合住的,宿舍里有两个洗手间,灿盛和俊昊先去洗澡,尼坤倒在自己的床上眯了一会儿。昏昏沉沉之间,泽演把自己推醒,“哥,轮到你去洗澡了。”尼坤点点头,拿起自己的换洗衣物进了洗手间。收拾妥当差不多有7点了,随口吃了几口早饭,回到公司大楼,经纪人过来带人去录音室。每人录音不到30分钟,六个人轮流过去,等待的时间尼坤就躺在练习室的沙发上打盹,轮到自己了就上去,录音结束回来继续打盹,直到成员们都结束录音,再集合上保姆车,继续赶往下一个行程地点。好像所有的热情和精力都绽放在舞台上了,所有人回到保姆车上只做一件事——就是蒙眼睡觉。经纪人一边开车,一边通过后视镜瞥向车厢里睡得东倒西歪的“野兽”们,轻轻叹息一声“年轻的孩子们呀,这就是成名的代价,还只是开始呢”。

原以为可以这样忙碌又平静地度过年关,突然发生的意外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这天本来是在编排《Heartbeat》的年末舞台,编舞老师说最后要穿插一段dance break,突出“僵尸舞”和2PM的杂技特长。这样的dance break以前也经常做,让成员们表演跟头、空翻等等类似杂技的舞蹈,也是出道之初公司给2PM安排的团体特点。由于是爆红后的第一次年末舞台大秀,这次的dance break要升级一下,里面有一个角色需要被抛起来架在空中做ending,由于尼坤的体重最轻,就担任了这个角色。

练习到第三遍的时候,意外发生了。可能是困倦导致的失神,尼坤在快节奏的舞蹈动作中失误了一个姿势,在平躺落地的瞬间他似乎听到轻轻的一声“咯噔”,感觉后腰传来疼痛。尼坤赶紧做了个手势,挡住队友要抬自己手脚的动作,“等一下!我好像摔到了,让我休息一下。”大家立马止住动作,惊愕地望向地上的尼坤。峻秀连忙蹲到尼坤身边,扫视他的全身,“怎么回事?哪里疼?现在什么感觉?”

“不知道……我休息一下看看……”尼坤坐在地上休息了一会儿,然后他拉住峻秀的手想借他的力道爬起来,却惊愕地发现自己站不起来了。“峻秀,我站不起来了!”队友们脸色登时大变。

峻秀的额头一下子冒出密密麻麻细小的汗珠,他哆嗦着手掏出手机给经纪人打电话,“哥!不好了!尼坤受伤了!得赶紧送他去医院!……我们在地下舞蹈室!他动不了!赶紧送医院!对,对,你现在过来!我背他上去!”

这个早晨兵荒马乱,尼坤被紧急送往医院。躺在担架上的时候,身体终于感觉到了疼痛,痛感由上到下、从头到脚地贯穿在骨头里,太痛苦了,感觉像在地狱里。望着视野里飞快掠过的白炽灯,以及经纪人和队友频频探头看他的僵硬的脸色,尼坤迟来地感受到一股茫然和恐慌。会不会就这样结束了呢?做歌手、做演员的梦想?他还能站起来吗?还能跳舞吗?但是看到老幺灿盛快要哭出来的眼睛,尼坤叹口气,他忍着痛,微微笑着轻声安抚,“别担心,没事的。”峻秀紧紧抓住尼坤的手,重复地说“不会有事的。”

万幸,做了身体检查后,情况比预想中的要好一些,但也不容乐观。普通人至少需要休养1个月。怎么办?几人手足无措地望向经纪人。经纪人长叹一声,转身到病房外去打电话。过了一会儿,他回到病房,语气沉着地问“尼坤,你还想参加团体活动吗?”

尼坤没有多加思索,毫不迟疑地点头,“我想。哥有什么办法吗?”队友们面面相觑,欲言又止,但还是没开口说话,毕竟如果是自己的话,可能也会这样选择吧。最后,尼坤在经纪人的建议下去打了封闭针。医生拿了一根很粗很长的针管,不清楚里面装的是什么,扎到尼坤的脊椎里注射进去。封闭针并没有灵丹妙药的效果,完全地止疼是不可能的,但是至少他可以勉力支撑了。

年末当然不只有各种舞台大赏,从11月下旬开始,各大平台的颁奖典礼就陆续开始了。f(x)顺利拿下了2009年韩国文化演艺大奖的最佳新人奖,为出道之年画下了还算圆满的句号。但相比起早一年出道的2PM,她们还差得远呢。

2PM在这一年经历了队长离队的风波,却也用新专辑打开了市场,真正地迎来爆红!仅仅出道一年,2PM奇迹般地拿下了MAMA年度大赏中“最佳男子组合”和“年度最佳歌手”两项大奖,随后入选了“MelOn”年度TOP10,并在第24届金唱片大赏中凭借专辑《1:59PM》获得了唱片本赏,大势男团一时风头无两。

颁奖时,团队成员们热泪盈眶地拥抱在一起。向来内敛的尼坤很少流泪,但也微微红了眼眶。成员之间,一开始是略带敌意的竞争关系,后来朝夕相处生活在一起,为了同一个目标日夜拼搏,一起面对挑战、共度难关,如今一起共担荣辱、共享辉煌。他开始真正明白2PM组团那天,社长朴振英对他们说的那句话——“以后,你们就是兄弟了!”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羁绊深重,一辈子的好兄弟。

时间来到2009年的年末,群星璀璨,汇聚SBS歌谣大战。f(x)今年也准备了好几个舞台,除了团体表演,宋茜、雪莉、Luna与KARA合作了一曲SHINee的《Ring Ding Dong》,Amber和少时等人则合作表演了SJ的《Sorry Sorry》。自家组合的主打歌《Chu~》也重新编排了,在表演进行中加入了几段大变活人的魔术表演。

马上要轮到f(x)登场表演,尼坤从艺人休息区第二排的位置上站起来,扔下2PM的兄弟们,一会儿和这边寒暄两句,一会儿和那边握握手,不知不觉转移到SM家族聚集地的后方,站到了SJ中间。动感的音乐响起,让人不由自主地跟着摇晃起来,SHINee的弟弟们就站在尼坤前面,尤其是Key,一脸兴高采烈地跟着台上的动作一起跳。尼坤也小幅度地跟着跳了,混在其中仿佛和SM家族融为了一体。看到f(x)变了三次魔术,请上台的助演嘉宾分别是SJ的神童和李东海,尼坤在心里默默地想,其实助演嘉宾也不是非得找同公司的,跨公司的合作效果才更佳。

今晚,2PM的表演有一场重头戏,就是尼坤在排练时为此负伤的“僵尸”版《Heartbeat》。临场准备时尼坤多少有些紧张,他脱掉西装,提前做了充分的拉伸和热身。“一切顺利!”六个人叠掌加油打气,然后一起登上舞台。

最后的dance break,泽演一手抓住尼坤的胳膊,一手扶住尼坤的腰,一使力气将他对着观众席的方向抛出去。尼坤借力在半空中旋转翻身,落地后再蹦一下平躺到舞台上绷直身体,其余人迅速围上来,两名团员分别抓起尼坤的手和脚,像扔麻袋一样将尼坤垂直抛起到近2米的高度,灿盛此时从后方冲上来站到尼坤下方,双手举起撑住尼坤的腰背,以一个单人托举的姿势完成最终pose。

除了身下两只手别无依托,尼坤被托举在半空中保持了近半分钟的“死尸”姿势。舞台棚顶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低,近在眼前的灯光璀璨夺目,只听到台下掌声轰鸣、尖叫声沸反盈天。也不知道那个人有没有看到他们演出,他觉得刚才自己空翻的姿势还挺帅的来着。

实际上,《Heartbeat》演出ending时宋茜在和旁边的人聊天,错过了最精彩的一幕。但是宋茜看到了尼坤后面的一场表演。哦,那可真是太有趣了!

四个少年人穿着卡通头像的卫衣和清纯的白裤子,头顶毛茸茸的耳朵发箍,戴着绒毛爪子手套,一人夹着一根猫尾巴站到了舞台上。脸上打着重重的腮红,掐着嗓子用矫揉造作的声音唱《Bo Peep Bo Peep》,还要配合音乐跳既可爱又sexy的舞蹈动作。舞台下面粉丝欢呼不断,艺人休息区笑倒一片。宋茜坐在比较靠后的位置,被主持人挡住了视线,她果断踩到椅子上寻找最佳视野,发现可以比前排站着的主持人们高出一个脑袋,便兴奋地继续围观舞台。“那个蓝衣服的表情好好笑啊,感觉好享受!”“红衣服的那个好可爱!同样打那么重的腮红,在他脸上就不滑稽,奶萌奶萌的!”直到这一曲结束,她才意犹未尽地扶着椅子下去了。

年末的歌谣大战实在精彩纷呈,尤其是男女团反串互演的喜剧效果十足。虽然做筹备的四个星期很累,但最终呈现的舞台足够精彩,也让参与其中的每个人感到了跨年的快乐和热闹。

回顾2009年——

这一年,尼坤被选为泰国旅游形象大使,收获了荣誉、收获了一辈子的兄弟情,以及,遇见了一个令他怦然心动的女生,尽管对方可能还不认识他。

这一年,f(x)还是SM家族里备受宠爱的老幺,亲眼见证少女时代的师姐们开启了第一次大规模亚洲巡演。

这一年,SHINee没有失去他们的主唱,f(x)没有失去最疼爱的妹妹。SM家族的少年少女们团聚在一起,真诚地祝愿着来年一切顺利,祝福所有人都能有更加光明的未来。

2009,这是一个梦想起航的年份!

作者有话要说:玻璃渣小剧场:

少女时代在2009的年末开启了第一次亚洲巡回演唱会。f(x)果不其然接到了少时的邀请,参加了首尔站的嘉宾助演。虽然现场的观众都是少时的粉丝,但也很给面子地为f(x)应援。当宋茜两连翻从队伍后方翻到前排C位并迅速接上舞蹈时,现场传来了一片掌声和欢呼。秀晶也格外地兴奋,她将长发斜扎成俏皮的单马尾,因为本就年龄小,今天就显得尤为可爱。她嘴角的笑容一直没有掉下去过。

“真的很为姐姐们开心啊!”秀晶这样说。

“能开亚巡,姐姐们真的很厉害呢!”Amber赞叹道。

“亚洲巡回演唱会!真好啊!”宋茜望着璀璨的舞台,发出了深深的羡慕。

雪莉也仰着头,双眼亮晶晶地望着舞台没有说话。

Luna站到四人的前面,转回身来振奋地说,“我们也得努力!以后开我们自己的演唱会!”

秀晶笑着接话,“开亚洲巡回演唱会!要进军亚洲的不是吗?”

Luna点头,手指着灯光辉煌、耀眼夺目的大舞台,大声说“以后我们也要在这开演唱会!明白没?!”

宋茜笑着点头,“嗯!一定会实现的!”

这一刻,对未来满怀希冀、充满信心的五人许下了共同的愿望——去更大的舞台、去更远的地方,开一场~不!很多场!属于她们的、属于f(x)的!真正的演唱会吧!未来,一定会实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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