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这个称号渐渐传播开来，人们渐渐都知道了有这么一个力大无比的会飞的家伙，出没在各类重大灾害事故的现场，救了人就走，偶尔会对感谢他的人们回以微笑。

许多人怀疑、警惕超人的突然出现，也有被他救过的人真心感谢他。

克拉克每天能听见许许多多议论他的声音，这让他非常苦恼。

“每天都听见有人谈论自己，这可真是太奇怪了。”克拉克揉了揉耳朵，“我还不能不去听，如果因此错过什么需要我救援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莎莉慢吞吞地吃着她的晚饭，咽下嘴里的食物，等克拉克说完才开口道：“就算错过了，那也不是你的错啊，不是你造成了那些事情。”

“我知道的，但我有能力救他们，如果我能做到而不去做，总觉得会是我害死了那些人。”克拉克真的很苦恼。

“克拉克，你并不...”

“并不是无所不能，是的，是的，你总是说这句话，我也知道我并不能救下所有人，我一直都知道的。我只是...不能就这么看着...”

“你从来都学不会袖手旁观。”莎莉轻轻笑了起来，“乔纳森努力那么多年都没让你学会这个。”

“而你也支持我的，不是吗？”

“是的，我理解你，并支持你，但除此之外我并不能给你很多帮助。你出现在人们眼前，他们的善意和恶意都将向你涌来，比最凶猛的潮水还要可怕，而你所有的超级能力都帮不上忙。克拉克，你能挺身而出，选择拯救他人，这真的很伟大，我不是在嘲讽，我是真的认为你很伟大。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强大的身躯里跳动的是一颗普通的农场男孩的心，这是你最伟大最宝贵的地方，但也是你最脆弱的地方。”

莎莉直视克拉克，语气认真极了。

克拉克有些不好意思地偏离开目光，耳朵微微泛红：“什么伟大，也太夸张了。”

“瞧你，这正是我所说的，农场男孩，我真希望你能永远保持现在的心境。”

克拉克看了看莎莉认真的表情，也郑重地点点头：“我会的。”

莎莉鼓励地笑笑：“加油吧，红披风的卡尔，你的外星父亲希望你能为人类带来希望，我却只希望你做的一切都是发自本心，做你想做的事情，而不是什么不得不去做。”

克拉克笑着说：“当然，现在做的这些，都是我想做的。”

莎莉是真的希望，克拉克能永远地做个快乐的空中飞人，披着他的红披风，沐浴在阳光下。

...

毕业后的莎莉随便在卢瑟集团里挂了个技术顾问的职位，只负责偶尔提提意见，基本上什么都不管，她对这份工作很满意，但同时她也越发清闲。

闲来无事的她私下里会调查一下卢瑟集团背后的那些灰色交易，所有的大型财团都避免不了这些，哪怕是慈善做的最多的韦恩集团也不能例外。

她发现莱克斯已经开始调查一些非正常人类的消息，但好消息是目前没什么进展。

莎莉不觉得莱克斯是怀疑克拉克，更大的可能是莱克斯一直都知道她不是正常人类。

毕竟，几乎没哪个正常的小女孩能用一块石头从窗外精准地砸断一个成年男人的腿。

她摸不准莱克斯的真实意图，但她能确定莱克斯不怎么喜欢那些有超能力的人。认识莱克斯这么久了，她清楚他是个骄傲到自负的人，智商超高而且善于利用周围的人，别看平时经常表现得有点疯疯癫癫，他要做成的事情几乎都能完成，这点从他小小年纪就能把一整个大集团抓在手里就能看出来。

而莱克斯讨厌超能力者更多的是出于嫉妒，就像他讨厌神话里的那些神明，觉得他们虚伪又愚蠢，像他这样聪明的人类才应该是站在顶端的，而不是什么天生的神明。

“上帝凭什么全知而且全能？全知全能的上帝怎么会不知道亚当夏娃会偷吃禁果？如果他知道，为什么还要让他们待在伊甸园里？这只能说明上帝是个虚伪的家伙，不过是想找个理由惩罚他的造物。就像他发动的大洪水，既然要毁灭人类，就不要假惺惺地让亚当去救人，还能拿这件事吹嘘是神爱世人，明明是上帝毁了一切，最后获救的人还得感谢上帝仁慈？太可笑了！”

莱克斯曾经拿着圣经充满不屑地批驳，莎莉在旁边点头，莱克斯说的很对，圣经上的东西都是虚伪的拿来操纵信徒的假话。

她知道全知全能的上帝是真实存在的，但上帝几乎什么都不管，哪怕世界毁灭，他都不一定会关心一下，只有在可能超越他或者说威胁到他的存在出现的时候，上帝才会出现，主持所谓的公理。这才是高维度神明的真实状态，而不是圣经里那个喜欢要祭品的耶X华。

当然，莱克斯嘴上说着讨厌神明讨厌超能力，但如果有一天他能拥有那种力量，他肯定不会拒绝。

莎莉为此做过一个噩梦，莱克斯做了个人造人，混合了他自己和莎莉的基因，还加进去了克拉克和布鲁斯的，甚至连戴安娜的基因都被他用冰淇淋骗到了。所有人的基因混在一起，最后做出来一个...捣蛋鬼。

梦到捣蛋鬼可太诡异了，这个家伙一旦跑到低维度世界来，一定伴随着大量的恶作剧，而成为被恶作剧的那一方，可一点都不好玩。

半夜惊醒的莎莉擦了擦冷汗，走到厨房里去倒了杯水喝。

克拉克不在公寓里，不知道飞到哪里去救人了，莎莉有点睡不着，静坐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给克拉克留了个纸条，自己溜达出了门。

在海边吹了会风，哥谭离大都会非常近，在这个世界上更是如此，视力极好的莎莉甚至能看见对面哥谭天空上的蝙蝠灯投影。

...等等，蝙蝠灯？

这是又出了什么大事让戈登打开了蝙蝠灯？

自从她把小丑打得半残，哥谭很是消停了一段时间，可能是那些疯子都以为是蝙蝠侠忍不住下的手，也开始有所收敛，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小丑那么疯，就算是哥谭，小丑也是疯子中的大佬级别了。

莎莉忍不住悄悄飞了过去，看看情况。

刚落地没多久，还没出码头，她就听见了点动静，在黑暗里用魔法藏好，静静地看是发生了什么。

“噗通”一声，一个身影掉进水里，并不怎么挣扎，很快就沉了下去。

莎莉有点紧张，她没看清具体是什么人，但看见了那人身上有绿色，如果不是谜语人或者艾薇，那就很大可能是罗宾了，上次看到的罗宾也是穿着绿色制服的。

罗宾半天没有浮上来，附近的水域都没有动静，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连活物的气息都没有——除了水里不断下沉的那个。

感受到水里的气息不断地减弱，莎莉还是跳下了水，把那人捞了起来。

果然是罗宾。

莎莉给罗宾做了下胸外按压，罗宾很快吐出几口水，喘了几下后又晕了过去。

还活着就行。莎莉松了口气。

蝙蝠侠这会还没过来，虽然他肯定能顺着痕迹找到罗宾的，但莎莉总不能把昏迷的罗宾一个人留在这里，也不想停留在原地被蝙蝠侠抓个正着。

其实她有点想把罗宾直接送回韦恩庄园，吓蝙蝠侠一跳，但那后果可能有点严重，她现在还不想被蝙蝠侠做成表。

莎莉想了想，换了莉莉出来。

莉莉的样子和她几乎完全不一样，不怕被蝙蝠侠认出来。

莉莉嫌弃地拽了拽身上的卡通睡衣，把罗宾抗在肩上，离开了这片码头。

她直接用魔法带着罗宾穿梭到另一边的郊外，靠近星城的方向，没给蝙蝠侠留下什么痕迹。

让那只老蝙蝠着急去吧，莉莉阴暗地想着。

检查了一下罗宾身上的伤，应该是失血过多引起的晕厥，他已经给自己包扎过了，但如果不及时输血会有生命危险。

莉莉掀开罗宾的面具，翻了下他的眼睛，蓝色眼睛，那就应该不是达米安。

绿色罗宾制服，又不是达米安，那就应该是迪克了，理查德·格雷森，初代罗宾，未来的夜翼。

怎么这个世界的老蝙蝠一把年纪了身边的罗宾还是迪克？其他人呢？

莉莉有点想不通，想不通也就不想了，她把罗宾藏好，抓了个附近的□□成员，从他身上抽取了不少生命力，习惯性地想要扭断这个倒霉蛋的脖子的时候才想起来现在是和平时期，只能改变主意，把这家伙扔到医院门口，让他自生自灭。

把抽取的生命力注入罗宾的身体里，他很快就面色红润了起来。

莉莉把玩了一下迪克的面罩，静静地打量他熟睡的面容。

她很久没见过迪克了，战争开始后没多久，迪克就意外去世了，超人虽然没有表现地特别悲痛，但莉莉知道超人一定很伤心。

超人和迪克的关系很好，迪克后来会用“夜翼”作为英雄称号就是受了超人的影响，那是氪星神话里的英雄。

她和迪克也很熟悉，那个仿佛永远也长不大的大男孩，不管在外人面前怎样成熟稳重，在熟人面前总是有些不着调，但超人和蝙蝠侠都很喜欢他这样的性格。

莉莉觉得迪克是个很好的人，因为达米安指着她的脸说她的伤疤很丑陋的时候，一向对弟弟十分宠爱的迪克很严肃地批评了达米安，还压着达米安对她道歉。

她其实不是很在乎达米安的话，她当然知道自己脸上的疤很丑，毕竟当初她就是想要这样的效果。超人也从来不嫌弃她的脸难看，只要超人不觉得她的伤疤丑，她对外表也就没什么追求。

后来迪克还想了很多办法想给她祛疤，几番折腾后也确实让那些瘢痕几乎都消失了，莉莉虽然对自己的脸不太在意，但看迪克那么开心，她也就跟着开心起来。

战火燃烧了那么久，迪克不在了，莉莉最后还活着的时候也已经是满身的伤痕，脸上也添了不少新伤，哪怕超人不断地用氪星科技给她治疗，人类的修复能力也总归是有极限的。

将过往的回忆压下，莉莉对着躺在地上的迪克说：“你醒了。”

作者有话要说：偷袭式更新~

DC宇宙有上帝，但耶总的名字我还是和谐一下。

差点想写那种看屁股认迪克的剧情233333

不行，我写的不是沙雕文，要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