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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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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呢?”

“凭我会是宁家下一代的掌舵人。一诺千金。”

掷地有声的承诺接来的却是对方两秒的愣神,随即轻飘飘的甩过来一句:“那就祝宁小姐达成所愿吧。”

——你毕竟还不是宁家的掌舵。

连外人都知道,关于宁家下一代的话事人到底是谁,形势并不明朗。

听出了弦外音,宁钟毓进一步保证:“我父亲会同意就此了结,他的为人,你们应该有耳闻。你对他坦诚布公告诉她周玉琮在这里,他马上就会明白,也会让你安心。”

“所以,你在用手中三个筹码:我们的特征信息、周玉琮和承诺,赌我能留你们的命?”

“交易而已。”

匪头露出为难踟蹰的神情,“可是我开罪了委托我的人怎么算呢?”

对于戏瘾很大但演技稀烂的拙劣演员,如果不是必要,宁钟毓连眼皮都懒得抬。

可面对握着自己命的人,对戏就是很必要的,她一脸真诚,就像真的要为对方解难题一样。

“那就可以衡量一下,是开罪委托你的人风险更大,还是开罪我父亲加周玉琮背后的系统风险更大。”

见匪头没有立即表态,宁钟毓站起身。

“你刚才也听见了,周玉琮那边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找。你决定好了再下去找我吧,我父亲答应给你钱之前,一定会提出确认我是不是还好活。”

匪头先“啧啧”两声,随即阴阳怪气地说:“真真是父女情深呢,都这时候了,还惦记给你父亲省钱吗?”

绑匪要的都是现金,宁钟毓提醒周玉琮不可以关太久,也就意味着筹集现金的时间缩短了。而再有钱的人,短时间内筹到大量现金的数目也是很有限的。时间越短,钱越少。何况,虽然宁家在Y国有产业,但大本营在华国。

挑选在Y国下手,只是因为在华国他不敢挑战宁远山。

宁钟毓不理会他的嘲讽,她提醒匪头周玉琮那一环不能久拖,只是希望早一点离开这里。命攥在别人手里,时间越长,变数越大。

离开茶桌前,她说:“我父亲短时间内能筹到的最大数目,你肯定也从委托人那里了解大体情况了。还有,监听撤了吧,我和周玉琮之间说什么话都重要,不影响结果。有监控在我们不可能惦记着跑,我们惜命。”

其实,在看到意外闯入的周玉琮之后,匪头就意识到,宁钟毓大概率是杀不得了。他并不嗜血,与宁钟毓没有仇怨,没有百分百非杀宁钟毓不可的动力。

但是,他对于人算不如天算有一种不甘,对于无法操控一切感到非常憋闷不痛快。

干这一票,所有的软件硬件准备就不说了,连各种可能发生的意外状况的预想应对,都算得细致入微。千算万算,奈何老天端出了个周玉琮,宁钟毓极好地利用了,外加她个人的审时度势,她命不该绝。

当宁钟毓走到门口时,她听到一句由衷的夸赞,“虎父无犬女,宁小姐好胆识。”

可这样的夸赞,没有使她升起半分喜悦。

接着头目就用无线对讲机下了指令:“送客人下楼,带些水和基本用品,监听摘了吧。”

他还抬头冲着宁钟毓补了一句:“女士嘛,总是应该优待的。”

这张在悍匪头目和书生之间切换自如的脸,宁钟毓无意欣赏,可是表露内心的不耐和厌恶是危险而糟糕的选择。

她先是颌首表示领情,再径自走下楼梯。

想想都窝火,被这些人逮了,幽禁了,还得领情人家的“优待”。

好汉不吃眼前亏,从长计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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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玉琮冷眼看着宁钟毓回来,身后跟随的刀疤男在地上放了两个袋子,然后拔了监听。

她全程缄默,一动不动。

小空间内只剩下二人时,宁钟毓从袋子里拿出两瓶水和两个靠垫,放在周玉琮身旁。

似是累极了,宁钟毓就着垫子缓缓倚坐墙边。

“赌赢了?”周玉琮冷淡开口。

宁钟毓今天第一次流露出疲态,“想保命而已。”

周玉琮寒冽的目光刺在她身上,“保自己的命,赌别人的命。”

敛了惯常的强势和自信锋芒,宁钟毓耐心解释:“他们道上的,很忌惮你这种背景。而且,我也不是毫无把握,我有其他能拿出手的条件与他们交换。”

周玉琮终于把压抑的愤怒宣泄出来,“你现在说得冠冕堂皇。这群亡命徒什么不敢做?!我说我来的路上有民居,说不定有监控到我的行踪,你肯定知道那根本就是虚张声势。因为有监听才说给他们听的!”

说得急了,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周玉琮咳嗽不止。

白皙的脸咳地泛红,宁钟毓默默地拿起一瓶水。

“都不说他们听那种鬼话是不是真的相信。就算信了,把咱们杀了扔海里,抛到沼泽地里,砌在水泥墙里,办法多得是,尸首都找不到。真能查出来是他们干的吗?就算查出来,人也死了。脖子被人家卡得死死的,要发生什么还能一定按照分析预计走吗?”

她越说越觉得这女人恶毒,“谁能确定他们就不敢冒这个险?你当我是耶稣佛祖圣母玛利亚呢他们就动不得?利己能理解,可你这是极度损人。”

连珠炮似的发问和落下的结论让宁钟毓想辩驳一点,那就是:即使今天她没有叫住周玉琮,那些人也可能把她当作一个以后可能会坏事的目击证人带走。那样的话,匪头还是会认出周玉琮的身份,结果与现在是一样的。都是性命由人拿捏。

宁钟毓翕动了一下嘴唇,却把辩解咽了回去。

因为周玉琮讲得也没错,事发当时她根本就没想那么多,她只像一个濒临溺水身亡的人看到一个疑似救生圈的漂浮物,用本能判断,迅速抓紧牢牢抱住。

可那救生圈终究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

“我说过了,我会给你机会让你发泄愤怒情绪。有什么话,都讲出来吧。”

她把开了盖的那瓶水递给周玉琮。

周玉琮接过水,深吸一口气,又长长地吐出。头一扭,大口饮水,不说话了。

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周玉琮立即停止进水。

这里的卫生间,实在不想用,她宁可渴着。

周玉琮方才短暂的发泄和此刻的别扭,才让宁钟毓觉得周玉琮确实是个正常的年轻人。今天周玉琮展现出来的镇定冷静和对高压危机的妥善应对,都远超同龄人,与她少年气未散的外表简直违和。

这绝不能用因为她是运动员遇过高压,就可以简单解释的。

印象中她才二十出头,于是宁钟毓好奇地问:“你今年多大?”

“二十三。”

宁钟毓狐疑,“真实年龄?”

听说很多运动员都改过年龄,多数是把年纪改小,这样在青年时期打少年组的比赛,在成年阶段还可以打青年级别的比赛,直白地讲,欺负小孩,为了拿好成绩。

“我不需要改年龄。”

自打练射击,就一路领先同龄人,她拿第一个世锦赛冠军的时候才十七岁。

宁钟毓还想确认一件事。

“你当时是不是在记车牌号?”

在看到了宁钟毓被逼停后,周玉琮尽量不着痕迹地记车牌,“绅士”当时全神贯注盯紧宁钟毓,而宁钟毓观察环境时却看见了她的小动作。

“是,想着离开那里之后就报警。没成想,那么两秒就被你认出来了。”

“其实当时我并没有十足把握是你。”

周玉琮转头看她,流露不解。

“我喊‘周玉琮’的时候,你停顿了一下,虽然之后你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可你的犹疑已经出卖你了。”

觉得那股郁气又在凝结,周玉琮重重呼出。

“明明是善念,却因为善念被人拽进凶险异常的漩涡中,不会怨怼吗?”

周玉琮脱口而出,“不会,做了就是做了,我无怨无悔。而且,你也不用把我说得那么委屈或者多么高尚,我那样做只是为了自己心安,怕什么都不做的话,一辈子心里都不干净而已。”

宁钟毓专注地看着她,但凡周玉琮一丝神情的变化和心理的不坦诚,都会被她捉到。

可她看到的只有坦荡和磊落。

宁钟毓想起曾经看过的一泓圣湖,宝石蓝色的湖面,和煦的阳光铺洒,也许湖面下有暗流涌动,但终归沉静而澄洁。

开锁声打破了二人短暂的沉默。

宁钟毓霍然起身,仿佛方才的柔软与疲惫皆是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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