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寒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倒是和他想象中的样子有些差别。
他拍了拍临渊的肩,赞赏道:“不错,倒是有将军的气概。”
被他一夸,临渊嘴角笑得更欢了。
但下一秒,便觉杀气逼近,好在他反应快,及时躲开。
这才发现,江月寒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了一把木剑。
“你这人,怎么偷袭?”临渊语气中夹杂着不满。
江月寒笑了一声,“这叫,兵不厌诈。”
临渊这次没说话,下一瞬就到了那人身后,在他耳边低声道:“赌一把?”
“赌什么?”
临渊笑了一声,后道:“赌这把我们两个谁能赢,你赢了,我答应你一个要求。”
“若是我赢了……”
他说着,往他耳边又凑近了一些,“你今晚要……”
剩下的话,他贴着江月寒的耳朵说着。说完,果然见那人身形僵了。
几秒后,江月寒似是才回神,他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你这人,竟想一些歪主意。”
临渊没说什么,只道:“你应不应?”
江月寒只道:“你赢了我就应。”
语毕,不等这人反应拿木剑在他手上轻敲了一下。而后,转身和他分开了距离。
临渊眸内划过一丝得逞,他手中忽然甩出一条鞭子,将不远处的木剑卷进自己手中后,收回了鞭子。
“还请赐教。”
二人就这样在练武场打了起来,围着皇城跑完一圈的众人恰好跑回来,见到这场景忍不住都停了脚。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不远处的二人身上,都知道临渊不好对付,可这个人却和他打得不相上下。
众人一时有些好奇谁会赢,不由开始议论纷纷。
“你们说,将军会赢吗?”
“难说,这个白衣公子看上去弱弱的,想不到竟然能和将军打得不相上下。”
“他们两个谁赢,还真有些难说。”
……
众人议论着,一番议论下来,觉得无果,就做起了赌注。
总结下来,倒是赌江月寒胜的人多。他们自然知道临渊厉害,不过倒是好奇这人比试输了会是什么表情。
此时,一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对这场比试愈加关注,他们完全忘了答应临渊的事。
时间渐渐过去,临近中午的时候,这场比试才有了结果。
最终的获胜者是江月寒,众人见此,有人欢喜有人悲。
“将军竟然会输,怎会如此。”
“肯定是他放水了,他那么厉害怎么会轻而易举输。”
赌约输了的人,开始反思临渊为什么会输,有人甚至已经在给自己找理由。
但这些,临渊可没心思关注。他会输,这个结果早就已经想到了。
他的剑法确实不如江月寒,这人的天赋比他好。他敢肯定,若是这人从小习武,现在定会比他厉害。
相比这些,倒是更关注江月寒会提什么条件。
沉默了半晌,那人也没说出来什么,只好想到再说,他也不强迫这人。
收起杂乱的思绪后,抬眸看了看天,已经中午了。虽说现在天气还没有那么凉,但也已入秋,还是有风吹过的。
他想着,又看了看眼前人,那人额角的汗只多不少,额前碎发已经湿哒哒地贴在了额头。
几乎是下意识地,临渊从袖中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那人额角的汗。
那人抬眸看他,他没说话,擦完汗后,道:“走吧,你身子弱,莫要吹了风。”
江月寒没说话,抬眼示意了一下他身后。
他疑惑了一瞬,转头看去,恰好看到自己身后有一群正在八卦的人。
临渊眸内暗了暗,面色沉重了几分。
几秒后,他转身往江月寒手里塞了一个东西,温声道:“你先回家,我解决完这里的事回去。”
他都这样说了,江月寒也不好意思再说什么,只好先回去了。
他走后,临渊立即收起那副温温柔柔的样子,一脸阴沉走了过去。
这边,肆意妄言的几人还不知危险已经靠近,还在口出狂言。
“将军这算是铁树开了花?”
“不然呢?你见过他对谁那么温柔。”
“他们两个绝对有一腿。”
“难怪,难怪今日会带他来。”
“这么说来,他会输就不奇怪了,他肯定想让心上人赢故意放水了,我就说他怎么会那么容易输。”
“不过,你们说他们两个……”
话到一半,他忽然不说了,听他说的周围人也纷纷避开目光,一副避之不及的样子。
他还有些疑惑,想说些什么,一人向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再说了。
奈何,这人现在说得很激动根本不想听。
他还想说,背后就传来一声音。
“比试好看吗?”
他回答的也快,“自然好看。”
“白衣公子好看吗?”
“自然也……”这次,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了。很是缓慢的转过头,对上临渊一脸阴沉的表情顿时一慌,后背冷汗直冒。
他下意识滚动了一下喉结,“将、将军……”
临渊继续问道:“六圈跑完了?”
“没、没有。”
“那怎么还在此?”
他愣了愣,后慌张道:“我、我马上去……”
谁知,他还没动身就被临渊一把抓了回去。
“不必了,我刚才想了别的方式,你们试试吧。”
……
于是,今天的练武场又是一片哀嚎。
临渊走的时候并没有关门,这也是他特意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让路过的人看到里面的场景。
里面的十几人,每人扎着马步举着一缸水。
这是临渊的惩罚,黄昏的时候他会来看,谁的水洒了,明日举一天。
众人现在很是后悔八卦,而最后悔的是说话最多的那个人,他要举两缸水。
经此一事,他们已经暗暗下了决心,临渊的事,真的说不得。
这些,已经和临渊无关了,他已经回家了。
说起练武场,他的练武场有两个,一个在宫中,一个在自己家附近。把江月寒带回自己家后,他就让他们到了自己家附近的那个练武场。
那个练武场虽然不在宫中,却离皇宫也比较近,据他父亲说,那是祖上留下来的。
他原本想建新的,觉得又不太好,毕竟祖上留下来的,就没有建。
他家附近的练武场是在一条街上,门面和寻常人家一样,倒也不容易让他人发觉。
只是,这些人今日确实有些慵懒,罚他们应该。
这里面还有一部分他的私心,谁让这群人盯着江月寒看。自己都没看够,怎么能让他们看。
他边走边想,已经到了寝室的门。深呼吸一下调整好心绪,动身走了进去。
一进屋内,率先入眼的是一山水屏风,上面搭着几件衣服,屏风上方还有些许雾气围绕。
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临渊才转进屏风后。江月寒果然泡在木桶中,也不知这人什么时候进去的,现在靠着木桶边缘似乎已经睡着了。
临渊无奈摇了摇头,他有些后悔了,今日不该答应他。
他叹了口气,罢了,先将人从水中捞出来吧。
随后,弯腰便要将人从水中捞出来。谁知,他还没动手却被那人反抓了进去。
“扑通”一声,刹那间水花四溅。
临渊连忙从水里出来,摇了摇头甩掉头上的水。而后,他对上了那人的目光。
那人目光有些迷离,似是还没彻底清醒过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确认是他后依恋地靠了过来。
临渊顺势抱住他,将他遮眼的白发撇在耳后。
“什么时候醒的?”
“你开门的时候。”
闻此,他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继续道:“在水里多久了。”
“不记得了。”
他回来后就烧好水泡了进去,想等这人,他却一直不回来。渐渐地,他就有些困了。
临渊没说什么,也猜到了一些东西。
“是我回来晚了。”
江月寒摇摇头表示没有怪他的意思,很快,他又埋在他肩上睡过去了。
临渊无奈,将人从水里捞出来后,给人擦好身体穿好衣服。
这人的头发还是问题,湿发睡觉,会生病的。
所以,他只好把人叫醒了。
“月月?”
叫了人两声,那人懒懒散散地睁眼看他。
“擦了头发再睡好不好?”
江月寒迷迷糊糊点了头,然而下一秒,他就睡过去了。
“……”
最终,临渊还是抱着他给人擦了头发。
将人安顿好后,他便想去吩咐下人做些事。一动身才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也不知那人什么时候抓了他的手,抓的紧紧的。
他听见江月寒叫了他的名字。
“临渊……”
“那个条件,我想到了……”
临渊闻此有些惊讶,眸内很快柔下来,他弯下腰拍了拍那人的肩。
哄道:“睡吧,条件不重要,你陪着我就好了。”
“我很快就回来,你等我。”
那人听此,抓着他的手还是很紧。临渊也不急,只静静地等。
过了一会儿,那人果然松开了。
临渊给他盖好被子,在他额头落下一吻。在他耳边又说了一遍,“等你醒了,我就回来了,别怕。”
又等了一会儿,他才动身离开。
他先是寻下人吩咐了几句话,然后去了练武场。
练武场的场景和他离开时一样,环视一圈,他满意的点了点头。
后道:“好了,都放下吧。”
众人闻此连忙放下手里的缸,捶了捶酸软的背。
临渊道:“明日你们休假一天。”
众人听到这个并没有说话,因为临渊肯定还有下一句话。
下一瞬,他就开口了。
“希望后日你们不会遭受这些。”
说完他就走了,士兵们相互看看点了点头。
……
临渊回去的时候江月寒还没醒,他将从外面买回来的糕点放到桌上。
再转身时,那人就已经醒了。
临渊弯腰和他对视,轻声道:“你醒了,饿不饿?”
江月寒摇摇头,抬手抱住了他。
他凑到他耳边说:“我做了一个梦……”
临渊顺势说:“梦到什么了?”
“梦到你……”
他凑在他耳边小声说着。
听完他说的,临渊笑了笑,哄着他。
“嗯,会的,一直都会的。”
他说完抬手在那人鼻尖刮了一下,轻声问:“还困吗?困的话我陪你睡会儿。”
“有些困。”
入秋以后,不知是不是怕冷,他平日里会有些犯困。
临渊自然也知道,顺势躺在这人身边后,他还在那人嘴角亲了一口。
“睡吧,我陪着你……”
作者有话要说:临渊:赌个约玩玩
江月寒:我应还是不应,你赢了我就应
士兵:这瓜真不错,将军的八卦果然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