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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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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钰喉头一甜,蓦地吐出口血。

“你敢打我?”他不敢置信。

从小到大,还从来没人敢打他!

盛酽一甩衣袍,面色含霜:“我不仅能打你,还能将你赶出这书院!”

“让你们挥剑不过锻炼体魄,如果身体不适自然可以酌情减免。但你,看见同门弟子受伤,第一反应不是帮忙,而是嫉妒他可以减少训练?呵。”

盛酽缓缓走过去,月白色衣袍在风中摇曳,他居高临下看着贺钰,目光毫无感情,如同看死物一般:

“修仙修的是己道,你不好好关注自身修行,同门挥了多少剑你却数得清清楚楚,还要我给你内心平衡、让你甘心,你配吗?

不过是心胸狭窄,自私自利之辈,在我面前说什么天资。你若不是因为家中权势,又哪里能站上我太一宗的位置?按你的说法,那是不是、也要把你赶出去呢?”

“还有你们”,盛酽目光一转,其他弟子赶紧将头埋下,生怕与他对上视线。

“既然要求平等,那今日索性别练了,退堂吧。”

砸下这句话,盛酽一甩袖袍,将一干弟子扔在身后,走向了盛星河。

而盛星河正看得津津有味,恨不得给他爹摇旗呐喊。

他爹真是太帅了!

尤其是为他出头训斥贺钰那段,简直形象无比伟岸!

盛星河心里涌出暖意,这就是有爹罩着的感觉。

真好。

原本还怒气未消的盛酽一对上他亮晶晶的眼神,眼角眉梢肉眼可见地软和下来。

好乖。

这么乖的小孩,当然不能被人欺负!

他上前,扶着盛星河,向不远处的书院走去。

身后,虽然盛酽说不用训练,但没一个弟子离开,相反,他们纷纷举起剑来,更加卖力地挥舞,一个个面红耳赤。

仙君说得对,修仙本就是修自己的道,旁人练习多少,什么时候休息,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呢?

是他们魔怔了。

当然,除了贺钰。

他捂着胸,愤愤不平地爬起,阴鸷凶狠的目光瞪了盛酽一眼,随后大步流星地离开。

盛酽微微转头,看了他离去的背影,目光中闪过轻蔑,很快,注意力又落在小孩身上。

书院无人,日光从旁侧支起的木窗中洒落,映得满室明亮。

盛酽扶小孩在座位上坐下,立在他桌前,恰好落在一束光中,衬得他睫羽纤毫毕现,侧脸通透如玉。

此刻,美人却眉心微蹙,有些小心地问道:“你这病,要多久才能调理好?”

盛酽每次看见小孩吐血,都无比揪心,深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碰见了庸医,“调理方子是什么,能否给师兄看看?”

盛星河哪有什么药方,只能硬着头皮胡诌:“是我爹给我配的药,我也不太清楚。”

盛酽听了,有些不满:“药方怎么也不给你,万一出了意外,连吃的什么药都不知道。况且你身体弱,你爹竟放心让你一人拜入宗门?委实心大了些。”

“才没有”,盛星河当即反驳,他抬起头来,一双眼睛在满室阳光中显得格外清透,定定看着盛酽,语气坚定,“我爹最好了,他为我牺牲许多。”

盛酽看着他眼底如有实质的孺慕之情,不知怎么,忽然有些吃味。

呵,这小孩的爹要是真负责,怎么还能让他生着病就一个人来太一宗,要没有他护着,岂不是要被贺钰之流给欺负?

偏偏这小孩,竟然还这么死心眼,巴巴护着他爹,深怕自己说一句。

盛酽有些气闷,但看着小孩仍旧面无血色的脸,不好争论。

他一向我行我素惯了,这么多年来,小孩还是第一个让他憋闷的人,只能说一物降一物。

盛酽心中叹气,转移话题:“不说这个。倒是你和江师弟,怎么回事?”

“什么?”这话题跳跃,盛星河一时没反应过来。

盛酽想到今天从师兄弟们那听来的传闻,语重心长道:“你年岁尚小,当以修炼为重,且不可妄动凡心,沉溺在情爱之中。”

可千万别被什么江平野之流的野男人骗了去!

盛星河好一会儿,才琢磨这话中的意思。

他不由有些好笑,其他人也就罢了,他爹怎么也信这些疯言疯语?

“我跟江师弟不过同门之谊,清清白白的,师兄又是从哪听来的流言蜚语?”

盛酽见他一脸坦荡,略松了口气,没被野男人骗就好。

他道:“开阳宗一弟子信誓旦旦,说你和江师弟同榻而眠,还说他将你包养了,连代步的仙鹤费用都是他给你结。真是胡言乱语!都敢编排到我天枢峰弟子头上,等着,师兄帮你教训他一顿。”

盛星河额角直跳,想起早上临走前那开阳峰弟子意味深长的眼神,顿时明白过来。

他不由腹诽:你们太一宗不如改名八卦宗罢了,全宗上下都这么八卦,关键传的还都是假消息!

谣言害人呐!

盛酽一直陪他待到武课结束,似乎真不在意那群弟子练得如何,看也不看一眼。

退堂后盛酽又把他送回住处,叮嘱他好生休息后便离开了。

他一走,盛星河便麻溜出门,转头就要去找盛酽口中的野男人——江平野。

好巧不巧,他刚踏出房门,就见劲瘦高挑的少年进了院落,微风扬起他束发的黑色发绳,拂过一张淡漠脸颊。

不过看见盛星河时,那份冷意似乎减少了几分。

像是笼在春江上的冰雪初融。

盛星河看见他,笑得眉眼弯弯:“我正想着去找你,小师弟便来了,看来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

江平野看见他脸上的笑容,又被他这话说得一顿,微不可察地偏了偏脸,不自在道:“师兄用词不当。”

“这有什么当不当的,你进来,我有事要问你”。

盛星河嫌他磨蹭,上前扯过他袖子就往房间里带。

身后的江平野低头,看了看交叠在一起的衣袖,又看向衣袖中伸出的那截细瘦莹白的手腕,不堪一握,似乎轻轻松松就能挣脱开。

他抿了抿唇,被拉着的那只手微动。

最后还是认命地放下,抬脚跟着少年进了屋。

盛星河让人坐下后,正欲开口,又想到什么,“对了,师弟你来找我做什么?你先说。”

江平野的视线终于从自己的衣袖上移开,他表情严肃了些。

“能不能告诉我,这果子是从何而来?”

他抬手,两个碧绿色的果子躺在手心。

咦,这不是昨晚那碰瓷货大佬给的吗?盛星河有些惊讶,他还以为弄丢了,没想到却是被小师弟收着。

不过他问这个干什么?

盛星河疑惑看了看他,第一次在小师弟脸上看到如此明显的紧张表情。

莫非、他认识那个大佬?

思忖一番,盛星河将昨夜被背叛一事略去,只说被小人所害掉落悬崖,被黑衣人所救。

“骷髅行尸、莫非是禁地?”江平野若有所思。

“禁地?”盛星河有些不了解情况。

而一旁的少年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好一会儿才道:“今早去天玑峰买膳食时,我听见几个弟子聊起昨夜禁地暴动,长老们联手镇压,应该和此事有关。”

盛星河咋舌,那竟是禁地!难怪这么多行尸。

想到荒原上密密麻麻看不到头的断碑,盛星河不由打了个寒颤。

但说起来,他是误入禁地,那黑衣人又怎么会出现在那?

“师弟,你是不是认识他?”盛星河揣测。

“抱歉,这是我的事。”这话无比疏离,少年侧脸冷硬如寒冰,似乎一瞬间又回到当初水镜那冰冷的一瞥。

不过对方说完后,却又很快觑了一眼他的神情,不自在地补上一句,“不方便告知。”

盛星河被冻到的心有了些许安慰。

到底认识两日,还是有些师兄情的。

他摇了摇头,示意没事。

这才问起今天的话题,“对了师弟,你昨晚,是怎么替我治疗的?”

他的确好奇,今天都憋了一天,终于能问出来了。

被他一双猫儿眼亮晶晶地盯着,江平野呼吸略有些紧,他悄悄避开了对方的眼神,看向斜侧的虚空,只留下一个轮廓优美的侧脸剪影。

他没有说话,却是先抬手布下了结界。

然后才道:“你这体质,怎么活到了今天?”

盛星河的眼神瞬间就变了。

他惊疑不定地看着眼前少年。

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血脉暴动一事?

可不对,他是怎么知道的?!

就连此时的盛酽都没有将他吐血同血脉暴动联系起来,江平野不过十八岁,又从哪里能了解到这些?

盛星河干巴巴笑了几声,他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地装傻:“呵呵,师弟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怎么没听懂呢?”

江平野看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奇怪,似是思索一番,然后才道:“你血脉如此杂乱,自己竟然不知道嘛?”

轰——

盛星河如遭雷殛,面色大变:“你怎么知道的!”

江平野被他突然站起来吓了一跳,有些惊讶地看着他。

盛星河此时情绪复杂,他死死盯着江平野这张脸,某个一直挂在心上的想法此时又蠢蠢欲动冒了出来。

他被这想法吓了一跳,下意识便觉得不可能,但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念叨“万一呢?”

盛星河深吸了一口气,笼在衣袖中的手却还是不住发颤,向来苍白的脸也染上了一丝绯红。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模样有多么慌乱。

江平野脑海里突然想到:像只炸毛的猫一般。

此刻,这只炸毛猫就在他面前,用看似冷静实则眼角都发红的表情问他:“是你、是你帮我治疗的?”

江平野心下有些异样,他看着对方,点了点头。

然后,就见对方肉眼可见变得愤怒起来。

好哇,渣爹竟然是你!

作者有话要说:030,最近出来玩了,更文的是存稿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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