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救我!”本想靠自己妥协获得自由,最后败给了小舅的厚脸皮,只能求助许姌。
妹妹覃未早已经躲得远远的,生怕下一个被逮住的就是自己。
许姌正和许曦月在吃零食,听到大宝求助,没有动身。“叫大姨。”
回到家里,她进入报废模式。
覃向黎坐在一旁,和许永平、郭连英聊着天。
小家伙手脚并用,完全摆脱不了许宏远,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求助了许欢。“大姨~救我!”
许欢佯怒上前,直接挠许宏远痒痒肉,对方弯腰缩脖终于放人:“看,以后舅舅再欺负你,你就挠他,他很怕痒。”
覃禾嗯嗯啊啊点头,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如释重负。
下一秒,另一只幼崽被抓。“啊啊啊,大姨救我!”
覃禾蠢蠢欲动,想要照大姨说的去拯救妹妹,但只敢在原地甩甩手。
“不用怕,你们姐妹俩一起上,团结起来,挠他痒痒。”许欢鼓舞道,两幼崽还是怂得不行,无奈,她又出手了。
“大姨,小舅又来!”
“来一次我打他一次。”
“好。”
自此,在两小只心目中,大姨就是能带她们脱离小舅魔爪的勇士。
下午睡醒,便央着她带自己出去玩。
“好热,大姨这把年纪了,你们忍心吗?”
两姐妹眨巴着眼睛,表示不理解。“大姨~”
“走走走。”
许曦月拔腿跟上:“我也要去!”
走出大门口,站在马路边,一左一右,一进一出:“大宝、小宝,你们想去哪?”
不知道想到什么,覃未小朋友两眼放光,伸手指向出村的方向:“下面的小狗,很可爱的。”
村口住了一户人家,养了狗,五一带了几只崽。
小家伙上回来见过,至今仍记得。“小宝,你还记得啊?”许曦月很惊讶,她都快忘了。
“嗯嗯,小姨我们去看小狗。”
“走吧。”
走到对方家门口,一条大黄狗就站在门口,静静地看着她们几人。
“幸好哥哥没来,不然吓得腿软,他很怕狗。”许曦月后退了小半步,对许欢道。
“不要看它的眼睛,它应该也会无视我们吧?”许欢想要拉着两小只离开,她们却一点都不害怕,甚至朝大黄狗招手。
覃未奶声奶气道:“我可以看你的宝宝吗?”
覃禾也跟着说:“我也想看。”
大黄狗:我听不懂人话。
许欢和许曦月捂嘴偷笑。
“大宝、小宝,它的宝宝可能还在睡觉,我们去其它地方玩吧。”
“好吧。”
没有见到可爱的小狗,覃禾、覃未姐妹俩也不恼,干脆继续往下走。
走着走着,抵达小卖部。
“大姨,我想要吹泡泡的。”
“大姨,我也要。”
“大姐,我想要买吃的。”
许欢:我就知道。
玩具、零食到手,在广场上玩得更欢快了。
一会吹泡泡,一会滑滑梯,一会荡秋千,半点都不消停。
“大姨,我没力气了。”“想要背。”
“No!”
“小姨~”二人又眼巴巴看着许曦月。
“我也想要背,大宝、小宝,你们背我哇。”
两小只摇头,噘着嘴站在原地。
“大姨和小姨也累了,那我们只能打电话让你爸开车来接了。”许欢倚靠在长椅上,一动也不想动了,带娃实在辛苦,她宁愿去上班。
“我要爷爷来接。”覃禾道。
“啊?你要回镇上?大宝,我舍不得你。”许曦月一把抱住她,开始夸张式挽留。
小家伙先是一怔,而后眉眼弯弯。“不回,我要回太公那。”
“哦。”
恰在这时,覃向黎电话接通。
许欢打开外放,将手机递给覃禾。对面喂了一声,小家伙双手捧着,直接开口道:“爷爷。”
许曦月笑喷了:“是你爸爸。”
覃禾拧眉嘟嘴,看向许欢:“我要爷爷。”
“我没有你爷爷号码诶?”
覃未跺脚喊道:“我要爸爸!”
“哦哦,那你跟他说。”
手机从大宝处,转移到小宝那。“爸爸~你在哪里?喂?”
覃向黎的声音从听筒中传出:“哎。我在家里,你在哪里?”
“爸爸,来接我~我们在这。”
覃向黎:“你在哪里?”
覃未:“我在这里。”
覃禾补充道:“我们在这里玩。”
覃向黎:“大宝、小宝,你们在哪里?”
覃未看向许欢:“大姨我们在哪里?”
“我们在村广场。”许欢回。
覃未复述:“爸爸,我们在村广场,你快来接我们。”
“好。”
“拜拜。”说完正事,她主动点了红色的挂断键。
“你们很棒。”许欢朝她竖了个大拇指。
得到赞美,两小只乐得见牙不见眼。
先前还想着给爷爷覃辉来打电话的大宝,转眼就把这出忘九霄云外了。
拿着泡泡棒,又开始你追我赶了。
半小时后,覃向黎出现。
两姐妹的衣服都被汗湿了,远远看见他开车来,立刻飞奔而去。“爸爸~”“爸爸我在这。”
“怎么这么慢?”许欢和许曦月跟在后头,上车后,疑惑地问。
“我以为你们还没玩够,在家多坐了会。”
“我们几点出门的,你们两口子是一点都不关注是吧?”都两个多小时,怎么可能没有玩够?
覃向黎心虚地左顾右盼,绝不承认是想在家多享受一会。
几分钟后,到家了。
许姌侧躺在沙发上玩手机,轻轻推开朝自己跑来的两小只:“宝贝,你们馊了,离我远点。”
许曦月哈哈大笑,两崽崽有些受伤。“妈妈!”
“我喜欢香妹妹,不喜欢臭妹妹,快去洗澡,让大姨给你们洗,要洗头。”
许欢:“你确定?怎么洗?”
“你想怎么洗怎么洗。”
“......”
她这边还没做好心理建设,两个小屁孩倒是先不乐意了。
“不要,我要妈妈洗。”
许姌:“大姨洗,大姨很想给你们洗澡。”
许欢:谢谢,我不想。
“不要,我不想洗头。”
许姌:“不可能,一定要洗头,你都臭了。”
“没、没臭!”
许姌:“哈哈哈,没臭,洗头洗澡去。”
许欢:小外甥女,还是当网友的好。朝夕相处,就得伺候她们了。
一晃,覃禾、覃未姐妹俩三岁生日。
许姌早早买好了蛋糕、衣服、礼物,仪式感满满。
覃辉来和王小燕被接来村里,直接在老家过的,二老备了桌丰盛的晚餐,热闹极了。
覃禾、覃未身穿汉服小裙子,拿着儿童话筒唱着歌。
“跟着爸爸走走,跟着妈妈走走,哗啦啦,下雨啦,哗啦啦,下雨啦,跟着妈妈走走......”
听众之一的许曦月:“大宝、小宝,你们在唱什么歌?”
回应她的仍旧是‘哗啦啦,下雨啦’。
感觉自己没有艺术细胞,不懂欣赏的许曦月,刚走到院子里,就发现有雨滴落下,随后噼里啪啦地砸下来。
“真下雨了!大宝、小宝,你们比天气预报还神!”
听到外头下雨了,姐妹俩不再歌唱,而是跑到院子里看了下,发现是真的后,立刻去掏袋子装着的雨衣、雨靴。
念在今天是两人生日的份上,长辈们便纵着三岁幼崽尽情耍了。
与此同时,北方一地。
持续数月干旱,近期更是一直处在40度的高温天气。
地里的庄稼都快晒干了,叶子泛黄枯萎,减产绝收似是不可避免。
“爸、妈,回去吧。天气预报说,还要热十来天,最快也要半月后才下雨,我们现在这样抗旱灌溉,只是杯水车薪。”没用的。没救了。
结果大家心知肚明,但还是抱着希望,不忍心庄稼就这么晒死了。
辛辛苦苦小半年,最后什么都没捞着。
种了几十年地了,到头来还是要祈祷风调雨顺,没有其它办法。
快六十了,头发花白的两口子,一个蹲在地里,一个用农具支撑着身子站立。
环顾周遭几十亩农田,有自己的,有旁人的,无一例外,只能听天由命。
“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到时候还有没有收成。”
“要是能下场大雨就好了。”
“是啊,来场雨就好了。之前播种、拔草、施肥废了那么大劲,没想到今年这么旱,早知道不种了。”
“不种了,明年不种地了,再也不种了。”太阳落山了,地里还是滚烫的,老汉改坐为蹲,心头酸,鼻子也酸。
年轻些的男人,听着老父老母如此说,更不好受了。
年年都说老了,干不动了,不种地了。
可每每都舍不得土地撂荒,最后还是扛着家伙什干了起来。
天不遂人愿。
下辈子,自己也不想当农民了。
一家三口沉默着往家的方向走去时,恍惚间感知到雨滴落下。
不约而同怔怔地站在原地,伸出遍布老茧的手去接。
直到掌心湿润,才敢确信:“好像下雨了。”
同样在这边土地上的人们,纷纷抬头望天,他们栽种的庄稼,终于迎来了久违的甘霖。
雨来得又急又猛,待在地里一直不肯走的一家三口被淋成了落汤鸡。
可脸上洋溢着浓浓笑意,二老浑浊的眼眸,不知是被泪水还是雨水冲刷了一通,变得透亮起来。
“下雨天就是舒服,一点都不闷热了。”
“天气预报果然不准,哈哈哈,提前下雨了。”
“可能是我们求雨成功,老天爷看不下去了。有了这场雨,地里的庄稼都有救了。”
......
一场大雨,旱情得到缓解,给无数人带来了希望,一直忧心忡忡的他们,在这一晚,终于睡了个好觉。
次日雨过天晴,看着喝饱水的土地和作物,心里悬着的大石,慢慢放了下来。
至少,不会是颗粒无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