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听一句话,女儿往往能共情妈妈,在小姑娘这里,也有所体现。
起因是幼儿园组织各种各样的活动,比如红色故事会、创编故事、日常分享。
许姌作为老师,也是家长,课上课下都少不了忙活这些。
在一个很普通的晚上,许姌架起手机,覃未出现在镜头里,开始了今日分享。
主题是《妈妈我爱你》,内容由她自行发挥。
“大家好,我是中三班的覃未,今天我讲的是‘妈妈我爱你’。”小姑娘这时看了许姌一眼。
“我的妈妈是最好的妈妈,妈妈很辛苦,天天给我做事,收完衣服又洗衣服,洗完衣服又...又去下县城。”说到中间卡壳时,她扫了门口方向,但很快又收回注意力。
许姌的付出,年仅四岁的她,是有看在眼里,记在心上的。
当然,在此刻小家伙的世界里,妈妈永远都是第一位。
“下完县城呢,每天都要去家里写作业。因为她的手机上有很多作业。因为,她要,她的手机上有很多很多(作业),她要忙完来才能跟宝贝玩。”
听到这话时,许姌觉得好笑又有些羞愧。
因为工作期间带娃,休闲娱乐的时间,又得带娃。
大多数日子,睡前许姌都会带着覃禾、覃未读绘本、识字学数......
但难免有时候感到疲倦,只想单纯放空脑子,刷视频、看小说、聊八卦。
有几次,在两小只央着别玩手机陪她们玩时,许姌表示自己不是在玩手机,而是忙工作。
没想到,竟然被覃未记在了心里。
她抿了抿唇,忏悔了几秒钟。
“忙完就听故事睡觉,然后她们就生活在一起,谢谢大家。”末了,覃未小朋友对着镜头鞠了一躬。
“很棒,小宝真厉害。”结束录制后,许姌鼓掌道。
“妈妈,陪我玩了。”
“妈妈要剪视频,你跟姐姐玩。”
“我就知道。”小家伙嘟嘴气鼓鼓。
许姌柔声安抚道:“小宝,妈妈都已经给你生了一个姐姐了,她就是你的好朋友呀,为什么一定要妈妈陪着呢?大宝,你说是不是?”
“不是。”覃禾从门口方向跑了进来,刚才提着零食去串门的她,空着手回来了。不用问,肯定是分完了。
“大宝,你怎么也这么想呢?过来,你们两个站到一块,妈妈一起跟你们讲。”许姌郑重其事地讲。
两个小家伙眨巴着眼睛看向她,虽然知道妈妈要说什么,但还是一脸认真。
“大宝、小宝,你们是不是好朋友?”
“是。”
“那就对了。你们是最好的朋友,以后也是最亲近的姐妹,妈妈就是怕你们孤单,才特地给你生个姐姐,小宝你说好不好?大宝也一样,妈妈还给你生了个妹妹,好不好?抱对方一下。”
“好~”两崽崽被忽悠得晕头转向,笑嘻嘻地照办了,还亲亲。
很快,就手拉手玩了起来。
许姌悄咪咪松了一口气,干起了自己的事。
约莫是晚上十点,母女三人才躺进被窝,最后检查了一遍先前拍好剪辑的视频,声音吸引了身侧两个小家伙的注意。
等她关掉手机说该睡觉了,覃禾也有了表现欲,便开始给妈妈和妹妹,现编睡前故事。
“妈妈去摘果子,宝宝也跟着去。他说,妈妈你在干嘛?(妈妈说)这里好多蚂蚁,不能在这摘。
他说‘妈妈~就想在这摘’,他就自己偷偷地去,他就被蚂蚁伤到了。
他说‘妈妈,妈妈,快救我’,医生检查了一下,他就让这个宝宝多休息,这个宝宝多休息了一会,他就好了......”断断续续讲到这,覃未也加入了进来。
“姐姐,妈妈是老师呀,老师就说,受伤了,小朋友们,有人受伤了,要保护好他......”
楼道一直亮着灯,打在奶白色微透的窗帘上,屋里的人慢慢进入梦乡,一夜好眠。
偏偏在这个时候,有个小孩因为在户外玩耍,被红火蚁叮咬,又痒又痛,哭嚷着被抱回家。
给擦了消毒酒精后,本以为没事了,没多久孩子就说想睡觉,检查一看,才意识到出现全身过敏,脚上是大个大个的水泡。
最后直接昏迷不醒了,吓得家长赶忙送到医院救治。
抢救室外,孩子爸妈坐立难安,根本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
小时候他们在乡下长大,蚊虫叮咬是常事,消毒酒精是不可能有的,要么抓挠两下,要么用口水擦擦,也这么健健康康长大了。
到了下一代,努力奋斗搬到城里,细心照料着孩子,但还是疏忽了。
懊恼悔恨侵袭,掩面痛哭不止。
直到抢救室的门打开,听到医生说:“病人已经脱离危险,幸好送来及时,要是再晚上几分钟......”
后面的话他没再说,但懂的都懂。
夫妇二人连连道谢,膝盖一软,预料到这一出的医生连忙拦住,差点又受了个大礼。“别别别,别这样,把孩子照顾好就是了。红火蚁毒性太强,幼童被咬伤过敏,以后一定要第一时间送医治疗。”
“是是是,我们记下了。”
“谢谢你大夫,太感谢您了。”
夫妻俩点头如捣蒜,不经历不知道,一上网搜索吓一跳。
大人被红火蚁咬到,都会头晕恶心、过敏休克,孩子本来就体质弱些,更得小心谨慎。
以后再带孩子出去玩,一定要警惕、警惕、再警惕。
医生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谢,嘱咐孩子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什么大碍了。
“嗯嗯,好好好。”“谢谢谢谢。”
之后也确实如此,遭了罪长了记性,可不敢再去捅蚂蚁窝了。
......
又是一年春节到。
作为辈分、年纪最小的覃禾、覃未,连着四年来都被所有人围着转,但今年有些不一样了。
多了个小表舅,才几个月大,不哭不闹,可招人稀罕了。
姐妹俩一直凑近想要逗他玩。
“小弟弟,看我。”“我在这里。”“妈妈,小弟弟为什么不理我。”“妈妈,他为什么不说话?”
许姌哭笑不得:“宝宝,要叫小舅舅,不是小弟弟诶。小舅舅还小,等长大一点就会说话了。”
“可是他比我小。”
覃向黎:“弟弟辈分比你们高。”
“你都叫弟弟。”小家伙嘟囔着。
“因为他得叫我姐夫,我叫弟弟没错。”
“好吧,小舅...啊,不喜欢。”刚喊了两字,就感觉到一阵别扭,两小家伙开溜了。
大人们哄笑,随她们去。
家里待不住,索性外头玩,许欢等人正在院门口晒太阳,仰头闭眼暖和极了。
“大姨,我想去玩。”覃禾小朋友一眼就瞅见了姨舅们的阵仗,选了个最好攻略的。
“大姨睡着了。”许欢婉拒。
“骗人,你还会说话。”覃未哼哼道。
“大姨老了,玩不动了。”
“那你还玩手机?”
“......”果然,小屁孩长大一点,就不好糊弄了。“好好好,晚点新鲜的,来打枪战吧,你们躲起来,看到就瞄准砰一声。会不会玩?”
覃禾、覃未姐妹俩摇头。
“这都不会,我教你们。”许宏远顿时来劲了,不仅带着折纸做□□,还领着两人在村里巷口实战。
不少小孩也被吸引了过来,很快,就玩到一起了。
砰!
砰砰!
砰砰砰!
口动音效声此起彼伏,孩子的欢声笑语不停在耳畔响起。
许姌和覃向黎闻声出来,见自己本打算培养成淑女的两崽崽,变成了有勇有谋的‘双枪小英雄’,还拿着一把纸壳枪,对着她们砰砰两下。
“爸爸妈妈,你们要说‘啊’然后噗噗噗。”覃禾、覃未边说着,还假装中弹吐血。“就是这样。”
许姌和覃向黎相顾无言,但还是配合表演。
见状,两小只更兴奋了。
砰砰!
“爸爸?”小姑娘再次提醒老父亲。
覃向黎:“......啊,我中弹了,噗噗噗!”
许姌闪身避开:“好假,离我远点,别把血溅我身上。”
砰!
无需提醒,许姌就演上了,踉跄着坐到了许宏远原先的位置,额了一声,歪头装噶。
两个小家伙开心地一蹦一跳跑远了,又跟别的小朋友玩上了。
接下来,又是只会发出一个音的娱乐时间。
目送两人离去,伴随着渐行渐远的砰砰声,许姌对着许欢道:“她们以前从来没玩过这个,一下子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童年完整了。”
“我觉得没有,她们还没挨过打。”
许姌嘴角一抽:“我打过。”
覃向黎默默听着。
许欢:“......”有点心疼是怎么回事?
等中场休息的姐妹俩,撒丫子扑进许姌怀里时,她笑着打趣道:“大宝、小宝,妈妈是不是打过你们?”
“没有。”“打过。”
一人忘了,一人记得。
许姌摇头失笑。
“大姨帮你们打回去,要不要?”
两个小家伙同时脆声应道:“不要!”
覃禾伸手抱住许姌:“不要打妈妈!”
覃未挡在许姌身前:“不可以打我妈妈!”
许姌伸手揽住二人笑着说:“大姨开玩笑的,你觉得大姨会打妈妈嘛?她也打不赢呀。”
“打得赢。”“大姨还能打小舅。”
许姌&:“......”
许欢:“手痒,想打人。”
出乎在场所有人预料,覃禾、覃未竟然默契伸手,掌心朝上,递到许欢跟前。
“大宝小宝,你们干嘛?”
“你不是手痒嘛?”
“这样我下不了手诶。”
“不怕。”“打哇。”
“大宝小宝,你们怎么这么可爱,是小天使吗?”嘴上这么说,看着摊在自己身前的两只小手,她还是轻轻拍了拍。
两个小家伙放心地收回手,走到一旁小凳子坐下。
等两人坐好,说起悄悄话,许欢再次开口。
“手好痒。”两小只腾地站起身,又走了过来。
“......”许欢扭头看向许姌:“她们这样,在学校真不会被欺负吗?”
“在幼儿园,她们是小霸王。”
“以后,小学初中了,如果有人放狠话‘信不信我揍你’,然后大小宝伸出手说‘打哇’怎么办?”
“对方应该会愣住,不打了。真诚是必杀技。”
“会不会以为是挑衅?”
“不会吧。”
“有点担心她们长大后受委屈,是怎么回事?大宝小宝,在外面别人说手痒要打人,你们不能这样伸手,知不知道?”
“知道。”
“还有,如果有人欺负你们,要告诉爸爸妈妈。”
“还有,除了妈妈、奶奶、大姨,任何人都不能碰穿着衣服的地方。”
“我知道,这是秘密,不能碰。”
“我有跟她们说过。”许姌说。
“对。”
......
隔代亲,隔两代也亲。
继亲爸和亲叔,追着给大小宝喂饭,让许姌没眼看后。
两个淘气包,竟然学会了跟奶奶,也就是她们太婆‘讨价还价’。
从院子晒太阳,转移到二楼沙发上葛优躺,许姌惬意地玩着手机。
在许曦月的提醒下,留意到楼下的动静,原来是覃禾、覃未正缠着太婆要零食吃。
“太婆,我想吃猪耳朵~”猪耳朵是面食做的油炸零食,也被叫做猫耳朵,小小一个,一口下去嘎吱脆香甜。
趁着许姌等人都不在,小家伙就馋嘴了。
“太婆,我也想吃。”
“想吃啊,那我给你们拿。”拒绝是不可能拒绝的,对于老一辈来说,能吃是福。
当然,零食能少吃一点是一点。
又是,郭连英只拿出一包,拆开给她们分了两块。
“我要八块。”“我也要八块。”
老太太试图跟她们将理:“吃太多了不吃饭。”
覃禾:“我会吃饭的,我已经吃了饭。”
覃未:“太婆,我也吃了饭。”
郭连英:“吃饱了更得少吃点。”说着,又在两人手心添了一块。
两小家伙嘟囔着:“那么少,哼~”“我要吃八块,不,我要九块。”
见她们小猪一样哼哼唧唧,老太太也学她俩:“哼哼。给,八块。”
“九块,少了一块。”“太婆,是九。”早就会数数的小家伙,在这时候运用得极好。
“好好好,九块,你们比你妈还难招架。”
“嘻嘻。”“太婆,你最好了。”
“......”
只听见说话声,没看到现场情况的许姌和许曦月,已经笑喷了,简直是两活宝。
但,淘气包也会有吃瘪的时候。
时间一转,来到五月中旬。
周末下午,一行人浩浩荡荡出发地里,想要摘枇杷。
先前带覃禾、覃未来了一趟,枇杷还青着,之后连着下雨,又没有时间回来,就拖到了这个时点。
这天的天气有点奇怪,说冷不冷,说热不热。
许宏远穿着长裤短袖,扛着根竹钩子打头阵。
覃禾、覃未长衣长裤,还披了件外套,一人拿着个沥水篮,跟在他屁股后头。
许姌裹着件加绒睡衣殿后,悠哉悠哉。
路上,众人兴致勃勃,口中吆喝着:“冲呀~”斗志昂扬。
等抵达自家枇杷树下,仰头一看,哦豁!
只剩下叶子,一个果子都没了,全被先前的风雨吹打掉落在地上了。
“呜呜呜,妈妈,没有枇杷了。”
“我想要摘枇杷,枇杷呢?”
特地穿着雨靴来,还打算满载而归的两个小家伙,难掩失落。
许宏远安抚道:“没有枇杷就去抓螃蟹,去不去?”说着在前头带路,转移两小只注意力。
本就只是为了玩,不是为了吃的她们,闻言揉了揉眼眶,笑着点头跟上。
行至自家菜地旁边的小鱼塘时,两个小家伙心血来潮,想起先前有一回,有在附近拔鱼草喂蝌蚪,便打算再来一次。
于是掉转方向,朝旁边长满杂草的田地走去。
许姌还在枇杷树下,试图找到漏网之鱼,因为她是真想吃。
孩子有许宏远看护着,问题不大。
因为穿着雨靴,覃未胆子大极了,在地里随意走动,一个不小心,栽进了泥坑,
覃禾傻眼了,站在田坎边一动不动,就这么瞧着。
当事人也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左手五指张开,曲在身前,右手撑在一旁杂草中。
不哭不闹,就这么呆呆的。
许宏远离得最近,看到这一幕直接笑裂开,当即掏出手机咔嚓了两下,又给许欢弹了个视频。
很快接通。“大姐,快看小宝!”映入眼帘的就是栽进了泥洼地里小家伙,伴奏是许宏远嘎嘎笑声。
“小宝,小宝你怎么了?”
小家伙不理人,僵在原地。
“怎么回事啊?这么这么搞笑?”
许欢也没忍住笑了,提醒许宏远快点把人抱起。“小宝都吓傻了,你还拍。”
许宏远拿着手机,将镜头对着覃禾,还有远处走过来的许姌。
听到动静的许姌快步走过来,就在许欢以为她要生气且抱娃转移时,没想到竟是过来拍照的。
“你们太过分了!”许欢厉声说完,话锋一转:“赶紧多拍几张,录下视频,发给我,求你们了,哈哈哈。”
许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待会要发朋友圈!”
三位无良长辈,只顾自己娱乐。
谁也没有注意到,覃未此刻羞得通红的耳朵。
人小,也是要面子的好伐?
一个个看热闹就算了,还记录分享,太丢人了。呜呜呜~
来菜地忙活的郭连英正好出现,惊呼一声:“你们两个还在干什么?把小宝抱起来啊!”
边训斥着许姌和许宏远,边上前单手把覃未夹在腋下,抱到道上。
“小宝,你怎么走这里来了?还摔了?啧啧啧,裤子上都是泥巴,赶紧回去洗澡换衣服。”最后看到她一声不吭,低头瞅自己浆满泥巴的下半身,也没忍住噗呲乐了。
许宏远:“太好笑了,我受不了。”说着,把自己拍的照片,发到了家族群。
许欢秒回一个拍桌狂笑的表情包。
许姌补充了几个视频,配文:「颗粒无收,打道回府。」
许林意回了个小脸:「惨不忍睹(露齿笑)。」
许林祥连发了两个笑得不行的表情包:「这个是大宝还是小宝?」
当晚,许欢收到了来自小家伙的语音,问她在哪。
估摸是下午同许宏远视频时,小家伙记起了自己还有个大姨。
许欢回答完问题后,问道:「小宝,我想问下,下午你摔跤陷在泥巴地里发呆时,你在想什么?大姨好想知道。」
18秒的语音回复,第一句是覃禾的声音,离得远些:「打电话给大姨了。」应该是提醒覃未发生了什么。
紧接着是覃未的声音:「因为小舅打电话给你了呀,拍了照片,还、还、还发给爷爷了这个照片,然后,然后,然后姐姐就笑我,小舅也笑我,妈妈也笑我。」说到最后,小家伙尾音也带着笑意。
「我在想,我好搞笑~」她又补充道。
下一条是覃禾发来的语音:「大姨~是不是小舅打电话给你了,你看到妹妹(摔)了,是不是?说出来。」
许欢:「对呀,我当时就在想,小宝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吓傻了?」愧疚了一瞬,应该忍住的。
覃禾:「妹妹好担心,笑她,但是,她、她、妹妹有点害羞。」
许姌:「跟大姨说晚安。」
覃禾:「大姨晚安,我们睡觉了~」
覃未:「大姨晚安,刚刚的是姐姐,是我说晚安了喔,晚安~辛苦了。」
因为许欢最初说自己在外工作赚钱,到时候回来给她们买好吃的,所以小家伙最后才有这么一句词。
许欢:「晚安,晚安。」
***
今年暑假过后,覃禾、覃未将转到县城幼儿园上大班,日后升小学会更容易适应。
许姌自然也是要调任的。
不过,她得考试,靠自己的能力。
两个小家伙随行即可。
接下来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许姌课后的精力,都在备考上面。
覃禾、覃未大多时候,都是直接找言灵系统陪玩的。
是以,离校前。
攀爬了一来回的覃未问:“辛老师,我们要去城里读书了嘞,你会不会舍不得我们?”
言灵系统皮笑肉不笑:“会。”我都得一直跟着你们,有什么舍不得?
不过,届时隐身也不是不行,以后就不用陪玩了。
带孩子真不是统干事。
何况,无偿劳动!
覃禾从滑梯上溜了下来,煞有其事地说:“我也舍不得你。”
覃未提议。“那你跟我们一起去哇~”
“嗯。”
“耶耶耶~”两姐妹手舞足蹈,欢呼雀跃。
言灵系统苦笑,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头啊?
就在它脑子放空,怔怔地坐在一旁时,小家伙从教学楼展厅拿了个蛋糕模型过来,对着它说:“许愿!”
系统嘟囔着:“许了又实现不了。”
“可以,我想吃薯条就可以。”覃禾回。
“我想要爸爸妈妈陪我们玩,也实现了。”覃未道。
系统:“......”无奈,刚要顺从开口,嘴就被一只小肉手捂住了。
“不能说出来,闭上眼睛,在心里许。”
许愿后。
“辛老师,你许了什么愿望?”
系统:不是说不能说出来吗?“没什么。”
“你告诉我们,我们不会说出去的。”“嗯嗯,我会保密。”
系统:“......”
“你不开心吗?”小姑娘歪头问。
“辛老师的愿望没实现,在难过。”另一个回。
“姐姐,你知道是什么愿望吗?”
“不知道,不告诉我。”
“你的愿望一定会实现的,别难过了。”
“对,辛老师,你的愿望肯定能实现。”
小大人似的,在言灵系统肩膀处拍了拍,看着它掌心的黏土小蛋糕,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姐姐,我想吃蛋糕了。”
“这样吃,嗷呜。”假装品尝。
言出法随,感知到久违的变化,系统愣住了。
看着自顾自玩耍的幼崽宿主,除了感激还生出一丝不舍。
作者有话要说:稚子之心,美在无邪。
这个结局是开文就定好的。
明天是番外,预计只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