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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 十七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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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意到赵政的目光,银夏眉眼弯弯地冲人笑开。他不笑还好,一笑就看愣了高台上那三个成人。不得不说,银夏的笑容很干净纯粹,不带任何肮脏虚假的东西。

对于在深宫中待久的人来说,这样的笑很少见,让人忍不住想把它珍藏起来。华阳夫人捂着嘴,笑着说道:“阿夏...我能这么称呼你吗?”

见银夏收回笑脸,拱手道这是他的荣幸后,华阳夫人满意地点头。她说道:“善意提醒句,以后不要随便对人怎么笑。”不然,很容易被人吃干抹净。

“多谢教诲,夏必谨记于心。”银夏语气认真地回道。实则心中翻了个白眼,他明白华阳夫人的未完之意,这是担心他成为别人的男宠。

看着这一幕,安国君反应过来,脸色变差了点。不就一毛还没长齐的小孩吗,居然让他的夫人上心于此。他很淡定地掩饰了自己方才也看呆的事实。

接下来,台上的人就将话题转移到赵姬身上。比起对银夏的提醒,这一次华阳夫人就显得比较冷淡的样子。赵姬注意到这一点,没往银夏这方面想,单纯觉得华阳夫人也许并不喜欢她。

另外两位男子知道赵姬是嬴子楚珍视之人,就也没问太多,再关照了几下赵政,就让他们一家团聚去了。银夏本也想跟着,但秦昭襄王叫住了他。

不仅如此,秦昭襄王还让安国君和华阳夫人也都退下,并屏退了所有下人。一时,偌大的殿中只余下秦昭襄王和银夏两人。

“过来坐,寡人想跟你说些体己话。”秦昭襄王拍了拍身旁安国君坐过的位置,示意道。“多谢大王。”银夏拱手道谢,就毫不迟疑地走向高台。

跪坐在秦昭襄王身边,银夏坐姿端正,腰板挺得很直。秦昭襄王看着,感觉到了满满的违和感,便轻拍着银夏的腰,让人放松下来。

闻言,银夏抬起头尴尬地露出一笑,试探地说道:“大王,能否容许夏换个坐姿?实在抱歉,夏平日里懒散惯了,很少跪坐过。”

“罢了,看在你照顾赵政几年的份上,都依你。”秦昭襄王无奈地答道。见银夏飞速地调整好坐姿,全程没有露出胯.下的那玩意,他突然有些可惜。

轻咳一声,秦昭襄王目光灼灼地看着银夏,问道:“这些年,你都跑去哪了。”这是秦昭襄王目前最想知道的问题。

“赵国邯郸。”银夏回答道。秦昭襄王在有些吃味的同时也有点放心。虽然知道银夏放他鸽子,跑去的地方居然是赵国邯郸后,他心里很不爽。

但据他所知,近年来赵国邯郸并没有出现什么新玩意。这就意味着银夏并未事赵。那可不失为件好事。秦昭襄王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下去,继续问道。

“那你的年龄...”秦昭襄王欲言又止。“回大王,夏今年十七。”银夏想了想,还是实话实说,为了保证自己年龄的合理性,他决定编个故事。

“十年前,家师病重,将所学知识及其身份都传于夏,”银夏敛眸,瞳眸里带上了几分恰当的悲伤,“夏也因此得到了许多。”

那个“许多”里可供操作的地方太多了。任何不属于这个时代的东西,都可说是“家师”发明的。而自己不过是传承人。银夏打起了小算盘。

得知那位神人已然逝世后的消息,秦昭襄王也无心继续同银夏闲聊,就放人走了。

出了咸阳宫,银夏漫无目的地走到街头上。不知怎的,他走到了商鞅尚在世时自己的住所,神情有些恍惚。那些年,银夏和商鞅关系甚好,两人经常讨论变法之事。

为了私心,银夏曾旁侧敲击地提醒商鞅变法之后可能的下场,结果,那人却道:“‘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这是原则性问题。不能改。”

那年,商鞅被车裂之时,银夏为保全自身,也应商鞅最后的请求,离开了秦国。待风头过去后,他才回到秦国,培养门徒,搞些无关紧要的发明。

之后,他不想被困在秦国里,就数次在秦昭襄王邀请他见面前离秦。直到今天,他才再次归秦,见了秦昭襄王一面。近七十多年的回忆掠过他的心头。

这里…想必是回不去了。银夏微垂眸,掩去瞳眸中的悲伤。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向后走去。忽然,他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

微眯着眼睛转过头,银夏看着眼前那换了身衣服的赵政和他身后的吕不韦,歪了歪头。“阿政?”银夏唤道,接住了朝他扑来的赵政。

“先生,你怎的走那么快,阿政找了你许久。”赵政双手抱住银夏的脖子,略带不满地说道。“是我错了。那你找我,所为何事?”银夏问道。

没有回答,赵政朝吕不韦递了个眼色,吕不韦遂道:“公孙政要进行认祖归宗的仪式,冠国性。大王下令,需先生在场。”

点点头,算是回复了吕不韦,银夏伸手刮了刮赵政的鼻子,说道:“那之后,是不是就要称呼你为‘嬴政’了?”“嗯。但先生跟之前那样叫我就行。”改名为嬴政的赵政说道。

抱着三岁半的嬴政,银夏望向吕不韦,温和地道:“那,劳请带路了。”吕不韦比了个“请”的姿势,待银夏抱着嬴政上马车后,才跟上去。

“不韦可唤先生为‘阿夏’吗?毕竟是公孙政的先生。”吕不韦用商量的语气说道。银夏早就想让吕不韦这么叫他了,被年纪比自己大的人叫做先生,还是有些奇怪。

作为本人的银夏是不在意,但嬴政却有些不舒服了。他不想只叫银夏为“先生”,可他的年龄不够大。像是知道嬴政在想什么,银夏笑了笑。

“阿政等加冠后,也可唤我‘阿夏’哦。”银夏揉了揉嬴政的头,说道。感受着银夏胸膛的震动,嬴政将头埋进银夏的胸口,说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银夏回道,嘴角的笑容淡了些许。

马车有规律地颠簸起来,银夏抿着嘴,将头埋进嬴政的颈窝处。知道银夏是又开始难受了,嬴政轻抚着银夏的头发和背,试图让人好受些。

看着嬴政和银夏间的互动,吕不韦眯了眯眼。看来公孙政跟阿夏的关系不是一般的好。要知道,嬴政对其他人都没有那么亲近。

“阿夏晕马车的话,那一路上不是很辛苦吗。”吕不韦试图开口转移银夏的注意力,不知为何,他也不想看银夏这么难受。就像这人合该被人宠着。

“我骑马。”银夏有气无力地回答道,他闭着眼,闻着嬴政身上的气味。嬴政替银夏完善他的答案,“他一路上差不多是骑马过来的。”

“阿夏你骑术很好?体力跟得上吗?”吕不韦有些疑惑地问道。这不怪他,银夏在马车上蜷缩起来都是小小的一团,站起来甚至没他高。

“都还行,”银夏微皱着眉,睁开眼睛,抬眸道,“要到了没?”他的眼角因忍耐身体的不适而带着些许泪光。吕不韦的喉结动了动,看着窗外,回道:“快了。”

没理会吕不韦的反应,嬴政心疼地揉起了银夏的头发,安慰道:“再忍忍。”可能是太久没坐马车,银夏的忍耐度没之前好。

就当银夏快要忍无可忍的时候,马车总算停了下来。银夏呼出口浊气,道:“下去吧。”吕不韦贴心地拉开车帘,让银夏带着嬴政先走。

抱着嬴政跳下马车,银夏抬起头看到秦昭襄王他们正在高台上,便把嬴政放下来。吕不韦跟在银夏身后,看着那人的背影。隐约间,他似乎看到银夏的满头银发。

就好像这人生来就是那样,黑发反而是他的伪装。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吕不韦低声笑笑,想道:怎么会呢。他一时也不清楚自己在否认些什么。

站在高台上,银夏朝秦昭襄王一行人拱手。秦昭襄王满不在乎地挥挥手,让银夏以后见他们都不必行礼。随后,他凑近银夏,微低着头问道:“你小子,不会又要离秦吧?”

他并没有放低声音,其他人也都听得清清楚楚。嬴政转过头看着自家先生,抓紧了人的宽大袖子。银夏点点头,应道:“是的。我在秦国,没住的地方。”

“你送我的曾孙归秦,难道寡人还会穷了你不成?”秦昭襄王笑道,满不在乎地说道,“这样,你师傅原先的住宅就归你了。里面的东西,寡人没让人动过。”

“多谢大王。”银夏颔首道。秦昭襄王拍了拍银夏的肩膀后又揉了揉人的头,随后放下手,说道:“时间该到了。”他指的是仪式开始的时间。

这时,秦昭襄王往高台下看去,只见文臣武将们都朝咸阳宫的方向急趋着。银夏顺着秦昭襄王的视线望去,眼尖地瞧见蒙骜和王翦已站在他们该站的位置。

见他们两个都冲自己点头后,银夏微愣,然后遥遥地冲他们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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