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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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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畅通无阻,这让抱着嬴政瘫在马车上的银夏有些小意外。他原本还以为自己的马车会被人挡在路上。那是最坏的情况。好在没有发生。

待到了后,银夏翻开车帘,就看到有几辆马车已在门口侯着。而马车的主人都下了马车,站在门口两边,就像门神。银夏见状,嘴角不自主地抽了抽。

待在银夏怀里的嬴政伸手揉了揉银夏嘴边,疑惑地问银夏为何嘴角在抽搐。被嬴政过于亲近的动作猝不及防地吓了一跳,银夏听着人的问题,忽然有些无语。

果然嬴政再怎么成熟,都还只是三岁多的孩子,不懂的东西还很多。将搭在车帘上的手收了回来,银夏握着嬴政揉他嘴边的手,认真地看着嬴政。

“阿政,这种动作以后只可对你很亲近的人做。”银夏凝视着嬴政的眼睛,低声道。嬴政不知所以然地歪了歪头,说道:“政明白。而先生跟政非常亲近。”

不,你不明白。被嬴政这么一说,银夏突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好。忍住要叹气的冲动,他单手抱稳嬴政,另一只手扛着书,走出来,随后翻身跳下马车。

站在门口两边的蒙家和王家看到银夏如此干脆利落的动作,都有些无奈。知道银夏你的身手很好,但你的怀里还抱着公孙政呢!把人摔坏了怎么办!

随手把书递给身旁的管家,银夏吩咐管家把书放在书房里。他看了眼带头的蒙骜和王翦,叹口气,说道:“你们这次带好学费了?那就带着学费进屋吧。”

说完,银夏也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就抱着嬴政走进屋。嬴政双手环着银夏的脖子,看着人的侧脸,问道:“先生,你这样,真的好吗?”

知道嬴政是怕自己因这件事而与蒙家和王家的关系变差,银夏有点舒心。他解释道:“没事,他们没这么小心眼。且我是他们的先生,摆点架子也是可以的?”

“那先生怎的不在阿政的面前摆架子呢。”摆起架子的先生也是挺可爱的。嬴政想起这点,语气不自觉地带上笑意。银夏的动作顿了顿,装作自然地回道:

“因为你是你,与他们不同。”你对我而言,是最为特殊的存在。银夏在心底补充道。但这前半句,也足以让嬴政心中掀起不小的波澜。

苦哈哈地拿着学费,蒙骜和王翦带着家人跟在银夏身后,听着他这毫不掩饰自己的偏袒的话,都很无可奈何。就算真有那么一点不爽,又能怎样?也不能怎样。

难道他们敢说公孙政和他们都一样?那会被人打的。待走进厅里,银夏转过身,看着蒙骜和王翦手中的东西,让他们都拿出来。

等他们把东西拿出来的过程中,银夏忽的想起什么,补充道:“哦对,我不再收玉佩了。”“为何。”恰好有自家孙女准备了玉佩的王翦问道。

“一个就够。”银夏从怀里拿出嬴政送给他的玉佩,笑着说道。

看着玉佩上刻着的“夏”字,又看到嬴政挂在腰间那刻着“政”字的玉佩,王翦沉默了会儿。他明白了,敢情这是把玉佩当作了定情信物,因此才说一个就够。

这就尴尬了,他家孙女是看上了银夏,结果发现这人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开窍。王翦顿了顿,用眼神止住了欲开口的孙女,说道:“明白了。”

看着那些干肉,银夏将玉佩放回怀中,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正欲开口。嬴政拉了拉银夏的衣角,打断了人,问道:“先生,为何将玉佩放入怀中?”

“这样就不怕丢或被人偷走,”银夏答道,见嬴政没有疑惑后,方才继续说道,“其实比起干肉,我更想要书,没有写字的空本也行。”

“那正好,老夫家中就有不少藏书。”有声音从门口处传来,吸引了银夏一众人的目光。除银夏外的其他人纷纷拱手道:“范相。”

范相?那便是范雎了吧。银夏走过去,双手抱着嬴政,颔首道:“范相。”“银夏小友,以及各位,不必多礼。”范雎乐呵呵地说道。

“你想要藏书的话,随时欢迎来我家,任你挑;”范雎摸着胡子,笑得像只狐狸,“书就当做是我和我家孩子的学费了。”

“多谢!”银夏听到后,眼睛都亮了起来,赶紧说道,“外面冷,快请进。”“那老夫就不客气了。”范雎见银夏毫不掩饰的高兴,满意地点点头。

那些范雎的后辈们也走进来,朝银夏、王翦和蒙骜的方向拱了拱手。银夏见状,无语地望了望天花板。一个两个的还真是拖家带口地过来呢。

“管家,麻烦把东西收好。另外,找个空本子和笔过来。谢了。”银夏想起什么,转过头对管家说道。管家应是,就去找本子过来。

“哈哈哈,银夏小友这还真是热闹。”又有文臣武将带着他们的小辈们过来了。大厅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管家正好拿本子和笔走向银夏。

看着递过来的笔和本子,银夏并没有接过来的打算。他对其他人吩咐道:“交了学费的把要来听课的人名写上,并注明所交学费总数。谢谢。”

随后,他对管家说道:“先给范相吧,然后就让他们自个儿传。你在一旁注意着,不要弄丢了或弄出破损。”“唯。”管家拱手道。

这时,就有人说可不可以用自家孙女来给银夏当贤内助,抵学费。听到这句话,银夏的脸色都变了。但银夏并没有发怒,而是开始沉思了起来。

半晌,银夏回道:“拿人抵学费,你家孙女听了心里会舒服吗?况且,夏有一个不解…”他刻意停顿了下,才道,“天下未定,何以家为?”

“哈哈哈‘天下未定,何以家为’,这句话好啊。”秦昭襄王刚进来就听到银夏的质问,抚掌大笑道。他还说安国君和嬴子楚都学着点,要有这样的思想高度。

“大王。”其他人赶紧拱手道。

“大王。”银夏颔首道,他将嬴政放了下来。嬴政知道银夏的意思,转身跑向秦昭襄王,扑进了他的怀里,抬起头笑着道:“曾祖父!”

随后,他又转过头看着站在秦昭襄王两旁的人,说道:“大父、父亲、母亲,你们是特地来看先生和政儿吗?”比起自家儿子,安国君还是更喜欢他的孙儿。

他点点头,理所当然地忽视了银夏,说道:“是的,大父自是来看我家政儿。政儿在这里习惯吗?”他的言下之意是若嬴政不习惯,就干脆回宫里住。

况且,把宫殿当作学堂,简直是闻所未闻!凭什么秦昭襄王要如此偏袒银夏,连自己的孙儿都不顾。尽管银夏确实有那个本事。

大体知道安国君的想法,银夏表示笑笑不说话。他相信嬴政还是向着他。果不其然,嬴政毫不迟疑地回答道:“政儿在这很习惯,先生对政儿很好。大父不必忧心。”

在嬴政他们一家人联络感情的时候,银夏那边也没闲着。管家拿着写好名单的本子给银夏查阅,银夏看过一遍后,低声询问道:“怎的没有大王他们的名字?”

“小人不敢。”管家惶恐地低下头,拱手道。“哦?何事不敢。”秦昭襄王听到后,将嬴政塞进嬴异人怀里,自己走过去问道。

听银夏讲完事情的原委后,秦昭襄王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后大大方方地执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嬴稷。他还在下边写下嬴子楚和安国君的姓名。

看到范雎那一栏写着的他家藏书后,秦昭襄王嗤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若银夏你真那么喜欢看书,咸阳宫的孤本也未尝不可给你。”

在银夏要道谢前,秦昭襄王边写边说道:“可你得把寡人以及他们几位都给教好了。否则,寡人唯你是问。”“唯。”银夏语气恭敬地拱手道。

“曾祖父!”嬴政听到后,也顾不上赵姬和嬴子楚,转过头急切地唤道。银夏从秦昭襄王后面探出头,笑道:“阿政,要相信你的先生。”

似是觉得人多太噪杂,秦昭襄王不耐地扫了眼四周的人们,用眼神示意他们离开。范雎第一个明白了秦昭襄王的想法,拱手道:“既无事,臣请告退。”

其他人不愧是混迹朝堂多年,自是很快明白了秦昭襄王的意图,也纷纷行礼道:“臣请告退。”待秦昭襄王点点头后,他们就鱼贯而出。

看了眼那些多到有些离谱的干肉,银夏就觉一个头两个大。他转过头对管家吩咐道:“把干肉放在干燥通风的地方,取其部分到我的包裹里。”

“唯。”管家拱手道,随后又对着秦昭襄王行了个礼。秦昭襄王点点头,说道:“不必顾及寡人,帮你的吧。”管家颔首,就去做事。

此时,前堂就只剩下嬴政他们一家子和银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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