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继28日凌晨五条悟被主治医生痛骂后，「靠谱教师」五条悟已经两天没有出现在病房了，除了熊猫不方便出门，其他人也都陆陆续续见过一面。

短暂的敲门声后，熟悉的人影出现在门口。

“业君。”真希和鹤川打过招呼，走到床边把今天的花束插好，自从百鬼夜行后真希就不再叫鹤川的姓了，“我问过医生，说你还不能乱吃东西，所以我就只带了花过来。”

“已经是帮了大忙了，每天躺在这里确实很闷，有花会好很多。”鹤川笑笑，“今天是什么花？”

“风铃草，花语是健康。”真希仔细地调整着花朵的造型，“后天就是新年了，业君有什么想要的吗？五条那家伙说想要一起在医院庆祝。”

“想要的倒是没有，能赶上和大家一起迎新就很好了。”鹤川交叉着手指，轻点着手背，“熊猫也会来吗？他会不会不方便啊，新年还是大家一起过比较好，要不要先出院庆祝完之后再回来……”鹤川陷入了思索，考虑着医生放他出去的可能性。

“业君你就别乱想了，熊猫会来的，已经安排好了，怎么可能让你出院？你才刚刚脱离危险期！”真希训斥道。

“这才是真希嘛。”鹤川笑的眉眼弯弯，“这几天太扭捏反而不习惯了，真希就做真希就好了。”没等真希反驳，鹤川接着说道，“不过话说回来，好几天没有见过五条老师了，是去忙了吗？”

“才没有，难得他最近闲的要死。”真希坐到床边的凳子上给鹤川到了杯水，“每天就在高专里闲逛，课也不上，我还让他和我一起来看看你，他还不要。说是「要让那小子尝尝失去老师的感觉。」。”

“……他是小学生吗……”鹤川无语，五条悟的年龄确实成谜，从三岁到八十岁任意挑选都有可能是某一瞬间的五条悟，“不过既然要一起庆祝新年，我还是得准备礼物，不过我出不去，能不能麻烦真希帮我跑个腿？”

“可以倒是可以。”真希点点头，“不过要怎么选呢？”

鹤川也陷入沉思，“也对哦，有些麻烦，而且也不能让真希你自己给自己买礼物，嗯……那就准备些吃的?大家可以一起吃？。”

“听说五条那家伙在准备了，而且硝子小姐也说会准备，应该不会缺。”真希分析到。

“话说真希准备了什么？”鹤川想要看看别人的作业。

“嗯……就平常的东西啦，给熊猫挑了拳击绑带，棘是围巾，乙骨是旅行箱，硝子小姐是酒，五条那家伙富得要死我才不要送他。业君的话……到时候你还是亲自拆吧。”真希一个一个的数过。

“乙骨要去哪里吗？”鹤川困惑。

“还没有定，只是听到风声，乙骨现在降为四级，但应该以他的能力很快就能回去，应该很快就要独立了。男孩子总是马虎一点，虽然乙骨不一样啦，但正好碰上新年我就先买好了。”真希解释到。

鹤川点头，“都选了很好的礼物啊，感觉大家都会很喜欢。唉，我躺在这里，实在是没什么好想法，该送点什么好呢？”

1月1日早7：00

“真的是麻烦你了，晴子小姐，在医院下了班还要帮我跑腿。”鹤川看着拎着礼盒的护士小姐，盈盈笑着。

“我又不白去，”晴子放下手里的包裹，抬头检查鹤川的点滴，“你不是还付我跑腿费嘛，而且给我介绍那么灵验的神社真的是帮了大忙了。”

“那也是晴子小姐人美心善才愿意麻烦这一趟，总之一定要感谢一下。”鹤川微微点头，“新的一年，祝晴子小姐健康顺遂，美丽幸福。”

晴子捂着嘴笑了笑，“就你会说话，鹤川君也要早点恢复，回到伙伴身边。”

“承您吉言。”

1月1日午12：00

“当当当当！”五条悟拎着大包小卷「闪亮登场」，“鹤川川！听说你十分想念我？”

鹤川叹了口气，笑着说，“对，几日不见，如隔三秋。”看在他在自己昏迷那几天几乎寸步不离的陪伴的面子上——晴子小姐说的——鹤川决定顺毛捋，让五条悟高兴一下。

“哼哼！”五条悟下巴都要撅到天上了，“哪里会有学生拒绝我这样负责的老师呢？”

“对，五条老师你说的对。”鹤川看着那副幼稚的表情憋不住笑，“老师你往里面走走，熊猫都进不来了，一会儿可要被围观了。”

真希直接将五条悟挤到一边，“站在门口碍事。”

“唉？为什么真希就不能温柔点儿？”五条悟噘嘴。

“温柔有什么用，笨蛋五条悟！”真希走到床边，看了一眼点滴，“这马上都没有了，你也不知道叫护士来，要你干嘛！”

五条悟委屈屈。

把鹤川病床的小桌板放好，其余六人在两侧坐好，不大的桌面上堆满了各种甜品，饮料，却没一个鹤川能吃的，不过鹤川倒不在意，庆祝还是大家都开心比较重要。

“鹤川川不要失望，看我还带了什么？”五条悟拿起身侧没有打开过得袋子，“是蔬菜粥哦！我问过医生了，他说可以吃。”

五条悟看起来不着调，但其实心很细，他将每一个在乎的人都装在心里，用自己的方式守护。鹤川接过保温盒，勾起嘴角，“谢谢。”

“OK！那接下来就正式开始我们的庆祝大会啦！”五条悟欢呼到，声音大到旁边的硝子侧了侧头想要避开噪音。“趁着如此火热的气氛，我们进行大会第一项！交换新年礼物！”

「可是看起来只有你一个人乐在其中啊……」众人无语。

“那不如五条老师先开始吧。”鹤川双手合十说道，“我真的好期待我们尽职尽责的五条老师会送我们什么礼物。”

“难道不是学生送老师吗？”五条悟眨眼。

家入硝子默默地往旁边移了移凳子。

“又不是过教师节，笨蛋老师。”真希吐槽到。

“木鱼花。”狗卷双手比叉，表示强烈谴责。

“悟，你也太不靠谱了吧，不管怎么说至少要有业的吧。”熊猫也彻底无语，乙骨点头表示同意。

鹤川憋笑，刚刚看到五条悟把包裹里所有的东西都取了出来，除了大福就是蛋糕，完全是小学生口味，把粥递给自己后所有的包裹都已经瘪了下去，用脚指头都知道这家伙怎么想的。

“好啦，五条老师带了好吃的，今天就饶他一命吧。”鹤川眉眼弯弯，看着五条悟难得一见的吃瘪表情，心情舒畅，“不过为了补偿大家，五条老师可要好好的思考一下一会儿要为大家表演什么节目哦。”

“表演节目？哼！小菜一碟！”五条悟将板凳做出一股王者气势，又被大家吐槽一番。

家入硝子送每人一瓶酒，美其名曰，「大人就应该喝大人的东西！」，鹤川收到的是超低度数的梅子酒，比起味道，包装更像是重点，“鹤川你身体不好，还是少喝酒，这个味道不错，度数也低，少喝一点也没关系。”

“谢谢硝子小姐，我很喜欢。”

而出乎意料的是熊猫几人送的礼物，几人像是约好一样送了同款枕头，“业君你总是睡不好，所以就买了枕头，这个最近是大势产品，你用用看会不会好一点。”真希把几人的枕头收到一起，“在奇怪的地方还真的是有默契。”

“谢谢，真的是帮了大忙了。”鹤川道谢，“睡眠还真的是困扰了我很久，有大家的枕头我一定会好好睡觉的。那……接下来就是我的礼物。”

“鹤川川你不能出去，怎么准备的啊？”五条悟提问。

“当然是麻烦我们美丽的晴子小姐帮我跑了腿，”鹤川转身从床头柜里拿出一堆木盒，“前天拜托晴子小姐去了我熟知的神社，为大家求了特别的御守。鹤川家虽然不是御三家那样坚实的咒术世家，但也守护了一方水土，比起攻击，守护才是长处，鹤川家咒术师通过血液写的符咒可以达到保护持有人的效果。所以一直在经营一些神社，平时我是求不到的，不过恰巧这次我去不了，反而能帮大家拿到这些了。”

鹤川把木盒打开，看着里面绣样华丽的御守，轻轻抚摸着，“我分别写了不一样的许愿信给「神使」，希望能保佑大家平平安安。”

鹤川将御守郑重地交给每一个人，所有人都多少明白些鹤川在鹤川家过得是怎样的生活，但是为了能让其他人过得更好，他宁愿去祈求带给他痛苦的人。“这是最后一个，是五条老师的，我知道五条老师无所不能，才是真正的「神明」，只能想办法保佑你一些别的了。”鹤川将纯白的御守放在五条悟的手心里，“希望你能天天开心。”

「希望你能真正的开心，不再强装欢喜，悲伤时也能毫无负担的哭泣。」

五条悟抿抿嘴唇，少见的害羞，闷声说了一句，“谢谢。”

“OK！我的礼物发完了，不过还有个特别的礼物，但是要棘送给大家。”鹤川笑着看着满脸迷惑的狗卷，“手给我。”

五条悟一脸了然，几乎快要笑出声。

狗卷伸出手，被鹤川轻轻握住，冰凉的指尖搭在狗卷温热的手心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两只手上，最后被鹤川的话打断，“说句话试试？”

“……”狗卷眨眼睛，又看看五条悟，轻轻开口，“新年快乐？”

一片寂静后。

“啊！！！”

“棘说话了！”熊猫和真希尖叫着站起身。

“我平时也说啊……”狗卷无语。

“但不是「狗卷语」！而且感觉比平时的声音更好听！”

“熊猫……”狗卷捏捏发红的耳尖，因为已经习惯了，所以平时也不觉得特别麻烦，但今天突然可以畅所欲言，就好像泄洪一般有好多想要说的话，但又不知道要说哪一句，看着期待地看着自己的鹤川，狗卷张了张嘴，最后只说了一句，“谢谢。”

“不客气。”鹤川笑着回应，鹤川觉得他最近笑的越来越多了，“能遇到大家才是我应该感谢的，新的一年，一起加油吧。”

能遇见大家是我此生最大的幸事，我在此祈求上苍保佑我爱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拖更是因为想不好要送什么，一开始只想到要送狗卷的礼物了，其他人不太好说，最后送了重要的御守。

很希望有人能保护咒术师。

大家晚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