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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被迫冲喜后我跑路了 > 第7章 自作多情

第7章 自作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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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容予被他说懵了。她刚刚明明在为阿兄难过,怎么病秧子又以为她是因为被拒绝而伤心。虽然这只是很小一部分因素。但是后来他怎么转变成威胁她了?

不管如何,反正现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林容予走近几步,垂着眼眸,泪眼朦胧,“世子的话妾身记住了。”说着,就将俯身去端起位于陆汲左手边的青花瓷碗。

“放肆!”陆汲正端坐在案前,林容予立于他右侧,就想直接俯身经过他面前的桌案去端那碗,这也太没有规矩了吧。

林容予听到他又突然厉声呵斥,赶紧识相地停下了动作。呆呆地望着他。

“我让你碰了吗?”陆汲抬眸侧视着她,面色凌厉,“刚刚我说了,无论是我喝了,倒了,赏人了,那都是我的事。”

“怎么?呵,你还不乐意了?”陆汲观察着她唯唯诺诺似有幽怨的神态,略有不悦。

“世子误会妾身了!”林容予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红着眼道,“妾身没有不乐意,只是世子既然不要,妾身就顺势带下去,防止搁在这里太碍事。”

“行了,你下去吧。以后没事不要过来了。”陆汲端起一旁的茶盏,抿了几口,随意打发道。

“是,妾身遵命。”

林容予站了许久,腿有些僵硬。就这样颤颤巍巍的出去了。

其实林容予根本不在乎他喝不喝,不在乎他的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她在乎的就是他今天说的她想出去就出去!今日来此,原本是为了讨好他才给他煮羹汤的,没曾想却弄巧成拙了!

她眨了眨干涩的双眸,深深舒了一口气。其实,以前她几乎是很少哭的,就算前年和阿兄一起登光明塔时她不小心从三楼的台阶滚到二楼,她也没有哭过。

现在,却要处处以柔弱娇气来掩饰自己。林容予经过正房右侧的耳房时,回头看了一眼病秧子所在东间,暗自咬了咬下唇。

不来,是不可能的!

获得了国公府世子,且又是夫主的许可,林容予当天下午就出来了。不过,令她不开心的是病秧子让喜鹊跟着她。

林容予没有带银票,而是往手上戴了对冯夫人容她的翡翠玉镯。另外去了绒花海棠钗,从赏赐的玉簪里随便挑了两只。

第一次出去,她还是有分寸的。病秧子虽然嘴上说她爱出去就出去,爱去哪就去哪,但是却派了喜鹊监视她。那这样看来,开绒花铺子的事就得放放了。这件事急不得,免得被他发现又引来是非。

林容予坐着马车,先去了东街的一家当铺,想将头上的簪子或者腕上的镯子给当了,那又是一笔不小的银子啊。

“这支簪子可值多少两?”林容予随意从发髻上拔下一支,递给掌柜的。

一旁的喜鹊见她竟然将夫人赏赐的金镶白玉簪子给当了,目瞪口呆,心里又开始起起伏伏,再也不静不下来。

这个绒儿,可真是……

喜鹊咬咬牙,目光定在了林容予发髻上另几支嵌珠金簪上。这些原本都应该是她的呀!老夫人曾说过她最懂事体贴,才把她拨到棠溪院照顾世子。身为棠溪院的大丫鬟,最是有可能被世子收房的!

如今突然来了个绒姨娘,祖母还要她去照顾绒姨娘,喜鹊难过得嘟起嘴。怎么就偏偏差那一步!

掌柜的打量着对面两个年轻女子,一女子挽着妇人髻,绫罗绸缎,满头珠翠。就连她身旁的丫鬟穿着打扮也是不凡,心中开始有了计较。

这定是哪家的达官贵人,但是既然是显贵,为何又要当首饰呢?他戴着叆叇①,仔细观察了那金簪的质地,又用小锤敲了敲是不是纯金的。

“夫人,这金簪雕刻优美,白玉点缀,属实是上等之物。不过近来小店也收了许多金簪……”

出身商贾之家,林容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这里面的弦外之音。不就是想压价吗!绝无可能!但是喜鹊在身边,她又得注意自己的分寸。

“原本想着今日出门未带够银票,就打算先来抵一根簪子。既然掌柜的不愿,喜鹊,那我们就去别家吧。”林容予取回那根簪子,又重新插回头上。

掌柜的一听,果然开始慌了。“夫人!夫人别走!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呢!我想说的是小店近来收了很多金簪,但是夫人的金簪花丝镶嵌,白玉点缀,黄金分量足,工艺又繁复,确实不太好估价。”

他拦着林容予的路,试图再强行解释,“夫人倒真是误会我了。”

“那这支金簪掌柜的估价多少?”林容予顺着记忆,从乌鬓上拔下那支金簪。

掌柜的没有说话,只是向她伸了两只手指。

林容予不解,看着掌柜的动作,问道,“二十两?”

掌柜心中冷笑,果然是不是人间冷暖的。而后无奈地摇了摇头,林容予心中震惊,有些不可置信,“二,二百两?”

“是,按我《大周律例》一两黄金折合十两银子②。这根簪子质重,且用了南京的花丝镶嵌工艺,所以它值二百两。”掌柜的看林容予目瞪口呆的模样,心中暗喜,达官贵人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二百两如此,想必她也是个破落户来当首饰的。所以,他也适当又压了压价,花丝镶嵌白玉金簪,五百两都可以。

二百两,买几斤上等的燕窝也是够了,林容予将簪子给了掌柜,欣喜地将银票收进了荷包。

喜鹊目睹了整个交易的过程,虽然当首饰这事并不是什么大事,但是一根金簪卖了二百两,她一个月的月银才是一两银子!这如何不让人心酸。

凭什么!凭什么这个绒儿一来就如此备受老夫人、夫人青睐。虽然世子不搭理她,但是先是老夫人赏了首饰和二百两,又是夫人赏了许多首饰银钱。算起来,她还是半个主子。而自己,虽是陆家的家生子,可是到头来还不如外头买来了狐狸精!

马车里,主仆二人的悲喜并不相通。林容予把玩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想起刚刚喜鹊眼底的震惊和哀怨。她悄悄看了喜鹊一眼,虽然心里知道她对自己并不是很忠心,且又是病秧子派来监视她的,但是她也不想将二人的关系弄的太僵。

林容予叹了一口气,从头上拔下来一只花丝镶嵌珍珠的蝴蝶金钗,递给了喜鹊。

“姨娘,这是?”面对突如其来的金钗,喜鹊一时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从婢女上来的,你伺候我也挺不容易的,这支金钗就送你了。”林容予面带笑意,她心里知道或许喜鹊会对自己眼红,但是适当分给她一些东西能有效减少她在病秧子面前给自己穿小鞋。

喜鹊先是一愣,然后欢欢喜喜地接下来林容予递来的金簪。

“谢谢绒姨娘。”

刚刚那支花丝镶嵌白玉金簪卖了二百两,这支金簪恐怕也不会便宜。喜鹊激动的肩膀颤抖,心中对林容予多了几分感激。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林容予双眸下垂,继续玩弄着手腕上的翡翠镯子。马车一路行驶,穿进熙熙攘攘的人群时,林容予拉开帘子,观察着这热闹集市的地段。

周围有成衣铺,胭脂水粉铺,还有卖头面首饰的。林容予发现,这是一个交岔路口地段,且卖得大都是女子用的。若是她在此处来一间绒花铺子,卖些绒花首饰,还有装饰物品,应当是很有优势的。夫人小姐们买了衣物首饰,或许还是一时兴起去她的铺子里看看。

“喜鹊。这是什么地方呢?人好多。”林容予说完,喜鹊就往外面看了一眼,轻快地答道,“这里是维德坊的长安街,也算是京城东市比较繁华的地段了吧。”

林容予心中动容,等下几次来的时候,她要托人帮忙打探打探。这里是有有铺子可盘。

马车行得很慢,林容予耐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吁!”马车突然传来一道急刹声,林容予突然被惊醒,潜意识下慌忙扶住身旁的车壁,防止被甩了出去。她心跳加快,撑着身子坐起来看着一旁紧张喘息的喜鹊,接着便听到外面一阵哀嚎声。

喜鹊坐不住了,连忙问车夫李二发生了什么。

“回夫人,前面有老丈,倒在了我们车前。”

林容予有些担心,便和喜鹊一起下了马车,亲自查明情况。

一下车,入目即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丈躺在地上,双手抱着流血的膝盖哀嚎不止。周围聚集了一群看热闹的人群。

“哎呦!这是想撞死我老人家啊。我的腿,我的腿算是废了,呜!”

“李二,还不送人去看大夫!”林容予转头看向在一旁发愣的李二。

“夫人,我们的马车明明行的很慢,根本就没有碰到他啊!是他自己非要往前撞的!”

林容予看着前方痛呼哀嚎的老丈,只觉得头疼。到底谁是谁非她也很难判决,现在要紧的是那老丈的腿还在流血!

但是现在她身上也没有碎银子啊!而且周围都是指指点点的人群。她转身去看一旁的喜鹊,“你身上可有零散的银子,等回去我再补给你。”

喜鹊拿出一个淡青色的荷包,闷闷不乐地递给林容予。依她看,这老丈很可能就是故意的,这些年京城里发生的这种事还少吗?

“老人家,对不住,这里有五两银子,你先拿着,我这就让人送你去医馆。”林容予蹲下,看着躺在地上的老丈,神色忧虑道。

见那老丈刚要伸手接过装着荷包的银子,一道低沉清亮的声音将二人呵止住。

“且慢!”

作者有话要说:①叆叇:音同“爱戴”。宋代《洞天清录》一书中已有用“叆叇”(ài dài)看书:“叆叇,老人不辨细书,以此掩目则明。”该物为两片,其大如钱又薄,形状和成色都很像透明的云母石,周围用金镶嵌一圈,装有手柄。用手举着放大镜,这种确实可以算得上跟眼镜接近了。

②明朝初年,朱元璋曾规定一两黄金=4两白银,不过明清五百年间,市场上金银比价基本为一两黄金=10两白银。所以我设定的是1两金=10两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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