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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非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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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回到陆府时,已是满天霞云,金黄灿目。林容予踩着矮凳下了马车,入目而来的就是一道劲瘦文弱的苍青色身影。

凉风吹拂着他的衣袖,陆汲背对着她负手立于台阶前,抬头仰望着镇国公府的牌匾。落日的余辉铺散在他身上,留下层层光晕。见他静静地立在那儿,林容予也不好越过他往前走的。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待陆汲终于动了,林容予才缓缓跟在他身后不远处。现在还是凛冽的寒冬,假山处的花木依旧是一片光秃秃的样子。小湖从外面引入活水,风一吹动,湖面便泛起一层层涟漪。

苍青色的发带被风吹得胡乱舞动,竟有一条肆意地略过陆汲的脸颊。他停下步伐。肺府里传来一阵刺激,他剧烈地咳嗽了几声。林容予听着身前男人发出的咳喘声,她低着头抚弄着自己的腰间系着的豆绿色丝绦,垂眸不语。

自从他刚刚下了车就没有搭理自己,也不曾和她说过一句话。若她贸然上前,估计又会被病秧子说不守规矩,说她放肆。想到此,林容予暗自叹了口气。

紧接着,她的余光瞥见右侧假山里那一双凶厉狠恶的眼睛。心中对于那日的恐惧猛地升起,林容予迈开腿就向陆汲那处跑。

“世,世子,你还好吗?”接着,她尽量平复着自己的喘息,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递给他。

陆汲看着眼前那方淡青色绣着梅花的锦帕,眸光微滞。而后,从袖中取出自己的帕子掩唇咳嗽。林容予见他咳得喘不过气,还贴心地抚着他的脊背替他顺气。

“真是难得啊!风这么大,二弟你还出来携佳人同游。”

耳畔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林容予瞬间只觉得毛骨悚然。她神情慌乱,立刻顺势抱紧了陆汲的胳膊。

陆汲深深喘息着,他缓缓地抬起头,看向陆丰的目光没有一丝感情,留存下的,唯有剩满脸的厌恶。

陆丰长这么大以来,最讨厌的便是陆汲这种自命清高,孤傲自负的人。仿佛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他是世子!

陆丰唇角勾起一抹微笑,他冲假山处唤了一声,便立刻窜出几道暗黄的身影。

那身影从旁窜过时,登时林容予心跳加速,脸色苍白,抱着陆汲胳膊的手越发用力了。

“管好你自己。”良久,陆汲恢复过来,慢慢咬出几个字。那几条恶犬见到主人了,势气愈发强盛,开始冲对面的两个陌生人狂吠。

“还有,带着你和你的畜生,离我远些。”陆汲被那恶犬吵得头疼。他身体前倾,忍不住又咳嗽起来。

“切,还不领情。”陆丰抚摸着一只狼狗的头,漫不经心地回答,但是他的视线却不知不觉溜到了林容予身上。

二人对视,见她眸子里难以掩饰的惊慌,陆丰心情颇好挑眉轻笑。“既然世子都说了,金枪,银耙,铁钩,咱们先去那边玩吧。”临行前,他还笑容满面得回头对陆汲喊道,“若是你不想要这侍妾了,别忘了给我留着啊!”

“滚。”陆汲被他这明目张胆的挑悻气得肩膀发抖。他忍住心中的怒气,遮掩双眸深处的恨意,凝视着那几道不伦不类的身影。

若不是在陆府,他定要陆丰这厮断一条腿,以平复他心中的怒气。什么叫他不要了?他还没死呢,陆丰就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觊觎他的位置,以及他的女人!

陆汲淡然地把林容予紧紧抱着的手抽回来,而后抬手轻抚平胸前的衣襟。自从冯氏入府后他的身子就开始变得不好起来,想起前尘往事,陆汲劲瘦的手紧紧攥起,白皙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

三年前,他在京郊天景山的寺庙里小住,无意间发现圣人竟然也在此处。自那次,圣人命神医姚之才为他治病,他才暂且得以活下来。而后便决定暗中为圣人做事。明面上他中探花入翰林院,然而他也是北镇府司最厉狠的鹰,常年戴着面具,因此也无人识他。

自从天顺九年北镇府使突然出现时,镇国公府世子陆汲的病情便愈发严重,导致常年卧榻。不过一方面北镇府使行踪诡秘,一方面京城中人都知晓陆汲体弱多病,故而也不会将他与那阎王联想到一起。

如今,他在府中时常示弱,以此来令冯氏母子放松警惕。到最后抓住了把柄。再将他们一网打尽,扫地出门,告慰母亲在天之灵。

不过这侍妾,想起刚刚她的虚情假意,陆汲冷笑得扯了扯唇角。她就那样一直不吭声得跟在后面,见他咳嗽也不闻不问,哪里有一个做人妾氏的本分?若不是她看到了陆丰的恶狗,才不会管他的死活呢!

“世子,你别走这么快啊!妾身刚刚真的好害怕呢!”林容予见他又一个人径直往前走,她怕陆丰还在附近,心里难安。权衡之下还是觉得跟着病秧子最安全。

又是这种毫无真心实意的话语,陆汲眉头紧紧拧着,无由来得怒气窜上心头。他突然停下步伐。转过神,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语气如腊月的冰雪。

“你真的怕吗?”陆汲静默地看着她那一双波光流转的桃花眸,他此刻竟然很想知道这披着美妾壳子的女人,内里究竟是各种模样的。

被他冷不防地问出这么一句话,林容予神情僵硬,她心道不好,病秧子肯定是发现了刚刚的事情。原来她的那些小动作在他眼里简直是不值一提。

“怎能不怕?”说着,她眼圈发红,一把拉起他的手腕带他到湖岸旁的亭子里去。

陆汲看着覆在自己手腕上的纤细白嫩的柔夷,一时竟忘了反抗这胆大包天的侍妾。恍惚间已随着她到了那四角翘起的凉亭。

林容予急忙观察了一番四周的环境,见没有什么人,她才泪眼朦胧地开口,“世子,您忘了,那日在回西跨院的路上,妾身曾被大公子的恶犬抓伤。”说着。她竟一把掀起素色罗裙,轻轻扯下右侧脚踝处的罗袜。

陆汲本想扭头避开她这无礼行为,奈何她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走。他暗自气恼,这侍妾真是不知死活!竟敢如此明目张胆地非礼他!

然而。当视线划过她那纤细雪肤上的一道鲜红伤疤时,陆汲心中的不悦与即将脱口而出的斥责又噎了回去。

“唔,世子。”林容予又开始贩卖她那不值钱的眼泪,哭地鼻尖发红,整个人看起来都是我见犹怜的模样,“您看,妾身怎么不怕?大公子那日还想对妾身欲图不轨,妾身真是命苦啊!若是没有世子您的庇护,那妾身要如何在活下去!”

听着这话还算称心,陆汲心中的不悦瞬间烟消云散。只是到底她还是冯氏送来的人,不可不防。

“世子,妾身空有一身皮囊,好在得了您的照顾。之前,妾身失了记忆被人买卖……只是,就像刚刚大公子说的,若您有朝一日厌倦了妾身,那妾身就算出去了又焉能自保啊!”

这侍妾还不得了了,听她这意思是不想出府了?只是目前他还不想长久留着一个女人在身边。看着她脚腕上的伤疤愈发刺眼,陆汲冷声肃然,“把鞋袜穿好。”

“这就穿上。”林容予心中不安,她尽量地把病秧子的注意力往别的事情上带,以至于他能暂时忘记她开始的小动作。

“妾身知错了,妾身以为世子不许妾身随意靠近。所以就不敢妄自上前去惊扰了世子。”

“奈何,妾身太害怕了,心中想着就算被世子斥责无规矩,也好比被大公子的恶犬再伤着一回好呢。那次,妾身的腿上都是血……”

“到最后竟然是妾身自己想叉了,世子这么温和善良,心怀宽广的人,又怎会计较这些呢!还是妾身以小人之心度世子您的君子之腹了。”

“妾身心中高兴。”说着,她笑着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另一只手将还握着的陆汲的手腕轻轻举起给他看,“世子原来是这么好的人。”

陆汲看着自己那被小巧纤细的柔夷握住的手,他只觉得不可思议,竟然能容忍她一直握着他的手!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还觉得她这话说得很中听,他也颇为受用。

“这还用你说!”他急忙收回自己的手,甩了甩宽大的道袍袖子。

林容予在他迅速垂下的眼眸深处发现一丝难以察觉的慌乱。她心中暗讽,原来这样叼专难伺候的男人也会脸红失措啊!真是太舒心太解气了!果然是人都喜欢听中肯的话,喜欢戴高帽。

凝望着陆汲腰间垂着的环形双鱼青玉配,她突然想起了昨天在青岚苑的事情。接着她睁大水灵的双眸,欣喜地望着他,“世子。那个,昨天晚上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陆汲透过她的明亮清澈的双眸,看到了里面自己那别扭的神情。他心中不悦,看来自己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哦,什么事?”陆汲轻轻抿着唇,装出一副认真思考的神情。他甚至眉峰轻拢,努力地回忆着昨日发生的种种。

林容予垂眸。暗自抽了抽唇角。心里怒骂陆汲。亏她昨夜叫得嗓子都哑了,这男人。下了床竟然就翻脸不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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