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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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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宁曜哪里知晓李从威的变.态心思,折下一旁杏树的枝桠,避开脸往身上一阵乱抽,还嫌不解气,又是拳打脚踢,怒骂道:

“烂嘴烂心的狗杂碎,蛆心鳖犊子,再敢污蔑我,与我作对,给我使绊子,弄不死你……”

李从威原就没想反抗,更何况他实在打不过谢宁曜,又被堵住嘴,只能呜咽着在地上打滚儿。

方觉明等人则四处张望放风,待谢宁曜出够气,他们立马翻墙回了学里。

李从威蓬头散发哭着坐起来,拿出嘴里的锦帕,宝贝似的藏到怀里。

等郡王府的仆从赶到,为首的大仆吓的跪地磕头,问到底是谁敢打小郡王。

李从威哭着说:“不妨事,我摔的。”

众奴仆:???

谢宁曜心里畅快的很,回到学堂便悄悄告诉了李及甚,他如何狠打李从威报仇的,李及甚只点头不语。

李及甚原是担心谢宁曜出去又闯祸被罚,偷跟去想帮忙,却没想到谢宁曜完全不用他帮。

其实谢宁曜觉得很奇怪,为何李从威那般狡诈之人,竟不带仆从来蹲守,他也懒怠想那么多,总之没证据是他打的,李从威告不着他。

下午上课前,他忽的想起前日学正留的课后作业,他是一个字都没写,忙问:“你们以前写的文章,不论什么,先拿来我交差。”

方、萧二人怪道:“现如今我们哪里给你变去,你是真不长记性。”

谢宁曜嘀咕着:“没有就别给我添堵,又得被罚跪,偏还忘记带护膝,可恨!”

眼见着就要到上课时间,便有一学监将挂着“谢宁昀”画像的红木雕云纹架放在教室前方正中央,一旁的壁龛上便是孔圣人像。

谢宁曜如遭雷击,悔不迭道:

“我倒把这茬儿给忘了,虽则我大哥外任未归,必有侍读来讲课,那些个侍读都对我大哥唯命是从,定问我功课,又见我被罚跪,等大哥回来,我可没好日子过了!”

国子监每月中旬必请最年轻状元郎谢宁昀前来为行将毕业的“知行堂”学子授课,只是谢宁昀公务繁忙,多由翰林院侍读替讲。

延请历届状元郎授课原是国子监的惯例,按例是一年一讲,独谢宁昀是例外,每月一讲。

只因谢宁昀出自国子监,这便是国子监的伟大功绩,每月一讲倒不是真为了让谢宁昀亲自授课,而是为了激励在读学子金榜夺魁。

每月这一日所有学堂均将谢宁昀的画像立于教室中央,将其作为榜样督促学子奋发向上。

方觉明望着画像,问:“扶光,你大哥总是眉眼含笑,真乃翩翩公子,温润如玉,你怎就那么怕他?”

谢宁曜感慨:“我大哥再生气亦是眉眼含笑,我都看不出他到底气消没有,阎王在我哥面前也不够看。”

他天不怕地不怕,就连谢启也不怕,唯独怕大哥谢宁昀。

方觉明笑着说:“我不信,你大哥神仙似的人物,也就你敢这样损他。”

谢宁曜气道:“你们一个个都向着他,我的话,你们全然不信。”

萧立鹤连忙说:“我们是敬仰爱戴谢大哥,扶光,你难道不知,全天下都羡慕你有这样的大哥呢。”

谢宁昀惊才绝艳,且生就极美容貌,他当年簪花游京,那才真叫万人空巷,不论高门显贵还是平民百姓,家家户户全体出动,挤破头就为瞻仰其风采一二。

“那全天下也无人帮我担大哥的罚。”谢宁曜愁道。

萧立鹤将自己做的策论文章交给他,说:“用我的罢,谁让我乐意替你受罚,明日记得给我带最好的化淤药。”

谢宁曜气馁道:“行不通,先前想借你们的蒙混过关,不过存着侥幸,偏偏今儿又是我哥讲学的日子,学正查我功课只会更严,定然混不过,没的再加一层欺瞒之罪。”

上课钟鸣后,三人便不敢再言语,老学正一来就收作业,没写的自觉站着等待惩处。

谢宁曜见只他一人没写,更觉丢脸的紧,心想着,果然今天日子特殊,一般没人敢触这霉头。

老学正气的吹胡子瞪眼,指着谢宁昀的画像,又指着谢宁曜,终究什么也没骂出来,只是痛心疾首道:“还不去孔圣人像前跪着反省!”

谢宁曜垂头丧气的刚欲抬步,李及甚站了起来说:

“禀夫子,学生昨日与他一同做的功课,他定以为功课落在了家里书房,是学生将他做的文章夹在了《中庸》书本里。”

谢宁曜连忙打开自己的书袋,拿出《中庸》一翻,里面果然夹着篇新写的策论文章。

他自然明白,这必是李及甚帮他写的,但让他感到最惊诧的是,李及甚模仿他的笔迹竟能这么像,还模仿了他写作的水平,丝毫找不出破绽。

谢宁曜立刻便将文章交了上去,那老学正拿着反复看,最后只能命他二人入座。

这时外面走过两名身穿大红补服,头戴双翅纱帽的翰林院侍读,老学正急忙就迎了出去。

谢宁曜深知这两名侍读最会小题大作,若是被他们看见他在罚跪,大哥很可能会立即告假回来教训他。

他看得清楚,老学正明明是拿着他交的文章出去的,回来时手上却空空如也,他就猜着定是被那两侍读要去了,以后必会传到他哥手里。

幸而那文章他看后都觉得就是自己写的,他坚信即便是手把手教他读书写字的大哥也看不出异样来,便不再担心什么。

好容易挨到课间休息,谢宁曜即刻跑到李及甚的座位旁作揖感谢。

李及甚看着他,用眼神说:“你还嫌人不够怀疑那不是你写的?”

谢宁曜原本想说只要不被学正看到,就没人敢告他,最终还是将想问的全收了回去,只等放学再问。

李及甚一边练字一边说:“你自去顽罢,不必拘在我身边无聊。”

谢宁曜亦想着李及甚不爱玩,且今日外面冷的很,他也懒怠出去,便回了座位。

萧立鹤、方觉明自然连连夸赞李及甚,谢宁曜十分受用,心里更加舒坦。

谢宁曜看见,裴知遇终于舍得穿上他送的大毛衣服,不再冷的瑟瑟发抖。

他很清楚,裴知遇是个“社恐”,若他当面送,对方必不收,才让小厮转送,这样俊秀又清贫好学的同窗,他很乐意帮点小忙。

裴知遇生平第一次穿的这样暖和,他多次欲亲自感谢谢宁曜,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将这份情藏在心里。

……

放学鼓响,谢宁曜急忙收拾东西,催着李及甚一道回家。

他登上马车便问:“你什么时候帮我写的,你怎知我没写,从何学到我的字迹、文风?”

李及甚道:“昨日下午我醒来先写了自己的文章,又想着你必没写,便让小丫鬟带了去你书房,那里自有你以往做的功课,模仿写的,只是后来被你闹的忘记告知你。”

谢宁曜又是一番作揖感谢,想着:若阿甚能一直住我家就好了,以后再也不用担心功课问题!学霸在手,功课我有!

抵家后,谢宁曜便带着李及甚去向祖母问安,恰时姑妈也在。

见了李及甚后,两人都喜欢的无可不可,拉着手说话不放开,直疼的跟亲孙儿、亲侄儿似的,又让一同用晚饭。

谢宁曜自然更加高兴,他想着自己不一定能说服李及甚长住,若是祖母、姑妈出手,那便有了七八分的成算。

此后,他们便同吃同住同上学,李及甚渐渐也与谢家人都会过面,就连最近忙到脚不沾地的首辅大人谢勋也不例外,只外任未归的谢宁昀还没见过。

谢宁曜知道,往年祖母和姑妈只亲自为他做春衫,家里其余兄弟均是制衣坊做,今年她们特特的为李及甚也做了,只是都还未完工。

李及甚早提过多次要家去,祖母和姑妈好容易才留下,方答应再住几日。

这天傍晚,谢宁曜得知二哥旬休已抵家,便忙不迭的往“绍武院”跑去,二哥常驻京都郊外军营中,只有休假才回来。

他二哥谢宁晔现如今不过才十七岁,前两年便立下赫赫战功,已于今春封了冠军侯,实可谓少年神将!

春意渐浓,绍武院外的柳树一片氤氲,在夕阳的照耀下如烟似雾。

绍武院入门便是假山翠嶂、曲径通幽,谢宁曜熟练穿行其中。

他走的捷径,路过一偏僻处,便听到山石后有人正在小声说着:

“这是你亲哥哥,就连那小野种都能跟着二少爷在军营习武,将来建功立业,却不许你去,我偏要争一争!”

“姨娘,我、我怕,要么还是求求爹,送我去国子监读书罢,好歹能混个监生。”

“没出息,监生那点功名顶啥用,去军营又不是定要上沙场,混个一两年,为娘自有打算。”

“可军营太苦,凭什么六弟能去国子监上学玩,我就不能去。”

“你拿什么和他比!那曜儿是老太太的心头肉,又是大老爷嫡子,上有状元郎亲哥哥,就连你爹你哥哥哪一个不是将他捧在手心疼!你还敢比他,你连那小野种也比不了!”

……

说话的两人分别是谢勋的妾室魏姨娘,以及魏姨娘之子谢宁昭。

因谢启、谢勋两兄弟并未分家,他俩的儿女均合起来按年龄排序,实际上谢宁曜的二哥是谢勋的嫡长子,也就是谢宁昭这个庶子同父异母的哥哥。

他们口中所说的“野种”是谢瑾的养子,也有传闻说是谢瑾的私生子。

谢宁曜素日里最烦这个魏姨娘,且最听不得人说他三哥是野种,当即便气的头昏脑涨!

大乾朝庶子姨娘地位极低,也就比奴仆高些罢了,谢宁曜本不愿亲自教训,却实在忍不下这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谢宁曜:我主打一个“以恶制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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