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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缘定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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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谢还灵顿吃一惊,完全不敢置信,真正烧了风火门祠堂的人,会是冷鹤月。她一介女子,还是诛邪宗的宗主夫人,何来的胆子烧毁风火门的祠堂,或者换个说法,她为何要烧毁风火门祠堂?她怎么敢烧毁风火门的祠堂?

他又道:“白夫人,那让官无绮进入月中城驻镇仙府,拜入白夜思门下的人,可是你搭的线?我曾探过官无绮身上修为,他根本不是慕庭晏的对手,凭他一人之力,根本对付不了慕庭晏,想来他是得了白夫人的相助?”

冷鹤月不置可否,点头道:“没错,是我。官无绮求仙无门,我便让他去了月中城,入白夜思门下,后来白夜思遭慕庭晏暗害,我便与他达成约定,他她杀了慕庭晏报仇。与此同时,作为交换条件,他入风火门将你带出来。风火门那场大火,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谢还灵心有不解,皱眉道:“白夫人是从何得知,我的尸身是被风路行藏了起来,且准确无误地找到藏身之处?”

冷鹤月看着天色,轻声道:“洗慧。”

谢还灵走到她身边,也抬眸望着天色,问道:“即便如此,单凭白夫人一人,如何能杀的慕庭晏?我也未曾听过,白夫人有曾握过刀剑,莫非......”

冷鹤月眸中孤冷,无半分隐瞒,如实地道:“谢公子心中所料不错,略无欢就是我。”

听到这里,原本积在心头的那些疑惑,全都解开了。

适才在烈火坛殿门口,他就在猜想,这个给冷含淑玲珑的人,一定与风路行有仇,甚至是非常深的仇,没想到,果真如此,冷鹤月或许在风凌霜墓冢被人偷掘中,就查出了什么端倪。

冷鹤月试图寻找风凌霜的尸体,然而,寻觅多年,诸多辛苦,也未找到,但因着白独秀大闹烈火坛,而正是这一举动,让她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用心一查便查出了谢还灵的尸身,极有可能被风路行偷偷藏匿了起来。

但自己身份特殊,定然不能时常频繁出现在风路行身边,如此便无法证实,谢还灵尸身是否真的被风路行暗藏。

这时候,她就将自己侍女洗慧,安插在冷含淑的身边,经过多年的监视和打探,终于肯定谢还灵的尸身,被风路行给藏了起来。

可她一人终究难敌群虎,风路行身边有祝耀、白无衣、花湘影和慕庭晏几大高手,想要从禁地救出谢还灵,必然不是一件容易事。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月中城白夜思一事,花湘影和慕庭晏被押入大牢,使得风路行身边少了两个得力助手,冷鹤月心知官无绮想要为白夜思报仇,便与他达成协议,助他杀了慕庭晏,而他得帮冷鹤月闯入风火门禁地,偷出谢还灵的尸身。

于是,在那一夜,冷鹤月为转移风路行的注意,就一把火烧了风火门的祠堂,趁着大乱之际,声东击西地将人给救了出来,以及拿走了阴玄令。

救出谢还灵之后,冷鹤月有可能试图隐藏官无绮和谢还灵,可官无绮身上有魔气,如何能藏得住?并且阴玄令与九剑灵同根相连,不用多久,风路行顺着九剑灵的指引,就会找到官无绮。

此时阴玄令就是块极其烫手的山芋!

这样重要且邪门的一个东西,自然是不敢留在身上,一是担心邪气冲天叫身边人发觉,二是,万一哪天九剑灵杀上门,完全就暴露了自己。最好办法,就是暂时放在官无绮身上,岂知却被假仙师这个倒霉人,给抢走了。

后来官无绮因为身染魔气,又遭到阴玄令的噬魂,整个人魂识渐散,于是施咒发阵,挖出自己魔心,救活了谢还灵,同时:阴玄令引来了三剑灵。

冷鹤月心里很有数,知道单靠着自己一人之力,根本无法解开谜团。于是,就把危险和麻烦全都交给谢还灵和白独秀,自己则只需控制住局势的走向,密切监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即可。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外如是了。

偶尔,只需要悄悄在背后,抛出一点指引二人的方向,比如步知仪、白陵春齐等被困在不焚天坑那次,分明就是知道风路行要在不焚天坑展开计谋,就先一步将风晚凝带去了不焚天坑,以此来威胁风路行。

想要揭露风路行的恶行,却又小心谨慎的不伤诸名少年,如此便能足以说明,这群少年里面的人是与背后布局人,有亲密的关系,甚至是血亲。

否则,不论是君临城之事,还是不焚天坑之事,这群少年命要是都折了,岂不可以拿来当做给风路行定罪的筹码,这样的把柄越多越好,可冷鹤月,却并没有这么做。

事到如今,或许这一场计划,根本就没有什么别的目的,她想要的,不过是能让自己爹死得瞑目。

忽然,冷鹤月又道:“谢公子,在下有一事相求,还望谢公子能出手相助。”

谢还灵疑惑地道:“哦?不知是何事?”

冷鹤月道:“是阿凝的魂识。”

谢还灵心下了然,道:“我明白了,白夫人是想让我帮阿凝扑魂。”

冷鹤月点了点头,道:“正是。”

谢还灵道:“我已经将扑魂术,教给白清誉了,以白清誉的修为,扑回阿凝的魂识,应当是不成问题。”

冷鹤月却奇怪了,道:“谢公子,你不与独秀一起回梨花居吗?”

谢还灵垂首带笑道:“我?白夫人也知道,那是白清誉为他心爱之人建的居所,我怎么能跟他回梨花居呢。”

冷鹤月却怔了怔,道:“谢公子,你不知道独秀的心爱之人是谁吗?”

谢还灵道:“我问了,可是他不肯说。”

冷鹤月道:“你与独秀可是出什么事了?”

谢还灵失然一笑,道:“白夫人,我和他能有什么事?如今事情都结束了,虞期和书姝有要做的事,我也该回桃花谷了。”

冷鹤月却心急道:“那怎么能行呢,独秀等了你那么多年,你怎么忍心留他一人,自己走呢。”

闻言,谢还灵猛地看着她,心脏狂跳,道:“白夫人,这话是何意思,什么等了我那么多年?”

冷鹤月有些惊讶,道:“你真不知独秀的心爱之人是谁吗?谢公子,梨花居为何会叫梨花居,那满院的白梨花,都是独秀亲手所栽,谁喜欢梨花,你难道不知?”

谢还灵听她这样一说,胸口那颗死了一阵的心,狂跳得愈发厉害,沉声道:“白夫人,你、你说白清誉他,他是为我栽的?”

冷鹤月摇了摇头,轻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错愕,道:“谢公子,你还记得,那夜在客栈,你问我,独秀身上的金麟赤火纹,是从何而来?原我以为,你与独秀,早已通了心。”

谢还灵想了一想,回想起自己受伤那夜,在客栈与冷鹤月的闲谈,二人站在窗前,他问冷鹤月道:“白夫人,路上听闻,白清誉曾大闹过风火门,他身上的金麟赤火纹,是否和这件事有关?”

冷鹤月略感意外,反问道:“谢公子不知道吗?”

谢还灵皱了皱眉,摇头道:“不知。”

冷鹤月叹了一声,道:“谢公子了猜不错,独秀身上的金麟赤火纹,的确和这件事有关。”

谢还灵道:“不知白夫人,可知晓其祥?”

冷鹤月颔首道:“谢公子,可还记得,十年前,神武台混战,你坠下神武台一事。后来,世人皆传你自爆魔心,当场生机断绝,再无生还可能。灭度葬刀盟集众派之力,翻遍悬崖河底,也未找到你的尸身。然而,独秀指间结着的白线牵未断,为了寻你的尸身和魂魄,便闯入了风火门禁地。”

须臾,他望着窗外,檐角挂着的一盏灯笼,道:“谢公子,你可曾听过,浮世灯?”

谢还灵颔首点头,轻声道:“白宗主曾与我提起过。”

冷鹤月神情柔和,又道:“那你知道,浮世灯为何点不亮吗?”

谢还灵问道:“不知。”

冷鹤月语气忧淡,柔声道:“浮世灯,又名满江火,在江东一带,非常有名,也非常奇怪,因为此灯无人知晓,该如何点亮。可巧的是,这灯却在独秀的父亲与母亲,初次相遇问剑之时,被二人点亮了。”

她不紧不慢地道:“据闻,那一日,江东城的江面上,聚集了数不尽的浮世灯,剑步惊鸿,曼妙婉转,纸灯上的金色花蝶喷涌而出,化作点点星火升起,环绕于二人周身,浮世灯也因此得名。后来,独秀的父母逝世之后,这江东城的浮世灯,也就销声匿迹,无人再能点燃了。”

谢还灵回想起当初自己送了盏浮世灯给白独秀时,白独秀说这灯再也点不亮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冷鹤月轻声道:“独秀小时候,时常抱着这灯发呆,心里有事也不肯说。虽然独秀从来不说,但我们都知,他心里,其实一直都记着自己的父母。”

她转过身与谢还灵对视,道:“独秀行事向来固有己见,一旦认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所以谢公子,当年他看着你,如他母亲那般,同样身陷这人间是非之事时,他的内心是十分痛苦与迷茫。”

谢还灵叹了一口气,道:“此事,本就不是他的错,是我自己想不开罢了。”

冷鹤月垂下眼帘,道:“之前我也曾劝过独秀,但他始终坚定,说要把你寻回来。于是,春来秋去冬回,梨花落了白,白香谢了尘,就这样一直等,等着你的出现......”

“有一日,他突然告诉浩然,说你的尸身就在风火门禁地之内,风火门一口否认,且不允独秀进入查探。他便擅闯了风火门禁地,不慎触动了禁地法阵,引得风景野震怒,当众与独秀交起了手。好在浩然和母亲及时赶到,拦下了风景野召出的金麟赤火,独秀这才幸免于难。”

谢还灵深叹一口气,道:“我本就不想重回,他又何必。”

冷鹤月又道:“独秀养伤之时,我曾去找他,他说起了你很多事情,说你在不焚天坑失踪的那三年,他虽不知你经历了什么,但却知道你有难言之隐。你离开人世开始那几年,独秀便一直在养伤,他常常怨恨自己,怨恨自己当初在神武台上,没有将你救下。”

谢还灵沉声道:“自毁魔心,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他又何必自责于心。”

忽地,谢还灵想起了月中城驻镇仙府被施毒咒一事,那时白浩然忙于天启教事务,诛邪宗内务事理应由凌雁秋处理。以他过往对白独秀了解,诛邪宗对慕庭晏嫉恶如仇,他应当是不会坐视不管。那案子好歹也关乎诛邪宗声誉名威,白独秀怎么没出山惩治慕庭晏?

听到冷鹤月这么一说,他就明白了,白独秀在云间香雪海养伤,数道金麟赤火上身就能去掉半条命了,伤得这么严重,没个几年底子都养不好,更别说提剑外出。

良久,二人静默片刻,讲了这么多,冷鹤月见他才明白,轻叹了一口气,道:“谢公子,风路行之所以,会知晓你的尸身,被步界主藏在桃花谷,正是因为独秀去桃花谷打了一场,才被他发现了端倪。”

谢还灵道:“可是,白清誉他怎么知道,我的尸身在桃花谷和烈火坛?”

冷鹤月神情平静,缓缓地道:“谢公子,你难道忘了,你手上系着我们诛邪宗的白线牵?除非驱魂、魂飞魄散,不然白线牵是不可能解断的,独秀就是靠白线牵指引,才去了桃花谷,与步界主打了一架。后来,在擅闯烈火坛时,白线牵却莫名断了,他便疑心,是有人把你魂识给驱出了体外。”

谢还灵懵然:“白线牵?他什么时候给我结了白线牵,我怎么不知道?”

冷鹤月看着他,沉声道:“谢公子,你是了解独秀的性子,如果不是为了寻你,他怎么会擅闯桃花谷和烈火坛,与别门宗主刀剑相向。烈火坛那一次,身受重伤,险些人亡!而后,因着先前你在朝天宫,提出的诛除怨邪浸染之地,收容流民之举,独秀伤好后,就一边出门寻你,一边率领门下诸多弟子,前往凶恶险地诛邪除怨,安稳流民生息,每次一出门要数月才回。”

谢还灵道:“那时,我自己都不知魂魄飘荡在何处,他又何苦呢。”

须臾,冷鹤月抬起手上,双指点亮了指间和他一样的白线牵,道:“谢公子,独秀的心爱之人是谁,这就是答案。”

谢还灵回想起昨天晚上,自己是有问过白独秀的心爱之人是谁,而白独秀回答,确实是谢香尘。

他以为白独秀是生气了,叫了他的名字,岂知,那是他的答案啊!

白独秀明明已经亲口回答了,他却理解成了别的意思,忽然他想到,白独秀回答他之前,还有一个细节,好像是看着他心口的反噬。

白独秀知道他时日不多了,越到最后几天,恶咒反噬撕裂的疼痛越厉害,那白独秀会不会是因为担心他一激动,导致心脏反噬撕裂得更严重,神情才会如此严肃。

谢还灵真想回到当时,把自己活活掐死,正是因为他不知道,白独秀口里说的心爱之人是他,所以才误解了白独秀的意思!

冷鹤月见他神色激动,知道他心下明白了,道:“谢公子,想来你应当有很多话跟独秀说,我便先告辞了。”

随后,冷鹤月行了一礼,谢还灵亦还礼,她和白陵春往另一个方向走,是回朝天宫,见她们背影渐渐消失,谢还灵转过了身,远远地看着白独秀。

白独秀没往前走的意思,也远远望着他,神情依旧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模样,眉头轻皱,似乎是站在那里太久,等得有些不耐烦,沉声道:“看什么?还不过来。”

谢还灵站在原地,没动身的意思,摇了摇头,道:“为什么是我过去?不是你过来。”

白独秀沉了一口气,眼里有股别扭的劲儿,不是很想走过去,但等了许久,都不见他走来,就只能自己走过去了。

谢还灵见他动身走来,嘴角难得露出粲然笑容,隔着空隙,边跑边道:“白清誉,接着我!!!”

随后,谢还灵猛地朝白独秀飞扑过去,整个人跳到白独秀身上,抱住白独秀的脖子,双腿缠紧了白独秀的腰身。

白独秀被他这么突如其来一扑,险些扑倒在地,抱着人冲退了小半步,把谢还灵接了个满怀,双手紧紧地托着他腿。

白独秀呼吸微促,道:“你。”

谢还灵微低头,两人鼻息挨着鼻息,低声道:“白清誉,这就是我的答案。”

白独秀微微一怔,道:“什么答案?”

谢还灵想也不想,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直接红着脖子,在他嘴唇上亲了一下,道:“明白了吗?”

白独秀心脏怦怦乱跳,整个身躯却是惊得僵直,眼神怔怔地看人,道:“你怎么了?”

谢还灵摇了摇头,笑着道:“没怎么,就是知道了一些很重要的事情,我问你,这些年,你一直在找的那个心爱之人,是我?”

白独秀眼神真挚,深情至极,认真地道:“是你。”

谢还灵又道:“你把我带回梨花居,是想要我留下来。”

白独秀颔首点头道:“嗯,留下来。”

他又补充道:“与我一起。”

谢还灵笑着道:“白清誉,此刻我不再是一无所有了。”

一语末了,他微微动了动唇,似乎是想要亲他额头,但此刻心底已经沉静了不少,有些不好意思亲,便红着脸挣扎着身子,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白独秀注意到他的神色,有点想笑,但觉得他终于主动,这种机会绝对不能笑,便面色不变地皱着眉看他,也不放人下来,看人眼神暗藏的意味,也十分不明。

这边,步少棠发现谢还灵和白独秀不见了,带着步知仪急忙地下了烈火坛,才刚追出城门,步少棠和步知仪就见谢还灵和白独秀两人抱作一团。

步少棠立即抬起手,用宽长的袖子挡住了步知仪的视线,冷冷地道:“闭眼。”

步知仪拧了拧嘴角,切了一声,道:“又不是没看过。”

步少棠看了几眼,握着紫青剑的手,握了又握,好半晌,才放下袖子,道:“走。”

随后,转身往城中另一个方向去,走了几步发现步知仪没跟上,回头见步知仪还在看,上前抓了步知仪手臂,把人连拖带拽拉走了。

步知仪皱眉问道:“爹,你就这么放他走了?”

步少棠不在意般,轻描淡写地道:“不然呢?跟他打一架,把他打废打残,再拖回去?”

步知仪急了,回道:“难怪小叔叔要跟二公子回云间香雪海,都是因为你心不对口!爹你这个人是怎么追到我娘的!”

步少棠啧了一声,怒目拍了一下他后脑,骂道:“怎么说话的?究竟我是你爹,还是你是我爹?臭小子,你找打!”

步知仪抱着肩膀,耷拉着脑袋,小心翼翼地道:“爹,你刚刚是不是想把他留下来?”

步少棠否认地道:“留下来干嘛?没有。”

步知仪坚定地道:“就有,不然你怎么会急急忙忙地来找他,你想把他带回桃花谷。”

步少棠沉默半晌,低声道:“他想回来,会回来的。”

步知仪怔了怔,忍不住又道:“为什么?小叔叔连个家都没有,岂不是要流浪睡大街。”

步少棠轻叹了一口气,看着远方失神,莫名地道:“阿仪,咱们回家吧,把这件事,告诉你娘,花啼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须臾,步知仪又问道:“爹,当年你和小叔叔坠下神武台,你是怎么将他带回桃花谷的啊?”

闻言,步少棠顿住脚跟,转身回望着谢还灵的那个方向,脑中不知不觉地,回想起了十年前,他与谢还灵齐身坠下神武台,为防灭度葬刀盟各大门派弟子追上,他不得不先将奄奄一息的谢还灵,带离神武台的情景。

谢还灵意识昏沉,伏靠在步少棠的后背,呼吸微弱道:“为什么要救我?”

步少棠背着他疾奔,额上满是冷汗,沉声道:“没有我的同意,你休想死。”

谢还灵喘息困难,颓然地道:“你去把阿嫂,带回去吧,别管我了。”

步少棠冷声道:“我会回去,将花啼带回家,你现在先别说话了。”

谢还灵耳边嗡鸣,轻声道:“你把阿嫂留在神武台,她会害怕,你、你把我放下来,让我自己一个人走吧。”

步少棠微侧眸,厉声道:“你听好了谢还灵,你要是就这么死了,这辈子,我都会恨死你。”

谢还灵声音渐弱,低声道:“......恨我吧。这一切,本是我的错,该恨我的。”

话音刚落,谢还灵原本伏靠在步少棠肩膀上的头,轻轻一斜,在喘息里逐渐平淡了呼吸。步少棠愣怔顿住脚跟,将谢还灵放了下来,抬手探去,已经没了气息,顿时心间酸涩涌上喉间。

他双目通红,喉间压抑的哭声化作怅然悲痛,怒极咆哮一声。他想将谢还灵带回桃花谷,但为时已晚了,随着孟花啼和谢还灵相继离去,步少棠的心也死了。

步少棠身边亲近的人,再也回不到桃花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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