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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5章 At Dust(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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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羽生在四月初回到了东京,他的脚伤好了大半,开始筹备今年的FAOI。这是疫情以来的第一次冰演,也是在北奥之后他首次重回冰场的演出,他尤为重视,除了承诺参加所有场次的演出外,还将编曲的安排提前了大半个月。

看着他全身心地投入冰演,我一半欣慰,一半心忧。欣慰的是他即使遭受北奥的苦难,却仍旧热爱着这项运动。心忧的是他似乎少了一些纯粹的快乐,他常常在训练室看着编舞视频发呆,我知道他在思考,思考自己能为这项心爱的运动带来什么?

除了忙于冰演的羽生外,小鱼突然要带着西妹来到了东京,我原以为是西妹的地中海贫血又犯了,然而好像情况并不是如此。

她只是来之前的一周,请我帮忙找东京便宜的出租公寓,说是她被调职到东京工作了。这样的消息,有些仓促,却又不像临时起意。

我先是在目黑、池袋这些交通还算发达但又不是中心的区域给她找了公寓,但似乎她都对价格不太满意。

随着来东京的时间临近,她似乎有些焦虑,在视频里难免抱怨了一两句:“夏夏,你不能拿你的娇妻心态给我找房子啊。”

“对不起,小鱼,我也想你带着西妹,希望能够住得好一些。”我皱了皱眉头,实在无意给小鱼带来不适。

“算了算了,你一直都是衣食不愁,哪懂这些。”小鱼的面色有些疲惫,无意再和我说话,自顾自地喃喃:“还是我到了东京自己找吧。”

“你到了东京可以先住我们这里,我再陪你慢慢找。”我急忙陪笑着。

小鱼似乎还有其他事,也没再和我多说,讪讪点头挂了电话。

小鱼来到东京的那天,我特地去机场接了她和西妹,羽生更是提前让庆应买了各种玩偶放在家里作为礼物送给西妹。

“小鱼!”我在机场看到小鱼,兴奋地挥着手,小鱼一手推着西妹的娃娃车,一手推着超大的行李箱。

比起几个月前的见面,她似乎又苍老憔悴了一些,扎成马尾辫的干枯头发中依稀可以看到好几根银丝。

“夏夏。”小鱼上前和我拥抱,但可以明显感受到她的疲惫。

“我来帮你拿吧。”我接过她的行李箱,带着她去了停车场。

“欢迎你,鱼君。”回到家中,羽生亲自开门迎接,蹲下身来伸手摸了摸娃娃车里西妹的脑袋:“欢迎你,西妹酱。”

可能是旅途劳累,西妹有些神情恹恹,对于羽生更是爱搭不理。

“羽生君,帮我一下。”我拎着那个超大行李箱,卡在了门口的大理石上,实在搬不动了。

“噢噢。”羽生急忙上前帮忙把行李箱搬进屋内。

我拉着小鱼到客厅坐下,给她倒了一杯梅子茶,她见羽生放好了行李箱,走出房间,有些不好意思:“真是打扰你们了。”

“没关系,夏酱说你们从前在上海就住在一起,感情一定很好。”羽生笑着坐在了我的身边,对着边上娃娃车里的西妹挥着手。

“那是当然呢。”我靠着小鱼贴了贴手臂,尽量让她不要感到太不自在,小鱼的表情总算放松了一些。

到了夜里,我陪着小鱼哄睡西妹,躺在床上的西妹,恬静地闭着眼,长长的睫毛和肉嘟嘟的脸颊,看得人心里又暖又痒。

“这也太可爱了。”我捏着嗓子,生怕吵醒她。

“有时候觉得她特别可爱,有时候又让人揪心,就像孽缘一样。”小鱼坐在床上,叹了口气。

“怎么是孽缘呢,我羡慕都来不及。”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此时的我被西妹激发起了母性,真的好想有个宝宝,可是自己一直都没有这样的运气和缘分。

“夏夏..”小鱼的语气变得更加郑重:“生孩子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如果没有想清楚,还是不要生。”

“咦?”我总觉得上一次小鱼不是这样说的,如她所言,如果说结婚生子对她而言是个投资,那么从前的她也算是充满信心,可如今确实好像刚刚输得惨淡。这让我不禁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小鱼低头轻轻拍抚着西妹,仿佛在告诉我,她并不想说,小鱼的性格一向好强,这次这样匆匆地来到东京,想是发生了什么?只是我也不愿意在这个时候刨根究底,又陪着她和西妹片刻,便返回房中。

彼时的羽生坐在床上闭目听着音乐,我爬上床,卷了卷被子,抬眼看着他沉静优雅的模样,仿佛叙一里那个沉浸于小提琴曲的贵公子。

想给他生宝宝的念头狂热地涌上了大脑,莫名地觉得脸上热辣了起来。

“怎么呢?”他恰好睁开眼,估计是看到了我方才花痴的模样,带着笑意眯起眼。

“没..没什么..”我害羞地转过身去,好像女孩子这样不太矜持。

我卷了卷被子,等待着他像寻常一样扑上前来,只是过了良久,好像一点都没有反应。

我有些奇怪地转过身去,看到他平躺在床上,一副睡着的样子。

咦?睡着了么?怎么这样?今天只是在家里看冰演编舞,都没有出门,有这么累么!

我嘟了嘟嘴,有些不高兴,但好像再叫醒他也不太合适,只能转过身去准备睡觉。怎知刚转过身去,他便从身后抱住了我,那是强大而充满力量的拥抱,手掌恰到好处地覆在了我的胸前,又在我的耳畔低声呢喃:“夏酱,想干嘛..”

“没..没想干嘛?睡..睡觉啦。”我的身体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撩得微微发热,脸颊又火辣辣了起来。

“噢,那早点休息吧。”他在我的耳畔说道,双手在我胸前搂得更紧了一些。

啊?我心里嘀咕了一声,这个人怎么这么不懂风情?但又拉不下脸主动说出来,便只能忍着,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平静下来。

方才没过几分钟,我的身体刚刚平复了一些,刚想闭上眼,羽生翻了个身便把我压在了身下,我们鼻尖相对,他坏笑地问道:“真的不想干什么?”

我愣了愣,反应过来原来是他在耍我,便撇了撇嘴:“才不呢..”

“是么?”羽生的右手刚刚掀起了我的睡裙,却在大腿处停了下来,一脸满不在意地说道:“那我们还是早点睡!”

说罢他便要翻身躺在了一边,我急忙伸手锁在他的腰上,不让他下去,嘴里嗔道:“不要嘛。”

“那是要怎样?”羽生的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仿佛早已经把我吃定了。

我把眼睛看向一边,但双手却是紧紧环住他的腰,抿了抿嘴,有些不情愿道:“我想和羽生君..生宝宝..”

我的话还没说完,只觉得身上的睡裙几乎被他撕裂,而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吻和肆无忌惮的入侵,原来他比我还忍不住?

只是到了下半夜,他第四次覆上我的身体的时候,我才开始有些后悔,没事和他说什么生宝宝,身体更是又疼又肿,推着他的胸前的肌肉,求饶道:“够了够了,今天够了。”

“不是说要生宝宝么?那就要比平时更努力。”羽生一本正经地说道。

我的脑子本就累的有点懵,乍听之下他说的好像也没有什么,眼前似乎已经看到未来宝宝眯着眼的样子,一时上头,又搂着他的脖子,狠狠地亲了起来。

不得不佩服羽生作为运动员的体力,他一面回应着我的吻,一面开启了下一轮的攻势,只是碰到的那一瞬间,我有了一些微微地刺痛感,哆嗦了一下。

“怎么呢?”羽生松开了吻着我的唇。

“没事,你继续。”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宝宝的模样,这点疼又算得了什么。

羽生的动作变得温柔了许多,让我的身体微微放松了一些,只是大概是刚才的几次实在太过激烈,我还是又肿又疼,用力抓了抓他的后背。

羽生见状立马停住,侧过身去,将我搂在怀中,我有些疑惑他怎么不继续,却听他低声道:“弄疼你了。”

“没关系。”我喘着气摇了摇头:“为了生宝宝嘛。”

“傻瓜,才不是只有生宝宝。”羽生捏了捏我的脸:“只有我和夏酱都很幸福很开心,我们才会有宝宝。”

我掖了掖被角,像一只乖巧的兔子挪入他的怀里,他伸出手,轻轻将我揽入怀中那个最舒服的位置,嘴里轻轻呢喃:“真是个小傻瓜…”

第二天早上,睡得有些晚了,简单准备了中式的蛋饼和小米粥做了早餐。小鱼也在厨房帮忙搭手,有些感叹道:“我从工作以来就一直吃外卖,也没做过几次饭。”

“你一直很有事业心,这些事不太适合你。”我笑了笑,将摊好了蛋饼放在了盘子里,用红色的番茄酱画了笑脸。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不想像你一样做个无忧无虑的贵妇?”小鱼又揶揄了一句。

我倒是不在意,将蛋饼递给她,笑道:“哪有无忧无虑的人,西妹偶尔都会哭哭呢。”

小鱼大概也觉得刚才说得有些过,便也没再说话,和我一起拿着蛋饼去了餐厅。

彼时羽生正坐在餐桌边上,一脸笑意地看着西妹喝杯子里的牛奶,西妹一向对人冷淡,对于殷勤的羽生一点都不感冒。

“好香啊。”羽生闻到了蛋饼的味道,起身接过我手中的蛋饼,看到上面的笑脸,似乎不太满意,拿起桌上的番茄酱又画着Y love Y。

“别抹这么多,一会儿你该觉得太酸了。”我笑着说,比起边上高冷喝奶的西妹,他才更像一个孩子呢。

“明明是甜的,怎么会是酸的。”看起来他今天的心情不错,眯着眼又傻笑了起来,这样的笑意让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两双相望的笑眼感染着彼此,直到良久,我才发现小鱼还在边上、这样的洒狗粮好像有些过了。

在后来的几天,羽生帮忙照顾西妹,我陪着小鱼几乎走遍了东京的几个大区,小鱼的预算不高,能够找的房子实在屈指可数。

在第三天的上午,我们刚刚看完台场的一处小公寓,价格在小鱼的预算之内,不过这个公寓有着40年的屋龄,房间因为朝北又被前面的办公楼挡住了阳光,显得格外阴暗,进入这样的居住空间,整个人的情绪都低落了许多,更为让人难以接受的是这个地点离附近的风俗区很近。

“要不算了,小鱼..”我们从公寓出来,我见她还在犹豫就劝道:“我们再找找看。”

“看了这么久,这边的房子算是价格比较合适,而且也够大,日后老黄来了也能住。”小鱼嘟囔着,但她似乎也不太满意。

“这个房子已经有好几家在看了,你们要尽快定哦,否则可能就出租了。”房屋中介催促着饥饿营销,这似乎让小鱼更加焦虑了一些。

正在当下,我们恰好看到一个宿醉的醉汉拿着酒瓶歪歪倒倒了走了过来,直勾勾地看着我,眼见地就要扑上身来,我拉着小鱼躲开,急急忙忙便转身下了楼梯。

身后的中介跟着下来,小鱼缓了缓神,这样的环境果然不适合带着西妹,摇着头就拒绝了。

中介后来又带着我们看了几家,似乎也不是太满意,到了午饭时间,我们去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便当和关东煮,准备先填一下肚子。

“你是不是平时不吃这些东西的?”小鱼突然转头问我。

“吃得少,主要还是要照顾羽生的饮食。”我一开始并没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

“以前,我和老黄为了省钱给西妹治病,中午晚上都只吃便利店的便当。”小鱼的情绪有些低落。

“你们都还在事业的上升期,会好的。”我安慰着她。

“上升期?普通人哪能上升到哪里去?”小鱼冷冷笑着:“以前总说人生是投资,我现在才发现,其实一点都输不起。”

我讪讪地不敢说话,毕竟我并没有经历过小鱼的生活,只是低头吃着手里的关东煮。

“今年初上海因为陆陆续续的疫情,各个地方都在封控。我们在浦东的出租屋封了半个月,楼下的老伯因为心脏病救治不及就这么走了。”小鱼继续说着:“你知道么?夏夏,这半个月,我和老黄每天都在提心吊胆,担心西妹发病,得不到治疗。”

“小鱼..”我从她的话里慢慢体悟着这些充满无力感的事。

“所以一解封,趁着我的日本领导回国,我拼着命也要抢着这个调职的名额,一定要带着西妹来东京。”小鱼的眼里泛着微微的泪光:“夏夏,你知道么?我甚至来不及和老黄分别,只能把他留在国内。”

我的心觉得有些发冷,这是来自内心深处的寒颤,即使是夫妻,还是有着这样无可奈何的分别。

“算了,不该和你说这些。”小鱼拧开手中的乌龙茶,喝了一口:“你一直都比我幸运太多了,又怎么能理解。”

“虽然我不能感同身受。”我解释着:“但是,小鱼,我现在会陪着你,就像你从前陪着我一样。”

小鱼苦笑地点了点头,或许我们的人生本来就全然不同,这样的交集也显得有些突兀。

下午,我们又换了一家中介找了几个房子,环境好点的公寓价格昂贵,便宜一些的又有着各种问题,小鱼苦着脸,其间还给黄先生打了电话,但似乎也有些争执,让她约加不高兴。

“要不,你去看看我在新宿的公寓?”我记起来前一阵子予怀说因为最近加班多,他在使馆边上新租了塔楼用于平时上班,但自己还是比较喜欢早稻田的学术氛围,所以偶尔周末也会回去。

我想着要不找他商量一下,让他退给小鱼。

“不是外交官先生在住么?”小鱼问道。

“可以找他商量一下,”我回答着。

“你的公寓挺贵的,我怕我的租金都不够还你的房贷。”小鱼有些担心到。

“不用担心,羽生前两年已经帮我把房贷都还了…”我刚说完就有些后悔了,自己不是有意显摆这些。果然小鱼听到了话后,又沉着脸,一言不发。

直到晚上回到家,见到了西妹,她的心情才好了一些,看着西妹咯咯的笑颜,我才愈发明白,原来有了一个孩子,是真的可以多出很多幸福和快乐,这让我想要孩子的心思越加上头。

因为前两天弄疼了我,这两天羽生一直不敢碰我,我洗完澡便换了一件超低胸的白色睡裙,但又觉得这样直白地勾引他有些害臊,还是钻进了被子,有些慌张地把自己裹了起来。

没想到从浴室出来的羽生更加鬼鬼祟祟,先是挠了挠头,侧靠在床边,从床头柜拿出了一个小瓶子。

咦?他在干嘛,我伸着脑袋有些好奇,却见他眯着眼尴尬地笑了笑,说道:“那个…我上网查过,这个牌子的依兰花油的使用效果不错…”

我蓦地红起了脸,裹了裹被子:“谁要用这个啊!”

“这不是怕你疼么?”羽生继续挠着头,这是我们第一次用这种产品,似乎都有些又兴奋又害羞的感觉。

“谁让你一个晚上那么多次。”我低着眼嘟囔着:“怎么这么不正经..”

“喔..”羽生撇了撇嘴,也不知道该用还是不该用,先把身体挪进被窝,发现我穿着一身低胸睡衣,我可以明显感受到他逐渐上升的体温,以及极其魅惑的低音:“夏酱,原来你也…”

“别胡说.!”我红着脸推了推他:“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买都买了,我们试试。”他的鼻尖在我的鼻尖上摩挲,伸手轻轻打开了小瓶子,是依兰花甜辣的香气。

他的身体如热浪般一次又一次地起伏,直到我看到了天边的晨晕,映着他肌肉上的汗意。佛说,极乐知无碍。这些流淌过身体的极乐,虽然浅薄得很,却真的让人如痴如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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