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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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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莉这几日对忱辙管得比较自由,主要表现就是没再追问他今天去了哪儿,昨天又去了哪儿,只要不夜不归宿,一般不会过问什么。

忱辙是男孩子,又快成年了,本来因为小时候不常在一起,导致忱辙和她不是很亲,加之后面的生活相处又矛盾重重,宋莉也是有些心累的。

不过就是那父母的尊严,宋莉始终不肯低下头给孩子道过歉,无论自己做的错误与否,渐渐地,于是忱辙不再在意了。

*

已经离开学不远,这天风和日丽,忱辙特意起了个早,虽然还是有些冷的,但架不住他心情好。

覃槡就不像忱辙这么懒——9点钟起床还叫早,也只有忱辙会这么“自律”了。

*

他懒散地撑在自家二楼的玻璃扶手旁,正笑意满面的和忱辙打电话。

“忱辙啊,和你认识久了,我也跟着变懒了。怎么办,我现在不想去广场找你了。”覃槡勾着唇笑。

忱辙正在套衣服,抽出间隙的时候问:“那你想怎么样?”

“嗯……”覃槡卖关子似的“嗯”了半天,“不如你来我家找我吧,我爸又重新回去工作了。”

忱辙怔了一瞬:“你这话说的怎么好像那个……什么一样?”

“啊?”覃槡问,“哪个什么一样?”

忱辙斟酌斟酌用词的准确度,说:“红杏要出墙一样。”

*

覃槡“噗”地笑了,“你这什么形容?那快点过来吧,上次我爸还觉得挺愧疚的,总感觉把你扫出门一样,还特意强调说下次你再来通知他一声。”

忱辙无话可说。

“其实也用不着,他一年也不回来几次。现在还好,能来几次,我初三以前他几乎是不回来的。根本不用担心。”覃槡说。

忱辙心里刺痛了一下,骂自己真是泛滥多情,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居然还有闲心可怜别人。

“还有啊,忱辙,其实我脚根本就没好?”覃槡说得很轻松。

“没好?”忱辙拧眉,“怎么还没好?你是又崴了一次吗?”

覃槡笑了笑没说实话:“是啊,近视嘛,没注意。”

“死性不改。你好好坐着,我应该很快就过来了,你还想吃什么吗?”忱辙拧门又反锁。

*

“暂时没有,其实也不算没好,只是还有点疼,最近又不小心感冒了,你先——”

覃槡突然顿住,目光注视着楼下的某处,眼底压着未知的情绪,眼色渐渐冷下来。

忱辙也是一顿,这突如其来的戛然让他感觉到了不对,问道:“怎么了?”

覃槡暂时没回话,返回主页打开相机,界面放大再放大,最后确认时脸色彻底沉下来,沉声道:“忱辙,家里进贼了。”

*

忱辙着急忙慌地赶到的时候,覃槡的位置已经转移到了楼下,他站在那一大排储藏各种装饰品器具模型的柜子前,正伸手抚摸上面的纹路。

忱辙喘着气问:“到底怎么了,什么叫做进贼了?”

覃槡过来扶他,看得出脚还是有点跛,但已经好了不少,也可能是覃槡强行装没事人的假象。

“跑这么急干什么?”覃槡安抚似的为忱辙顺气,解释说,“这里摆的这些物件,有我的,也有我爸的,平时家政打扫是不会打乱顺序的。但是刚刚我发现,这里不仅位置不对,似乎还少了几个。”

少了几个比较贵重的。

*

覃槡心不细,但这眼皮子底下天天看的东西出了问题他怎么会察觉不到,更何况那东西不便宜。

听完覃槡的分析,忱辙推测说:“会不会是你家家政阿姨不小心——”

“不会。”覃槡摇头,轻轻地说,“她不会,可能你听着觉得有点妄下断论,但我们相处的时间不短,我相信她做不出这种事,所以我才会说家里进贼了。”

“如果你这么确定的话,那也只能看其他的可能了。”忱辙说,“怎么会突然不见了,这几天你不在家吗?是这几天才丢的吗?”

覃槡把摆件放回原位,指腹轻轻抚摸,“昨天不在,但,有人在的。”

忱辙一愣:“你家阿姨?”

“还叫不上阿姨,我平常都叫她姐来着。”覃槡目光淡淡,“门口有监控,客厅应该也有——我记不清了,好久之前我爸怕我一个人危险给弄的,先去看看,晚上她回来的时候再问问。”

“好,那先去看监控。”忱辙点头,扶住覃槡往楼上走。

“那那个家政今天来过吗?”忱辙问。

“应该还要过段时间,好像出去买什么东西了吧。”覃槡说着。

*

覃槡边走边问:“你家这春节过得怎么样,开心吗?”

忱辙含糊其辞:“挺开心的。”

“是吗?”覃槡一级阶梯一级阶梯地上楼,伸手抓着忱辙的手腕,笑着说,“看不出来,跑得那么急,脸都红了,手还这么凉。你就这么担心我啊?”

“明知故问是不是?”忱辙扶着人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轻声道,“你要是实在路也看不清,干脆在家也把眼镜戴上得了,省得再崴一次。”

覃槡笑:“不小心的嘛,下次注意。”

*

这样一上一下有些麻烦,走到一半,覃槡突然顿住脚步,说:“要不你去拿拷贝文件,就在我卧室旁边,我在这儿等你下来看。”

“行,具体怎么做?”

覃槡告诉了忱辙具体的步骤,不放心地又准备重复一遍,忱辙听完一遍抬脚就走,覃槡无声地笑了笑,差点忘了,忱辙是谁,这种事情还需要重复?

*

他站在楼梯上面扶着木质围栏,站了一会儿觉得腿上崴过的地方有点酸,直接坐在阶梯上等忱辙下来。

正当他准备站起身看忱辙来了没有时,客厅的大门开了,用的密码锁。

唐啸平时都是用指纹的,那这个人又是谁?覃槡屏住呼吸没有站起来,下一次站起来时已经和那人四目相对。

“你是谁?”

*

那是个略显面黄肌瘦的年轻男人,不过看着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男人穿着劣质的褐色皮夹克,头发乱糟糟的,大惊失色,压根没想到楼梯上居然坐着这房子的主人。

覃槡心里只在想,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为什么会到他家里来,又为什么会知道门锁的密码,而且看样子不是第一次进来了。

“我再问一遍,你是谁,来这干嘛?”覃槡比男人高,因为站的阶梯比男人高一级,本就俯视的姿势又更显压迫感。

男人面色慌张,本能地想要转身逃跑,覃槡伸手准备拉住他,却没想到这个男人此刻的力气竟然如此之大。

男人奋力挣脱不得,猛然转身一个大力,将覃槡扯下了楼梯。

覃槡只觉得左腿似乎又崴到了,而且完全没有了知觉,他重心不稳,身体极速向下倾倒,伸手抓扶手不及,万万没想到这只在电视剧里看过的剧情有一天居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他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好在级数不多,他也尽量护住受伤的脚腕,快要着地的时候他急忙双手撑地支持着自己,除了新崴的左脚其他没什么地方受伤。

忱辙一语成谶,他真的再崴了一次。

*

“覃槡!”

不知道什么冲出来的忱辙大喊了一声,急忙奔下楼梯把他扶起来,再抬头看门口时,唐啸已经火急火燎地赶了回来,死死抓住男人不松手。

“扭得有些严重,去医院吧。”忱辙边打120边说,“感觉怎么样,还有知觉吗?除了脚没其他地方磕着吧?”

*

唐啸在门口拉着男人泣不成声:“我说了叫你不要再来的……你为什么……为什么就是不听……”

男人一脸窘态,没敢说话,也不敢跑。

忱辙抱着人出去回来拿衣服的时候,路过男人身边,冷冷地丢下一句话:“他要是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做梦都别想安心。”

唐啸撕心裂肺地边哭边喊“对不起”,忱辙没再听,跟着去了医院。

*

在医院做过简单的处理,医生说确实崴得有些严重了,好好修养几天,按时吃药擦药,不出一星期就能恢复大半。

“怎么样,要回家吗?”

覃槡还有心思笑得出来:“不回难道住医院?”

“那就回去——你不是还配了副拐杖吗?”忱辙站起身,有点闻不惯到处蔓延的消毒水味和刚刚打翻的酒精味。

覃槡说:“不想用,太丑。”

“嫌丑?嫌丑你爬回去吗?”

覃槡可怜巴巴假装挤眼泪:“你忍心吗……”

忱辙服了这哥了,妥协道:“走吧走吧,实在不行我背你,反正出门也是打车,走不了几步路。”

覃槡“破涕为笑”:“谢谢好心的忱同学。”

*

回覃家房子的时候唐啸正坐沙发上抹眼泪,男人已经不见踪影,她一见覃槡回来赶紧起身,眼睛红通通的,肿成一片。

覃槡无奈叹了口气:“唐啸姐你坐。”

覃槡说的这句话不知道又怎么触动唐啸的泪点了,眼泪顿时又哗啦啦地流下来。

覃槡扯了两张纸巾递过去:“你好好说说,我不怪你。”

*

唐啸一把鼻涕一把泪,边擦边说:“他是我前男友,早就分手了,没有工作……后来,后来知道我在这里,就开始来找我……”

覃槡又递纸巾过去示意她慢慢说。

唐啸擦擦泪水:“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无业游民,没工作没车没房没钱,就想拿这里值钱的东西出去换……我不让他来找我,发现他拿的时候才是上个月……”

唐啸说的是真话,本想让男人别再纠缠她,她自己挣钱把东西的价格扛下来,没想到他变本加厉得寸进尺,今天又不顾阻拦闯了进来。

*

这什么鬼剧情?

覃槡简直不想面对,实在是没心情:“下次再来就直接报警吧,不能心软。监控也不用查了,这件事我会转告我爸,就这样,你别哭了。”

“东西——我不要了,反正放着也没用,就当喂狗了,你也不用还钱,休息休息吧。”覃槡说,“忱辙,我想回卧室。”

忱辙点头正扶人起来,唐啸眼泪汪汪地问:“我……我还能继续在这儿……”

“晚上再说吧,我和我爸商量商量,你别太难过,我也不是什么好人,反正……就这样吧。”覃槡说的时候是有点失望的。

于是唐啸哭得更伤心了。

*

“他应该不会再来了,今天都这样了。”忱辙担忧地望着覃槡的脚踝,“倒是你这个,开学之前能好吗?”

“应该差不多吧,不担心,崴脚而已,又不是死人,过几天就好了啊,别担心了。”覃槡低声说,语气有点哄人的味道。

“这些破事晚上再处理,你今天回家吗?”覃槡说。

忱辙的注意力还停留在他的受伤的脚腕上,没太注意听:“噢,可能吧。”

*

覃槡沉了沉眼睛,窗帘拉开,细碎的阳光洒进来落在忱辙的后背上,带着光辉一般耀眼。

“下学期可能是最后一次竞赛了,物理,去不去?”覃槡低低地问。

“怎么不去?难道你不去?”忱辙坐起身,伸手把脱在一边的棉服拢起来,在兜里摸了摸,掏出手机。

“没,我就问问。”覃槡说。

*

忱辙低着头不知道在屏幕上敲打什么,半晌突然说道:“你最近,怎么有点奇怪?”

奇怪?

奇怪的难道只是他一个人吗?

一句话回环往复,一个眼神复杂晦涩,他们无人开口,始终紧藏于心,对撞时神色慌慌张张,匆匆忙忙欲盖弥彰,掌纹握断在手心,最终化作无法言说的沉默。

*

覃槡眼波流转,眸色浅浅地蓄着黯淡,他手下的被套被捏得皱起,下一瞬间又立即被抚平。

“没什么事,要开学了,离高三越来越近了,会考也差不多都要完了,该好好复习了。”覃槡家里其实备的有拐杖,他崴脚的当天覃资就安排人给他整理了,不然也不会好得这么快。

他神情淡淡地瞥一眼角落的拐杖,说:“回家好好复习吧,今天谢谢你了。”

忱辙从手机上抬起视线:“开学能好么?”

覃槡故作轻松地笑笑,眉头扬起:“能好,不用这么担心,到时候看我来球场叱咤风云。”

“真的能好么,你会不会不按时擦药?连饭也不好好吃?”忱辙眼尾叠着,满是不放心,本是凶相的眼睛硬生生天天死皱,都快没当初那个臭脸帅哥的劲儿了。

覃槡笑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能任性到自己也不关心?”

“行吧,你有事告诉我一声,我陪你到晚上再走吧?”忱辙关了手机。

“我家的饭不够吃。”覃槡说。

忱辙笑:“你用得着这么抠抠搜搜的吗?”

*

晚上吃饭,唐啸安安静静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忱辙在饭桌动了动覃槡的手臂:“你家这事儿怎么处理,我也不是想问什么,就听听你怎么处理。”

覃槡刚掐了高晟一条鬼吼一般的语音,闻言直起脖子,又夹了点菜,“就随便处理吧,不再有第二次就行了,我一会儿给我爸随便说几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大事。”

这种事情其实还挺心烦,覃槡是不想做得太过果断,还是让覃资全盘处理得了。

覃槡家里一直没什么人气,换其他人估计能抑郁,像他这样一天上蹿下跳脸皮还不薄的确实少见,算是个奇葩。

*

“你家在别的地方还有房子吗?”忱辙坐了一会儿问道。

“嗯?”

覃槡正低头刷着消息,处理高晟那大呼小叫的文字语音。

这货已经回冬讯了,听闻覃槡家里进贼的事后就地拍案而起,叨叨扰扰发来几长串的语音,嚷嚷着说必须把钱要回来,还拍胸脯保证说能找律师。

覃槡无语,不知道还以为他家被偷了。

*

忱辙说:“没事,就是,你好好休息吧,尽量还是别乱跑了……对了,你爸怎么叫的你来着,是不是……”

覃槡丢下手机,盯着忱辙笑:“仗着我现在行动不方便想占我便宜是吧?”

忱辙现在笑得多了,居然都已经体会不到以前刚开始的那种脸酸了。“老占别人便宜的也不知道是谁……”

*

等天色实在是不早了,忱辙才离开覃家。

楼上房间里的灯一直没关,覃槡回卧室准备睡觉时才发现床头的相框忘记扣桌上了,他愣了一会儿,思绪涌上心头,几乎一宿没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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