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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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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槡果然是正式开学的后一天才到,来的时候戴着帽子口罩,走路姿势正常,估计没两天就能继续上蹿下跳了。

覃槡特意挑着中午吃饭的时间回的班,没想到忱辙居然饭都不吃窝在教室补觉,其他人也没几个是清醒的,估计这就是开学后遗症吧。

*

两个好歹睁着眼睛下围棋的男生还清醒着,见覃槡来了说:“哟,覃哥来了啊——”

“嗯,你们不吃饭?”覃槡应付道。

“害,在家里好的吃惯了,一时间适应不了,过几天再吃。”男生说,“欸,你刚刚下哪儿来着?”

虽然快要回春,现在气温还是挺低的,就算是晴天也暖和不到哪儿去,覃槡身上还裹着棉服,到了教室才翻校服穿上。

*

覃槡回到自己座位,后头的人还闷着头闭眼,一点也不受周围环境的影响,顺手把手搭出来换个舒服点的姿势。

覃槡把书本整理好,觉得自己挺变态的,坐在位置上观察人家睡觉。

忱辙是单眼皮下三白,眉骨挺高,但很俊郎,闭不闭眼都有些凶相。他睡得很安静,鼻梁直挺,不似平时狂妄的不可一世,青涩薄凉。

覃槡眉梢淡淡,外眼角细而略勾,眸色中盈盈流转,忽地半合,拢上了忱辙的手心。

*

忱辙半梦半醒间恍惚看到自己面前有人在动,手指被人握住,半垂的眼皮终于睁开,入目的是覃槡清隽的侧脸,光色的剪影逐渐映入眼帘。

忱辙霎时清醒:“覃槡?你在干嘛?”

覃槡淡淡地笑:“揩油。”

忱辙直起后背,活动了下脖颈,问:“好揩吗?”

“挺好揩的。”覃槡说。

“你现在才回来吗?”忱辙伸手捞矿泉水瓶,拧开盖子闷了几口,头脑顿时开始转动了。

*

“嗯。”覃槡说,“我发现你睡觉的时候很好看,手也很好看。”

忱辙难得自恋:“知道。”

覃槡笑了,带着审问的意味问:“你怎么又不去食堂吃饭?高晟简帆他们没带你吗?”

忱辙说:“没胃口,下午再去吃。今天老头来找了你两次。”

“没人跟他说我请假?”

“说了,估计他忘了?。”忱辙又把水瓶扔回去,瓶底在地面弹了两下,“你剪头发了吗,怎么戴个帽子?”

“不好看么?外面冷啊,我发现我最近越来越怕冷了,得多上点防护措施。”覃槡说,“没胃口也得吃饭,我们要去超市转转?”

忱辙不是很乐意动,摇头说:“算了,今天已经开始发习题册了,晚自习评讲,再不写来不及了。”

*

覃槡舔了舔略微干涩的唇瓣,说:“我有点想吃水果了。”

忱辙提着刚摸出来的新发习题册沉默一瞬,覃槡静静地看着他。

过了两秒:“吃吃吃,走吧。”

覃槡满意地扣了扣帽子。

*

提着两斤水果回教室忱辙就开始奋笔疾书了,这时候班上陆陆续续已经来了不少人,高晟抱着覃槡痛哭流涕,声泪俱下地控诉忱辙对他的种种不公平举动。

忱辙好笑道:“我又怎么你了?”

高晟“嘤嘤嘤”:“你发作业给向义北也不发给我!”

忱辙哭笑不得:“你倒是找我要啊。”

高晟理直气壮:“我不找你你不会主动发给我吗?”

覃槡看不下去把他踹回座位:“少得寸进尺,习题册写完了?”

“没,大槡你要看?”高晟十分仗义地拍拍自己,“这两天习题册才开始就很多了,我绝对为兄弟两肋插刀,要我帮你写吗?”

覃槡笑着骂了他一句,又笑说:“我数学还烂不到抄你的地步。”

高晟又和旁边的向义北一起“嘤嘤嘤”了。

*

开学生活依旧平静且“美好”,他们虽然还挂着高二的名字,但作息已经与高三没有二样,各个学科也陆续进入了一轮复习状态。

开学会有考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好像是在高二刚开学,那群专心搞竞赛的已经不再和他们一起列名次了。

开学考后不久就是家长会,这其实影响并不大,顶多就是和班主任谈谈学生学习情况和学校规章制度以及高三安排等,顺便再敲点红线警钟之类的。

*

家长会这天人流如织,学校大门开放了整整六小时之久,还没正式开始已经人多如潮水,静心的学生还能用功坐教室看点书,那心浮气躁恨不得窜天的早就到处跑了。

中午吃饭时有些班级的家长会已经完毕,当然也不乏班主任狂炫三小时口水的,所以人群稀稀疏疏,什么时候来食堂吃饭的都有。

八班还算可以,杨楠把杂事一讲完就放人,要是有家长要询问情况的就去办公室,其余随意,下午三点再上课,八班学生齐呼“万岁”。

*

家长会开始前班干部要带着人去门口接家长,还有什么志愿充当引路人的,一来二去教室只剩下没几个人。

忱辙正趴座位上补觉,覃槡闲着没事干,也趴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地勾忱辙的手。

“覃槡你够了。”

忱辙闷闷的声音从臂弯传来,但没把手支楞开,光天化日的总跟调情一样。

覃槡不说话,就打量他的耳朵,脖颈,下颚线,喉结,通通看一遍后又继续勾手。

这会儿没什么人,覃槡肆无忌惮地又端详起忱辙半隐在臂弯里的脸部轮廓。

好一会儿忱辙才顶着半红的眼睛撑起来,覃槡正拿着书给他挡阳光,半截手臂埋在自己的臂弯中。

外面过道开始有家长在走动了,忱辙说:“我有点饿了,吃饭么?”

*

中午得以提前放学,高晟半路又被自家姐姐揪着耳朵回去排队找班主任谈话,吃饭的就只有孑然一身的忱辙和覃槡。

忱辙面前放着餐盘和汤碗,“你爸不来给你开家长会吗?”

覃槡边吃边说:“太忙,没时间——那你家里面没人来给你开?”

忱辙说:“长这么大没人给我开过家长会。”

“……”

这很难说。

*

覃槡嚼着菜,笑笑说:“没事,不来就不来,一会儿带你买酸奶喝。”

忱辙怪异地抬眼:“你又从哪儿知道我喜欢喝酸奶?”

“一直都知道。”覃槡挑挑眉,“对了,你有没有在你桌箱里发现过什么——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忱辙的手指一顿:“你说那几封信?”

覃槡的表情很难描述:“你看了?”

忱辙眼皮一跳:“没看,怎么,你写的?”

覃槡低下头吃饭:“我写那东西干什么。”

忱辙顿了顿,目光有些闪躲:“可是……”

覃槡伸直脖子:“可是什么?”

*

忱辙直直的盯了他几秒钟,又垂下眼睑轻轻地眨了几下,欲言又止,沉闷地吃了几口饭,脸上没什么表情,最后才搪塞说:“没什么,吃饭。”

覃槡也盯着他,此刻能看到他的头顶,发丝散动。

*

等家长会过去,又是迎接周考。高三就是这样,小考完了大考,大考完了又小考,各类考试竞赛接踵而至,最后以高考结尾。

这段时间或许是残酷的,或许是无聊的,又或许是生不如死自我怀疑的,但无论起有情还是无情的,他们都知道沉沦这场“浩劫”必将粉身碎骨,所以他们步步惊心,步步流泪,却只能一直向前,知道走完这一小段旅程最后的重点。

到那时他们会泪流满面,也会欣喜若狂。

*

这天依旧是朝九晚五的生活,汪洋过来推了他两下,高晟一激灵自己从床上爬起来,揉着乱蓬蓬的头发:“卧槽,今天怎么还要上课?现在几点——不是,你们起这么早干什么?”

最后一个向义北背着书包已经准备走了:“你和覃槡太难喊了,快点啊,不然没早餐吃了。哦,还有,你记得提醒覃槡,今天寝室他值日。”

忱辙不知道什么时候提着书包站在了门口,“值日生还有理由赖床?”

“我去?”

高晟怔着眼喊了一嗓子:“覃槡!你还不想起?”

覃槡平时都起得挺早的,不知道今天怎么就开始赖床了。

*

忱辙走进去的时候高晟正手忙脚乱地洗漱穿衣,一分钟简直一气呵成。覃槡一睁眼就看到忱辙近在迟尺的脸,他懒懒一笑正想说话,忱辙突然一把捂在他鼻边。

“?”覃槡一脸茫然。

“覃槡,你流鼻血了。”忱辙说完一把将他扶到洗漱台,旁边放着纸巾,忱辙眼睛转了一圈,“你毛巾哪条?”

覃槡随手一指。

*

“卧槽!”

高晟暴跳如雷,恨不得上天,急急燥燥地跟着送纸擦拭血迹:“大哥们,已经要关寝了,怎么突然流鼻血了!”

覃槡的鼻血止不住,流得越来越猛,一时间洁白的地板和洗漱台片片狼藉,高晟拖都拖不干净。

覃槡被迫仰着头,却没发觉自己的鼻血流得越来越多,忱辙还算镇定,推了高晟一把:“你先去上课,顺便跟宿管阿姨和查房老师说一下我们的情况,班主任那边暂时就没有什么事了。”

高晟急得跳脚:“这算什么事儿!”

忱辙冷声喊:“快去,你是想覃槡躺在这儿吗?”

高晟跑出去:“我去打电话。”

这个时间电源已经切断,寝室的电话是拨不出去的,高晟只能按照忱辙说的去做。

*

这会儿阿姨还没来,覃槡忘记了低头,只觉得视线一片模糊,“咳咳咳——”覃槡猝然被血呛住,趴在洗漱台边猛咳。

忱辙那点名为“镇定”的神经定不住了,他一下打开水给覃槡冲洗面部,语气有些慌乱:“你先自己堵着,我去叫阿姨打电话——”

没想到楼层一边的门已经锁了,他只能跑另一边,脚下生风,等再次折回来时,覃槡在楼道叫住他:“忱辙,别跑了,它不流了。”

*

忱辙连忙跑到他身边,拉着人进去洗脸,男生宿舍没有镜子,覃槡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洗干净。

忱辙帮着他把鼻道秽物清理干净,又拿着毛巾吩咐他仰头,覃槡说:“忱辙,我自己来就行——”

忱辙见他软硬不吃直接上手,阿姨赶到的时候地下的血迹还没来得及拖。

阿姨看到血止住了松了口气,送了点药给他们叫他们先去上课,自己帮着把寝室打扫了。

两人道完谢一同出了宿舍楼。

“你刚刚真的吓到我了。”忱辙说,“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慌吗,我怕又想上次一样——”

覃槡作为当事人心态放得相当好,安慰似的拍了拍忱辙的肩,眼眸弯弯:“不怕不怕,都已经过去了,谢了啊。”

这一出插曲过后,他们又陷入新的忙碌。

*

学习氛围逐渐变成毫不夸张的剑拔弩张,以前一个月回一次家会有人叫苦连天,现在已经有人开始申请两个月回一次家,到了高三会建议走读,没有人会甘心落后。

于是下课后班级里仍然是整齐一片,教室门口不再需要班主任抓迟到,早读没有老师监督会自己看书朗读,晚自习是日复一日的评讲试题。

他们的学习只有两件主要的事情,做题与讲题。

*

画面一转,时间来到他们最后一节通用技术课。

通用技术老师和赵逊关系不错,也姓赵,已婚带俩娃,他俩总堆在一起互诉苦水,毕竟赵逊连女朋友都没有,这老师又仿佛更年期提前。

这节课像是为了让他们放松似的,就叠个纸飞机顺带提点机械原理。

一班子人咋咋呼呼忙了一节课,几乎人手一个纸飞机,技术老师带着人准备下操场试飞,先被八班人拖到了窗户边。

*

“老赵,你看下面操场怎么到处都是纸飞机?不会被清洁工阿姨骂吗?”有学生指着下面那满地的“犯罪证据”问。

技术老师瞅了一眼,啧啧嘴:“一看就是楼上那帮孙子干的。”

向义北靠着夸大的身躯硬生生挤到中间,差点把技术老师挤到花盆里坐着。

向义北问:“那学校会不会扣你钱啊?”

技术老师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样:“这说的什么话,他怎么知道学生是我教的——对了,你们班不是有个上学期转来的高材生,拖过来给我看看?”

*

钱念希往后一看,突然指着后头喊:“老师他们逃课!”

高晟最后一个走,声嘶力竭地往后吼道:“什么叫逃课?!现在是合法的下课时间好吗!”

*

忱辙和覃槡已经自顾自往厕所跑了,飞机也折了,随便送个人帮忙试飞就成,谁让技术老师下课这么麻烦。

技术老师骂他仨小兔崽子,站班级公告栏前摸着下巴看成绩单:“哟,这小子可以啊,看来你们班果然是一中希望大军里的一员啊。”

*

高二下学期期末,放了月假,忱辙学了一天正搁家休息,突然收到了齐荩的消息。

齐荩和他关系不错,一直都有联系,这会儿发来一排感叹号,忱辙没明白是什么意思。

过了不到五秒,齐荩的电话敲过来,忱辙犹豫了两秒按下了接通键,齐荩激动的声音立马从里头传来。

“忱辙,我保送了,我保送了!”

*

忱辙惊讶之余替她感到高兴:“我知道了,你给其他人说了吗?”

“说了说了,覃槡的电话没打通,刚刚已经给霜霜和允歌他们说了。我保送了忱辙!我真的保送了!”齐荩呼吸急促,既紧张又兴奋。

保送进那个学校一直是齐荩最大的愿望。

愿望实现的那一刻心绪就像堤岸上的洪水,浩浩荡荡,一发不可收拾,从此顿失滔滔,一路向东不复返。

*

当天这个喜讯从八班在一中传开,当然保送的竞赛生不止齐荩一个,但她仍然很优秀耀眼,毋庸置疑。

杨楠乐得嘴都合不拢,一连发了十几条朋友圈传递自己的喜悦,说着要请全班人吃饭。

这确实是一件很值得庆祝的事,恭喜齐荩同学率先上岸,直奔首都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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