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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逢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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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玄乙就近找了个无人的祠堂,随便挑了盏骨灰盒,点燃线香后,借着他金色的法印印记回到了桃芷山。

他还小的时候,也曾打听到江南女子一向爱吃甜的,有心尝尝是什么味道,后来这些年吃了不少,竟真的爱上了甜口。

因此他的桃月居里倒常备着些酒酿饼、松子冰雪酥之类的糕点。

神官可以饮食,像他这般做神官之前并不是人的东西,虽低人一等,当然也是可以吃食物的。

但多数人都不屑去吃五谷杂粮,没的贬了自己的身份。

整座山也只他和苏州鬼的阿樾会买这些来存着了。

他带上些炭火,随手拿上几样不易腐坏的点心,又带了袄子和汤婆子,思忖再三,甚至还带上了点外伤用的药粉。

随即回到了祠堂,见不再下雨,又一路跑回宋宥身边。

宋宥此时坚持不住,已经昏睡过去,安玄乙怕引人注目,见众人都往文正书院和玄妙观等地散去,这才拿出袄子裹住几人。

接着拿出炭火,准备生个小小的火堆。

宋宥小睡了一会儿,被这动作弄醒了,支撑着坐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正在发烧,口干舌燥,双眼发酸,连嘴都起皮了:“我怎么睡过去了……这衣服是你拿来的?当真麻烦你了。”

安玄乙替他拢了拢衣襟,又把汤婆子放在他怀里:“我在附近的人家里找的,无主之物,暂且借来救命。我瞧其他人也这么做,约莫……算不得偷。”

说着拿出几样糕点,他一路捧着过来,竟一点没碰碎,宋宥饿得发晕,也顾不上说话,狼吞虎咽一口气吞了三四个。

好容易才缓了过来:“娘额冬菜,我这是什么好命,小兄弟,今天多亏了你!真可谓是我们宋家的恩人了,敢问恩公姓名?”

安玄乙却没有马上回答,他微微红了眼眶,几乎哑着嗓子,对着宋宥“深情款款”地说道:“我并不是什么小兄弟,宋棽……是我娘亲。”

***

另一头,阿樾和程六二人一等地震平息便立刻来寻宋宥。

两人正从观前街方向赶来,站在巷口对头的泗通桥上,好死不死听见这句:

“我就是她那见不得光的私生子,或者,他们叫作孽种的东西。”

半真半假,他竟真的流下泪来。

抬头一看,宋宥已经被这惊天大八卦砸晕了神志,半块糕点放在嘴里都忘了嚼。

阿樾正站在程六身后,见到此情此景,朝安玄乙翻了个白眼。

他心知自己戏稍稍有些做过了头,便清了清嗓子再想说话,不料程六带着满脸的质疑,上前打断了他:“我们大小姐的事,何苦在这街上说?”

安玄乙点了点头:“也是,都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到底不光彩,我也只是情难自禁,敢问这位是?”

宋宥吞下嘴里的东西,试图消化这个重磅炸弹,但满脑子都是松露哥的嘱托——

“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开枝散叶,传宗接代……”

宋宥真的感谢命运,再看向安玄乙的目光就带着一丝热切:“他叫作程六,是咱们的管家,棽大姐姐还在的时候,是他爹做的管家,后来子承父业,一直到现在。”

又问:“你叫什么名,今年多大了?为何我竟从未听过棽大姐姐还有孩子?”

转念一想,是了,在扬州那会,原配的四奶奶曾和他提过一句,宋棽的儿子就是最后一代了。

那,这人不就是宋家正儿八经的独苗苗了?

“我叫安玄乙,今年已二十了。”

二十了,哦哦哦,可以结婚了……

宋宥在现代是个纯种的独身主义者,也许是家庭的原因,他根本想象不出自己结婚生子的模样。

他本来打算随便过继一个族里的孤儿,但这下问题自动解决了,这宋家中落了大半的家业终于有人分担了!

无须多言,赶紧麻溜地躺平吧,宋宥啊宋宥,这是你穿越以来最幸福的时刻了吧。

阿樾看不懂他们几人奇奇怪怪的表情,只开口说正事:“我们来的路上瞧见了,因果巷塌了一大半,你们家倒还剩几间屋子。只是今晚又去哪儿睡?”

程六也担心这个问题,正想问个仔细,冷不丁转头看见了躺在他们身侧的阿樟和刘妈妈,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震惊地瞪大了眼睛,问道:“这……是阿樟?”

阿樾显然也看见了,他朝安玄乙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难不成是主子复活了阿樟,什么时候主子竟有如此神通了?

安玄乙自然知道阿樾在想什么,神官在人间擅自使用道法是极严重的事,他隐晦地摇了摇头,又示意阿樾等下再找地方聊。

宋宥朝着程六颔首道:“千真万确,是阿樟,且还活着……”

“只是这死而复生的事,真是离奇至极,具体什么原因我也不好说,我今晚洗了澡,正……”

说到一半,宋宥还是略过了色鬼那段,接着说道:“就听见玄乙在敲门,说门口躺了个孩子。”

“我一看是阿樟,就赶紧给他挪了进去,谁承想好好地地震了,刘妈妈也昏倒了,索性一拖二把他们带了出来,对了,还要多亏着玄乙帮忙。”

程六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既如此,咱们先不谈这些,只是不知还会不会再震,倒不敢轻易回家了……”

阿樾说道:“宥大爷莫怪,自我行医以来,也常听闻死而复生之事,兴许是这孩子命不该绝,又来托着您了。”

宋宥点点头,他也偶尔听说,现代医院发现有假死的情况,甚至有人带着亲人的死亡证明去到火葬场,才发现亲人又有了心跳。

他自己有闻鉴在手,倒没以前那么怕了。

整理了一下思路,他拍了板,决定全家还是回因果巷去,几人都住门房即可,以防又有余震来时可以随时逃跑。

阿樾不放心:“倒是我的铺子坚固得很,又是临街。绕是震成这样,终究是毫发无伤,伙计们又刚刚收拾干净,不如去我那里对付一下,总比门房要舒服多了,如何?”

程六也对宋宥劝道:“是啊,我们被震醒了之后,许是那排铺子皆为两年前新造,安全的多了。”

宋宥一方面觉得有些打扰,一方面又极累极想睡觉,便同意了。

于是程六和阿樾一人背了一个病号,正准备送他们先去一趟,再推个什么车子过来运宋宥。

宋宥拍了拍安玄乙的肩膀:“你虽比我小上三岁,却比我高了。如此,可不该叫你恩公了,你可愿意唤我一声小舅?”

程六无可奈何地看着宋宥,真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不过空口无凭自报了一个家门,着什么急?!

安玄乙一把抱住宋宥,将头埋进了他的颈窝中,闻见对方身上淡淡的松香味,想必是真人那法器的味道,一闻就是度朔山的东西。

声音却充满了浓浓的温情:“小舅,玄乙等这一刻,真的太久了……”

阿樾看见这辣眼睛的一幕,没想到他主人这么爱演戏,实在是看不下去,皱着眼睛转过头去,正好和无语的程六对视了。

程六不耐烦地说道:“我和阿樾先走了,你们两慢慢来。”

宋宥不知道程六在恼什么,满心沉浸在后继有人的喜悦中,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外甥也抱太久了吧,便拍拍安玄乙的后背。

“好了,我们先去阿樾的铺子里稍作休息,一切待明天再说。”

想走,却仍发觉腿疼得不行,不料安玄乙却一把将他背了起来,宋宥见他满脸真诚,倒不逞强了。

于是四人大晚上的,一路走到观前街,匆匆洗漱了一番睡下了。

谁知道睡到半夜,宋宥好不容易没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睡得正熟。

忽然听见天上打了个惊雷,直劈向自己隔壁的屋顶,他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

隔壁还是睡的阿樟和刘妈妈,他蹑手蹑脚地跑去看了眼,一看吓一跳,整个房间满是浓厚的黑气,伸手不见五指。

阿樟竟直直地坐在床上,眼睛口鼻还在不停吸收着这黑气,宋宥吓得捂住了嘴,不敢让阿樟发现。

阿樟待黑气吸尽,终于睁开了双眼,一双泛着红光的瞳仁直直地扫向宋宥。

宋宥登时就想逃跑,只见阿樟伸出右手,右臂顷刻暴涨了几米,将宋宥拉到了他的面前,再开口,却如三岁小儿一样的声音,阴沉又稚嫩。

“我叫逢凶,是你家的阴灵,如若听话便保你平安……”

宋宥能感觉到这阴灵的能量强悍到让他感到呼吸都困难了起来,于是连连点头:“当然,你要什么,只管开口。”

“安玄乙要是没问,你别和他提我。先这样,滚吧……”

说完竟一口咬在刘妈妈脖子上,吸出来一大片黑气。

宋宥不由得大喊:“刘妈妈!——”

逢凶却餍足地躺下了:“唔,正缺这一口,这下我可真吃饱了。你还不走?这老太已死了三天了,我没乱吃东西。”

宋宥闻言,倒也不是特别意外,只是一下子知道阿樟和刘妈妈还是死了,心头有点低落。

……

对面屋顶上,阿樾疑惑不解地问:“阿樟不是死了,怎的出现在宋家门口?可是主子你的手笔?”

安玄乙淡漠回道:“我从来都不破戒的,怎么可能在人间做法,且哪有活人真真死透了,过几日又复生的事呢?”

接着说道:“在扬州的时候我就奇怪,阴灵被封得好好的,怎么宋王氏逃了,阴灵也跟着不见了,还以为是一人所为。

等到了苏州宋家门口,一眼就看见阴灵准备拿阿樟、刘妈妈和宋宥献祭。再接下来,发现真人度朔山的法印也在宋宥身上,你可知连我也吓了一跳。”

阿樾感叹:“这天下的巧宗怎么都被宋宥赶上了……”

安玄乙指着对面,对着阿樾说道:“瞧,更巧的还在后面,阴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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