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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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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私以为,此事不妥。”

听得沈逸青的话,又见身侧卢长福因沈逸青的不按套路出牌,而骤然间有些慌神的模样。

本来还欲坐山观虎鼠斗的孙致远,此刻也不由得眉宇一凝,随即暗骂一声“硕鼠无能,”便忙从队列中走出,恭声以朝沈逸青说道。

见此情形,沈逸青也不由得微挑眉宇,对于卢长福的迅速滑跪,且不反驳自己要将撤他职位的行径,心中也深感奇怪。

毕竟卢长福身为两朝元老,在梁安帝在世时,他就已经承受了无数朝野大臣的围剿攻讦。

自己眼下不过是给他设了一个小小的语言陷阱,只要卢长福想,必然能够从中寻出漏洞所在,以反驳自己。

甚至退一万步说,只要卢长福此刻稍稍卖卖惨,自己也会因多方考量就此放过他,之后再另寻机会将他撤职。

更何况在何位,谋何职。

卢长福这一声不吭,毫不为自己辩解的状态,寻常的世家官员根本没办法出声为他辩驳,位卑职小凭什么替大人物求情?

故而只得官阶要高于他的孙致远发声,才能带动那些中低官员替卢长福求情。

但最为奇怪的,卢长福为何要这么做。

要知孙致远此刻下场,先不说他能否看清当下局势。

光是孙致远现在主动为卢长福求情,就已将朝议主导权,亲自交到了自己手上。

攻守易势,黑白换手。

孙致远不再是看客,而自己也成为先手棋者。

如此不利的情形,要说卢长福心中没有计较和谋划,这断然是不可能的!

“所以……”沈逸青重新将目光游移在孙致远和卢长福身上。

“看来这两人关系,并不似自己想的那般好?还是有其他人动摇了卢长福的狗腿子想法?”沈逸青暗自思索着。

不过不等他有得多想,在孙致远从队列之中站出来后,一直依附于孙家的诸多世家官员,也终于抓住机会纷纷走出队列,垂首举笏,齐声言说:“回禀君上,臣等亦私以为,此事不妥。”

闻言,在暗暗敛下心中泛起的少许喜色。

沈逸青面上也再有显现出几分困苦纠结之情,复又说:“诸卿认为此事不妥,可户部求解、求变在即……”

沈逸青说着,目光也在扫视了殿中众人一圈后,又再是直直落到了孙致远身上。

既然卢长福迫不及待地将孙致远拉入局中,那他自然也不能放弃,这磋磨孙致远的好机会。

是以在殿中众人皆垂首举笏,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作答之时,沈逸青便是朝孙致远微微一笑,继而语含求教之意问道:“却不知孙尚书……”

沈逸青话未说完,如其他人一般垂首而立的孙致远,就朝正跪伏于地,不敢抬首的卢长福深深望视了一眼。

沈逸青想得到的事情,他自然也能想到。

可也正如此,孙致远实在是想不通往昔还算得上伶俐狡诈的卢长福。

为何会在今日因三言两句,就被这黄毛新帝给下了绊子,甚至还摆出一副任凭沈逸青宰割的模样。

若换做是他人,孙致远定不会多加理会,而是任由沈逸青随意处置对方。

但偏偏此人是卢长福,是自己手上用得最为习惯,和份量比较大一枚的棋子。

如果没了卢长福,自己就相当于凭空少了一只臂膀,这孙家来说,对当下有些晦暗不明的大梁局势来说,都是孙致远所不能接受的。

所以在见卢长福沉默无言,不敢反驳之时,孙致远才不得不咬牙从观棋者成为棋手,甚至成为棋子。

这也跟孙致远实际预想的,在静观这场朝议局势清明再入手的想法,完全相背。

可哪怕如此,哪怕心中已是极为不悦。

在深吸一口气后,孙致远还是一正面上神色,沉声开口道:“依臣所见,户部无银钱周转,则朝野也将有所动荡,而广开国库亦是不得已的举动。”

“既是如此,不若,”孙致远边说着,心中却又陡然想起了上朝之前,他同卢长福等人商量好的事。

‘大梁商贸虽说已被世家掌握九成九,但因税收税率问题,在商贸重启后,世家实际上并没有因此赚到足够多的利润。

甚至因为重新打通商路,各世家还往里贴了不少钱。’

今次朝议之前,孙致远也就这一问题跟各世家有过商议。

也就此制定了依托户部银钱缺口问题,向沈逸青提出增加民间税收和减轻商税的计策。

只不过后者尚好商议,但前者却是实实在在的得罪百姓之举,哪怕大梁已临近国灭,但孙致远也不想就此背负骂名,惹得一身骚。

所以这件事,原初定的便是卢长福发言,而后诸多小世家跟上。

可是现今情形……

由是心中思及此,于转眸环视殿中之景的孙致远,此刻也骤然明了自己要是先行暴露,自己对于这场朝议的想法和一些底牌。

恐怕等会迎接自己的,便是沈逸青与苏箜旋,还极可能加上一个柳漱石为首的中立党的三方围攻。

纵是孙致远知道自己手中势力已较之往昔要多出数倍,可真要一次性对上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莫说能不能赢,光是自己能不能保住底裤都是个问题。

也正是如此,一时间,向来果断的孙致远,也不禁生起了少许踌躇之意。

甚至在看着身侧卢长福仍是垂首颤身,不欲出言的模样时。

孙致远还隐隐有了对方,是不是在装傻充愣,实际上就是不想行他们计划好的事情的念头。

毕竟在大梁将倾之际,谁都难保身边人是什么想法。

何况能接触外来势力,和离去的新旧世家的人,也并非他孙致远一人。

如果卢长福跟这些人有所接触,那今朝的朝议可就不仅仅是一个小小朝议了。

说不准还是卢长福联合其他人,对自己下的一个套。

孙家最近太煊赫,这不是一件好事。

想到这,孙致远也将快要宣之于口的话给硬生生吞回腹中,转而再是朝沈逸青躬身行有一礼,“臣……”

孙致远微微拖长着话音,面上也适时显露出一抹困顿忧愁之色,似乎以此表示他心中虽有解法,但也不敢肯定是否有效,故而犹豫不决。

见状,沈逸青眸也不禁眉眼微动,知道当下不好太过逼迫孙致远,以免对方乱出昏招。

所以在将视线从孙致远身上移开,转而欲看向柳漱石时。

一直注意场上形势且未曾出言的柳漱石,也从队列之中缓步走出。

而后朗声笑言说:“许是孙尚书想好了如何调节户部一事,但未想好如何将国库关联起来,故而面有忧虑。”

“而微臣此处,却刚好有同永安公主商讨出的,一则户部与国库相适宜的解法。”

“不知君上,可否听微臣先说一言?”

“不知,”柳漱石话音稍稍一顿,再又侧首看向身旁孙致远,复笑言道:“孙尚书可否允我打断一番?”

见柳漱石这般积极,又看孙致远见有人解围,虽不知道孰好孰坏,但仍眸含凝重之色,将嘴闭上的举动。

在稍有沉默数秒,沈逸青便也点点头,温声说:“柳卿既有解法相言,那……”沈逸青转头看向孙致远。

见状,在沉默中已给柳漱石让出位置,可见沈逸青还想借此打击一下自己威望的孙致远,在额间青筋用力跳了跳后。

也只得再微微拱手,略显羞愧说:“柳仆射既有解法欲言,臣自不献丑才是。”

说罢,孙致远便再是缓缓向后退了一步,将柳漱石单单放在了殿中首位。

也是如此,在暗嘲一句“小人小动作忒多”后,柳漱石也虚托手中笏板,再次言含敬意以朝沈逸青说:“臣等解法,是为关市讥而不征之法。”

“关市讥而不征?”听着柳漱石的话,又看着今朝已陷入少许混乱的朝议局面,始终站在一侧默默围观的苏箜旋,此刻也不禁微微侧目看向柳漱石。

这‘关市讥而不征’之法,他往昔也曾想过,但考虑到实际行动的困难性,与拿捏不准新帝脾性,还有新旧世家撤离大梁遗留的一大堆乱摊子有待收拾。

事务实是过于繁忙。

所以苏箜旋便暂时将此事放于脑后,打算择日再上奏以问沈逸青的想法。

但现在……

‘倒是没料到,自己还未上奏,柳漱石就已经跟新帝商量好了?’

苏箜旋望着上首虽面色不显,但因眼中神情太过平和,而暴露自己已经知道此事的沈逸青,心中也不由得如是想到。

“只是这件事,”苏箜旋将目光转而移到追随柳漱石出列的乐陵身上,“有多少是柳漱石想出来的,有多少又是这位新帝想出来,还有多少是这新帝与仆射都不惜为她造势的,大梁公主想出来的。”

苏箜旋不知道,但他也不想知道。

他只知道这件事应该就是沈逸青今天要解决的事。

沈逸青,要推行‘关市讥而不征’之法!

“此法自己也有想过,且确实是大梁商贸最优的解法之一,那么,”苏箜旋收回目光,垂下眸。

在柳漱石话讲到一半,再又让乐陵讲解时,他没有看向场上,在孙致远屡屡欲打断乐陵发言,但仍见卢长福垂首无言又忍住时,他也没有看向场上,在世家百官齐齐抬首欲再请言而被沈逸青所阻时,他仍没有看向场上。

直到乐陵话有尽言,且孙致远终要出言时,他才是缓缓抬首看向沈逸青,而后抬步从队列之中走出。

“回禀君上,臣,有本要奏。”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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