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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吸血鬼骑士之从雪夜之前轮转 > 第4章 黑暗深渊

第4章 黑暗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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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就这一张了,今天临时有事工作忙碌了一天,还是晚上码字,虽然少点,也只能这样了。正文我直接替换了请假条。

独身一人在家中的黑主优姬,吃过晚餐,用力拍拍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说:“加油!打起精神!我可以的!”

优姬握紧拳头,掩饰自己因为恐惧而颤抖的双手,取出家庭作业,坐在客厅的沙发,然后俯身在茶几上写着作业。

然而本就对数学知识难以理解的她,因为恐惧,大脑更加难以转动,眼睛看着眼前的数学题,不自禁浮现出六年前发生在雪夜的事情。

——回忆——

穿着棉衣的自己,走在一片白茫茫的雪地上,心中浮现着茫然无措,不知自己从何处来,亦不知自己将要到何处去,于是只能一直一直往前走,也有可能被视觉欺骗,在一圈内,不断循环。

直到遇到第一个人,不对,那不是人,是吸血鬼!血红的双眸,尖锐的獠牙,如同野兽般的指甲,那个吸血鬼妄图袭击自己,只因为他嗅到自己鲜血的气息。

年幼且弱小的自己无力反抗,就在即将受伤的时刻,一个长相俊美的少年,用手刺破了那个吸血鬼的心脏,瞬间化作灰烬。

优姬下意识抬头,看到另一个浮现血瞳,獠牙初现,浑身浴血的少年吸血鬼。

那一刻,世界只有黑白的的优姬,仿佛找到了真实的色彩,主动伸手,将手搭在那个少年的手心,与其一同离开了那片雪地,来到了这里,这个家。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清晰的记得记忆开始的那一天,因为自己对那一日之前没有丝毫记忆,总是感到恐惧、空虚和寂寞。

上初中后曾经好奇的问过同学,她们有没有幼年时期的记忆,大多都是回答不太记得了。

也曾问她们对于没有幼年时期的记忆,是否会害怕,她们还好一阵笑我,有什么可害怕的,记忆会伴随成长淡化是必然的,这是大脑对自身的保护行为,毕竟大脑是有负荷上限的,超级记忆力是极少数人,甚至被成为超忆症,算是一种病了。

虽然有着同学们的回答,优姬觉得自己没有五岁之前的记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有养父的陪伴,可是独身一人的时候,总是思考为什么自己对记忆之初的雪夜记忆的如此清晰。

日复一日的思考,优姬越来越担忧,自己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在哪里?是被人抛弃的吗?以后自己也会被抛弃吗?会不会再次失去记忆?

优姬害怕被抛弃,所以她紧紧地抓住身边的人,养父希望自己叫他爸爸,自己就叫他爸爸;枢哥哥希望自己开心的笑着,自己就在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开心的笑着,远远地迎接他。

可是,六年来优姬的安全感没有丝毫增加,尤其是在独身一人的时候。

——思绪回归——

优姬放下笔,看着双手,总觉得,自己的双手仿佛沾染过什么,只不过自己不记得了,而沾染过的东西或许是——罪恶!

优姬再次拍了拍脸颊,想着:怎么会呢,那时候还不够五岁啊,怎么会有什么罪恶沾染到双手。

然后优姬躺在沙发上,眼睛被灯光晃到,随后用手盖住双眼,当眼前失去光,被黑暗笼罩,恐惧再一次浮现在心头,颤抖的蜷缩在沙发上,心中回荡着:好可怕!可怕的吸血鬼!快一点!来个人陪陪我!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优姬听到大门开门的声音,优姬急切的穿上拖鞋,快步跑向大门,入眼间是黑主灰阎拦着一个银发的孩子,紫色的眼中写满了憎恶,优姬害怕的退了一步。

黑主灰阎一脸悲痛的说:“这是锥生零,他的家中被吸血鬼袭击了,父母和弟弟也失去踪迹,近期锥生零会由我照顾。”

优姬心中更加不安,然后问:“需要我做什么吗?”

黑主灰阎说:“优姬,你帮零放热水,带他到浴室清洗一下,衣服用我房间的就好,我还需要去联系协会降低锥生家灭族对普通人的影响。”

优姬点点头说:“好的,爸爸。”

然后优姬将零扶到椅子上坐下,到浴室放水,一刻钟后,优姬再次走到零的身边说:“水已经放好了,我带你到浴室。”

零一言不发的跟着优姬走到浴室,优姬将零身上披着的黑主灰阎的外套脱下,入眼间,零的左侧脖颈、左侧胸膛、还有左臂上都是已经干涸的血迹,优姬正要仔细核对零身上是否有伤痕,就听零说了今晚第一句话:“谢谢你,我自己来,你出去吧。”

零的话打断了优姬想要帮助零清洗的想法,歪了歪脑袋说:“我去给你拿衣服,等下我就在门口,有需要叫我啊。”

零没有继续说话,只是向旁边走了两步,将浴室门口让开。

优姬离开浴室将门关上,然后离开,前往黑主灰阎的房间帮零找合适的衣服。

浴室中没有其他人,零不需要隐藏自己的真实情感,也不需要伪装自己,零换下衣服,进入浴缸,将自己浸泡在温水中,深情渐渐放缓,嘴唇轻轻开合仿佛在说什么,但却没有出现任何声音。

温暖的水浸润了血迹,凝固的血迹也从身体慢慢脱离,温度的升高,身体血流速度加快,转化的痛苦一瞬间遍布全身,零痛苦的抱住双膝,低声说:“不可以,现在不可以,还不到时间,悲哀的纯血种,悲剧的吸血鬼。”

咚咚咚的声音从浴室外传来,打断了零的思绪,零也渐渐从转化的痛苦中脱离,门外传来:“零,衣服我放在门口的篮子里,我背对的门口,你可以自己开门取。”

随后零快速的擦干身上的水迹,将门开了一个小缝隙,快速取衣服穿上,收敛脸上的表情,让自己自然的靠近记忆中的自己,浑身带着悲伤、孤独的气息,慢步走出浴室。

优姬转过身看着发梢正在滴水的零,优姬说:“头发要擦干的,这样会感冒的。”

说完优姬拿起不远处的毛巾,帮零慢慢擦干头发,优姬看着之前零血迹最重的脖颈,然后说:“还好,没有伤口。”

零的眼睑轻轻合上,心中想着:怪不得记忆中的自己会在家破人亡之后,如此重视这个女孩,她真的很温柔,可是这种温柔,如今的我并不需要。

零记忆中的优姬是家破人亡后的心灵寄托,是与堕落抗争时的一缕温柔,是孤独寂寞时能够打断思绪的人,而如今我不能沉溺在这片温柔之中,我需要和命运抗争,我要为了父母争取一个活命的机会,我要帮一缕保住他心中最重要的颜色,哪怕牺牲我自己。

“好了,零,我带你去房间,好好休息一下吧。”说完优姬拉着零的胳膊,将零带到客房,然后说:“零,这里就是你的房间,我的房间是右侧的那间,爸爸的房间是最里面的那间,有事可以来找我们帮忙。”

零轻轻点头,送优姬离开客房,关上房门,然后反锁。

不知为何,眼泪突然从眼角滑落,眼前一片模糊,零踉跄的将自己摔在床上,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或许是因为再也回不到从前,也或许是因为将要、不!是已经在践行谎言的自己。

零认为自己的未来是黑暗深渊,自己已经变成了谎言连篇的人,甚至连用自己右眼为代价救了自己的师傅都在欺瞒。

并且零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不久的将来会变成吸血鬼,变成以血为食的野兽,自己永远不能仅仅只用人类的身份做一名吸血鬼猎人,痛苦恐惧让零痛苦,然而他心中的计划成为支撑零继续走下去的动力。

——另一边——

优姬独自回到房间,思索零的神情,那种痛苦、憎恶深深地刺痛了优姬脆弱而温柔的心房。

今天如同自己记忆的初始,白茫茫的雪地,黑暗的夜空,还有那刺目的猩红的血,我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方圆千米内都无人的荒野,那一晚我的父母会不会也被吸血鬼杀死了,血!好可怕!可怕的吸血鬼会吃掉我的!

优姬躺在床上,看着柔和的灯光,紧紧抱住自己的双肩。

优姬觉得自己变成了两个人,一个自己在说:“不要在去想,现在很好,很幸福,不论是不是虚假的幸福,就这样沉沦很好!”

另一个自己在说:“不要忘记,想起来!那是不能遗忘的过去,哪怕痛苦、悲哀也要想起来的悲痛的过去!”

“玖兰枢是一个吸血鬼,他是不会无故对人类好的,他一定一定是想要自己向他奉献鲜血。”

“不!枢哥哥是从邪恶的吸血鬼手中救出我,是一个好的吸血鬼,不会伤害我!”

“玖兰枢是吸血鬼!或许你的父母、家人就是玖兰枢杀死的!所以玖兰枢才能那么快找到雪地中的你!”

“不会的!不会的!枢哥哥很温柔,让我肆意的碰触了他的獠牙,那么温柔的枢哥哥绝对不是只知道嗜血的野兽!”

“逃避是没有用的,你永远无法逃离!无法逃离血的真相!血淋淋的真相在你觉醒的时刻,会让你彻底崩溃,成为我的养分,永远孤独、寂寞、悲伤。”

突然优姬仿佛触动到什么一般,整个人昏迷过去,呼吸平稳,就仿佛睡着了一般,只不过当再次醒来之时,今夜纠结悲伤的对话会消失在优姬的记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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