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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第 10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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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极岛虽然与世隔绝,岛上物资也缺乏,但因为游客多,该有的餐馆,酒吧,咖啡一应俱全。

酒吧规模不大但气氛浓厚,驻场团队穿着嘻哈风的露袖皮衣,脖子上挂着银色的古巴链,吉他和架子鼓的配合让气氛嘈杂震耳,劲爆又疯狂。

调酒师摇着雪克杯,搭配上清凉的薄荷,一杯莫吉托就制成了。

沈星接过鸡尾酒淡淡抿了一口,薄荷的清爽加上朗姆酒的烈性,亦有种疯狂过后的沉默。

调酒师朝沈星和费西原吹了声口哨,说了声“郎才女貌,眼光不错”,便开始调他点的马天尼。

马天尼的颜色和它的名字并不匹配,加了金酒和蓝橙香甜酒后,就是一杯幽蓝的蓝色鸡尾酒。

调酒师夹着杯托,把酒推给他,并朝他做了个请的动作。

费西原喝一口,喉咙微微滚动,朝调酒师打了个响指,说了声“good。”

吧台卡座上,六个人都到齐了。

伊春刚去点了歌回来,看着沈星和费西原入座,眯着眼睛问:“我们四人都等你俩老半天了,说说看偷偷摸摸干嘛去了?”

张维克难得调侃:“吃过晚饭就不见你们,没做什么少儿不宜的事去了吧。”

费西原看他一眼,幽默回:“这点时间不够吧。”

张维克道:“你这话看着我说,我怎么浑身不适呢。”

费西原摸了摸颈侧,睥睨他一眼:“我能对你怎么样,对你还不如对卢亦铭,至少人脸白。”

卢亦铭眉头挑挑,表情一言难尽:“你们为啥非得带个我。”

张维克搭住卢亦铭的肩膀,自我安慰:“男人黑没事,有力气就行。”

沈星以前没觉得张维克是插科打诨之人,今天总算见识了,果然再正经的男人,也有不正经的时候。

想到这,顽劣地和伊春盯着谭君,把她盯的面色酡红:“你们今晚见家长怎么样?”

谭君想了想认真说:“他爷爷奶奶挺好的,给了我红包还给我夹菜,让我多住几天在东极好好玩玩。”

伊春嘴快:“你不紧张啊!”

谭君这会儿倒是害羞了:“当然紧张了,我感觉像在吃断头饭,都不敢怎么吃。”

谭君说完,三个人笑成一团?

驻场乐队中场休息,酒吧单单放着音乐,很适合聊天。

沈星低声对伊春说:“我觉得卢亦铭有点不一样了,好像变男人了。”

伊春听了之后用力咳嗽,想起那场不能细说细说就脸红的事,心虚值达到巅峰。

她组织语言问:“你从哪看出来的?”

沈星摇摇头:“感觉吧,好像开放了不少。”

伊春这人不会藏事儿,什么情绪明明白白写在脸上,就连酒吧这个昏暗的地方沈星也看出了她的异样。

“你和卢亦铭之间发生了什么?”

伊春眼珠子乱转,用一贯的方式打马虎眼,企图蒙混过关。

但一想,今夜有酒,喝酒壮胆,于是猛喝一口,接着上头的酒精直接了当说:“我把卢亦铭给睡了。”

在以前,沈星会觉得这个一个惊天大爆料,说不上震惊万分至少也会惊讶,但自从陪伊春去过医院,听她说哪些赧颜汗下的话,她就知道这一天不会太晚。

这么看,伊春和卢亦铭真是前生的债今生还,换个人都不行。

又应征情书里的那句话: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

看过许多次数的云,

喝过许多种类的酒,

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从不撞南墙不回头到毫不自卑的爱他,又到如今的为你奔赴一切,过了太多太多日子。

沈星和她干杯,并想为她庆祝:“太棒了,你终于把他睡了,真女人就要敢想敢做!”

伊春举起酒杯愣愣的喝了一口,过一会儿憋不住了,兀自笑出声。

“反正我就想都到这一步了,可不能退缩,把学校里上的思想教育课抛之脑后,衣服一脱越挫越勇。”

沈星夸她:“我就知道你不是一般人,一般起来不是人呐。”

伊春尝了一口她的莫吉托,溜嘴滑舌的:“可除了痛,啥玩意没体会到。”

她尽惦记着展示自己的能耐了,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成果,忍痛强上的结果是铩羽而归,呲牙后退。

沈星被她的表情逗笑,但她给伊春出了个损招:“知彼,百战不殆。”

——

出了酒吧,东极的夜空遥远神秘,海浪的声音仿佛亲耳听到了贝加尔湖畔的旋律,静静的,清澈的又惬意的。除此外,远处的灯塔屹立不倒,在海浪中神圣而光辉。

沈星迷上了眼前的风景,也迷上了风的味道,这是在钢筋水泥的城市所没有的。

脚步声悉悉,黑影从栏杆上浮动,费西原从她后面拥住她,下巴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抱着也不说话。

两人就这么于无声处听惊雷,于无色处看繁华了有差不多一首歌的时间,期间海水悠悠,还有货船的鸣声。

沈星终于被冷的哆哆嗦嗦,转身张开手,从前面抱住了费西原,马上,温暖填满了身体。

费西原揉了揉她的头:“刚才和死丫头说什么了笑这么开心?”

沈星瞎说又不算瞎说:“说了孙子兵法。”

费西原低头看了他一眼,挑挑眉问:“哪一篇?”

沈星答:“谋攻篇。”

费西原问“谋什么”让沈星听成了“谋肾”,震惊来得猝不及防让她马上煞有介事地站直身体。

费西原看她这副样子,托住她的脸:“怎么了?”

沈星装作没听清又问:“你刚才说什么?”

费西原又重复一遍:“想谋什么?”

沈星当然不会把她和伊春之间的秘密说出去,对着费西原笑笑,做了一个把嘴缝上的手势,表示不可泄露。

费西原看她这动作,想到她们无话不谈,知道她们肯定又聊了什么秘密话题,往她额间弹了一下,看她皱眉自己图个乐呵。

“明天去看日出怎么样?”

沈星看着他:“已经确定好了?”

费西原询问她意见:“没,你想去吗?”

沈星点头:“我没问题,那得早点起。”

费西原估算了下时间:“四点吧,得爬一个半小时的山。”

沈星看了眼时间,已经凌晨了,距离出发时间没几个小时了。

酒吧离旅馆还有一段路,路上黑灯瞎火,即使有路灯也昏暗暗的。

费西原弯下腰,对沈星说:“上来,我背你。”

沈星扑上去:“那我开闪光灯给你照路。不过我们就这么走了,不叫他们了?”

“不用管。”费西原接着说:“有些事两个人才好商量。”

意有所指,但又没说明切。

沈星想想也是,但是让她想不通的是费西原好像就有种梦能力,明明处处不在意,但又好像什么都知道。

她捏捏他的耳朵:“你说为什么我们又能靠近了,明明……”

费西原顿了顿,语气颇低沉:“又拿这事气我?”

“呦!”沈星揽住他脖子:“还生气呐。”

费西原听着她这隐约其辞的语气真想咬她的脖子,他呼了一口气,侧头贴了贴她的脸道:“你知道我从小到大最受挫的事是什么?”

沈星低调道:“我要答因为我,那我也太自恋啦。”

“不是你能有谁,那会长本事了还是报培训了,尽挑戳心窝子的话说。”

费西原不是一个喜欢示弱的人,但在沈星面前他觉得这种示弱无伤大雅,说不定还有被揉脸的机会。

“我……我可没说啥。”沈星说的小声,还有点信心不足。

“反正那会心情没几天好的,酒量也是那会练的。”费西原停下来,侧着头对她说:“虽然气你,但更心疼你。”

每次她站在风口浪尖上,镇定自若,像一个熟练的老手,其实也在悲伤自渡。

沈星听了也有些难过,那些事那些话非她所愿,结束的并不愉快,想到他在她看不到的时候受挫、难过、喝酒,沈星的心疼了那么一下。

她趴在他背上给他顺毛,手轻轻摸在他短发上,有一下无一下的。

气氛一下子安静下来,空气中有一种突然沉浸的安宁,会让人想望望天或者拥抱。

费西原背着她一步一步走着,突然停下来问她:“你还记不记得你们有一次去杭州又打电话找张维克帮忙?”

沈星对这事记忆深刻,便道:“记得,跟伊春去见网友。”

费西原不急不缓的说:“那天我让江女士找大师给我算了生辰八字,后来又找道士去庙里念了四十九天的经。”

“我们又能在一起,可能是这个原因。”

可能是这个原因这句话他说的很慢,好像经过深思熟虑,他们都觉得这种事不现实不靠谱,但又知道不得不信。

沈星歪着头看他,他面容清冷,姿态如常,身上却有一股无所畏惧毅然决然的劲头。

她问:“你信这个?”

他回:“以前不信,后来信了。”

沈星一笑:“或许不是你的原因,是我的问题,我想太多,所以才会天天晚上做噩梦,时不时流鼻血。”

“但后来成长了,这些事变得不足为惧,任凭那些画面再可怕也再也影响不到我。”

费西原扭头,淡淡说:“别怕,我们会好好的。”

沈星这一刻什么都不想做,捧着他的脸说:“能遇见你,真好。”

即便阴雨时有,阳光总会透过云层中的裂缝散去。

——

第二日一大早,众人收拾收拾,去岛上的最高处看日出。

出门时,天还暗着,雾气蒙蒙。渔村民宿的游客还沉浸在睡梦中,可靠海吃饭的渔民早早再做出海的准备工作。

沈星走过船停靠的岸边,看到的都是灰绿色的大网,靠海吃饭,渔网和船都是吃饭的家伙。

走出渔村,众人朝着上岛山的路线出发。

不常爬山的人看山会腿软,但适应强度后,反而会觉得呼吸顺畅。

但这个感悟明显不是沈星的,她和费西原并排爬,羡慕的看着张维克和谭君的体力。

她呼了口气,尤为不解:“一个北方姑娘怎么有这么好的体力。”

“哦,我知道了,是北方姑娘听惯了不到长城非好汉这句话。”

费西原听着她碎碎念,指向她自己:“那你的,南方姑娘?”

“我听到最多就是,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沈星微微喘了口气,挂在费西原身上:“平时缺少锻炼,临时抱抱你这只大腿。”

“来吧。”费西原挑挑眉,甚至抬起了腿。

沈星试过之后道:“不太粗。”

“哪不太粗?”终于赶上来的伊春第一句就听到了这话,八卦之心熊熊燃烧。

“说大腿呢。”沈星抹了把冒出来的汗:“你们要不要也休息下。”

卢亦铭替伊春回答:“休息吧。”

伊春往前跨了两步,把锅甩给卢亦铭:“他体力不太行,我半程都在等他。”

卢亦铭只是人白,也谈不上弱不禁风,

面对这样的问题也不像费西原会耍嘴皮,能用体力两个字展出无数个回答,比如我哪方面体力,你哪瞧见我体力不行等。

他索性就直接认同:“那请你以后多废废力。”

往哪费力啊!伊春想了想茅塞顿开,草!

沈星和费西原对视一眼,哎,继续爬吧,好端端当什么灯泡啊!

她朝伊春挥挥手:“先走一步,下次便是顶峰见。”

人一生最好的祝愿便是顶峰见。

沈星和费西原爬上顶峰时,张维克和谭君正抱膝而坐,笑容满面,即使日出未来,好像已经见到了她和费西原不曾见到的美丽风景。

伊春趴在卢亦铭的背上,津津道念叨眼前的景色,早早忘记半途中的斗嘴。

而她和费西原双手紧握,相视一笑。

美丽的日出即将到来,他们站立在山顶,等待着黎明前的第一缕阳光。

岛上的老人说,东极的日出是必不可少的行程,果然如此。

当晨曦划破天际,当万道金光透过白云,当轮船鸣起长笛,当鸟吟起长鸣,这才有了光照云海,有了瑰丽的朝霞下满海金波。

眼前的一切轰轰烈烈,美不胜收。

沈星望那海上,有几艘小船正在缓缓地行驶着,旗帜飘扬威武无比,船尾留下的细长波纹,是它曾经到过的痕迹。

而她和费西原的痕迹,是放学一起乘坐的公交车,是奥数比赛垂眼虚眸的那一眼,是看星星的夜晚他说的那句,不巧,我在等你,亦或者是那个炽热疯狂的冒险夜晚。

他一直在,而我也如此。

全文完结。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拉,感觉故事停在这刚刚好,大家都在顶峰相见,是个很棒的蕴意。

也祝愿看过这本书的人,不负相传,不负盛世,无愧自我,无愧时代,祝各位一帆风顺,顶峰相见。

最后,专栏求个预收《雪山有回音》,大概会在十月份开文,不介意的宝子们也可以收收作者专栏哦,最后最后,感谢大家一路的陪伴,老三这本也完结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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