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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账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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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知弦略加思索,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应该由官府开仓放粮?”她问。

“没错,”刘昭俨说:“这次遭灾人数不少,中央政府那边不可能毫无动作,我认为很有可能已经有救灾的指令了。”

“外面的粥棚好像就是官府设的。”岑知弦说。

“但只有一个粥棚,灾民排一天也吃不上一口,”刘昭俨说:“这中间是否存在贪腐问题呢?”

“肯定有!”岑知弦一拍桌子。

两人立刻打开世界地图,研究了起来。

荆滩城是一座府城,这里的最高行政长官是荆滩知府。

地图上,荆滩府署位于一片高地,在城市的西北侧,是一个长方形的巨大院子,正门是南门,南门进入后,正中间是正厅、推官厅和经历司,再往北是第二进庭院,设后堂和东西厢房,这一部分是府衙的办公场所。

在办公区域的左右两侧,各有五个小院落,是架阁库、公廨、通判、吏舍等官吏住宅。

在最北侧,有三个较大的院落,中间的院子是知府宅,左侧为同知宅,右侧是通判宅。

“我们要找的不是明面上的账本,”刘昭俨强调:“我们要找的是他们的私账,记载着他们不法贪腐行为的私账!”

“如果他们没有留私账呢?”岑知弦问:“我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坏人都要有一本私账。”

“当然会有,”刘昭俨断言道:“贪赃可不仅仅是收入,还有支出,知府这样的高官,只要在利益链中,就不得不处理极其复杂的人际关系和利益交换。”

“也就是说包括他的上线都会……嘿嘿嘿嘿。”岑知弦兴奋地搓搓手。

两人讨论了一会儿,一致同意私账很有可能是藏在知府的私人书房、寝室或是私库。

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事不宜迟,两人即刻出发。

岑知弦只有一套夜行服,刘昭俨在系统商城中花了一两银子,购置了一套黑色的对襟衫,又买了一个黑色面罩,围住半边脸。

两个穿着一身黑的人,鬼鬼祟祟地摸下一楼,从客栈的后院翻墙爬了出去。

岑知弦开着夜行地图,一路指挥着跑跑停停,荆滩城巡夜的人不很多,在夜色的掩护下,他们只花了一个小时,就摸到了府署大院。

院子的大门紧闭,高门上挂着两个白色的气死风灯笼,灯笼上书“荆滩府”三个大字,门口守着两个打瞌睡的府吏。

岑知弦和刘昭俨绕过正门,沿着院外墙,在高墙夹着的黑暗的小巷道中,往北边跑了十几分钟,又往西侧跑了几分钟。

“到了。”岑知弦说。

从世界地图上看,这里是院子的正北侧,墙里边便是知府宅邸。

已经十一点多了,岑知弦的夜行地图上,院里的人都在各自的房间中安睡,周围一片寂静,只偶尔听到知府宅邸的小花园中,传来一两声蛙鸣。

她从物品栏中取出梯子,放在地上按下两侧按钮,梯子伸展开,等高度足够了,她将梯子搭在墙边。

她先爬上去坐到墙头,刘昭俨跟了上来,两人默不作声,配合默契地把梯子从另一边放下去,不一会儿他们就站在知府宅邸的院子里了。

院子里只有月光照明,有些昏暗,岑知弦眯起眼睛,左右看了看,有些分不清该往哪边走,刘昭俨对着地图研究片刻。

“这边。”他说。

费了一番功夫,好在知府宅邸并不是特别大,他们找到了书房。

书房门上着锁。

“你会开锁吗?”岑知弦问。

“不会,”刘昭俨小声说,他在物品栏里翻找,拿出来一根有暴力加成的撬棒,架到门锁上:“不过我们可以撬锁。”

他们来之前就商量过,拿到了账本后要怎么办。

一开始他们想匿名交到奚千宿的手中,但这么做很有风险,一是奚千宿并没有权力干涉州府行事,他即使有心帮忙,也只能是等明天,将账本交给秦参将。

而后,即便秦参将想做些什么,也只能是派人送往都城的高层官员手中。

这一环一环的,中间出错的可能性极大不说,冗长的耗时也是一个重要问题。

而现在既然岑知弦已经接到了特殊任务,就意味着灾民闹事近在眼前,远水救不了近火,他们只能另想方案。

还是岑知弦灵机一动,突然想到一个办法。

“我知道了!”她说:“我知道了!”

“什么?”刘昭俨问。

“我们拿走账本,然后留下威胁信!”岑知弦说:“威胁他如果不竭力救灾,账本就会出现在朝堂之上!”

刘昭俨眼睛一亮。

“他会相信吗?”他问。

“由不得他不信,”岑知弦说:“这叫战术威慑!”

既然如此,撬门也没什么不可以的。

刘昭俨用布条包住撬棒,用力压了几下,门锁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啪的一下打开,从门拴上掉下来。

岑知弦快手快脚地接住门锁,没让它砸到地上。

两个人钻进书房,将门轻轻掩上。

屋里很黑,岑知弦环视这间书房。

这是一间宽敞而雅致的书房,墙上挂着名家字画,画的是几株清雅的墨竹,书房中央摆着一张相当大的红木书案,书案上有文房四宝,一边放着几本奏折,另一边放着一摞书,中间放着一本翻开的书,旁边有一个烛台。

靠墙有一个书架,书架上摆满了线装书,另一头有一个博古架,上面陈放着瓷器、玉器,还有一个铜鼎。在博古架下方,有一个大缸,里面放着几个卷轴。

书案上一览无余,账本不可能在书案上。

“你去那边,我去这边。”岑知弦说。

两人分头行动,岑知弦摸到博古架那边,她把梯子架到墙边,从最上面的陶瓷罐子开始查起。

把架子上的每一件物品研究了一遍,她又去敲打架子,看有没有暗格。

正当她试图把装书画的大缸子抬起来,看账本会不会藏在缸子底下时,刘昭俨那边发话了。

“找到了!”刘昭俨说。

“在哪里在哪里?”岑知弦跑过去。

刘昭俨指了指书架的角落。

那边有一个暗格,被嵌入在厚实的书架搁板中,根据上面复杂的机关纹路看来,这似乎是某种鲁班锁。

即看起来天衣无缝的实木,只要将木头的表面按照特定角度轻轻推开,最后就会露出后面精巧的暗格。

但现在这个精巧的锁具被整个掀开,断裂的木板后面,机关纹路一览无遗。

刘昭俨得意地扬扬手中的账本,他手上戴着攻击力加成的小羊皮手套。

“元月三日,京刘二,五千两,元月三日,魏,五千两……”岑知弦抢过账本,饶有兴味地翻开一页,就着窗外黯淡的月光读道:“哇,还真是!”

“看看后面的,有没有提到贪墨赈灾银的事情。”刘昭俨说。

还真有!

账本上不但记载了他们这次“收入”,甚至还记载了全府衙上下从中各自收到的油水。

看着他们恬不知耻地把朝廷拨下来的赈灾银,当作年终奖似的发给上下大小官吏,岑知弦气得账本都拿不稳了。

“太无耻了!”她愤怒地说:“二十万两救灾银,他们这就分去了十二万多!太无耻了!”

刘昭俨也颇为愤慨,他一甩衣袖,几步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水滴,往砚台里注了少许水,抓起边上的墨条混乱磨了几下,又从边上抽出一张纸,拿起毛笔,蘸了蘸墨。

岑知弦凑过去,看刘昭俨帅气地手持羊毫,气势汹汹地龙飞凤舞。

“無耻小人!爾等的卑劣行徑已经暴露,你的帐本由我保管,如若你還尚存些许天良,就应竭力救灾,讓灾民能……”岑知弦一边读着,一边觉得似乎哪里不对。

“等等,”她说:“無‘耻’小人的‘耻’是不是不太对?我隐约记得繁体的写法,右边应该是一个‘心’。”

“心?”刘昭俨问。

“心情的心,”岑知弦说:“不是吗?还这个‘许’,你写成简体的了,繁体左边是‘言’吧?这个‘应’字是有繁体字的?但我也记不得怎么写了,隐约记得超级复杂。”

“的确,的确……”刘昭俨说,他边说边把这张纸卷成一团作废。

可能是出于某种奇怪的男性自尊,他把废纸丢到了自己的物品栏里,一副要彻底毁尸灭迹的样子。

“另外古文是没有标点的,”岑知弦随便翻开一本书:“你看。”

刘昭俨愣了几秒。

“应……应……”他翻开书,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个‘应’字的参考:“嗯……我明白了……确实复杂……”

在参考了大量书籍资料,数易其稿之后,最后留在知府书案上的留言是:

如不全力救災帳本將出現在朝堂之上好自為之

一 城外增設粥棚要稠粥

二改進灾民住宿條件

三給灾民發放救災錢

四為灾民提供工作崗位

“威胁有力,诉求明确,都是正确的繁体字!”刘昭俨擦了一把汗:“很好!”

“就这样吧,都快三点了,”岑知弦说,她把账本丢到系统的物品栏里,从书里找字找得她眼睛都花了。

两人留下一片狼藉,匆匆离开,返回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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