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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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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全黑了,院子里的宾客们由提着灯笼的侍女和小厮带着,在长廊中穿行。

由另一名侍女,将刘昭俨往前院带去,这名侍女则是提着灯笼,带着岑知弦,转了个弯,向西侧走去。

岑知弦才走了没两步,就意识到自己大意了,她觉得大脑开始变得昏昏沉沉,肚子里传来阵阵绞痛。

难道是换妆汤果有问题?

岑知弦皱眉,打开系统界面,果然,她的体力值在不正常地快速下降。

她费力地抬头,看看在她的前面不疾不徐地向前走着的那个侍女的发髻,她发髻上的花钗一下子扭曲成奇怪的形状,一下子变成了好几个,喧闹的声音渐渐远去,她们又穿过一个院子。

果然列苍说的没错,是不能喝来历不明的东西!

岑知弦拖着腿,努力跟上侍女,她们离人群越来越远,她觉得周围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朦胧又模糊起来。

岑知弦边走着,边掏出小红药,她快速喝了一瓶,体力值迅速回满,虽然还在缓慢下降,但她至少不再头昏眼花了。

她继续装作虚弱无力的样子,扶着额头跟在侍女身后,脚步拖沓地走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们穿过一个月门,走进一处花园,月色下,花园里芳草茵茵,中间有几座怪石嶙峋的假山,假山间有凉亭和曲曲折折的长廊,四下开满了海棠花,在花园的边角,还有一列小屋。

这里已经相当偏僻,四下寂静,那些欢声笑语仿佛是从极其遥远的地方传来。

不知从哪里,传来几声婉转的黄鹂叫声。

岑知弦稍微松了一口气。

走到假山边上,侍女停了下来。

“我们这是在哪里?”岑知弦扶着额头,虚弱地问:“我好像有些头昏……”

侍女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她,只是提着灯笼,默默地站在那里。

突然,左边的假山里走出两个黑衣人。

“谁?”岑知弦大惊失色,忙扭头往月门踉踉跄跄地跑了几步,两个黑衣人从树上跳下来,堵住了她的去路,两个人上前架住她,往假山里拖去。

“救命!救命啊!”岑知弦一边用力地拍着拖着她的那两个人的胳膊,一边呼救道。

带她过来的那个侍女一动不动,就像变成了一座雕塑一样。

在远处的院子里爆发出一阵遥远的欢笑,就像来自另一个世界。

没有太多的挣扎,她就被捂着嘴,拖进了旁边的假山后面。

几秒钟后,一个黑衣人从假山后面走出来。

“办妥了。”黑衣人说。

侍女走进去看了一眼,一言不发,抬腿向院外快步走去。

假山里的几个人默默地看着侍女离开,岑知弦坐起身来,擦了擦喉咙上抹的黏糊糊的血。

“她相信了吗?”岑知弦小声问。

“应该没问题。”一个黑衣人说。

“我们这边有人跟着她吧?”岑知弦问,黑衣人点点头。

只要看这个侍女最后去了谁那里回报,便能知道谁是这群刺客幕后的雇主了,岑知弦叹了口气。

“对了,原来这边的刺客呢?”她问:“是抓走了还是……”

一个黑衣人冲一处假山后面扬了扬下巴:“都在那边。”

岑知弦决定还是不要过去看比较好。

两个黑衣人起身,走到假山后面,不多时,从极其隐蔽的角落里,拖出来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是男性,但已经被套上了跟岑知弦今天穿的一模一样的一套衣裙,还在头上粘上了假发髻,他的脸上也被涂涂抹抹地做上了伪装,仅靠烛光倒是难以辨别。

两个黑衣人将那具尸体放在地上,一个黑衣人离开,去找池胥报信。

“请随我来吧”另一个黑衣人小声对岑知弦说。

他带着岑知弦跑到花园一侧的小屋后面,自己蹿上屋顶警戒。

花园里寂静无声,岑知弦蹲在黑暗中,只有她自己轻微的呼吸声,她打开系统界面,有好几条刘昭俨发来的信息,都是在问她现在的情况,岑知弦赶紧回复。

刘昭俨现在正在酒席上,这会儿那边相当热闹,奚千宿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大伯和伯母已经发现岑知弦不见了,正在到处找她,但又甩不开奚家的长辈。

当她被“干掉”之后,主谋会作何反应呢?他们昨天晚上讨论过这个问题。

现在奚家几乎所有长辈都在酒席上,这些事件的主谋多半就在这些人之中。

这位幕后之人有可能要忙着照料宾客,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有可能会等酒宴结束之后,再去假山后确认,也有可能,他已经担忧了太久,一刻都等不了了,一旦收到刺客成功的信息,就会迫不及待地立刻前往确认。

刘昭俨和池胥关注着几个他们重点怀疑的对象,女眷那边也有两名暗卫盯守,一旦有人往假山这边过来,他们就立刻按之前的计划开始行动。

“侍女去找了王夫人!”刘昭俨发来信息,这个信息是暗卫向池胥报告后,池胥用手势暗号告诉他的。

这倒是在意料之中,奚千宿的嫡母王夫人,奚世年的正妻,她参与这件事情的可能性的确不小,也是他们的重点关注对象之一。

在岑知弦躲在屋子后面的时候,消息逐一传来。

王夫人说她由于不胜酒力,提前离席出来醒酒,她从宴会里出来之后,便立刻往岑知弦这边的花园过来了。

池胥接到消息,立刻也开始行动。

他纠集了一群好友,说刚才看到月色美丽,不如前往花园热闹热闹。

“刚才我从后院出来时,”池胥说:“看到有一处海棠花开得正好,反正一会儿要去闹洞房,不如提前先去逛上一会儿醒醒酒。”

“池兄此言差矣,”有人起哄说:“闹洞房借的就是这股子酒劲,不如我们带着美酒佳肴,再折上几支海棠花,去为奚兄助兴!”

他们这么一说,立刻就有不少年轻人纷纷响应,年轻人最爱玩闹,奚家的后院平时可不容易进,难得今天有机会,大家都相当兴奋。

大喜之日,本就是越热闹越好,奚家的长辈也不多阻止,只让他们随意尽兴玩闹,

一群子弟带着各自的随从,跟着池胥,一大群人说着就往花园这边冲过来。

当然,王夫人对这一切并不知情。

在前院,刘昭俨一直盯着奚世年,奚世年看到他们要往后院去,面色似乎有些不太自然,他和一个小厮说了几句什么,小厮往后院匆匆赶去。

这头,岑知弦正读着刘昭俨不断传递过来的信息,小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岑知弦关上通讯,屏息凝神,偷偷探头向外看去。

几个人影穿过月门,往假山这边急急走来,走进了她才看清,打头的是刚才给她带路的那个侍女,她提着灯笼走在前面,后边跟着一个戴着斗篷的人,再后面跟着四个侍卫。

虽然在黑暗中,岑知弦看不清斗篷下的面孔,但多半就是王夫人了。

他们快步走进假山之中,隔着假山,果然传出王夫人的声音。

“好,”王夫人说:“把她丢出去,从后门走,小心避着人,别让人给看见了。”

“是。”四名侍卫齐声道。

不一会儿,就看他们扛着那具尸体,从假山中走出来,提着灯笼的侍女和王夫人扭头往前院的方向,四个侍卫朝另一个方向,他们刚从假山出来,就听到嘻嘻哈哈的说笑声,还来不及反应,一大群锦衣玉袍的年轻人就嬉笑打闹着冲了进来。

“哈哈哈!”一个人豪放地一边大笑一边说:“之前朱二大婚的时候,那家伙可没少捉弄他,这次轮到他了,可不能轻易放过!”

“让他吟诗!”有人兴致勃勃地出主意:“池兄!赶紧想几个题目,做不出诗就不让他洞房!”

“这对他未免有些太过刁钻,”有人说:“难度太大,我怕他搞到最后翻脸,还是想些容易的吧,让他倒立着舞剑怎么样?”

“哈哈哈哈!让他用鼻孔——”

嬉笑声戛然而止,就像被泼了一盆冷水的火苗一样瞬间便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瞪着面前的场景,面面相觑。

“呃……这是怎么回事?”一个穿着青色锦袍,腰间佩着长剑的年轻人大大咧咧地问,他看看王夫人那边,又看看正扛着尸体的四个侍卫,往前走了几步,追问道:“这是谁家的姑娘?是喝醉了吗?”

“等等!”一个人惊呼:“地上有血!”

那个青袍男子微微一愣,看着地上滴落的一串血迹,他面色肃然,快步走到那四个侍卫边上,用力扒开一个侍卫的手,看清后猛地退了两步。

“这姑娘她、她……她好像死了!”青衣男子结结巴巴地说。

“怎么了?”池胥走上前来,他扭头看向戴着斗篷的人,似乎是刚认出来一般,他惊讶地问道:“这不是王夫人吗?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这位姑娘是谁?”

王夫人还来不及回答,一个绿衣男子突然惊呼道:“我记得这件衣裳!这不是新娘子的妹妹的衣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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