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鱼的眼泪？
几人对视一眼，纷纷露出错愕神情。
珠砂的眼泪有异于常人，他们也在私下商量过，不要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此间珠砂也非常听话，一次眼泪都没有流过。
最多也只是泫然欲泣，但硬是一滴眼泪都没掉。
至于之前的那些已经变成珍珠的眼泪，娜塔莉都好好的收拾了起来，就算被外人发现，也可以找理由说这是她在外面买的珍珠，只是成色比较少见而已。
反正就是隐瞒得很好。
这个小泉红子是怎么知道的呢？还是说她之前见过其他人鱼？而所有人鱼的眼泪都会变成珍珠？
小泉红子看着站在一边的几个人，单手托起了腮，只有小指被上了颜色，其他的指甲都是指甲原本的颜色。
几根指头如同波浪此起彼伏，降谷零感觉自己甚至能听见指尖敲击脸颊的声音。
他说什么来着？这个小泉红子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女人！
“不要这么紧张嘛，几位警官。”小泉红子说道：“我可比疯狂科学家正常多了。”
她要人鱼的眼泪又不是想要看看人鱼哭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她没有那种恶趣味。
只不过人鱼通常生活在她无法到达的地方，所以获取人鱼的眼泪非常困难。
大部分人鱼都生活在海里，而非江河里，很少有人鱼会逆流上岸到江里或者水库里生活。
嘛，如果真的是那样，那条人鱼该有多不合群啊。
小泉红子闭上眼睛，突然感知到了另一条雄性人鱼的存在，那条人鱼好像就是……在水库里生活着。
哈，不好意思啦若狭，并没有想要说你的意思。
“你们知道的，魔女通常会炼制一些药剂，比如说长生不老，或者永葆青春，抗老防衰之类的，所以偶尔也会需要人鱼的眼泪作为原料。”
诸伏景光面无表情地看着小泉红子。
虽然是魔女，但也好像一个普通女孩子，只不过是高中生而已，怎么就开始抗老了？
不过他也很庆幸，毕竟小泉红子不用什么猫的指甲或者青蛙腿熬制药剂……
就算是见过世面的他，也会无法想象那个场景。
“喂喂，在想什么呢！”小泉红子似乎还是能看穿别人的内心，打断了胡思乱想的诸伏景光。
“所以，如果有眼泪的话，请拿出来，如果没有的话，也请麻烦你们让她哭一哭。”小泉红子嘴上说着乞求的话，但语却没有半点求人的意思。
毕竟只有一般人求魔女的份，没有魔女求人的份。
“眼泪什么的，很难收集，所以……”
伊达航想要用收集困难这个理由来搪塞小泉红子，却被小泉红子扬手拒绝了。
“你们不会是没见过人鱼的眼泪吧？只要捡起来就好了啊。”
不应该啊，她之前用水晶球看过这边的情况。
水晶球里明明显示他们几个捡起过那个名叫珠砂的人鱼的眼泪，怎么会……
难道是水晶球出了问题？不会，应该不会的。
那就是他们几个出于什么原因决定隐瞒这件事。
“对我来说，隐瞒是没有用的哦。”小泉红子微笑着。“只要箱子打开，我就可以可以用里面的水晶球或者塔罗牌算出事实。”
那些被工作人员们搬下来的箱子全都是她和魔法有关的用具，这个假期她就准备在基地里度过了。
虽然塔罗牌只能算出一个大概的轮廓，而水晶球又太消耗体力，她一样都不想做。
她在是魔女之前也是一个人，能用一般人的手段解决的问题，她才懒得用非常规手段呢。
降谷零看了一眼小泉红子，又看了一眼坐在主位上的那个，目光有些呆滞的上司。
上次好像也是这样，这似乎是小泉红子为了于他们单独聊天对上司进行了催眠。
看来她好像并不想跟其他人呢说话，那些有关珠砂的话题，她只想跟他们几个人说。
“只要你对珠砂没有恶意，我们会考虑的。”
小泉红子有些吃瘪，在学校里她可是处在风口浪尖，可以呼风唤雨的人，但是到了这里，他们几个却一直以各种理由拒绝她。
实在是……
太令人不爽了。
“我就直说了吧，如果想要那个人鱼真的成为人类，就需要人鱼的眼泪炼药才行。”末尾还加了一句：“你们都没读过童话没？比如说安徒生或者格林什么的？”
你们难道一点都不了解人鱼有关的传说嘛？从人鱼变成人，需要找到魔女，而关键点就是人鱼的眼泪会化成珍珠。
虽然他们分属在不同的童话体系里，但是稍微关联一下就能明白吧？
人鱼的眼泪会变成珍珠这种故事可不是养蚌人为了多收获一些珍珠才这么编的。
她果然很难和普通人有共同话题呢。
不过人鱼变成人的那个药剂，只需要很少一部分人鱼的眼泪，而剩下的，就全归她所有。
这样想想就又觉得开心了。
甚至产生了一些恶趣味，比如亲眼看着那个叫珠砂的人鱼哭……什么的。
见几人陷入了两难的选择，小泉红子又补充道。
“如果珠砂变成人了的话，就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了，你们也不会希望珠砂永远都在那个小小的汤池里了此残生吧？”
据她所知，人鱼的寿命应该不算短，如果完后的几十年都呆在这么小的一个地方，想想也怪可怜的。
虽然大家都明白小泉红子这么说是为了得到人鱼的眼泪，而且多多益善，那无形的压力还是给到了站在一边的几个人。
如果珠砂真的一辈子生活在小小的泡汤用的水池里，那岂不是……
像是笼中的小鸟。
所以，如果珠砂愿意的话，或许变成人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是所有人不约而同想到的事情，甚至松田阵平都已经想好了珠砂变成人之后，他要带着珠砂去哪些地方参观了。
或许可以让珠砂去参观一下水族馆。
当然并不是以表演人员的身份去，而是作为一个观众。
如果能在珠砂会走路之后，能带她去水族馆看看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