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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成为瘟神后捡到丧气美人[无限] > 第40章 皇家盛宴

第40章 皇家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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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兴荣被女人满身的珠光晃花了眼,软椅后方的窗迎面洒来一片光,光线在珠宝首饰上乒乓乱撞。

孟兴荣眼睛酸得出泪。

他觉得坐在面前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大片晶亮的湖,在午后阳光下泛着闪瞎人眼的粼粼波光。

在他发呆的空挡,另外两人已经把屋子内外观察了一番,连走廊的挂画都没放过。

女人懒懒地窝在软椅中,眼神跟着洛成仁,看着他走回屋内。

小侍女识时务地退出了门,临走前隐蔽地打量了贵族和洛成仁几眼。

仆从间的消息网比城内的乞丐还要灵通,这位私生活迷乱的男爵素来是他们放松时的谈资:昨晚又收了新宠儿啊、花重金建了座新城堡啊、连字都不认识啊……之类的。

下午茶时的最新消息,是男爵府来了个漂亮过分的男人。

然后又有人来说,男人不仅压过了塔维尔的风头,还得到了男爵的优待,甚至被带去和国王共进晚餐。

这可是天大的消息。

要知道男爵虽然耽于男色,但也认为男宠是上不了台面的下等人。尽管好吃好喝地养,但也就是随手圈养着,和养些小猫小狗没什么区别。

也只有塔维尔那种被锦衣玉食迷了眼的蠢货,才觉得男爵对他会和别人不同。

不过是脸突出了些,让男爵乐于多相处、多给几口饭罢了。

常常是这样,历来是这样,可怎么今天就变了样子,甚至把男宠贴身带进了皇宫宴会厅。

宫廷里面无新事,但凡有人发生一丁点儿的变化都会成为谈资。

更别提贵族带着男宠、直冲冲到国王面前了。

话又说回来……

小侍女感慨地叹了口气,用肩膀撞开还在门口愣神的孟兴荣。

可能是以前光顾着嘲笑男爵的不学无术,一直没注意到他的长相竟然——

那么精致。

不比国王差,甚至不比那个漂亮男宠差。

想着,她又偷看了一眼,正巧和“漂亮男宠”撞上目光。

洛成仁看着红透脸匆忙退出门的小侍女,没注意到一旁叫了自己好几遍的女人。

女人偏头看着仿佛看小侍女看入迷的洛成仁,拿起身旁的手杖点了点他脚旁的地板。

回神的洛成仁嗯了一声,把目光放回到女人身上。

“傍晚的马场聚会。”女人又重复了一遍,“你要去的,对吧?”

女人肯定的问话让洛成仁有些疑惑,脑里还想着小侍女的虎口和肤色。

“如果没有突发事件我应该会到场。”洛成仁说得模糊。

系统明示给他的身份只有[潜入敌国的间谍],从初始服饰能看出是仆从阶级,并没有说他在敌国的身份到底处于[仆从]中的哪个类别。

女人盯了洛成仁几秒,“你说什么怪话,你必须到场。”

洛成仁微一点头,“其实我不到场也……”

“你可是骑师。”女人打断他,“怎么能不到场。”

骑师。洛成仁默默在面板上记了一笔。

原来他是教马术的,大概也包含了宫廷训马的工作。

“不到场也没问题吧?毕竟我现在的身份不太一样了。”洛成仁自然地把被打断的话接完。

说着,他抱臂向贵族方向一靠。

以女人现在的身份,不可能不会从侍女那里听来宫廷绯闻,哪怕是今天的新事。

果然,女人只是抬了下眉毛,但并未过于惊讶。

听说男爵近日行为反常,她昨天来到这关后便有了怀疑。

在餐厅看到洛成仁时便把所想确认了大半,而听到侍女通传说男爵来访时便更加确定了心中猜测。

女人见过洛成仁的脸——X-T平台铺天盖地的单人宣传,很难不注意到。

而贵族的行为毫不贴合原主,简直就是明摆了说“我就是玩家”。

她知道洛成仁有些实力,对贵族倒是一无所知,一时间看不出两人是势均力敌抱团、还是有抱大腿的行为。

但这些都与女人无关,她只是喜欢看戏。

毕竟是存活人数仅为1的关卡,她很好奇——这两人谁会先给对方后背捅刀。

如果是明面残杀,那就更有趣了。

“随便吧。”女人起身,无意再对话。

孟兴荣呆呆地看着女人靠近,没头没脑地问道:“你去哪儿?”

“做件新的。”女人向下一瞥,只见崭新的裙摆处沾了滴酒渍。

“哦哦哦。”孟兴荣再一次被震撼了,连着哦了三声,才在女人打量傻子的眼神中意识到自己挡了门,慌慌张张地侧身让道。

女人忍不住回身,问房内的二人:“这家伙是怎么进来的?”

还有餐厅里的那个试毒师也是,被呛到的表现也太明显了,如果是玩家,那伪装的也太失败了。

这种明显低水平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关卡里?

洛成仁耸肩,简洁答道:“运气不好。”

和他一样。

“唔。”女人一偏头,又回到了那种万事不在意的状态,转身出门,留下一截很快消失的裙角。

贵族慢步走到洛成仁身后,欲言又止。

洛成仁方才那句“现在的身份不太一样了”的话让他很受用。

仿佛某种特殊关系的宣告,把他放在了不同旁人的位置。

但这也让他忍不住去思考两人的关系到底能走到哪里。

在这种死亡游戏里,及时行乐只会让人放松警惕,接下来就是死路一条。

——洛成仁一定会这么想的。贵族想到。

他和洛成仁不一样,他是数据,他不会真正“死亡”,他……

——脑海中浮现出男爵府邸的阳光。

可洛成仁会死,真正意义上的消失,现实死亡……

——府邸阳光中笼罩着两人亲密的身影。

但是洛成仁不想死,他知道的,“至少在为朋友报仇前不想”……

——他想起唇面的温凉触感。

——想起近在咫尺的黑眼睛里倒映出属于自己的浅紫色。

午后亲吻的画面不断闪回,思维一次又一次被打断。

他知道自己想的任何事都是多余的,因为洛成仁还没有给出任何正面回应。

“走吧。”贵族照旧摆着冷脸,只是在走向前时顺势捋了下洛成仁的长领巾,像在给他下指令,或宣誓主权。

“去哪儿?马场?”洛成仁问,没有在意扬起又落下的领巾。

“去。”贵族有些心不在焉,“要去,国王昨天给了我请柬。”

国王看不上他,但也必须邀他出席一些面子场合,满足名义上的“男爵”,以免落人口实。

说完,他看了眼孟兴荣,对方立刻猛点了点头,“我跟你们去。”

“你知道只能活一个人是吧?”贵族毫不客气,言下之意就是关键时刻我们未必保你。

孟兴荣微弱地应了一声,还是跟在了两人身后。

比起现实中的冬季,这里的白天显得更加滞缓且漫长。怀表的指针已经临近右半面的四,太阳还是温和耀眼得如同正午。

马场的看台上已经聚集了三三两两的贵族,女士们打着冬季阳伞,蜷曲成卷的假发藏在蕾丝边的阳伞下,裙摆鲜艳得如同餐盘塔里的马卡龙。

国王和王后坐在看台中央,王后又恢复了那身朴素的装扮,在一众高调的女士中显得格格不入,十分扎眼。

看到贵族和洛成仁,王后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仿佛从未和他们说过话。

距离国王位置不远处,几把大号阳伞几乎快要搭成一个帐篷,男仆们更是密匝匝地围在周围,看不清里面坐的是什么人。

“嘿!你!”一名骑师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我找了你好久,你这两天跑到哪儿去了?又醉在酒窖里了?迟早憋死在那儿——”

看到一旁的贵族,他刹住脚,停住话头。

接着,这名骑师的眼神在两人间来回移动,逐渐变得惊恐且恍然,好像什么离谱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他仓促地对贵族行礼,又把洛成仁拉到一边。

“怎么真的是你?”他难以置信,看洛成仁的眼神像在看死人,仿佛他已经掉了脑袋。

“你吃了马胆吗?敢去招惹男爵?”

洛成仁观察着对方的表情,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

“已经变成这样了,他总不会把我怎么样。”洛成仁套话。

“你明知道——”骑师看了眼身后,确认没人可以听到。

“你明知道国王对男爵的态度,等男爵被判绞刑,整个男爵府的人都要跟着掉脑袋!一个不留!”

说着,他在脖子上横着比划了一下,表情狰狞。

洛成仁心里一沉,面上仍然淡定,故意反驳道:“但国王最近的态度明显缓和了,那些事应该不会发生了。”

“缓和?”骑师瞪大双眼,一字一顿,“缓和?国王、对、觊觎王位的人、缓和?”

马术表演即将开场,喧闹的人群声传来,打断了两人的交谈。

骑师匆忙甩给洛成仁一套衣服,“别穿着那身花里胡哨的宠物衣服,要工作了!跟上我!你这个蠢货!”

最后一句声音有些高,他在贵族不善的目光中跑回马厩,洛成仁对贵族摊了下手,快步跟了上去。

女人褪去王后伪装时实在张扬,屋里的香水沾了洛成仁满身,哪怕待得时间不长也很浓烈,内衬衬衫也香得呛人。

马厩里几匹马颜色各异,末尾的白马尤为突出,皮毛顺滑,精细地打了麻花缕。

骑师检查了几匹马的状况,说道:“看在你离绞刑架不远的份儿上,今天你就干点儿轻松的活儿,待在这照看剩余的马好了、”

说着,他瞥了眼白马,冷哼一声,“缓和?”

“国王把特意把你的马分给男爵表演骑术,你管这叫缓和?”

“你就祈祷你的主人不会横死在烈马蹄下吧,小宠物。”他拍了拍洛成仁的肩膀,叹着气牵走了一匹棕马。

经过白马身前时,差点被扬起的马蹄踹了一脚。

看来男爵的身份地位要比看上去复杂得多。

洛成仁思考着,靠在马厩边缘和白马大眼瞪小眼。

白马偏头盯了洛成仁一会儿,像在确认什么,缓慢地扭头,并没有骑士口中那般暴躁。

洛成仁试探着伸手,白马便温驯地探头贴上他的掌心,亲昵地喷鼻。

柔和服从,丝毫没有那名骑师口中那般可怕。

马场内传来喝彩声,以及表演者结束时的掌声。

过了几场表演,有仆人恭敬地领着贵族来到马厩,引到白马前,似乎是害怕了,逃也似离开了。

贵族开门见山,“听说这匹马踩死过不少仆人,还有你的前任骑师。”

“认主?”洛成仁抬头,白马又探着脖子凑上来要摸。

可能是原主作为骑师时和白马相处得很不错。

洛成仁把缰绳递给贵族,白马立刻躁动不安起来,烦闷地甩起头,鬃毛乱晃。

洛成仁试着寻找原因,在马厩味道中察觉到一些出格的味道。

他凑近贵族,低头在对方肩头嗅了嗅。

“马会受香水影响。”洛成仁直起身,“在王后屋里沾到的味道太浓了。”

想了想,把贵族带到马厩后的换衣处,“穿我的吧,换一下。”说着就去脱外套。

贵族觉得可行,没想到刚脱下外套,就看见洛成仁开始解衬衫扣子。

洛成仁冷得微微缩了一下,“衬衫也有味道,都换了吧。”

他以为贵族的迟疑是排斥,便自觉地转过身,“换吧。”

贵族没出声,也没转身,看着洛成仁。

他有些惊讶于自己的行为,但仍然没有动作,眼无波澜地看着褪去衬衫的洛成仁。

房间有些昏暗,但仍能在微光中隐约看清洛成仁的背部。

从后颈到腰线,经过两肩下肌肉的纹理、下方凹陷的腰背,脊背线条浅浅地向下蔓延,消失在贴身的马裤布料中。

贵族垂下眼,睫毛颤了颤。

——想把眼前的人仔细地看一遍,看到脚踝。

他不认为自己产生的是某种交缠的欲.望,更像是在欣赏,带着触不可及的渴求,用眼神把难以记录的东西存进脑海。

“好了吗?”洛成仁侧身把换下的衣服放到屋中央的椅子上。

贵族一言不发,在沉默中换上了洛成仁的衣服。

“大了。”贵族皱了下眉,把袖口和裤脚挽短几层。

他不纤瘦,但和洛成仁在身高体型上的差距还是明显。

洛成仁倒感觉不是很明显,贵族的服饰整体宽松,只是裤脚短了不少,还好有高筒马靴遮住。

洛成仁看着一言不发的贵族,直觉他状态有些反常,以为他在考虑白马的事。

“男爵是会骑马的对吗?”他问道。

既然他有骑师的知识继承,那么贵族也应该有男爵的遗留。

“会。”贵族紧了紧筒靴,“没事的。”

两人回到马厩,白马侧过头打量二人,鼻翼扇动了两下,不再对贵族表现出敌意。

洛成仁把贵族扶上马,安抚地摸了摸马背。

太阳向西侧偏移了几度,马场上众人的影子略微拉长。

下一位上场的贵族是男爵:国王学院疏远的兄弟、不学无术的草包、沉迷声色的……

看台的窃窃私语中满是有关男爵的传闻,无一例外是负面新闻。

听说,国王今天指给男爵的马,也是出了名的“死神马”,企图驯它的人不是死就是残。

很难说,看台上众人是对男爵的关注多一些、还是对马的关注多一些。

观众们抱着看戏或幸灾乐祸的态度,笃定般期待着男爵被狼狈地甩下马。

所以当男人骑马出场时,全场报以了最为热烈的掌声,满含着对闹剧和笑料的期待。

白马如他们料想的那般健壮高大,不少人激动地交头接耳,仿佛已经看到了男爵怎样被甩下马背、在草地中沾满泥土。

一些男士已经开始对周围的女士们款款而谈,绘声绘色地描述着男爵即将发生呢过的窘态。

其中不少男人曾是这匹白马的“受害者”,一度把驯化白马当做挑战,结果都多少负了伤,有人现在还跛着脚。

可料想中的戏码并未发生。

白马迈着优雅的步子小跑过半圈,男爵安稳地坐在马背上,脊背挺直,得体地微仰下颌。

白马跑过一圈,男爵依旧好端端坐在上面。

方才还夸夸其谈的男人们黑了脸色,就连国王都有些坐不住脚。

怎么会这样?

国王面色难看,低声吩咐仆从凑近去看到底是否是“那匹该死的白马”。

男人们不去看女士的目光,眉头紧锁。

看台上一片哗然,气氛诡异地有些冷场。

————

同时。

直播间一片哗然,气氛诡异地有些冷场。

弹幕们和用户一样哽塞,除了“啊?”就是“?”。

乌玉坐在电脑前,五官皱成一团。

黎方连蒋时三的消息都没回,半张着嘴。

蒋时三有些不解地看着弹幕,在白马跑完第二圈时才缓缓回身,嘴里“嘶”了几声,砸了咂舌。

直播间画面是要稍微晚于关卡实况的,为了应对某些“突发的、泄露平台机密信息”的情况。

在贵族进入马厩前,直播间突然弹出要“保护主播隐私”的公告,直播画面转到了马场。

而现在,直播恢复正常,屏幕里是表演马术的贵族,和远处马厩旁的洛成仁。

很快有弹幕注意到了异样:

[他们的衣服是不是换了?]

一时间没人说话,直播间观众不约而同地开始思考:到底是什么“隐私”的情况,进屋子还要换衣服。

于是就有人想到了几小时前的那个亲吻——已经成为平台热搜的亲吻。

然后,互换衣服这件事,就好像有些耐不住思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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