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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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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柳阳遇上了艳七的同伴鬼手,这是个身材魁梧、长相凶狠的男人,在柳阳正在挑选糕点时,他走进了糕点铺子,因其长相凶狠,周围的人都开始警惕了起来,柳阳也是觉着周围气氛不太对劲,恰好这时听到了言不悲的喊叫,立马疾步拉开与鬼手的距离,谁知鬼手这是也加快了速度,提着砍刀向柳阳砍去。

柳阳屈身下蹲躲过这一击,也不管糕点了,提腿就向外面跑去。鬼手冷眼看着她仓惶逃跑,一运功瞬移到她前面,一脚踢向她腹部,柳阳向后飞去撞到糕点铺的墙壁上,当即吐出一口鲜血。

鬼手见她这样弱,也没有试探的心情了,走过去提刀向她脖子上划过去,这时言不悲赶了上来,她将手中的弯刀向鬼手的刀扔去,弹开了鬼手的刀。

鬼手回转身来,看到言不悲,露出了笑容,虽不知他想表达什么,但是在言不悲看来就是示威。

言不悲全身警惕着,她用内力吸回扔出去的刀,“我和鬼手你向来互不相干,今日是想打破这默许的约定吗?”

鬼手笑容扩大了,他俯身将地上受伤的柳阳抓起来,“阁主下令要杀你,我也没办法啊。”他将柳阳一掌拍向言不悲,“这个,就还你了!”

柳阳一连受两次攻击,这对于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来说简直是要命的,她的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损伤,她被言不悲接住,连吐几口鲜血,突然笑道:“山水不相逢,日月苦作舟,杀人刀!”柳阳的脸上笑容逐渐癫狂,“老头子,再不出来,你传承可就断了!”

“哈哈哈哈!”一阵洪亮的笑声回荡在燕城上空,“好徒儿,装不下去了吧!”一个苟着背头发乱糟糟的老头走了进来,他抬头看着鬼手,“徒儿,什么时候你连这种货色都放不倒了?”

艳七这时也赶到了,她看着里面的人都没动,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决定停在外面观察局势。

言不悲听着来者对柳阳的称呼,猜想此人就是用毒著称的毛一郎了,既然这位在,柳阳至少是安全的。

柳阳靠在言不悲身上,说话有些吃力,但她还是回到了自己师傅的疑问,“因为没时间配药啊,”她摊了摊手,“所以只能任人宰割咯!”

“借口!”老者眼睛一瞪,“你就是偷懒,现在好了吧,拖累旁人了吧。”

谁知,柳阳伤得实在是太重了,还没回答他就昏死过去了。毛一郎这时也不贫嘴了,他从言不悲手里接过柳阳,“我先带她去疗伤了,自己的事就自己解决吧。”走到店铺门口时停了一下,“对了,你的离魂症还是早些治治的好。”

“离魂症?”言不悲有些疑惑,“我吗?”

待毛一郎带着柳阳走远后,艳七和鬼手同时向言不悲攻来,言不悲不敌,转身就逃。

她本想逃到与徐兆约好的客栈去,但是艳七直接看出了她的意图,她随手抓了一个路边的孩童,用刀抵着他脖子威胁言不悲,“言不悲,你若再逃,他可就得死了!”

言不悲停下回头看去,脸上露出讥讽的笑,眼里却含着泪水,“你用一个人命威胁我,是不是有些不够用?”

艳七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手稍稍用力,那孩子的脖子就被划开了,流出一道鲜血。被抓住的孩子已经吓傻了,不喊也不叫。

“好吧!”言不悲还是败下了阵,“去树林里打吧!”

三人飞身到树林里,言不悲在前面跑,另外二人在后面追,没有旁人的插手,三人的决斗正式开始了。

言不悲一边跑一边用弯刀抵挡着鬼手的攻击,艳七速度跟不上两个人,暂时没能参与战斗。

鬼手提刀处处攻击着言不悲要害,言不悲灵活的躲避着,不与他正面交锋。终于,鬼手被她躲烦了,运功提刀砍出两道劲力,言不悲急忙转身运功用刀抵挡,却也被击退数丈远,顿时气血翻涌,吐出一口鲜血。

言不悲稳住身形后并不耽搁,拖着身子就向前跑去,这时鬼手的刀也到了她头上,她向左躲过,鬼手变换刀势横扫过来,言不悲向上跃起,跳到了树上。

鬼手快步向前,跑到了言不悲前面,一道刀劲砍出,言不悲来不及抵挡,生生受下这一劲道。这时艳七也追了上来,她手持双刀向言不悲攻来,言不悲用刀化解了她的攻势后就向上跳,不料鬼手已等她这一步很久了,他一脚踢向言不悲后背。

言不悲被踢到后滚到地上,一边滚一边吐血,她用刀撑起了自己,抹了抹嘴上的血,“呵,鬼手你也会搞偷袭了?”

艳七靠在一棵树上,用手抚摸着自己的刀尖,“杀手,谁有正大光明呢,杀了任务目标不就行了?”

鬼手提着刀走过来,脸色有些不好看,“我只是奉命行事,如果你活下来了,我就活不了了。”

之后大家都没有废话,又开始了打斗。

和先前一样,言不悲边挡边逃,在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到了燕城边界——落雁崖。崖深不见底,又有寒气逼人,有人言道大雁也飞不过去,故有名落雁崖。

这时的言不悲已是强弩之末,她被鬼手的刀劲冲击成了内伤,之后又被两人围攻,身上好几处致命的刀伤。她脸上几乎没有了血色,身形也有些稳不住了,看着后面步步紧逼的二人,她心一横,咬牙向悬崖跳下。

后面二人追了上来,艳七问鬼手:“怎么办?”

鬼手收了刀:“此悬崖深不见底,她又身负重伤,应当是活不成了!”

二人没有多停留,回去复命去了。

言不悲感受着悬崖的风吹在她的脸上,陷入了昏迷,做了一场大梦。

在梦里,言不悲看到了一对平凡夫妇抱着个小婴儿,二人脸上都扬着笑,男人时不时伸出手指逗弄着婴儿,这温馨的一幕,却让言不悲流出了眼泪。

突然,画风一转,到了黑夜,几个黑衣人闯进了这对夫妇所在的村子,他们不讲来由,见人就杀。一时间,村里遍地哀嚎,刚才那对夫妇急忙将自己的孩子藏了起来,手里拿着菜刀,颤抖着守在自己孩子藏身之处的隔壁屋子。

没过一会儿,那帮黑衣人来到了这对夫妇家,他们推开门,看到了颤抖着的夫妻俩,丈夫试图上前抵抗,被一刀了结。

“阿爹!!!”言不悲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大喊道,这时背后传来血肉被划开的声音,她转过身看去,那个夫人也倒下了,她痛苦到说不出话,只能无声呐喊,“阿娘!“

“不!!!”言不悲试图伸手去接自己倒下的母亲,手却穿过她的身体,言不悲捂着脸蹲下身来。

梦里,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一会儿,外面天亮了。

几个难民从这经过,听到了婴儿的哭声,他们壮着胆子在这死了人的院子里找到了那个孩子,但是他们都是自身难保,还会带着这样一个拖油瓶吗。

那几个难民确实也犹豫了,其中一个看上去最年长的说到:“我们肯定是取不着妻了,不如养着她做后。”

大家都同意了。

最后,他们在离城不远的破庙中安了生,因是逃难过来的流民,没有地种,只能去城里找找零工做做,以维持生计。

几个大男人都没带过孩子,只能腆着脸去问一些妇女如何养育小孩。终于,小女孩一天天长大。

到了她五岁那年,几个男人商量着该给孩子取个大名,不能总叫着孩子的乳名,但是大家都是目不识丁之人,一合计就决定找城里有名的算命张取个名字。

那天,几人给小女孩穿的干干净净,将她带到了算命张的摊子前,摆出五文钱,求他给取个名字。

那算命的问他们姓什么,他们说自己的姓言,全都姓言。算命的又问希望小女孩以后成什么样子,大家都说只希望孩子能高高兴兴就行。

算命的思索了一番,最后决定不悲二字,那就叫她言不悲吧。不悲,不悲,此名甚好啊,众人都很满意这个名字。

那算命的又说,我也占你们便宜,我就为她算一算姻缘如何?众人点头称好。

算命的看了看小女孩的手掌纹路,又拿出铜钱卜了一卦,此女姻缘极顺,夫妻恩爱和睦,甚好啊,甚好!

小女孩,不!言不悲的养父们听到这话都很高兴,不管这是真是假,总是一个盼头嘛。

言不悲八岁那年,绝杀阁大长老云起路过她住的那个破庙,他看着玩耍的言不悲,觉着她的根骨绝佳,是个练武奇才,便生了带走她的心思。

绝杀阁做事向来不讲道理,云起既然生了这样的心思,必然是要顺了这份心的。他没有想着要与言不悲的养父们商量,而是直接上前想要强行拉着她走,言不悲自是不肯,她被拉痛了就大叫起来。

正好那天大家都没有出去做工,言不悲的叫声把他们都引了出来,看到有人在抢自己的孩子,大家都上了头,想把言不悲拉回来。

云起是个没有耐心的人,他看着一群衣着邋遢的人围上来,手一挥,那几人应声倒地,再没有起来。

言不悲那时还没意识到问题,她只是知道自己的爹爹们倒在地上了,怎么也摇不醒。

成年的言不悲在自己梦里做个看客,那几个男人倒地的时候,她已经哭成了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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