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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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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铺里药童正照着白日问诊的药方配药材,看见安秋鹜走了进来连忙打招呼,安秋鹜说笑着走上前拿过一旁的铜臼杵研磨起药材。

门外不远处的小巷口有一人鬼鬼祟祟看了半晌,才转身离开。

安秋鹜冷眼看了看那人离去的背影,扔下手中的东西往药铺后院去了。

一进厢房,便闻见一股浓重的药味。

果不然,穆晋安脱去上衣趴在床上,脸上还蒙着之前那块黑布,沈大夫正忙着给他上药。

沈大夫忙着手中的活计,直到斜侧方豁然伸出一只手来,才猛然抬头看见安秋鹜。

看着女子另一只手抵在唇上,他会意地点了点头,无声地把手中上药的东西交给了她。

安秋鹜看了眼血淋淋的伤口,拿起一旁的酒壶毫不手软地一股脑倒了下去。

女子站在床边,笑得灿烂。沈大夫站在门口瞧着只觉后背一凉,女子的笑容怎么看都有股咬牙切齿得狠厉。

他缩了缩脖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年轻人的事,他还是少掺合。

酒液渗入伤口,刺激着每一根神经。穆晋安就算再能忍还是痛呼出声,他以为背后站着江白,有些不悦道:“江白,你是不是皮痒了,有你这么处理伤口的吗?”

背后无人回话,正当他想转过头去看一眼时,背后那人一巴掌压着白布拍在了他的伤口上。

“嗯—”穆晋安额头已渗出许多汗水,他就算再迟钝也知道背后这人绝不是江白。

“别动!”安秋鹜用胳膊肘压下他要直起的上半身,接着又是一巴掌拍了下去。

穆晋安无法只能咬紧牙关,不让自己的声音传出去。

他以为这个女大夫只是手狠,没想到还这么记仇!

“屏姑娘,听在下解释...”

“啪!”又是一巴掌拍在了伤口裂开最深的地方。

“屏...姑...”

太痛了!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门口有一阵风疾驰而来,安秋鹜冷着眉眼不疾不徐地往后退了半步躲过了横在眼前的刀刃。

江白气愤地吼道:“姓屏的,爷今天非宰了你不可。”

手中的刀刃又挥舞着朝安秋鹜砍去。

安秋鹜没躲,轻轻弹了下架在脖子上的刀尖,“姓江的,你有本事现在就砍了我,我保证你们家公子不出七日就能去阴曹地府陪我。”

江白红着眼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发狠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投鼠忌器,江白觉得碰着这个女大夫他娘的就没有一天心情是舒坦的。

穆晋安有些无奈地看着二人,“咳咳,江白放下手中的刀,别伤着屏大夫。”

他指了指门口,“你先出去。”

江白愤慨地走了,屋中二人之间气氛微妙。穆晋安动了动唇,半天却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今日的确是他不对,他应该想个万全的法子让他们二人能在蒲府全身而退,而不是一时冲动自己先冲了出去。

也不知他走后,屏大夫在蒲府可有受委屈?

“赫公子,麻烦下次做事之前先考虑清楚,今日若不是我抓住了蒲夫人的把柄,此时恐怕就进了蒲明的私狱了,能不能见到明日的太阳还两说!”

“在下做不到!”

安秋鹜一愣,“你说什么!”

穆晋安慢慢抬起头,看着安秋鹜一字一句道:“在下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屏姑娘自己冲出去。虽不知屏姑娘与首辅大人有何渊源,但想来不是专门去问候他老人家的。既如此,与其让姑娘冒险,不如换成在下,也是一样的!”

安秋鹜上好最后一处药后,头也不回地出了厢房。

没有理会欲言又止的穆晋安。

穆晋安只能看着女子的背影远去,抬起的手无力地垂下。

她是真的有些生气。说到底她只是一个女子,背负着那么多秘密独自一人前行已经耗掉她许多心力,若今日当真进了私狱,在权臣手中她又该如何脱困?

一旦她出事,最先遭殃的便是诚阳侯府,其次便是魏家的冤屈再无人申诉,再没人能给九泉之下的魏家人讨要说法。

她所做得一切都将毁于一旦,还会连累无辜之人。

可是他说的没错,今日若不是自己先冲动想要冒头冲出去,也许就没有后面那些事。

说到底,是她着急了。

安秋鹜静静地坐在铜镜前,扭头从秋霜阁的窗子往外看,往日一揽眼底的京都夜景如今却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她麻木地卸下脸上的易容,看着铜镜中那张明艳的脸庞只觉得身心俱疲。

圆润地指甲划过镜面,镜面中倒映的面容便随之一花,扭曲变形再也看不清原来的样貌。

安秋鹜轻声一叹,又无奈地笑了笑,自己什么时候也开始矫情起来。

她拿过一旁的烛台,往内室走去。

微弱的烛火下,安秋鹜从怀中贴身衣物里拿出几张泛黄的宣纸,宣纸一角标着‘宰辅承启’四字,正是她最后在蒲明书房那个盒子中顺手拿走得几张永宁八年的文书。

几张文书保存的很好,字里行间都是蒲明直系对他的歌功颂德,安秋鹜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正想收起来吹灯歇息时,一阵微风从窗外吹了进来,烛火摇摇晃晃片刻,重新燃起一团小火苗。

等视线清晰后,才看到床上一字摆开的文书有几张交错开重叠起来。

定睛一瞧烛火映照下,有几个淡淡的字迹显示在宣纸错开的缝隙处,安秋鹜心中惊讶。

开始也瞧见纸张上面有一些字迹的淡纹,她以为是蒲明直系之间传递消息用来鉴别真假的一种手段。

现在才看清楚,每张纸上面的字样都不一样。

‘事毕,西北’

从上至下,又看见了西北二字。

安秋鹜盘腿坐在床上,手指抚摸着西北二字。今晚在蒲府已经听到过西北二字,没想到现在又在文书上看见了这两个字。

她眼睛一亮,拿起剩下的宣纸对着最下方的小标,两两交错。

果然,剩下的纸张也有字迹暗纹。

‘猛虎有恙,医治事毕,西北可安。’

永宁八年西北军中的‘猛虎’,只有当时还在世的大都督穆川。穆川出身西北军中,年少一战成名,以军功盖世一路从都尉到将军最后官至大都督。

西北可安?

只怕是穆川当年之死别有隐情,与这蒲明脱不了干系。

安秋鹜收拾好东西,吹熄了烛火,内室瞬间笼罩在黑暗中。

夜里清净,她翻来覆去没有睡意。蒲明提到大都督之死时,也说起了魏家,所以十年前魏家的事与大都督之死到底有何关联?

半夜里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雨声打在檐下汇成一曲催眠曲。内室中床上的女子缩成一团‘抱’着一个个谜团沉沉睡去。

蒲府前院书房内,‘呲’的声烛火爆出了一点火星。

蒲明发疯似地找遍了整个书房就是没有看见盒子里那几张关于永宁八年的文书。

雨声越来越大,蒲明的情绪也越来越暴躁。

“没用的东西,本官养你们有何用!”

书房地上跪着一排侍卫,背上绽开一道道血痕,蒲明手中拿着鞭子正指着他们厉声斥骂。

他虽是文官,盛怒之下这几鞭子也不是一般人能扛地住的。

“大人息怒,属下们日夜守在书房外面,除了今夜那名刺客,并没有发现可疑之人。”

“啪—”

屋中鞭影再起,“狡辩,还敢狡辩,若不是你们无能,那刺客怎能随意进出本官的书房。都是没用的废物,给我滚!”

似是打累了,蒲明跌坐在椅子上,赤红的双眸阴沉地盯着面前跪着的人。

侍卫们听见一声‘滚’字,都哆哆嗦嗦站起来,倒退着出了书房。

门外雨势渐大,门一开便有零星雨水刮了进来。有一些蹭到蒲明面前,他拿过身边的茶盏狠狠地摔在门口处,茶盏应声而碎,砸在人心上一激灵。

才合上的门又被人从外面打开,一位须发皆白头戴纶巾的老者施施然捡起地上的碎片走了进来。

“大人不应如此失态。”

“陈先生,那几页文书丢失了,叫本官如何不急。”

蒲明见着老者神态总算恢复了些。

被唤作陈先生的老者,重新沏了一杯茶递了过去,“大人,都几十年了,什么风雨没有经历过,何必为了几张写满贺词的文书生气。”

“可文书背后的东西被人知道去可就不妙了。”

“大人,先不说有几个人能注意到那些暗字。就算真注意到了,凭借几个字又能说明什么。”

蒲明无言,他可不只是怕那几份文书,还有今晚博轼与他在屋中说的那些话,那个刺客若真的与西北有关系的话,那位众人口中‘杀人如麻’的昭毅将军穆晋安是不是便要有所行动。

他赤红的眼眶又泛起一阵瘆人的光亮,西北敢有异动也没事,他依然可以故技重施像杀死他老子那样杀死他。

他眼中的兴奋之色没有逃过老者的眼睛,老者低头捋了捋自己花白的胡须,眼中精光一闪而过。

“今日给夫人看诊的那个女大夫查地怎样。”蒲明望着低头的老者。

“大人安心,那个女大夫没什么问题,她所说身世句句属实。”

“那刺客呢。”

“刺客,小二带着人还在查。”

“还有昨晚死在湖里的万侍卫,当真是喝酒醉倒在湖里的?”

老者拱手弯腰回道:“请仵作来验过,只是醉酒误入湖中,湖边还丢着一个剩了半坛酒的酒坛。”

蒲明看了他半晌,才摆手道:“有劳陈先生费心了,您老也早点回去休息。”

雨夜风起,老者的纶巾被一阵风吹入不远处的湖中,他浑浊的双眼朝着湖中淡淡一瞥,蓦然想起昨夜有一人醉倒在湖边,他就站在那人身后轻轻一推,那人便如那纶巾一样飘荡在湖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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