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天给了你两把钥匙，第一扇门打开是好消息，第二扇门打开是坏消息。
两扇都需要开，横竖都是一刀。
尽管这两种选择没什么区别，只是先后，但是换成一般人恐怕会再好消息和坏消息之间犹豫一番。
而清里不一样。
她从黑暗中离开，虽然背对着程渡，却不免想起来那双带着些许缱绻和侵略感的眼神。
和以前不一样，有点奇怪。
回过神来，系统已经眼巴巴的望着她等她下决定，到底先听哪个消息。
“说一个你觉得很刺激的吧。”
选择权交了出去，现在压力给到系统这边。
它沉默片刻，抉择左右，最终选择了一个——
“坏消息是，你不是一本虐文的女主，而是三本虐文的女主，而且还是r18的。”
这是足够劲爆的消息，放在哪个人身上都是灾难，
趁热打铁，虐文系统趁着他的小白花女主没反应过来，又说出了下一条。
“现在的三个男主，对你的印象分都是？。”
清里:“？什么意思”
系统:“就是说，这几个人吊人对你的好感度都是未知的。”
“那三本男主又是什么？”她眼波流转，很是奇怪的看着系统，“你终于因为卖不出去而疯掉了吗？”
“还是说你们虐文组的业绩实在不够，导致你个统，不，是我一个人要打三份工？”
这些话里听不出情绪来，但是系统仍然觉得，它的小白花女主在指责自己。
虐文系统没有其他感觉，它只感觉自己愧疚万分。
那么努力那么好的小白花女主，居然被自己拖累了。
想想觉得欠缺许多。
虐文系统哭着道:“对不起……这是我的失误。”
清里笑了笑:“我没说不好，我觉得挺好的，更刺激了。”
“毕竟，你这个滞销产品，本来就够无聊了，如果没点意外，那不就是一眼望到尽头的生活了？”
本来以为系统就是个滞销三无产品，谁能想到居然还有这么大的惊喜让她知道。
不管是三个男主这件事，还是三个男主对自己的好感度都是未知这件事，叫她提起了一点兴趣。
只是……这三个人，都是谁？
系统还没有告诉自己。
虐文系统:“一个是程渡，一个是宋景。”
“他们一个人拿的囚禁强制爱剧本，一个拿的是青梅大战天降的虐恋剧本。”
清里:“……”
某种意义还真是符合他们的人设，只不过可惜了，碰到她这个崩了人设的女主，剩下的全都会跑偏。
“那第三个人呢？”
“还有另一个，我不知道。”
说到这，虐文系统和清里忍不住一起皱起眉头。
“怎么会不知道呢。”清里反问，“没想到你……”
系统似乎知道接来下要说什么，连忙打断:“是因为你现在见到的所有人里，根本就没有男主我才绑定不了！”
——
一人带着一统，给第三位男主取了一个名字，叫男主三号。
简单粗暴且好认。
男主三号一直是消失的状态，系统定位不到，清里的交友也查无此人。
像是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一样。
让人一度怀疑，是不是男主三号已经失踪，或者系统这个滞销产品，再次出了问题。
清里没有带着虐文系统去蹲守男主三号，因为如果是真男主，总有一天会相见。
而如果真的去寻找，恐怕到死都找不到。
现在考虑的是另外一件事，进组。
那天晚上的饭局里，导演虽然极力推荐自己去做那个疯子白月光女二，却仍旧被副导演和编剧拦住了。
理由是虞清里毕竟是没什么经验的新人，也不是专业表演学校的学生，去饰演一个在剧中原本就十分重要的角色，恐怕会导致一些可以避免的失误出现。
清里对此表示肯定，因为她确实不擅长表演，对于表演更是没有什么兴趣。
虽然程渡对“不擅长表演”这一点表示异议。
在三方人的再三交流之下，清里还是以主美的身份，进入了这个仙侠剧组。
而程渡，则跟着她混了个编外身份。
至此，剧组的大概已经确立下来，雏形成立，在半个月后，表演开始美术方面的工作。
“你要和我一起去吗？”清里摇了摇脑袋，指着自家导师放在地上的行李问道，“你最近应该没时间吧？”
程渡指尖是一根没有点燃的烟，十分灵巧的转了几下:“没错，毕竟我也是编外人员。”
“至于应该有的工作？我交给助教了。”
清里想起了那个不停地被鞭策奴役的师兄助教，默默地闭了嘴。
毕竟没有师兄在，被奴役的人就是自己了。
程渡很忙，每天不是参加画展，就是拍卖会和美术沙龙，即使是用上影分身，也忙不过来。
这个时候，要在学校里帮他安排时间做其他事情的人，就必不可少了。
师兄就是那个被奴役的角色。
就连她也没有少受师兄的关照，二人甚至有些不错的关系。
她给师兄叹了口气的时间，已经把自己的衣物收拾完整，只有一个小皮箱。
宋景在那边有住的地方，到时候搬进去就行了。
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明天出发。”清里对程渡道，“你要和我一起走吗？”
程渡摇摇头:“我还有点事，不跟你一路了，你之后会住在南长街那里是吧，我到时候找你。”
南长街的公寓，也就是宋家那个小少爷住的地方，他的眼神里带着意味深长，捏了捏手中的烟，又轻轻放下。
“还有一件事。”
“之间你在宋家地盘上对陈文动手的事，宋家老爷很不满意，但是陈文那边主动提出要道歉了，你看是怎么一回事？”
这件事从来没听宋景说过，竹马一直表现得和没事人一样，没想到今天还有这一出延长复仇？
至于陈文想道歉？
哪怕用脚指头想想也能知道，肯定是有诈！
陈文就是个自私愚蠢又傲慢的人，哪怕放在羊群里也会处于底端，怎么可能因为上次的一点小小警告就转变性格，然后滑跪。
这也是一场鸿门宴。
还有程渡的意思不就是，宋老爷当的中间人，不去也得去吗？
鸿门宴，果真是鸿门宴啊！
她迈着步子走了两步，月光透过酒店的窗户洒在身上，镶嵌上一层朦胧的光，一切都美得像一幅画。
程渡的头发落在肩上，妖娆美丽的容颜比任何事物都要勾人，那双充满了偏执疯狂的眼睛，紧紧抓了过来。
这道目光被回敬，双目对视，两相交织。
清里垂眸，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程渡:“你那天晚上的反应，真是单纯到不像你，现在我才确定，你没有变。”
清里当然不会觉得程渡对自己的感情变质，但是那天晚上，男人对那个人的回应有些青涩，让人有了一瞬间的错觉。
程渡不是这样的，即便是在看管羊群的牧羊人中，也是异类。
他不是人，没有人的感情。
但是今天，这件可以轻易解决掉的事，还是扔给了自己，如同往常一样，才让她觉得事情回到正轨。
“程渡。”清里靠近了那双眼睛，唇落在耳边，“你是一个怪物。”
可即便是怪物，也会对珍宝拥有磨灭不了的好奇心。
作者有话要说：程渡一开始对里里是纯粹的占有欲
这种怪物和怪物之前的感情很吸引我。
不需要报团相互取暖，他们也不会觉得自己的遭遇有多惨，他们要做的只有愉悦自己。
（试图让你们意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