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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际遇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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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一族的宅子比千手一族的典雅,各处恰如其分地点缀着宇智波一族的族徽。倾斜的屋檐,布置讲究的庭院,整洁的行廊,镂花的窗户,以及池塘里摇曳着火红的大尾巴的一条条金鱼……

千手明澈把手臂搭在栅栏上,伸着脑袋看水里生机勃勃的鱼。他悄悄摸摸地捏了捏手指让查克拉引起的水流送上来一条好看的金鱼来,然后,他伸手指碰了碰鱼的脑门。

好玩,再来一次。

千手明澈再次用手指戳鱼时金鱼张开了嘴。

“啊!”

掉进水里的金鱼甩了甩尾巴就潇潇洒洒地走了,隐没碧玉色的荷叶下。

千手明澈被鱼咬了。

与此同时,小纲手在惊呼,“澄哥哥!大肥鱼咬你指头了!”

“……”我不要面子的么?

“……”澄,请问你几岁了?三岁么?认真的吗?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宇智波兄弟无言以对,彼此对视,皆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种迷茫。

“傻子似的。”泉奈扶额,“难道你还躲不开一条鱼吗?就这么让鱼咬?”

“幼稚。”宇智波斑懒散的声调似笑非笑,他又嗤笑一声,“呵。”

“我这叫做童心永驻。”千手明澈哼哼,他理直气壮地说道,“生活这么无聊,还要我自己找点乐趣。”

鱼咬着又不疼,主要好玩。

“真是不敢恭维的乐趣,”泉奈评价,“我第一次见到会咬人的金鱼,这是你秋刀鱼吃多了的报应吗?”

“秋刀鱼是海鱼,金鱼是淡水鱼,额,这样那样的理由之后,为什么吃秋刀鱼的报复要由与它无亲无故的金鱼完成?”

“认真反驳这种话你真的是认真的吗,澄?”

“看不出来么,我很认真啦。还有,明明泉奈奈也吃了许多的秋刀鱼!每一次我做菜大部分都是泉奈吃掉的,”千手明澈后知后觉,他惊讶感慨,“泉奈的饭量居然比我这个千手还大!哈哈,大胃王泉奈,哈哈哈,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闭嘴吧你,澄!”

某肤白貌美的宇智波恼羞成怒,但是他只能无能狂怒,千手明澈一只手就能按住扑腾的宇智波泉奈。

“哈哈哈,现在泉奈肯定不能吃那么多了吧?斑先生你说对吧?小泉奈,泉奈桑!哈哈。”

“澄,放开泉奈。”

“嘛,不要。”

“你放开我!澄你再不收手我要生气了!”

“切,不禁逗!泉奈奈。”

命途多舛,时运不齐。

宇智波斑回归族里,还带着据传为其弟的宇智波泉奈,可想而知谁最尴尬——无疑是当代族长宇智波亚树子,嗯,亚树子不久前才奋起打败了宇智波火核当了宇智波族长。

次日清晨,宇智波亚树子一家三口前来拜会这里的宇智波兄弟。

千手明澈带着小纲手在院子里训练医疗忍术,他本人跑到了树上躺着,而地上的小姑娘正严阵以待,绷着脸努力用查克拉刀解剖昨天咬人的那条鱼。

鱼被千手明澈捞出来的。

如果不是因为金鱼不好吃,这条鱼的命运一定是葬身人腹。

宇智波亚树子笑容恬静,“澄君,又见面了。”

“啊,亚树子君。你来见斑先生的?”

“是,也不是。”宇智波亚树子以袖半掩唇而笑容款款,她玩笑着问,“为什么妾身不能是来找澄君的呢?”

千手明澈居高临下,眼底夹杂着一丝打量,片刻,他努了努嘴,随意指了方向。

“呐,斑先生在屋里,泉奈也在。亚树子君最好开门见山快点谈完事情,否则,”他好意地提醒,“啧,也许会面临斑先生的不耐烦和泉奈没完没了的非常烦人的试探吧。完全没有这必要!”

态度能够反映出许多东西,比如宇智波斑绝对对族长之位没意思,再比如宇智波亚树子最应该重视的反而是那位宇智波泉奈。

宇智波亚树子的笑意更加真挚,她情真意切地感谢千手明澈,微一低眉,“多谢,澄君。”

她是独自去见宇智波斑的。

宇智波火端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他硬着头皮打招呼,“澄君,纲手姬,咳,早安。”

“看到你们的时候我觉得我已经没法‘安’了。”千手明澈撇了撇嘴,直白地指出。末了,他忽而又叹气,慨叹,“女人不好惹啊。早知如此……何如当初莫相识。”

“叨扰了!”

小纲手左右看了看,表情纠结地看了一会儿半死不活的鱼,她在池子里洗了手,跑去屋里抱了两个坐的蒲团出来,小姑娘声音清脆悦耳,“火端叔叔,镜哥哥,你们坐!”

“谢谢,纲手姬。”

这话宇智波火端说得真诚极了,真诚程度远远胜于刚刚他妻子亚树子君“感情绑架”千手明澈然后套话时的那份不真诚的“真诚”。

嗯,再说一次,不愧是那种地方的格子太夫,时隔多年,她利用情情爱爱获取想要的东西还真是轻车熟路。

那双绯红的眼睛淡漠而不明,宛如一池幽静的湖水。千手明澈半敛眸,长而浓密的黑睫毛遮盖了眼底的晦暗不明的情绪。

千手明澈拒绝承认自己只是心软了,而宇智波亚树子了解他。于是,一个有恃无恐,一个轻易放水。

千手明澈在树上翻了个身,他也是客人,才不要去帮忙招待别的客人。少年的声音清透,尾音上扬,他刻意咬着字音,“小纲,注意你的鱼哦。”

“知道了,澄哥哥。”小纲手沮丧着脸,她惊奇地叫,“澄哥哥,这条鱼流了好多血,它不会动了!”

“干死了?那重新捞一条呗,反正池子里还有许多的鱼。继续训练,不要偷懒哟,小纲。”

“澄哥哥,我训练结束可以玩骰子吗?”

“呐,可以吧,正好有镜陪你玩。”

千手明澈闭着眼睛说,他的尾音勾着笑意,声音更加显得温柔。

被他点名的宇智波镜迟疑了一下,点头,“纲手姬,请先完成训练吧。”

“哦!”千手一族的小公主善解人意地表示,“那镜哥哥等会一定要陪我玩!”

宇智波镜看了一眼不想管事的某个人,忍不住心虚地摸了摸团子鼻。

“好,好的。”

宇智波亚树子面带着微笑出来,她走到院子,抬头就看到树上云鹤一般的少年,浅青色的衣袂和银色的长发彼此交织而漂浮不定。

宇智波亚树子不由莞尔,觉得仿佛下一刻那少年就要丢一个果子过来,亦或是如云鹤一般身姿飘逸,翩翩而落。

宇智波亚树子弯了眉眼,她抬头喊,“清正,你的刀呢?”

千手明澈翻个身在树枝上坐了起来,他倾斜着身子,散漫扬眉,嘴角扬起清浅的弧度,然后不徐不疾地说道,“……或许落在了酒家,或许借给了朋友消灾,又或许是卖了换些钱财去见我钦慕的美人。于你何干,于我何干?”

“于你何干,于我何干?”宇智波亚树子用衣袖掩着朱唇微笑,她复述道。她歪了歪头,笑问,“迦楼罗是我的战利品,你还需要吗?”

“既然是你的战利品,那就留给你吧,亚树子君。”千手明澈从树上跃下来,轻巧落地,不带起一片落定的尘埃。姿态卓然,笑意舒朗。他摆了摆手,“我有自己的迦楼罗。”

迦楼罗,千手明澈的刀。

千手明澈自《舍利弗问经》中取的名字。经书有言道,“迦楼罗神者,先修大舍,常有高心,以倰于物,故受今身。”

每个人,终其一生都在遗憾着什么,追寻着什么,弥补着什么。

我是我,你是你,他是他。

没有人会是别人的影子。

“如果舍不得的话,你也可以留着。”千手明澈补充,他觉得可惜,“可惜迦楼罗更适合有风属性的忍者,不然可以给镜用呢。”

自从,划开所有的界限。

“我会为迦楼罗找一位好的主人,澄君。”宇智波亚树子笑着说,“它会作为那个人存在的证明,一直传承下去。”

千手明澈想了想,脸上绽放出大大的笑容,“这样也很好啊!亚树子君。”

镜被他的父母撇下和小纲手玩,还有接受两位宇智波前辈兼一位千手前辈的操练——简单来说,宇智波镜被他母亲卖给了宇智波泉奈,千手明澈被宇智波族长拆穿了马甲。

“是这样的结果么,那么,镜,多多指教啦!”千手明澈接受得最快,丝毫不在意自己掉马甲的事情。少年高兴地扬起了眉毛,“好了,镜,之后这段时间里,你就是我的实验助手了!铛铛铛,可喜可贺哟!”

现在,他有了新的实验“助手”,还可以开始研究普遍适用的写轮眼进阶方式,论改良版的阴封印的可行性了。

千手明澈心满意足地狭着细长的凤眸,喜气洋洋。

这次是宇智波斑戳了他的额头,手劲用得比泉奈还大。忍界修罗语气平静,他强调,“……没有下次。”

“呐,我才是长辈好不好?我长辈的威严都要没有了,斑先生。”

千手明澈笑意盈盈,他揉着通红的额头故作抱怨。

宇智波一族有独立的实验室,木叶又补充了一些专业的器材,千手明澈就有了活动场地。条件既比不了扉间的实验室,还比不过宇智波斑的基地,但是能用就行——条件比他以前用的实验室好,千手明澈真的不挑。

宇智波斑的轮回眼非常稳定,并没有出现之前那种注射药剂不久后紫色的眼睛就消退的情况。

千手明澈询问了那天的情况,推断是量变引起质变,之前注射的药剂加上那天宇智波斑的情绪一激动,永恒万花筒已经彻底转变为了轮回眼。

“果然,收不了么。”

千手明澈围着宇智波斑转圈,摸着下巴观察。他问,“斑先生感觉有什么问题吗?没问题就没问题了。”

不等宇智波斑说话,千手明澈已经自顾自走了。他坐回椅子上,右手支着下巴思考,自言自语。“勾玉写轮眼到万花筒写轮眼,再到永恒万花筒写轮眼,再到轮回眼,嗯,还是离不开阳之力和阴之力啊。”

“镜,你快过来!”

“是,澄大人!”

宇智波斑直接被无视了。

“……”忍界修罗表示最近这孩子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明澈等三人混在实验室的时候,泉奈在带纲手。他俩在族地里晃悠,然后和另一些小宇智波遇见了。泉奈以为终于摆脱了带小孩的命运,结局却是他需要带一群小孩。

泉奈正头疼,令他更头疼的事情发生了。

千手家的小纲手和宇智波的小孩子起了口角,小孩子们拥在一起吵得不可开交,泉奈都被挤出去了。

扎着金色双马尾的小姑娘愤怒地攥紧了小拳头打了出去,宇智波小孩一飞飞出几米开外狠狠砸在墙上。一众货真价实的小朋友以及假小朋友泉奈都惊呆了。然后,几个宇智波和一个千手混战起来,场面一度不可收拾。

宇智波泉奈更加头疼了,三岁的他只能在混乱的小孩堆里努力保全自己。

“你们快住手!”

泉奈怒气冲冲地吼,可惜小奶音吼破了也没人理他。

纲手一只手把小泉奈拎起来背好,然后开始带着他大杀四方。小姑娘自信地大声,“泉奈我带你冲出去!我们去找澄哥哥告状!”

立刻就有宇智波在喊“你是叛徒!我不喜欢你了!”这样的虎狼之词句。

纲手背上的宇智波泉奈低骂了一声,然后老老实实搂紧了小姑娘的脖子——不然被摔的或者被打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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