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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不可言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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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医院外的白光愈发热烈,明媚的阳光上下窜动,清光一掬,枝叶婆娑,云淡风轻。

金发的医生再次为凳子上的孩子擦上消毒水,取来一管麻药,扎入肩膀,推动活塞,那管药水便注射进我的身体了,不久注射周围的皮肤也没有知觉了。

凳子旁体态偏胖的大叔难以置信的发现这孩子竟不哭不闹,规规矩矩的等待着医者的下一个操作。刚刚担忧孩子不愿服从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

为缓解女孩的紧张,宫野医生与她交谈:“小朋友你好勇敢哦,居然都不哭呢”我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完全答非所问,“宫野医生,你们不要关闭这间诊所好吗?”

他们不能变成第二个风见夫妇,他们的才华也不应被贩卖,他们更不该一辈子笼罩在黑暗之下。

我想我很清楚这么做的后果,不知道这世上哪三个人的生命会被夺走。但是,既然世界不稳定,这固化的秩序也有可能不尽稳定。我想要赌一把,赌赢了,救了一家人;赌输了,毁了一家人。

深知当优柔寡断成为软肋后,它就不是心思缜密的代言词,只是怯懦的借口。那股不撞南墙誓不罢休的拼劲,自始至终未离去半分,所以当需要挺身而出之时,我不会犹豫一刻。

艾莲娜医生似乎思考了很久,即使对面是个孩子,她也不愿欺骗。她眨了眨眼睛,手上拆线的动作也没有半点耽搁,“不行哦,我们就要去很远的地方了呢”

她抿着唇,表露出无可奈何,“不过,如果你实在想我们的话,我们回家后会第一时间通知你哦”

不,你们不会再回来了。我在心中嘶吼道,却无法诉说。他们绝不能离开东京。

“艾莲娜医生……”我鼓起勇气开口,揭开那个不愿提起的往事,“我爸爸妈妈就是去参加了乌丸司在长野的会议,已经两年联系不上他们了!”他们,不该去送死的。

她手中的动作停下了,不可置信的盯着我的眼睛,微皱眉,难以相信我的言论。

空调的凉风潜伏在医院里,难看出有人心底一片湿润。

避开了习习凉风,宫野医生的身子向我靠近,凝视着她眼里的暖意,那碧绿的波澜朝我翻涌而来,顿感身上传递着一股暖心的热流,蔓延至我的心底那片湿润的孤岛。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迎面是一张明媚的笑脸——她拥抱了我。

就听到厄运的第一时间,她没有担心自己接下来的命运,反是安慰他人。她或许真的配得上Fell Angel.她值得被永远挂念在人们心中。

但千万,不能被蒙蔽双眼。

艾莲娜神色复杂的看着我,“我很心疼你的遭遇,但是没有联系上他们的原因,还不能确定是长野那里有问题”

不是长野有问题,而是乌丸莲邪有问题啊!我一瞬慌了神。

阿笠博士的眼底也垂出爱怜来,这孩子看起来满不在乎的样子,原来也是会提起父母的时候难以释怀啊。

他的手机发出一阵震动,阿笠博士抬起手,手机因消息的发出而屏幕亮起来,在注意到手机上的消息后,他的眼眸颤抖了几分。

我坐在阿笠博士对面,很容易发现他的状况不太好,问:“阿笠博士,是发生什么了吗?”

他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复,未看向我的眼睛,即使我对视上他的目光,也被躲开了。直到艾莲娜也察觉到了不对,他平复了一下心情,对我说:“思墨,你的父母……可能真的回不来了”

明明在他们离开那时已预料到了结局,可我却还是在得知结果后心脏不可避免的颤动了一下。艾莲娜已缝合好伤口,我走向阿笠博士,贴近手机屏幕——

那是一条社会新闻,长野县一间研究所发生重大爆炸,数人重伤两人死亡,而受害者身份经核实,正是风见泽羽和风见美承。我的眼神逐渐放空,凝视着手机上报道的图片,死者那白布下的面孔,不知是否已全非。

我突然感到这很陌生——

我不认识他们了。

不知是什么煽动了刺激性情感,我的鼻头一阵酸楚。门外的风潜进室内,把整个人裹得密不透风,窒息感占据了主权,和着医院独特的消毒水气味,渐渐把人封闭。

宫野艾莲娜注意到“风见”这个姓氏,似乎也相信了我所陈述的事实,他开始考虑自己对丈夫的鼓励是否正确。

正在大家沉默之时,宫野厚司夺门而入,“艾莲娜!”

他没有注意到屋内此时有人,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对自己的失态表示出抱歉。接着,他恢复了焦急的状态,“艾莲娜,我们不能去长野”

宫野厚司将手机拿出,屏幕上是对于刚才阿笠博士手机上的新闻更详细的解释,这间研究所正是处于长野的隶属乌丸集团的。而报道已死亡的两人,则是在两年前参加乌丸集团会议的学界新星。

如果此行他们执意前去,留给他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厚司推了推他的眼镜框,“看来,你姐姐说的确实有道理”他抿唇笑了,“真的有的时候也该信她”

艾莲娜医生深表认同,这个姐姐虽然总是神出鬼没,但还是会给人很强的安全感。

我的目的已达到,可却怎么也开心不起来。

风见夫妇用他们的生命,挽救了一户人家的幸福,可自己却葬身于火海。

案件还在持续调查中,起火的原因初步判定为人为纵火。组织的手笔,能让他们查到什么呢?风见夫妇对研究成果或许早已被窃取,这场罪恶阴谋的真相掩盖在了废墟之下。

暗,太暗了。暗到困在激流中的人摸不着方向,处在激流外的人辨不清真假。原来早在20多年前,黑衣组织的势力就可只手遮天。

不过,永远有人不会对正义失望。哪怕春寒料峭,哪怕山险水深,他们也愿赴汤蹈火,拨开云雾见光晔。

我同样不是容易放弃的人,我从来都知道。

在宫野夫妇的交谈下离开了宫野医院,同阿笠博士一起。

回家的路上,有暑风习过,天色瓦蓝,像晕开的水彩。

路过一家便利店,阿笠博士想买一些零食安慰思墨,我也就随他走了过去。

24小时便利店的门口停着一辆车,我瞟了一眼,照理来说,便利店门前是不允许停车的。车内坐着几个人,似乎在等朋友。

走到便利店内的零食柜前,一个叼着牙签的瘦弱男子在给他的孩子买棒棒糖,莫名让我感到有些熟悉。拐过零食柜,在书柜的侧面,我遇见了那个头发微长的男孩。

“思墨?”“萩原?”

坏了,可能真的是我想象的那样——危险,将会在今天降临在这个非比寻常的便利店。

跑回阿笠博士身边,来不及跟他解释:“阿笠博士,快报警!”

萩原跟了上来,默契的点点头,虽然我们隔了天又见面,但彼此的心思无需言语也心知肚明,“便利店门口车里停的人有问题”

“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沾有血迹!”昏暗的车内星星点点的血迹也能发现,这双眼睛真的锐利的能把人洞穿吧。

阿笠博士也照做,虽然是个陌生的孩子,但如果只是恶作剧,孩子应该不会开这么过分的玩笑。

回到零食柜,那个戴着眼镜掉牙签的瘦弱男子已看不见,第一个冲进来的歹徒可是就在伊达父亲附近不远,如果距离他近些,更方便做下一步堤防。

只能走向结账的那条路,期望在路上遇到他,保护他。一切来的太突然了,我没有意料到伊达的事件发生的这么快,所以还未构思过如何解决这起案件。

还好成功找到了伊达父子,我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萩原。“这对父子也是同伙吗”萩原见我一直跟踪他们,以为是坏人。

我连忙解释,“不是啦,这个叔叔是警察,我想待会求助于他”

说是求助,不如说是救济吧。看到那个浓眉墨眼的男孩,又看看身边微长发的孩子,我打趣道,“这个人可是你今后的战友哦”

萩原眼底闪过疑惑,她是说这个警察叔叔吗……为什么是“战友”呢?是因为今后我也会成为警察吗……还是说,是这个年纪与他类似的少年……萩原想了很多,又只是在几秒之内。

“把钱交出来!”一声尖锐的吼声吸引了多数人的视线,伊达父亲瞥了眼满身是血的男人,站起身掏出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

趁乱我拉过伊达航,伊达父亲见是个孩子也就放松了警惕,继续监视着挥舞木刀的男子身后。伊达航还未反应过来,想挣脱我的手去帮助爸爸,我的力气小拉不住他,就在他要成功时,另一只手拉住了他。

“你们干什么!”伊达航怒吼道,倒也没有继续尝试离开。

萩原研二有些恼火,自己和思墨分明是出于好心,“你这么做,只会害了你爸爸!”

伊达航愤怒的神色淡了,看了眼不远处的爸爸。他认真思考了一下,身为警察,父亲不可能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离开,而又并未作出什么反应的话,应该是表示对自己的信任吧;而且,自己在前线,肯定会扰乱爸爸的心绪,离开那里或许才是最好的选择。

正当他想向萩原他们道歉时,那个满身是血的男人身后又冲出来几个持木刀的人,似乎想要拿看似瘦弱的父亲作人质。他想出声提醒父亲,却在父亲的眼里看到一丝极其坚定的信念。

伊达航明白了,父亲早已做好准备。他兴冲冲地看着父亲,期待他将这群坏人制服。

令他此生难忘的一幕出现在了眼前——

“我的钱包随便你拿,饶我一命吧!”他的父亲,他引以为傲的身为人民警察的父亲,屈辱地跪在了一个小混混面前,头也伏在地上,说着求饶的话。而那人将木刀扛在肩上,嚣张跋扈地凝视着他的父亲。

伊达航握紧了拳,咬着牙,愤恨的想要冲上去。觉察到他手掌的变化,我和萩原也不约而同的牵制住他,阻止他上前。

他眼睁睁看着父亲被□□,却什么也做不了。眼看着父亲被挽住脖子,眼看着男人的木刀抵在父亲胸前,他知道,父亲真的被当作人质了。

伊达航委屈极了,心里像被利刃划过,不断的试图挣脱我俩的束缚。他的父亲,才不是这个样子的人!

男人身后的人群就要在便利店大肆抢劫,便利店门口闯进两名男子,在挟持住他父亲的男人耳边骂了句:“喂,你干什么呢?!”另一人附和说:“条子来了,赶快溜!”

伊达父亲见状,没有庆幸自己劫后余生,反倒是反过来拉住了劫匪,眼里那股凌人的寒气由内而外的散发出来,“我就在这,你别逃了”

那个男人胡乱挥舞着木刀,“什么?!你就是条子?”而身后的人忙着撤退,没想过男人会被“人质”牵制住,更没想过,他抓住的这个人质,就是警察。

伊达航愣在了原地,随即欢悦起来。原来他的父亲从不会认输,也绝不可能懦弱。

男子随意挥舞的木刀只扫荡下了一些货架上的物品,没有伤到伊达父亲半分,伊达父亲将其过肩摔过,男子的木刀挣脱了手心,划到伊达航足边。我们没有再拉扯住他,知道他有自己的判断。

方才嚣张的男子憋不出话来,只是暗骂着伊达父亲。伊达航举着木刀慢慢走到劫匪面前,男人注视着这个孩子走来的脚步,每一步的坚定无比。他有些怕了,这个下手没有轻重的孩子会对他作出什么。

伊达航已站在他跟前,举起木刀,劫匪恐惧的闭上了双眼。他听到木刀断裂的声音,自己却没有感觉到疼痛。他半信半疑的睁开半只眼,看见他的木刀被折断在地板上,而眼前的孩子,手掌里嵌着木屑。

是他折断了木刀。

当有人对他的武断嗤之以鼻时,他用行动证明他并没有错。

我看见,他那双闪耀着少年人不计代价的果敢的眼中,同样不乏冷静与成长。

赶到的警察带走了劫匪,对伊达父亲的帮助深表谢意,向他敬了一个军礼。伊达父亲只是鞠躬回谢。

他的孩子蹲下身,用袖口擦拭着父亲膝盖处的灰尘。他知道,那是勇者的徽章。

美好的结局总是令人心头一暖,我回家的一路上都扬着嘴角,等走到家门口,我恍若大梦初醒:

“糟糕!我的零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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