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事情进行得怎么样？”Daemon随便扯了张椅子坐下，“有多少人出发参加大议会了？”

“四分之三。”泽莫道，“Tyrell和Tully在推辞。”

Daemon冷哼一声：“婴儿和懦夫。”

“如果必要的话，我恐怕得让人亲自去一趟河间地。”泽莫道，“现在掌权的是Lord Tully的孙子，他似乎害怕大议会不会有什么和平的结果。”

“我可以去。”Daemon道。

“你不能去。”泽莫想都没想就回绝。

Daemon坐直了身子，他严肃起来：“Jacaerys会更合适，他和Lord Tully的孙子年纪差不多大，而且是王位的继承人；如果他去，也许会更有说服力。”

泽莫点头：“我也正有此意。”

“Alicent的事情你们讨论的怎样了？”Daemon问，“我希望你们已经决定把她砍头了。”

Tyland Lannister皱眉，Lord Beesbury道：“Lady Alicnet会在红堡的高塔内度过她的余生，她的孩子们被允许探望她。”

“那个女人篡夺了你的王位，给你的弟弟下毒，让你的弟弟在地下室被虐待了七天，”Daemon道，“而你只是把她软禁起来？”

“不是每个人都能下手杀死一个贵族女性的，Daemon王子，”Tyland眯起眼睛，“尤其是一位皇室女性。”

Daemon的手瞬间握成拳，他的眼中闪烁一瞬间的狠意，似乎下一秒就要起身爆揍Tyland，泽莫迅速道：“停下你们的争论，我们还有正事讨论；在这关键的时期，有许多的法条需要临时的调整，叔叔，我希望你能迅速开始着手。”

“当然。”Daemon道，他坐回位置上，和Tyland冷冷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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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一个和你差不多年纪的女孩。”Aemond道。

在他旁边把龙晶绑到木棍上的女孩沉默了片刻：“我就是和你差不多的年纪，Aemond王子。”

Sara Snow是Cregan Stark的私生女妹妹，和不多的她相处时总会让Aemond想起Nettles，但是她当然比不上Nettles，她最多算是一头坚韧的狼，狼比不上凶狠的野龙。

Sara Snow好奇的问：“所以她是谁，你的爱人？”

一边的守夜人们迅速竖起了耳朵，他们现在正在野人的营地，准备明天对异鬼的突袭；他们已经寻找了一个星期，又花了好几天确定异鬼的行动轨迹，几次小型的突袭试探他们的规模，接着才开始计划对异鬼的抓捕，现在是战斗前最后的休息时间，他们急需什么东西来缓解紧张，而王子的八卦正是这样的谈资。

“不，”Aemond摇头，脑子里回想起Nettles满嘴的脏话，看他和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和粗俗的行为，“我宁愿一辈子待在北境也不愿意和她有任何关系。”他的妻子，如果没有办法是瓦雷利亚人，那也必须是地位相当的淑女；让他娶Nettles——好吧，除非是大哥命令他，他可能会捏着鼻子接受——在任何情况下都是不可能的。

“那你为什么提起她？”Sara Snow问，她听起来有点失望，“她是谁？”

“Naerys Targaryen，”Aemond道，“我叔叔的女儿。”

Sarah Snow的眼睛又亮起来了：“哦？Lady Naerys？我听说她非常的勇猛，连铁种都在她的龙焰下臣服；她生长在龙石岛，直到长大才被找回——你知道Daemon王子是怎么找回她的吗？”

“我不知道，”Aemond道，他拿过一边的龙晶矛头擦亮，“她的龙小得——”他住了嘴，接着补上，“她的龙很小，喷出的龙焰也很弱。”

“当然没有什么能够和Vhagar相比，”Sara Snow道，“她可真大啊——她看起来能够覆盖半个临冬城。”

Aemond点头：“是的，她的年纪很大了——可Karax只有几岁，却已经比Caraxes更大了。”

“是的，”Sara Snow点头，“他几乎是Hildax的三倍，真是很难想象他们是同一时间从龙蛋里孵化的。”

Aemond看了她一眼：“你对我哥哥的龙很熟悉？”

“是，我曾经在针对异鬼的任务中骑乘过Hildax，”Sara以一种愉快的语调道，“她是个聪明的龙，能够从很远之外就感知到风暴。”

“龙都可以。”Aemond道，他不再说话了。

北境的人对他好奇，表面上的尊敬，但是他们不喜欢他；这不意外，当他进入黑城堡的时候就有人挑衅他，“欢迎”Aemond成为他们的兄弟，并且说即使在黑城堡中，犯下弑亲罪的人也寥寥无几。那个人很快就被总司令惩罚了，他现在还在卧床，但是这件事足以让Aemond明白自己的名声已经远传到了北境。也没有多少人愿意和他在抓捕异鬼任务的必须之外和他交流，直到Sara Snow的到来，女孩对Haegon熟悉，认识Aegon，因此对他也带着友好，但是他并不想和她多说什么，他们没有什么共同语言。

“我喜欢你哥哥。”Sara Snow轻声对他说，“不过他好像对我不感兴趣。他第一次来的时候，我花了一天一夜帮他寻找冰原狼，但是在离开的时候他甚至没有答应和我跳一支舞——他选择和我哥哥讨论以后怎么通信。”

Aemond握着矛的手捏紧了，他问：“Aegon？”

“你觉得可能吗？”Sara笑出声，“天呐，只有我堂亲那样不懂事的小女孩会喜欢Aegon王子——我没有任何冒犯的意思，但是Aegon王子比起Haegon王子来说和一个孩子一样。”

“很多人都喜欢他。”Aemond道，语气平静的像是陈述。

“你呢？”Sara问。

Aemond沉默了片刻，火焰中的龙晶有些发红，他在火焰中仿佛看见了燃烧的战舰。“Aegon喜欢在他面前做出那副样子，口无遮拦的蠢货，故意测试他的底线，昭示自己的存在感，大概只有Haegon才会被欺骗；在Haegon没看见的时候他是一条毒蛇，在Haegon看见的时候他就突然成了一条摇着尾巴的癞皮狗——”

“你呢？”Sara问，她的眼中闪出好奇的光芒，似乎决定问个究竟。

“大哥从来不喜欢我，但是他总是在尝试照顾每一个家族里的人，无论是某个侄女还是不重要的堂亲。有时我在想这到底是因为我们有龙，还是因为他真的那么看重亲情。”Aemond道。

Sara睁大了眼睛看着他，虽然非常好奇，但是不情愿的在Aemond不断的逃避下放弃了寻根问底：“的确，他很看重感情，我想这也是我哥哥那么喜欢他的原因之一。”

就在她想转移话题时，Aemond却说话了，他低声道：“我害怕他。”

“为什么？”Sara立刻精神起来，她朝Aemond靠近，低声问：“他对你很不好吗？可就算对Aegon王子他也非常的——”她顿了顿，“宽容？溺爱？”

“他是火焰，”Aemond道，“但是只有真龙才不会被火焰烧死。”

Sara在火焰边深深的凝视他的侧脸，她往后退，坐直了身体：“人们也可以坐在火边取暖。”她道，“而不走进火里。”

“我不能。”Aemond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