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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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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到府中,周枳将自己得来的银票放进箱底,又用衣裙压了压,这才放心,这些,可都是她的私钱。

若是以后周府靠不住,她还能有点银钱另起宅院。虽然对于她的手艺来说,在京城赚钱也不算难。

周青月在忙府中的事,周枳也不好打扰,吃了午饭就准备睡个回笼觉,下月府中喜事,想来更是忙,这也是姜枳把下月玉烛一起送到店里的原因。

周府不待见她,却又叫她回来,周枳实在搞不懂,就像那王氏,虽说对周枳有点自己都不清不楚的亲情,却不多,更是免了周枳的请安。

开始周枳还很开心,觉得自己早上能多睡会儿,后来才知晓,不过是王氏不想看到她而已,那周青月和周年申就算有事没去请安,她也会差人去问,是不是身体不适。

幸而周枳并不是原主,更不会伤心难受。

想来,王氏的这份亲情,在姜枳回来的时候,早就冲刷殆尽了。

她刚卸下一根珠钗,周青月就来了。

见着周枳,眼中失神片刻,复又强撑笑意。

周枳看到她如此,又想起街市上的闲话,音调都软了几分,“姐姐这是怎么了?”

“我下月就要离府了,如今忙完事,想过来找你说说话。”

周枳领着她到了软榻上,没说话,周青月下个月的婚期,府中尽晓,她可不认为平常管家颇有手段的周青月,是会因婚期来临,而紧张的人。

周枳笑笑,“姐姐可是担心?是担心将军府,还是周府?”

周青月却没回答,说起别的事,“妹妹知道吗,我和平津侯府的世子自小一块长大,周府虽然来了京城,却不是显贵的门第,故而引得别人常常欺凌我。”

好似想起以往很愉悦的事情,周青月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往往这时,世子就会出来,站到我面前,护着我,那时,我就想,这人真好,和哥哥一样好。”

“再大点……自己便羞怯自顾自地想,若是能嫁与他,真是此生足矣。”

周青月抬头盯着眼神空洞的周枳,眼泪打转,“哪曾想我等啊等,等到侯府老夫人过世,他守孝三年,我拒了所有上门提亲的人,只等他一人,却等来一道圣旨。”

周枳听着,内心也惋惜,却又实在不懂怎么安慰她,因为她根本没有喜欢过别人。

不过她还尚存一丝理智,低声道:“如今只有我们两人,姐姐便当是发泄了,可隔墙有耳,姐姐出了门再也不要说这话。”

如今圣旨已下,已是没了回旋的余地,周青月再这样不清不楚的,恐给自己招致祸端。

周青月胡乱抹了抹脸上的泪,苦笑道:“我也是只给妹妹说,母亲常年在她院子,身体又不好,我在府中一个人撑着,早就累了,好在妹妹回来,才能纾解一二。”

又问起周枳在西北的时候,“姜家在融州,那里临近边关了,是不是常常有胡夷来?”

周枳回到:“陈将军没来之前,倒是年年有胡夷作乱,后来陈将军骁勇一战,就将胡夷赶退,再也没能随意过关来,这才清净些。”

说到圣旨上的另一人,周枳只能按实说,又听得周青月问到:“将军也在西北,你可见过他,他人怎么样?”

周枳回忆了一番,斟酌着开口,“将军要不就是在军营,要不就是在融州城,而姜家不过是在一个小村子里,并不能见到,不过凡是见过将军的,都说他人好。”

周枳确实是没见过陈忻之,只听得别人提起过,说他铁具覆面,甚是威严。

“世人都说将军好,可却没人愿意进将军府。”

似乎是想通什么了,声音不复刚才那般轻细,大声笑着周枳,“妹妹和将军还都算是西北回来的呢,若是你们见了,肯定很多话说。”

周枳听后眉头皱成一块小山丘,“姐姐可莫要胡说,我和将军不认识,只是听到别人闲聊几句,哪会有什么话聊。”

若是传出去,指不定说她违礼,不知廉耻,和自己的姊婿有什么龌龊。

本来周枳还想着给周青月说说自己在街市上听来的话,此时也没心思了,刚刚周青月说得那么大声,也不知外面的丫鬟婆子听到没有。

而且……周青月可不像是个开玩笑的人,也不知她这时发什么疯。

等到周青月离开,周枳还在想着刚才的话,确定自己没有越矩的地方,才安心。

那边周青月走在长廊上,一双柔荑轻轻抹去脸上的泪痕,眼中尽是冰冷。

她没回自己的院子,去了王氏的住处,如今王氏好似好了点,没再闷在屋子里,出来躺在摇椅上。

看着自己女儿过来,更是起身去拉周青月的手,“怎么这时候过来?”又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怎么哭了?”

周青月避重就轻的回到:“想母亲了,就过来看看,此去将军府,也不知还能不能回来看母亲。”

京城的人怎么传陈将军,王氏也是打听过的,为了这门亲事,头疼得很,自己从小娇养到大的女儿,从小小一个,长成如今俏丽大方的模样,却摊上这样的人。

王氏又要落泪,周青月低下头去,低声说:“是我不好,惹母亲伤心了,以后妹妹在府中,我不能在您跟前尽孝,就让妹妹替代我……”

“我的好月儿,谁也不能替代你!以后只等那人寿尽,你过好自己的日子。”

是了,将军只有几年可活,这可是御医院亲自下的论断,两人想起这事,免不得又伤心,“守寡”二字,像是石头一般,压在王氏的心上。

将军命短,就要让周府的女儿陪嫁,女子生存本就艰难,若是一个妇人家,没了夫君,只会让人闲话,一辈子也就这样过去了,连出家都不如。

周青月生硬得转了话头,说到:“刚刚我去了妹妹那边,她也是说了好些在西北地界的事,想不到她所在的地方,也是那陈将军驻扎之地。”

王氏听着周青月说话,自顾自抹泪,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周青月的话还在继续,“娘亲,我好害怕,众人都说将军好凶,杀人不眨眼,娘亲,我自是不想嫁啊……”

周青月自十来岁后,就没再抱着王氏撒过娇了,她虽总是来请安,却没再亲昵叫过自己娘亲,只有温和有礼地叫自己母亲。

即使来了院子,也只是随意说些别的,就离开去看书学技,或是看账本去了,哪会像今日一般。

如今被自己最疼爱的女儿抱着,肩上满是女儿的泪水,浸湿了衣衫,透过绸缎灼痛着王氏的肩胛。

好似又回到了周青月小的时候,惹人怜爱,这是她心尖尖上的肉啊。

她此时只恨不得那将军早死,这门亲事便能免了,最好今日就死,立马就死!

但是她也知晓,这事是绝对不可能的,只能抱着自己的女儿,无助得痛哭起来。

周青月抱了一会儿,声音渐小,好不容易止住,眼睛早肿了,又说起周枳,“好在妹妹说将军是个好人,但愿如此吧……”

这话,说出口连她自己都没底气,越说声音越小。

“她说是好人?!她这是乡野丫头,没有见识!好人的话,她怎么不……”

王氏最是疼爱周青月和周年申,对周枳更多的是愧疚,这点愧疚,随着周枳回来,已是虚无。

最后那话她没说出口,却是心里蓦地一震。

周青月看到愣在原地的王氏,笑道:“哥哥他今日要回府的,我回去收拾一下,若是哥哥看到我这样子,又要说我不知礼数了。”

王氏眼神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连周青月离开,都没在意。

等到深夜,周府却出了一件大事,周年申好好的,却突然病了!

最着急的,便是王氏,“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上吐下泻得病倒了!”

周年申病了,周枳也不得不来了屋子里,周青月在,周符也在,见到周枳,周符顿时面露不虞。

王氏管不了那么多,急着催了几次诊脉的郎中,“可看出来什么来了?”

那郎中摇摇头,道:“并不是中毒一类,若是吃坏肚子,也不该吐得这么严重才是。”

周青月也着急,“那怎么办?哥哥一直吐,给他喂了汤水,吐得更厉害。”

那郎中也无法,摇摇头,说到:“我行医这么多年,还没遇到过这怪事。”

怪事?说到怪事,要说最奇怪的,可不就是这屋里的周枳……

最信奉传言的周符立马找到由头,“年申日日勤思苦学,身体都没事,回了趟府,就病得严重,早就说不把人接回来,你看你干得好事!”

这话虽是对着周青月说的,骂的人却是周枳,当初是周青月执意要接人回来,如今出了事,自然是连带着被责怪。

周枳看了看忍着眼泪的周青月,又看了看躺在床上昏沉的周年申,依她看,这周年申更像是异界所说的“过敏”。

这里并没有“过敏”一说,因过敏而生出的症状,皆称为癣或者风疹。这都是身体上长出红色的疹子,或者成块的红斑,医者这才据按症开药诊治。

但是还有一种过敏症状,便是上吐下泻,也不致命,只要吐空了便好了。只是在这里,好像少有。

而且,周年申还在不停地吐,只有找到源头,不让他吃下,才能慢慢缓解。

周枳想到他在服汤水,想去查看汤水里有什么,刚往前一步,王氏皱着眉大声阻止,“你回去,别跟进来了。”

这是,信了周符的话,将她当做瘟神了。

周符面色更冷,直说当初就不该让张桂芳带走,该直接掐死,骂完了周枳,连带着周青月和王氏都遭了殃,又说要将周枳送走。

周青月脸色不好,回到:“妹妹必然是不能送走的,如今京城人人都知晓,我们周府接了人回来,已上了族谱,改了姓氏。父亲你不考虑妹妹的名声,总该考虑自己的官途。”

周枳没想到,这个时候,护住自己的,竟然是周青月。

作者有话要说:枳枳:这也能怪到我头上?!(摇头)(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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