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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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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梅苑。

这日,眼见着时间快到了,燕知拿着细小的毛笔写下最后一个字,先生恰在此时进了课堂,她收好纸张抬起头,却见先生后面还跟着一个小娘子,袅袅娜娜,瓷白的小脸微低,显出一副贞静柔顺的模样。

先生跟她们介绍了小娘子。

新来的转学生,姓谢,名兰萱,先生这么介绍的时候,她眉头轻轻蹙了一下,补充道,“家中行七,诸位可唤我谢七娘。”出自清和谢家,从前跟着父亲在江南读书,随父亲升官才来了燕京。

简短的介绍立即让众人知道,她家世不简单。无他,当官也是有歧视链的,京官素来看不起地方官,即便那是繁华的鱼米之乡江南,而她却能进入白梅苑读书。众多贵女别的不提。在这方面的敏感度是极高的,立即露出友好的笑容,做欢迎之势。

先生早就给谢兰萱安排好了座位,也是巧合,她刚好从燕知这边经过——说起座位,因着和朱婷婷闹翻,她索性跑去找了一趟先生,经过沟通,顺利成为长公主的同桌。长公主的位置是极好的,地方靠前,视野宽阔,不像之前,声音小点的女先生讲课她都听不清楚。更悲剧的是,这学堂根本不设黑板。幸好自原主将因果让于她后,她就继承了原主苦练多年的书法。虽然吧,字体只能算端正,但燕知换了超细的毛笔后,做起笔记来超快的。

随着谢兰萱聘聘婷婷的走来,燕知闻到了一股很淡很清雅的香气,居然不比长公主衣服上熏的香差,但想到她出自世家,她又释然了。传承多年,怕是不知积累了多少秘方。

燕知收回目光,正欲低头去看课本,忽然一怔。

谢兰萱的裙摆很长,把她的脚给挡住了,走动间竟好似纹丝不乱,不曾露出分毫内里。真不愧是世家女,这仪态顶级!她想起看过的古装电视剧里的女主带个流苏都能飞起来打到自己的脸,不由得感慨。

今天的课比较轻松,休息时燕知只补了几下笔记,就随着人流走出课堂。

先去了一趟更衣的位置,回来时恰好见一群贵女围着谢兰萱说话,最里面的是江慧君,她没去凑这个热闹,擦肩而过时听到谢兰萱温雅的声音,“多谢江三娘抬爱,只是此事我需问过我娘亲。”

燕知下意识偏头,看见她柔和的垂下眼睫,飞快遮掩了眸中一闪而过的不悦,只面上还是带着为难和歉意,让人挑不出错。有点奇怪呀,燕知心说,居然会有人拒绝海棠诗社的邀请?难道是从江南而来,不了解燕京情况?

一晃就到了放学,燕知跟着长公主走出国子监,跟以往不太一样,这几日还多了一个江慧君。

长公主面上没说什么,心里是比较奇怪的,还有点酸,什么时候燕知和江慧君走得这么近了?她有一种自己的朋友要被抢走的感觉。

当然,这太幼稚,她没脸说。

借着长公主和江慧君的东风,燕家也可以把马车停在国子监门口最好的位置,三辆马车并排靠着,很是和谐。

长公主意外的发现多了一个人,江景行。他是过来接她妹妹的?以前也没见他有这个空?长公主暗自吐槽。忽然敏锐的发觉他并未看向江慧君,反而视线落到燕知身上,目光温和,而燕知也微微抬头,回了他一个清浅的笑容,惹得江景行也勾了勾唇,两人对视间,仿佛有种别样的默契。

不对劲!

别看长公主现在一副性情娇纵、好似从小被宠大大的模样,在九皇子没崛起之前,纯妃立着淡雅如菊的人设,不参与后宫纷争,因她家世,别的妃嫔也不敢去欺辱她,但也惹得她们娘俩跟宫中透明人似的,于是长公主其实很会看人眼色,她瞬间就发现了这微妙的不同!燕知和江景行……一个猜测浮上脑海,长公主没法淡定了。

江景行这人长公主还是有些了解的,性情很冷漠,少与贵女接触,一副对谁都敬而远之的模样。再有燕知这人也很重视男女之别,如果她到过现代,肯定会说简直比古人还封建。

深吸口气,这个猜测起码有八成可能性是真的。

皇兄,大事不妙了!

燕知完全不知道,就这几秒的功夫,长公主脑洞大开,更不知道自己礼貌的微笑看在长公主眼中竟品出几分含情脉脉的意味!她现在和江家比较有默契了,尽管本质上算联姻,但燕老爹没有急着答应,只说还要看看,让两人接触接触,江家以为这是让两个年轻人提前培养培养感情。可燕知却知道,这是老爹让自己看人。识人不明无论放在哪家继承人身上,都是要完蛋的大事。

目前为止,他们知晓的关于江景行的种种都是通过各方渠道,也该近距离去接触一下人。

*

“那位郎君是谁?”

谢兰萱对于来国子监上学心中是不太高兴的,倒不是不想上学,她在江南时也上学,不过上的都是女学,而国子监却是男女混居,这不符合她从小接触的教育。

只是阿爹执意如此,阿娘更是苦心说明国子监的好处,她才来的。

上课和休息时未见郎君,这让她松了一口气,可等下了学看到从另一边院子里走出来的郎君们,她整个人都僵住了。只从小的教养让她并未失态,勉强维持着笑容,缓步和簇拥着她的一众贵女慢慢来到国子监门口。

她出来的有点晚,燕知三人已经上了马车,只看到留在最后的江景行。

她从未见过这般俊美出尘,颇有古时风度的如玉君子,简直完美的符合了她期待的未来夫君的模样!

曾经她的姑母也俏皮的问过她,想嫁什么人,她当时只慌张的说谨遵父母之命。她娘对此很满意,可她后来也偷偷想过,战场上奋勇杀敌的将军她嫌粗俗,才华横溢的文人墨客她觉弱气,毕竟出生顶级世家清河谢氏,她有这样的资格挑剔。她本以为她寻不到如意郎君,只能像她的堂姐族姐那样将就,草草过完一生。

可那人……

她下意识问身边丫鬟,出口的刹那她就知道错了,她怎能如此不矜持?简直辱没清河谢氏的家风!

但身边的丫鬟并非她从江南带来,而是二伯娘给准备的,方便融入燕京贵女的圈子,只恭敬的回道,“那是英国公府的二郎君,景行公子。”

谢兰萱松了口气,默默的在心里念着江景行三个字,一双水雾般的眼睛慢慢的亮了。

*

燕家,书房。

“这便是我收集到的关于谢渊的消息,你先看。”燕老爹推过来一沓资料,燕知毫不意外,这是这几天的常态了。

燕老爹说培养她半点不玩虚的,燕家的渠道都对她敞开,当然现阶段她还没办法去巡视铺子,燕老爹教她的第一件事就是从纷纷扰扰、真真假假的消息中挑出正确的需要的,锻炼她的分析能力和前瞻性。

至于谢渊,他是谢兰萱的爹,就任扬州刺史,任期三年又三年,不久前被陛下嘉奖,调入燕京,有消息称他会直接升入尚书省,任左仆射。本来就有京官升一品的说法,三品的刺史调入中央成为从二品的左仆射,相当于连升两级。别觉得只升两级很简单,越是高层想要晋升就越发的难,毕竟一个萝卜一个坑,朝中势力错综复杂,谁都希望自己这边的人上,好抱团。

所以他能坐这个位置肯定不全是因为简在帝心。

而当燕知看了前些日子江南官场的动荡后,她隐约有了猜测。官官相护这种事,从古至今都不罕见。陛下才刚登基就敢向江南这种复杂之地伸手,结果还真取得了成效,杀得人头滚滚也未造成多大的动荡,这足以证明陛下还未登基之时,就已在江南布局。谁是陛下的人,从后面往前看已经非常清楚了。现在这一波从江南直升入燕京的官员肯定早早的上了陛下的船。

燕知快速的在纸上打草稿,将这些关系图画好,蒙在眼前的迷雾便一点点散了,她快速落笔,将自己的分析写在纸上。

燕老爹看了,满意的点点头,又在一些地方做了小小的删改,燕知恍然,姜还是老的辣。

“这燕京要变天了,爹,我有一些关于货物上的建议。”

目前燕京贵女的圈子,长公主与江慧君都算其中领头人物,她们的一举一动都会被模仿,引动燕京的潮流。现在既然要捧谢家,谢家女绝对会显出来,考虑到皇兄,长公主极有可能退让三分。而江慧君,严格来说她的身份并非是士族中最高者,燕京里有能在身份上压过她的,但江慧君牢牢把持着海棠诗社的社长之位,其他人便也敬她三分,无法越过她。

她很聪明,不会在这个当口抢谢兰萱风头。

于是,除非谢家女实在登不上台面,不然她大概是接下来一段时间燕京最出彩的明珠了。

这个时代的人还没有形成燕京的就是最好的类似地域尊卑观念,大概是因为世家的风骨还没有被彻底打断。谢家女不会自卑的去迎合燕京的风俗,她只会带来江南一带的潮流,这就是他们燕家可以做文章的地方了。

燕老爹意外于燕知的前瞻性,教导燕知比他想象的还要轻松,一点就透,这让他越发喜爱——这种感情跟血缘是不一样的,血缘就是无论你混成怎样一滩烂泥,我都没法放弃你,这大概算师徒?

说完正事,燕老爹忍不住吐槽,“这一个个世家真是太精明了!想他清河谢氏,属于族长这一支的待在清河老家传出大儒名声,埋头教书育人,哪怕是散出去的谢家子全折了,也不会妨碍到他们谢家的根基,所以哪怕是改朝换代,他们也能在新朝光鲜亮丽的活下去。二房呢,在燕京当着一个不温不火的官,把中庸发挥到了极致,谁也不得罪……这些都是长出来的分支,庇护着清和谢氏不被欺负,不至于朝中无人消息闭塞,也不会连累到谢家抄家灭祖。而像谢渊,就是谢家抛洒出来的小火苗、小种子,他们各自发展,手段更加激进,有的可能把自己作死,可若是出一个如谢渊这样的,就能庇护家族至少三代,让家族名望更上一层。”

“你说他们是不是很狡猾?我看当今分明很不喜世家大族树大根深,可似谢渊这样,他还不是得重用?这已经是矮矬子里拔高个了。”

燕知也叹息了一声,只能说世家能传承几百年,不是没有原因的。

这些看似与燕家商户没关系,却能渗透到他们产业的方方面面,搞清楚才能及时调整方向,她要好好学。

直至深夜,燕知才洗洗漱漱睡了,翠竹围着她忙前忙后就很心疼,“小姐,你真的太辛苦了。”

燕知苦笑,“没办法,开始时会忙一点。”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她转移话题,“以后这样的琐事无需你做,交给别的小丫鬟就行,我可是对你寄予厚望。”她可不打算像前世一样把身体搞坏,所以必须培养助手。

“小姐放心,我绝不让你失望。”说到这事时,翠竹的眼睛比燕知还要亮,显然她很喜欢这样的生活。

*

长公主很着急,她担忧自己这皇嫂如煮熟的鸭子飞了,不过也没有第一时间告诉皇兄,而是仔细观察:江景行到来没什么规律,有时候一来连着三天,有时候好几天不来,次数不算多,但已足够她确认猜测。于是这日,她找上燕知,燕知意外于长公主的敏锐,想了想,没有隐瞒,直说两家私下正在接触,如无意外会定亲。

长公主的脸色那叫一个难看,看得燕知心里咯噔一下,不由得产生了各种猜测,她决定坦诚询问。

长公主道出遗憾,“我还是更喜欢你做我皇嫂,你若嫁了别人,为人妻为人母,岂不是要和我一日一日疏远?”

燕知哭笑不得,亏她还担心了一下长公主会不会也看上了江景行,“殿下,我若入了深宫才是真的与你难有相见之日,而且你会很为难。”

长公主瘪了瘪嘴,听懂了。

燕知很快把长公主劝慰得开心起来,她以为这事就此过去,却不料当天长公主回了宫,就去吵她皇兄,重点围绕着一个思想:你老婆没了。

虽然今朝不如前朝古板守旧,可一旦定亲,基本不会退婚,而皇帝哪能去夺臣妻?然而陛下鲜明的阐释了什么叫皇帝不急太监急,露出若有所思之色,还道,“他们两个倒是不错,我正愁燕家背后无人,英国公府这些年虽远不如前,但在我对他们投以关注后,便有了崛起之势,也算强强联合,解了我一桩烦心事。”

相比起燕家,他重用英国公府就没什么顾忌了。

见昭乐脸色难看,皇帝赶紧道,“等风声传出,我便可解除你与崔鼎的婚约,这不是你一直想要的吗?”

他看着真诚极了,长公主气急败坏之余,又有一种无力感。与崔鼎的婚约她是很急,但她是这个意思吗?“皇兄,我跟你没法聊了,只希望你真的不会后悔!”说完她就跑了。皇帝目瞪口呆,眼神很茫然,他用了昭乐嫁妆,昭乐都没这么生气。

跑出老远,将怒火发泄出去,长公主慢慢冷静下来,回忆着皇兄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皇兄那般坦然,丝毫不介意燕知嫁与他人,难道我一直以来的猜测错了?

天哪,她这些天都干了什么!

长公主终于死心,她开始认真的思考,撮合皇兄和燕知或许只是她一厢情愿的觉得是天作之合,他们两个既无感情,也不合适。

作者有话要说:长公主:哥,我放弃了

皇帝:别啊,我觉得我还可以再抢救一下

长公主(愤怒):没救了,带不动!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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