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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遇魔身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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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夜晚,但因满月的原因,周围并不黑暗。月光如同水银般地倾泄而下,为大地披了一层银辉。

此时,那层银辉却忽然变得暗沉了,隐隐还透着一丝血色。

神乐不由地抬头,只见中天的那一轮圆月不知何时起,竟泛起了红光。

红光越来越甚,最终变成一轮红月。

雪月亦抬头看着月亮,笑道:“你此时还在找我麻烦,你便不担心你弟弟吗?遇魔身殒,这可是他谶言的最后一句。”

血月示警,此为不祥之兆。

他望向雪月:“除了罗刹族,你还勾结了何人?”

雪月笑道:“你何不自己回去看看?”

刚才两人一个跑一个追,已经离开忘川有一段距离,原本还能听到由忘川边传来的厮杀声,此时,周围却安静得可怕。

神乐心中一凛,若真的是魔族来袭,来的魔族必不是普通人。

他来不及再管雪月,收了红莲花藤,转身向忘川边奔去。

曼珠沙华的桥上,数名黑衣人抬着一个步辇缓缓行来。

步辇上垂了红色纱幔,里面隐约可见一个人影。

纱幔上以黑金丝线绣了莲花暗纹,四角垂着四枚黑色的莲花铃铛,行走之时,清脆的铃声便响个不停。

步辇旁跟着十数名少年男女,皆容貌俊美,神情悠闲,如同闲庭信步。

一名女子笑道:“咦,我们好似来早了,何不等他们自相残杀你死我活之时,我们再来坐收渔人之利!”

一名少年则笑道:“来早来晚有何区别,就这些人,主上一弹指,便能让他们烟消云散。”

夜叉和罗刹族人都有些汗颜,关起门来自己打是一回事,内斗的时候被魔族的人看到了则是另一回事。

无论两族之间有什么恩怨,当面对魔族之时,都必然要先放下。

夜叉族人纷纷拿出面具戴在脸上。

这是夜叉族的规矩,因夜叉族的男子生得过于俊美,在战场之上气势便先弱了几分,有时还因为相貌的原因,莫名地受到嘲弄,也不知何时起,夜叉族人上战场时便都戴上面具。

原本罗刹族与夜叉族是近亲,不戴也罢,现在魔族来了,大战在即,夜叉族人自然便郑重起来。

少年道:“好生奇怪,为何要戴这些丑陋的面具,难道是给自己壮胆吗?”

女子咯咯笑道:“这你便不懂了,这些夜叉族人无比自恋,自以为生得太美,戴面具就是为了遮住他们自以为俊美的容颜。”

少年嘲笑道:“这等相貌,也能算美?太好笑了吧!给我们主上提鞋都不配。”

步辇中人一直一言不发,任由座前的少年男女调笑。

那女子道:“子规在哪里?让他出来说话!”

要找出子规并不难,他虽然也着黑衣,但衣上以金线滚边,与其他的夜叉族人略有不同。他沉声道:“我便是子规,有话请讲。”

少年笑嘻嘻地道:“我们主上说了,他看上了娑婆彼岸,以后他要住在这里,你们立刻搬走。有不想搬走的,杀无赦。”

这话一出口,嘘声四起。

娑婆彼岸是两族的故地,虽然罗刹族脱离了夜叉族,却仍然还是一心想回到娑婆彼岸。

此时这所谓的主上却要将他们赶出去,难道他们不知夜叉族是天人界最强的两个战士种族之一吗?

子规道:“请问尊上是何人?”

女子哂笑道:“你连我们主上是谁都不知吗?当真是孤陋寡闻。”

一名夜叉族人低声提醒:“宗主,这人应该便是魔王波旬。”

这许多年,魔界一向是各自为政,互相谁都不服谁。魔王并非没有,但一直是个虚衔,据说是个挺淡泊的女魔头,也不太喜欢惹事。

然而步撵中之人,看身形,明显是个男子。

百年的时光,似乎有许多事改变了。

子规道:“你们只有屈屈十几个人,我们这边两族加起来有数百人之多。你是如何认为以十几人之力便能击败我们这数百人?”

少年笑道:“比人数吗?那自是比不过你们的,不过你们再多几倍的人也是无用。在我们主上面前,你们就是一群废物。”

他话才说完,一名夜叉族人忽然低声道:“糟糕,神通消失了。”

他这样一说,几乎所有的夜叉族人都神色大变。

因他们全都发现自己的神通消失,现在如同常人般软弱。

子规转头望向罗刹族人,只见玉藻神情凝重,见他的目光望过来,微微摇了摇头,显然神通亦是消失了。

为何这许多人神通会一起消失?

子规暗暗试了一下,体内空空落落,果然全无灵力,便如同多年以前,他还是一个常人之时。

他心中惊骇,竟能使数百天人一起失去神通,这魔族中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

他施了一礼道:“请问,我族人可是中了毒?”

那少年笑道:“听闻子规是个很傲慢的人,但看起来你却还是很懂礼貌的。既然你问,我便不怕告诉你实情。这桥,你们可看到了,桥上的花是曼珠沙华,本应开在冥界的花。可笑的是这些罗刹族人,为了得到娑婆彼岸,居然想到和一个鬼联手。他们对那个鬼深信不疑,依着那鬼的指点,上了桥。但他们却不知,曼珠沙华对于天人便是剧毒。毕竟这许多年,曼珠沙华从来不曾在天人界开放,对于你们来说,不过是一种传说中的花。他们由桥上经过,沾染了花粉,又在与你们打斗之时,将花粉传给了你们。虽说只是一些花粉,不足以致命,却也足够令你们身体虚弱,无法使用神通。”

夜叉族人齐齐色变,一名夜叉族人怒道:“都怪你们,若是今日真的死于魔族之手,皆是因你等的贪心惹来的祸端。”

罗刹族人虽然汗颜,此时却仍然要嘴硬:“娑婆彼岸你们都占了数万年了,为何便不能让与我们?若不是你们一直占着娑婆彼岸不放手,也不会有今日的祸事。”

他们这边争吵,魔族的少年男女笑盈盈地看着,那女子道:“什么天人,我看和我们魔族也没什么区别。”

少年道:“正是,依我看,你们都归顺我们主上吧!反正你们的心性气度也狭窄的很。”

一名夜叉族人怒道:“让我们归顺魔族?痴心妄想,我便立刻死去,也不会入魔!”

他手中持刀,向着那少年冲去,似是想同归于尽。

少年笑道:“可真是不怕死,你现在和常人有什么区别,赶着投胎吗?连你们的五衰都等不及了。”

他衣袖轻扬,袖中飞出一道长鞭。

长鞭击在夜叉族人的刀上,那人一个踉跄,手中的刀便无法把持,飞了出去。

长鞭不停,鞭头忽然变成蛇头,蛇张开嘴,毒牙骤现,向着那人的颈上咬去。

那人大惊,但神通已失,竟是躲不过去。

幸而便在此时,一道点缀着红莲花的花藤飞了过来,卷住那名夜叉族人向后一拉,将那夜叉族人由蛇口中救了出来。

少年“咦”了一声,道:“什么人?”

只见一个黑衣人,由人群的后面走了出来。

这人穿着一个大得有些夸张的斗篷,整张脸都被斗篷的帽子遮着,看不清容貌,刚才的红莲花藤便是由他的袖内飞出来的。

少年皱眉道:“你居然还有神通?你是何人?”

黑衣人道:“我是何人不重要,但我在这里,你们是不能进入娑婆彼岸的。走吧!我不想杀人。”

少年怔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道:“好狂妄!几时天人界又出了这么一号人物,真真是吓死我了!”

他口中说着吓死我了,手底下却一点也不怠慢,长鞭向着黑衣人挥去,蛇头亦是张开血盆大口,蛇牙尖锐如刀,似乎还滴着毒液。

黑衣人手中飞出一颗莲子,那莲子不偏不倚地飞入蛇头大张的口中。

莲子飞得甚深,原本张牙舞爪的蛇头忽然滞了一下,莲子已经飞入蛇腹。

那蛇的精神萎靡下来,软软地垂落。

少年大惊,叫道:“赤练,你怎么了?”

他手中的长鞭原本就是蛇所化,此时蛇吃了莲子,也不知是如何了,越缩越小,变成一条细细地小蛇,盘成一圈。

少年心疼不已,将小蛇捧在手中,叫道:“赤练,赤练,你是不是中毒了?”

天人们都有些想笑,这蛇一看便知有剧毒,此时少年却问它是否中毒了。

黑衣人温声道:“不必担心,他只是吃了我的莲子有些不消化,过几日便好了。”

黑衣人的声音很温和,即便是在此时,双方对阵,他的声音亦是沉静如水。

少年怒气冲冲地瞪了黑衣人一眼,拍着小蛇的后背道:“赤练,快吐出来,吐出来啊!”

子规笑道:“吐只怕是吐不出来了,不若你将它的肚子剖开,替它拿出来吧!”

一直与少年调笑的女子笑道:“你这人倒是挺厉害的,你为何也不敢露出本来面目,难道你也觉得自己帅得天怒人怨吗?”

黑衣人道:“并非如此,我面目可憎,不想辱人视听。”

女子笑道:“怎会,听你的声音,我倒觉得你定是个佳人!”

少年怒道:“相思,他伤了赤练,你替我杀了他!”

名为相思的女子笑道:“待我看看他生的是何模样,若是生得丑,自是要碎尸万段,若是生得美,我可是不杀的。”

少年道:“能美到什么地步?夜叉族人不是号称是天人界最美的种族,也不过尔尔。”

相思道:“你可别看不起人,夜叉族被称为最美,只是平均水平比别人强。有些族的个别人,还是生得很美的。再说,这个人,他的感觉有点奇怪!”

其实不仅是相思觉得黑衣人有些奇怪,少年也觉得他甚是奇怪。

到底是哪里奇怪,他也说不出来,就是觉得这人似乎与普通的天人不太一样。

相思一边说话,双手连扬,银光闪烁,数十枚银针向那黑衣人飞去。

她倒是不想杀了黑衣人,出手留了情面,银针所刺皆非要害。

银针飞到黑衣人面前,黑衣人手轻扬,手中忽然飞出了无数红莲花瓣。

银针刺中花瓣,便落了下来。

花瓣甚多,一时之间,便如下了一阵花瓣雨。

双方虽然是敌对,相思仍然不由地睁大双眼,赞道:“你这人有趣,连神通都这么漂亮。我喜欢!”

黑衣人道:“小心了!”

红莲花藤忽然由花瓣雨中飞了出来,向相思缠去。

相思手中蓦然多了一把剑,剑向那花藤上斩去。

花藤不与她硬碰,缠过她的剑锋,花藤上一朵红莲花飞了出来,花瓣散开,向相思身上射去。

相思心里暗惊,心道这人是谁,看他的神通,只怕八部中的宗主也不过如此。

她连忙向后疾退,躲开暗器一般的红莲花瓣。

黑衣人击退相思,飞身向步辇袭去。

他似乎是想速战速决,知道唯有击败步辇中的波旬方才能解开眼前的危机。

相思与那少年一起失声道:“主上!”

步辇中传出一个略带沉郁的声音道:“无妨!”

黑衣人手中的花藤此时已经击入红色纱幔,蓦然听到这个声音,黑衣人一怔,心中暗道:“这声音……”

他的心忽然焦灼地颤抖,全身竟都因这两个字而起了寒栗,这声音为何……

不过是弹指的瞬间,纱幔轻轻扬起,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红衣,衣上亦用黑金丝线绣了一些莲花暗纹,黑色的莲花……

他的目光终于落在那人脸上,黑发如漆,两道剑眉入鬓,一双比星光还要明朗的眼眸。

曾几何时,这双眼眸如同烈火一般炙热,如今却冷入骨髓。

红莲!

波旬唇角勾出一丝冰冷的笑,右手轻扬,向着黑衣人拍去。

与此同时,黑衣人手中的红莲花藤已经到了波旬的身前,黑衣人却忽然撤回花藤,他这样骤然将全力击出的花藤撤回,必要受反噬之伤。

此时,波旬那一掌也已经到了黑衣人的胸口。

他这一掌看起来轻飘飘,似乎完全不曾用力。

黑衣人却忽然一滞,身上的斗篷如同被狂风吹起,向后飞去,头上的帽子便也无可避免地落了下来。

一张秀美的脸出现在波旬的面前,波旬的目光落在那双清澈如水的双眸上,神色忽然有了一丝波动。

按在神乐胸口的手收了回来,原本他一掌击在神乐身上时,神乐的斗篷虽然飞起,他却仍然站着不动,此时波旬的手收回去,神乐的身体却倒飞了出去。

相思“啧啧”了两声,叹道:“可惜了,生得这么美的一个少年。”

她以为受了波旬一掌,这少年必死无疑。

然而神乐跌倒在地,却并没有死。

他挣扎着抬起头,望向那红色纱幔,纱幔又已垂下,除了他外,并无人看见那人的面容。

然而,他看得清清楚楚,红莲!

那张梦萦魂牵的脸,他是怎么都不可能认错的。

只是红莲的眼神为何竟如此冰冷,原本比火焰还热烈的眼眸如今竟似比寒冰还要冷上三分。

他咳嗽一声,一大口鲜血喷了出来。

子规怒道:“谁要你多管闲事,快滚!”

神乐却死盯着那纱幔,闲事吗?若是红莲的事也算是闲事,他重回这世界到底又是为何?

纱幔轻轻动了一下,幔内人终于走了出来。

一众天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人的身上,虽然近几十年来波旬的大名如雷贯耳,却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众人都有些好奇,据传波旬十分貌美,他到底生的是什么样子?

然而那人的面上却罩了红色面纱,只有一双冷若寒冰的眸子露在面纱之外。

虽然只是一双眼睛,却也能看出这是一双极美的眼睛。

那双眼睛由地上的神乐身上一扫而过,如同看着一个陌生人。

神乐死死地盯着那双冰冷的眸子:红莲,为何你竟用这样的眼神看我,你不认识我了吗?

不!刚才在看到他的瞬间,他明明感觉到红莲的神色微动,他应该不是不认识他。

那么,他为何用这样陌生的目光看他,他是在恨他吗?恨他在最后的关头,先出手伤他!

子规大声道:“这个人不是夜叉族人,他与娑婆彼岸无关。你们让他走吧!”

持赤练的少年冷冷一笑:“走?今日一个都别想走。”

他挥了挥手,那十几名侍从纷纷由腰间抽出软刀,向两族人逼近。

神乐摇摇晃晃地站起身,遇魔身殒,此时已经是子规的生死大劫,他绝不能倒下,更不能后退。

子规怒道:“你快滚,我不需要你救。你若是还记得自己身体里流着一半夜叉族的血,便带小夜离开,让她怀孕,生下夜叉族的孩子。我便是死了,也会对你感恩戴德。”

神乐苦笑,声音如同由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这么重大的职责,还是你自己来完成吧!”

他双手合什结印,两手腕上缠着的红莲花藤迅速地蔓延开来。

红莲花藤交缠,藤间的花苞纷纷绽放,花藤越长越多,渐渐织成一个结界,将魔族中人与天人分隔开来。

神乐脸色如同白垩,他道:“快走!这个结界支持不了多久。”

子规怒道:“我不走。”

神乐回头望向他:“你真的想让夜叉族和罗刹族今日在此灭族吗?”

罗刹族人已经向后撤去,子规道:“你们走,我留下来。”

神乐苦笑:“带小夜走,你现在神通尽失,留下来有何用?”

忽听一个沉郁的声音如同叹息般地道:“走?你们真的以为能走吗?”

一道黑光由结界的中心刺入,红莲花藤的结界被那道黑光一照,迅速萎缩,原本结成的结界忽然便破了。

红莲花藤又缠回到神乐的手腕上,花藤上花苞尽数枯萎。

神乐身子晃了晃,再次倒在地上,他艰难地抬头,只见波旬手中多了一把通体黑色的长剑。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神乐道:“就凭你想要阻止我,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波旬手提长剑,向着子规行去。

神乐忽然伸出手,抓住波旬的脚踝。

波旬微不可见地蹙了蹙眉,低头望向脚下的少年。

神乐抬起头,唇下血迹斑斑,一双眼眸如同水波泛起了层层涟漪。

他低声道:“求你,放过娑婆彼岸吧!”

波旬忍不住轻笑,他蹲下身子,伸出两根手指托起神乐的下巴,注视着少年秀美绝伦的容颜,“求我?!你打算用什么求我?”

神乐轻轻咬了咬唇,低声道:“我的一切都可以给你,只要我有的,全都给你。”

波旬哂笑:“你有什么?”

神乐怔了怔,他有什么?

他其实已经一无所有,只剩下对红莲的思念。

他心中寥落,一滴泪水终于不受控制地滑出眼眶。

波旬的目光下意识地下移,望着手背上那一滴泪水,原本勾起的唇角慢慢地落了下来。

神乐低低地道:“你杀了我吧!”他的眼前越来越模糊,他似乎听见自己的声音,又似乎那并不是他的声音,他道:“红莲,你便那么恨我吗?那你便杀了我吧!”

失去意识以前,他似乎听见红莲说:“好,如你所愿。你记住,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波旬伏身抱起神乐之时,魔族中人全都惊讶地张大了嘴。

他们主上居然抱了一个天人,这怎么可能?

手中的身体很轻,轻得似随时要羽化飞去一般。

波旬的目光下移,少年出乎意料地瘦削,是不是有点太瘦了?以后你既是我的人了,便不能再这样瘦了。

波旬在心中想,他自己都不知自己为何要捡这么一个天人族的少年回去,甚至连一心想要得到的娑婆彼岸都因轻轻一句许诺而放弃了。

或许,只是因为这张脸。

波旬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美丽的面颊上,因受伤的原因,神乐的唇下皆是血迹。

他蹙眉,抬起手,用衣袖将少年脸上的血迹擦干净,这样看起来就舒心多了。

子规嘶声大叫:“站住,你要带他去哪里?”

相思笑道:“自然是回魔界!你还不谢谢我们主上不杀之恩!”

子规怒道:“放下他,谁也不能带他走!”

相思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心中却暗道:这少年到底是谁,为何夜叉王对他如此重视?而主上,他居然为了这少年就放弃了娑婆彼岸,这并非是主上一向的行事之风!

持赤练的少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看了相思一眼,相思轻轻摇了摇头。

他们一向对波旬无条件无理由地服从,虽然觉得辛苦布置一番,就这样无功而返实在与魔族一向的行事之风不符,但只要是波旬的命令,其中必有深意。

波旬抱着神乐回到步辇中坐下,打了个响指,侍从立刻抬起步辇如飞而去。

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怀中少年的脸,深意?!其实……这一次真的并无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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